第12章 周的试炼1

周长老考验的日子到了。

  日出看到了凌奇在场上，地面上一团团雾气闷闷不乐，映照着一群群等待比试开始的弟子。这里有近百人，其中有很多人她以前从未见过。在她参加灵修课的日子里，他们一定正在上课。

  为了避免刺激自己的神经，凌奇没有理会他们，而是走到了韩健等人的身边。韩健自信地微笑着向她打招呼，韩芳也点了点头，这才打消了她的烦恼。范羽依然不屑地看了她一眼，但顾秀兰至少似乎勉强接受了她的存在，走过去给她让出空间加入他们的小圈子。

  周长老出现后，示意考生们跟着他往山上走。他们沿着陡峭的悬崖小路行走，最终到达了一座铺砌的广场，广场上有一座石塔。广场中央有一圈黑色瓷砖，周围是复杂排列的狭窄石柱。每块瓦片和每根柱子的表面都刻有一个难以辨认的字符，闪烁着幽灵般的蓝光。“一旦你通过了擂台，考验就开始了。每个小队都会被运送到宗门的一个训练场。在那里，您会找到为您安排的任务。当你完成了所有的任务后，你就可以通过第一个测试了。”周老大喝一声，肌肉发达的双臂抱在胸前，目光严肃的看着众人。“我不会说谎。如果你超出自己的范围，就会有死亡的危险。如果您担心，请不要进入！一旦开始测试，在测试完成或者失败之前，你将无法返回这个广场。”虽然前面调来了几个小队，但韩健一行人却是最先被运送到试验场的。虽然凌琪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自信地大步走进来，但她喜欢认为自己的犹豫并不明显。在他们之前进入的队伍一眨眼就消失了，被圆圈的魔法偷走了。当她走过最里面的一圈柱子时，眩晕和黑暗向她袭来。凌琪一个踉跄，脚下的地面似乎倾斜了，却被一个坚硬的东西绊住了。她眨了眨眼，然后红了脸，直起身子，离开了韩放的胸口。

  “对不起。我只是……”凌琪听不见自己的话，环顾四周。一行人正站在一条陡峭的石路脚下，这条路通向一座黑石山。更令人震惊的是，就在他们身后六英尺处，小路崩塌了，露出了这座山悬浮在空中的雾气，没有明显的底部。哑巴男孩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才从恍惚中清醒过来。他对她笑了笑，她抬头看着他的脸，然后向同样神情不安的韩健等人点了点头。韩健清了清嗓子。“正确的。好吧，无视无底洞……看来我有第一部分测试的说明。”他挥舞着一张纸。

  “这个……岛的顶部有一座小堡垒。我们将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内占领并坚守它。岛上还有另外两个小组和我们一起，一次只允许一个小组守卫堡垒。如果我们是最后站立的人，我们也可以获胜，但前提是我们在堡垒内。“想法？”“这很简单。在其他队伍到达之前消灭掉他们，然后前往要塞。”顾秀兰高兴地说道。“那么拿着它就不会有麻烦了。”韩剑若有所思地哼了一声。“我们可以做到这一点，但如果我们能先到达那里，保卫堡垒可能会更容易。”“我宁愿不躲起来，让别人来决定节奏。”范宇抱怨道。方方示意，表示同意韩健的观点。

  凌琪紧张地环顾四周，试探性地提出了自己的意见。“我觉得……我们应该听韩健的。他应该是领导吧？而且不知道我们这个，呃，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来寻找其他群体……”见她的话没有激起敌意，凌琪这才松了口气。“我怀疑其他弟子会很难找到。可是——”顾秀兰哼了一声，双手抱在胸前，看了一眼皱着眉头的未婚妻。“你能透过地面感觉到它们吗，宇？”“……不是在任何实际距离。那部分黄山功我还没有掌握。”梵羽恼怒地看了凌奇一眼，没有注意到未婚妻眼中闪过一丝蔑视。凌奇只是回瞪了一眼。那不是她的错。“所以我觉得防守是最好的选择。”韩健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们还没有拥有扩展感官的人。”“那为什么还要问呢？”一行人开始攀登陡峭的石道，警惕的注视着上方的悬崖，凌奇好奇的问道。“领导者即使认为自己最了解，也需要听取下属的意见。”韩健死记硬背地回答道。“否则他可能会错过一些东西。我们应该安静下来并继续前进。我们将移动两次，以便我能够调查目标周围的区域并做出对我们有利的事情。”韩健的话似乎缓解了范羽紧张的情绪，引得顾秀兰赞叹不已。韩放只是摇了摇头，发出了一声沙哑的咳嗽声，凌齐相当确定那是哑童的笑声。

