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教导4

天空是一幅乌云密布的挂毯，低垂在冰冷的山峰上。呼啸的风和滚滚的雪都在黑色的水池及其峡谷周围流动，被一种看不见的力量引导走，只允许轻柔的雪花落下，在居住者演奏的歌曲的音符中漂流。

  凌奇坐在冰灵泽青身边，坐在由山峰永久冰霜雕刻而成的冰凳上，演奏着一首关于被遗忘的地方和失落的旋律。她短暂地想知道，鉴于她与老师的服装相似，观察者是否也会认为她是一个灵魂。凌奇已经习惯了和雪女的亲近，泽青周围永远的寒冷并不令人烦恼，甚至接触也只是不舒服，而不是痛苦。

  她边玩边让思绪飘向别处，抬头凝视着翻腾的天空。她每周的日程仍然排得满满的，兼顾她想做的所有事情很困难。但最重要的是，她想在本周与朋友们重新取得联系。训练固然很好，但她无法用这种不近人情的举动来修复与美珍的关系。还要考虑李素音和苏凌。秀兰的持续缺席让她很担心，但目前她也无能为力。

  她不想再次孤身一人。

  “你好吗？”  凌齐差点惊跳起来，泽青清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打断了她的思绪。她甚至没有注意到精灵结束了她自己的旋律。她对上了精灵那双空洞的白色眼睛。

  “对不起，打扰了。”凌琪抱歉地低下头。她的宗门长老怎么说，她更喜欢随性地表现出非人的冰寒之气？

  “这并不令人不快。”泽青回答道，她的头发在无感的风中飘扬，她把目光转回到黑冰池上。“这些想法，无论它们是什么，都与旋律产生了共鸣。”

  听到这未出口的问题，凌琪沉默了，低头看着自己的腿，懒洋洋地摆弄着笛子。“我最近一直在想我的朋友们以及我们之间的距离。我会解决这个问题，但我想我还是很担心。”

  雪女若有所思地哼了一声。“我懂了。我猜你说的是你带到这里来的蛇孩？”

  凌琪在冰冷的座椅上不安地动了动。“除其他外。我为没有征求许可而道歉。”

  “没什么，”精灵保证道，她近乎透明的冰手指若有所思地敲击着她的笛子，发出清脆的叮叮当当的声音。“虽然我很不高兴看到半个宗门到处闲逛，但一两个同伴私下约会也是可以接受的。”

  凌奇脸微微红了。“不是那样的，”她回答道，转移了灵魂的暗示。“我只是……最近我们之间有点麻烦，情况不太一样了。”

  “麻烦了。”泽青沉吟道。“我看到你的困境。这个人的血脉太强大了，无法用最明显的方法来留住同伴。她不可能轻易被束缚在你身边。”

  凌琪打了个寒颤，提醒自己身边的生物不是人类。“那……并不是真正的问题，”她说，并选择不去参与不必要的声明。

  “不是吗？你的核心离我的并没有那么远。你当然希望你的……朋友永远在你身边，让他们永远不会离开你。”泽青说道，仿佛这是世界上最明显的事情。

  “我想。”凌齐小心翼翼的说道，避开了则卿空洞的白眸。这话并没有错，但这样说出来，却让人感觉有些不好。她实在不想再谈这个了。“那么汉仪的父亲在哪里？你怎么把他留在身边？”  她问道，转移了自己的话题。她对可能的答案有些担心，但也很好奇。

  气温骤降，光线也变得暗淡。凌奇皱眉。

  “我吞噬了他的精血和骨头，让他再也不会背叛我。”泽青回答道，声音更像是暴风雪的呼啸，而不是人声。她几乎立刻就恢复了平静，那种不祥的感觉也消失了。“当心那些来给你送礼物和奉承你的人，”她说，现在看起来只是不高兴，而不是杀人。“更可靠的是那些你通过自己的努力带来并保留的东西。”

  听起来不错。能够控制任何特定情况要好得多。但这并不完全正确，因为一段关系不可能完全是一边倒的，也不可能有任何好处。“好吧，我们别再纠缠了，对吗？”  她问道，她的声音也许有点高。“你能再给我看看音叉改变后的顺序吗？”

  身旁的冷饥之灵歪着头，衣衫飘扬。“当然。没必要让不愉快的事情玷污我们的娱乐活动。”  泽青再次将笛子举到唇边。“仔细听。”

  再次舒服地练习变得更加困难。凌奇并不是不知道雪女是一个什么样的精灵。通侯距离南方很远，冬天有时会看到大雪，但听到泽青漫不经心地谈论吞噬某人的事，却让人感到不安。即使是在试图提供有用建议的背景下。

  好吧，当她想到这一点时，这实际上让事情变得更糟。撇开尴尬不谈，她在山顶的时间是从繁忙的日程中愉快地休息一下，她在课后不情愿地下了山，继续她的其他任务。

  并不是说花更多的时间和朋友在一起是不愉快的。虽然泽青可能不同意鬼魂的极端言论，但她的动机并没有根本上的错误。

  当她到达和李素音约好的见面的通风口时，另一个女孩已经到了，她坐在草地上，腿上放着一本打开的文字。看到凌奇来到空地边缘，素音抬起头来，笑容灿烂，举手打招呼。“凌奇！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你也是。”凌琪附和道，看到对方脸上真诚的温暖，她心里很高兴。她知道自己很傻。“在上次会议上我们并没有机会进行交谈。你的手臂怎么样了？”  当她穿过空地走向她的朋友时，她问道。

