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心虚

铁无雪被黎珂这样对待，几乎条件反射道：“我能有什么问题？”

  黎珂微微收敛笑容，神色平静的看着她。

  察觉到黎珂的目光，铁无雪不自觉微微缩了缩，随后道：“我……我……”

  她有些惊慌失措了，黎珂却道：“说说看，有什么办法？”

  铁无雪抿了抿唇，道：“你要保证不杀我。我才会全部告诉你，而且不是现在，是我们都离开芥子世界的时候。”

  见黎珂脸上神色不虞，铁无雪道：“我真的没有骗你，我说的是实话，你如果不相信的话，我可以服用那颗丹药，但是我不相信你。为了保住我的命，必须要这样。”

  黎珂挑眉：“那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骗我，也许根本不存在这个办法？”

  铁无雪叹了口气，随后道：“不会的，因为我说的这条出路，是初代国师司空月辉留下的。”

  此言一出，就连一旁的秦少阳脸上都流露出惊疑不定的神情。

  “司空月辉？你说的是神殿里的那尊雕像？”黎珂想起那女子，她随司空初羽一起见过，姿态高傲的立于神殿内外殿交界处，像是神明一样接受来往所有人的顶礼膜拜，也像最忠诚的侍卫一样，扞卫着神殿内殿的存在。

  铁无雪点了点头：“她也是芥子世界的创始人，实际上芥子世界并不是独立存在的世界，只是一块濒临破碎的异界碎片，是司空月辉发现了它，并且将它融合到了一个阵法中，那个阵法名叫做巡天万象，芥子世界存在的意义只是用来保护玄天万象，并且为它提供……”

  铁无雪停顿了一下，这停顿很微妙，随后她迅速接上了话头：“为它提供运转所需的能量。”

  铁无雪见黎珂没有对她的话提出异议，于是接着说道：“司空月辉是可以自如出入芥子世界的，我要让你走的那条路就是当初她留下的。只是……”

  黎珂笑着接过话头：“只是这条路，要等离开才能告诉我是吗？”

  铁无雪抿唇，又补充：“这阵法也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而且这条路不是有进无出的，掌控了这条路，你还有机会重新进入芥子世界，你应该明白这点的价值。”

  黎珂则道：“可是我成为圣女以后，一样可以离开芥子世界，以我的修为，这不算太难。实在不行我便投入一位圣女种子麾下，让她保我出去就是。”

  铁无雪冷哼一声：“这种话你自己信吗？你年纪轻轻有这样的修为，绝对是不甘心成为神殿的奴仆的，就算你打的主意是成为圣女然后离开，可你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小丫头，落在神殿那些人手里，你下半辈子都会被他们所掌控。要么成为操控巡天万象的工具，要么作为联姻对象，被送到某个皇亲国戚的床上，你会是那种认命的人吗？”

  黎珂看着铁无雪，突然发动了精神冲击，同时开口道：“你是司空月辉吗？”

  铁无雪原本正等着黎珂开口回应，猝不及防间脑中一片浆糊，耳朵里就听到了黎珂的询问。她恍惚间神思不属的回答道：“不是——”

  等反应过来，铁无雪脸色微变：“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是司空月辉？你可知道司空月辉已经化身大圆满，几乎化神了？我如果是司空月辉的话，就凭你们两个能是我的对手？”

  黎珂观察她的反应，随后道：“前辈就算不是司空月辉，只怕也是和司空月辉大人同时代的人吧？若不是关系紧密，也不会言语如此亲近。”

  铁无雪闻言咬唇，本来就苍白的唇反倒被咬出了些许血色。

  良久，她突然一笑，神色舒展下来，好像和刚才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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