  随着步伐的加快，凌奇努力的融入到了他们所练习的阵法之中。一刻钟后，当他们终于到达第一个平台时，韩剑的步伐实在是太折磨人了，足以让她脸红气喘。她很高兴自己在过去的一个月里获得了这么多的耐力。她内心深处仍然有些奇怪，自己几乎是冲刺了近一刻钟才感到气喘吁吁。由于有真气渗入体内，增强了她的身体，这一路行进只是累，而不是疲惫。

  作为第一批队伍之一，他们的优势似乎在继续前进时一直保持着，只是由于森林稀疏的地形而略有放缓。尽管有阻碍，前方远处仍能看到一面刻有帝国黑龙和紫凤凰的旗帜，从他们想要到达的堡垒的了望塔顶部飘扬。旗帜使导航成为一项简单的任务，但也增加了他们行军的紧迫性，因为其他团体也很容易看到它。

  韩健给了他们一两分钟的喘息时间，示意众人稍微分散开继续。凌琪在遵守无声命令方面比其他人落后了一会儿，这让她希望自己能多花点时间与队伍同步。尽管她一直在跟上，但她仍然感觉像是和其他街头顽童混在一起的那几次尴尬。就像她并不真正属于这里一样。

  凌琪狠狠地压制住了那种琐碎的自我怀疑，把注意力集中在周围那些参差不齐的树木和灌木丛上，竖起耳朵聆听任何不合时宜的声音。树林里静得可怕，连微弱的虫鸣声都没有。唯一的声音来自风吹过树枝的声音，以及头顶上乌黑肿胀的云层翻滚而发出的隆隆雷声。

  韩剑等人设定的快节奏，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就更加困难了。气氛也更加紧张。至少在这条路上，她要注视的方向是有限的，更像是注视着一条街道；在这里，敌人可能来自任何方向。

  其他人似乎也对这里的地形不满意。她注意到顾秀兰的长袍时不时地被路过的树枝勾住，顾秀兰的表情皱起了眉头，而韩建也有两次差点被一处隐蔽的树根绊倒。这种地形在东部省份不是很常见吗？最终，不到十分钟，他们就从林线冲了出来。堡垒位于前方，坐落在一座看似曾经是浅山的山顶上。三边的石头和泥土都被削掉了，留下了约五米高的异常光滑的悬崖，似乎流入了堡垒实用的灰色砖石墙中。最后一侧是一个浅斜坡，其中心刻有一条粗糙的楼梯，向上通向堡垒唯一的入口：一个宽得足以让三个人并排通过的大门。大门现在敞开着，可见墙壁的厚度大约只有一米。这确实是一座小堡垒；就连通侯最外层的城墙都比这还要厚。两个前角有圆形防御工事，建在粗短的塔楼上，塔楼的高度比其他城墙高出一半。它们被木制天篷覆盖，每个天篷的中心都被一个奇怪的木制装置所占据。看上去有点像马车大小的弩。凌奇认出这是一个投网者。她曾见过通侯城守用它击落飞行魂兽一两次。第三座塔楼上还有另一个投网者，俯瞰着堡垒的后方。

  当他们停在台阶底下时，凌琪努力地平复着呼吸，但又不显露出来。其他人也都气喘吁吁，但没有一个像她那么严重。凌琪弟子的袍子贴在皮肤上很不舒服，有些地方已经被汗水染黑了。和顾秀兰在一起，她感觉比平时更加格格不入，顾秀兰最多也就是衣摆上挂了几颗荆棘。“武器拿出来。“分散开，但要在我们支援技术的范围之内。”韩放轻声说道，韩放登上了第一个台阶，范羽紧随其后。“我们不知道是否有其他人先成功并试图引诱我们进入，因此请保持警惕，直到我们查明情况。”凌琪将一把锋利的刀弹到右手上，同时停下来扫视身后的林线。她也不想被人盯上。