  “和新的一样。”李素音高兴地回答，并展示了之前断掉的手臂。“凌琪，你最近怎么样？苏凌说你很好，只是说你不太讲自己。”

  “我很好，”凌琪说着，倒在了她朋友身边，让自己四肢伸开，不用担心尊严。“我真的很忙，但我想我已经从中获得了一些真正的收获。我好歹也引起了焦老的注意。”

  李素音惊讶地睁大眼睛，笑了笑，伸手合上腿上的书。“对你来说真是太棒了！我很高兴看到你得到应有的关注。”

  凌琪移开视线，为这句话感到尴尬，但很快又坐直了身子，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了在萨满袋子里找到的手册。“这不是我唯一掌握的东西。我想我们一起解决这个问题应该会很有趣。”

  朋友眨了眨眼睛，还是接过了凌齐塞到她手里的典籍。素音小心翼翼地打开空白封面，看着里面有些皱巴巴的书页，扫视着奇怪的块状文字。“多么奇怪。你从哪里得到这个？

  “我只是在探索中发现的。”凌奇想起了影长老的警告，不要谈论她所遇到的萨满，于是撒了谎。“它藏在一些废墟里，”她解释道。如果可以的话，最好避免彻头彻尾的谎言。“为什么奇怪？”

  “嗯，看起来像是这个地区的山地部落在接受帝国统治之前的文字。”李素音解释道，她翻着书，眼睛里闪着兴趣。“父亲的收藏中有一些碎片，但没有那么完整的。”

  凌琪把头偏向一边。她原以为这是云族写的。她不知道这个领域有任何其他语言。“哦？你父亲收集这样的东西？那你是这个省的吗？我从来没有真正问过。”

  李素音从打开的说明书上抬起头来，点了点头。“我是冀州人。”她轻松地说，却因凌奇的不认可而感到羞涩。“嗯……它是该省最北端的城市，也是中部省份货物贸易的主要枢纽。蓟州的辉煌和规模仅次于翡翠海的都城。”

  凌奇记得素音曾说过，她的父亲是一位地位很高的文士。如果她是那样的地方人，按凡人的标准来看，她的家庭一定相当富有。“啊，好吧，我只是个桐后乡巴佬。关于这个地方，我真的无法说任何令人兴奋的事情。”  反正没有什么适合公司的。

  李素音咬着她的下唇。「……嗯，这样也没什么问题吧。」即使该地区的矿井已经耗尽，通后仍然是中部南北干线上的重要一站。”

  “你比我更清楚。”凌琪承认，并不觉得有必要谈论她的老家。“那么，我们的项目，”她继续说道，将话题引回正轨。“那你能读一下吗？这可能比我想象的要容易。”

  “并不真地。我认识一些角色，但我不太流利，”她不好意思地承认。“但这种语言与帝国语言中一些古老的方言关系非常密切，所以学起来应该不会太难，”她更加明亮地说道。

  “嗯。”  或许我可以查一下档案，看看有没有什么。”凌奇若有所思的说道。在来宗门之前，她从来不会认为学习语言这样的事情是‘容易’的。

  “我可以给你一份有用的文献清单，供你查阅。”李素音答应道。

  哟。“抱歉，我来晚了一点。”苏凌从空地边缘走来时喊道，引得两人都惊讶地抬头。苏凌的气息太熟悉了，一不留神，苏凌的气息就会融入背景之中。“我必须吃完一批药。”

  “不用担心。”凌奇说道。“我和素音刚刚赶上。我们有一个项目需要合作。”

  “嗯，看来会很好玩。”李素音乐呵呵的说道。“你们两个还会继续合作吗？”

  “就是这个意思。”苏凌的目光扫过两人，粗声说道。“假设它不会打扰任何事情呢？”

  “我觉得我们可以轮流练习和学习。”凌琪站起身，拍了拍袍子上的草，说道。“总之，苏凌，我想送你一样东西。我得到了一门我认为对你很有好处的艺术，我想我可以为你节省一些宗门积分。”  凌奇将蕴含银流诀的玉简召唤到了手中。

  “是吗？”苏凌表情有些矛盾。“你不必这样做。”

  “不麻烦。”凌奇说道。“如果你觉得有必要的话，可以稍后还给我，”她补充道，希望能安抚女孩的自尊心。

  苏凌皱眉。“那是……”她的声音有些沮丧，然后看了眼李素音，李素音正担忧地看着她。“这不是重点，”她最后说道。

  “你是什么意思？”  凌琪放下手问道。

  “我想找到自己的路。”苏凌直言。“如果我只是拿走你给我的东西，它怎么可能是我的呢？我知道你不会利用债务，但尽管如此，我宁愿学习一门我为自己赢得和挑选的艺术。”

  这是可以理解的。凌琪或许有点超前了。“好吧，如果你想要的话，这个优惠就在那里，”她说着，把纸条消失了。“那我们就继续陪你练剑吧。”

  “听起来不错。”苏凌一脸欣慰的说道。难道对方真的这么担心得罪凌齐吗？

  尴尬的时刻过去了，三人也算是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下午，功力和修为都得到了提升。翻译工作一开始进展缓慢，但一旦凌奇有时间翻阅档案以供参考，情况就会有所改善。并不着急，因为李素音下半周要忙着尝试突破白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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