  两人平安无事地到了门口，韩健在院子里扫了一眼，招手示意表弟上前。较大的男孩小心翼翼地跨过大门，手里握着锤子。韩放走了几步，却没有任何动静，韩健示意范羽和顾秀兰看向要塞，自己和凌奇也走了进去。庭院是一片泥土，每面墙上都有一组台阶通向城垛。中心矗立着一座石头方形的建筑，只有一扇门，只有几个狭窄的箭头缝隙作为窗户。它看起来太小了，一次只能容纳几个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片区域的防御工事一般都是在地下建造营房和辅助建筑的，因为帝土功法比蛮族高明，而且山里地势平坦。”旁边的韩剑说道。“但我怀疑把自己关在洞里几个小时是否能让教练满意。”“应该不会吧。”凌奇心不在焉的说道，两人又往里面走去。它可能符合命令的字面意思，但不符合精神，这可能是测试的一部分。“如果需要的话，我们可能会撤退，”她用不确定的语气补充道。“如果你不知所措，退后一步是明智的，对吧？”韩健呵呵一笑。“取决于你问谁。不止一个人会说，任何从野蛮人那里撤退都是可耻的，而且是失职。”“嗯，当然。”身后传来顾秀兰的声音，伴随着大门关上的嘎吱声。

  凌奇回头看了一眼，就见范羽转动机关，关闭了厚重的大门。

  “在野蛮垃圾面前撤退，就意味着让他们来蹂躏那些可怜的手无寸铁的小凡人，除了懦弱之外，还有羞耻感。”漂亮女孩用爽朗的声音说道。

  “有时候，需要是必须的，但绝对不应该是第一选择。”顾秀兰苦笑道，这句话让凌奇有些恼怒。韩健抬手打断了凌奇的反驳，看了一眼站在中楼门边的韩放。

  “方先生，进去看看吧。”

  凌奇眨了眨眼睛。这给了她一个主意。也许他们可以躲在军营里攻击下一个来的人？或者甚至等到其他团体打斗时再攻击胜利者？如果她独自一人的话，她可能会这么做。

  “我们需要快点。我怀疑在有人到达我们之前我们最多还有一刻钟以上的时间。“如果他们不耐烦的话就少一些。”韩健继续说道，故意走向他的表弟。“那我们得赶紧找到位置了。”范羽大步走了上来，闷哼一声。“简，你有什么打算？”“我想……”韩剑看了一眼城门，沉吟道。“我觉得我和方应该搬到城门上方的城垛去。他的技艺足以骚扰接近的敌人，即使我不擅长射箭，我也可以使用弓。”“你还没有吗？”凌奇缓缓指出。

  韩健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随即似乎明白了。“啊对。我带着它；它只是在存储中。父亲在我离家之前送给了我一个小次元戒指。”凌琪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她不想再向同伴们暴露自己的无知。

  “宇，我要你在下面守住大门。它会被打破，所以我们需要一个坚韧的人在那里来抵挡任何敌人。”韩剑继续说道。

  “那我们呢？”顾秀兰一边闲着，一边问道。韩放此时已经从中央建筑中重新出现，他对韩健点了点头，示意一切顺利。“你……应该在其中一座了望塔上。你的艺术有最好的范围，我需要有人关注其他的方法。我需要你用一些令牌在其他墙上也设置警报阵型。我认为没有多少弟子能够翻过后墙，但我可能是错的。我不知道我们对手的每一个弟子的技艺。”“凌琪。”韩剑皱眉看向她。“我觉得你应该和秀兰一起去。让某人独自一人通常不是最好的策略。”他用手擦了擦头发。“用这么少的人防守要塞……如果其他人都组织得很好的话，我们几乎肯定只能撤退到院子里了。”他懊恼地嘀咕道。

  凌齐想了想，看了眼依然微笑的顾秀兰。她并不真正喜欢另一个女孩，也不确定自己是否信任她。如果他们单独相处的话，另一个女孩真的会回来吗？

  整个计划对她来说似乎过于危险，因为每个人都会分散和孤立。凌奇忍不住想，与其正面迎战，还不如躲起来伏击敌方弟子。

  有可能说服她的队友听她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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