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神秘的手势
“‘嫁衣神功’,真是神奇无比!”
“嫁衣神功?”杜聪问道,“主人,这是何种武学?”
“怎么会没有呢!”冉明答道,“可惜北方贵族那么多智者,无人洞察褚太后的策略,如此周旋,却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杜聪聪颖,迅速领悟了冉明的暗示:“主人,您是说北方贵族落入了褚太后的陷阱?”
“没错,他们恐怕还在被卖了之后帮人数金币呢!”冉明解释,“这就是褚蒜子为何要发布任命卢纳为护军将军的符咒。她先算计了卢家,利用南方贵族在军事上的弱势,以及他们急切掌握兵权的心态,空手套白狼。南方贵族有钱有势,只缺一个正义的名义。现在,褚蒜子赋予他们正义的旗号,让他们出资出力,组建军团。军团有了,但北方贵族不乐意,他们必定抵制,甚至罢朝来示威。褚蒜子定会顺坡下驴,撤回卢纳的任命,把这支新生的军队牢牢握在手中。等着瞧吧,不出意外,武陵王将会统帅这支新军,不花分毫,白白得到十万装备精良的军队,真是无本万利啊。”
杜聪心中暗自震撼。褚蒜子先借助南方贵族达成目标,再利用北方与南方贵族间的矛盾,让他们扮演恶人角色。既加深了南北贵族的裂痕,又实现了她的真实目的,这手段高超得近乎神奇……
在迷离的星辰照耀下,东晋皇城的紫微殿内,司马聃愤懑地吼叫:“四大尚书,十六位侍郎,三十四名员外郎,五位副卿,三位少卿,以及六百多位文武官员,他们明摆着是在向我挑衅,仗着我年幼!这些叛逆之徒,理应受死!”
不同于司马聃的狂怒,褚蒜子始终保持着宁静而安详的微笑。
“陛下,是祖先留下的江山重要,还是个人的颜面更重要呢?”褚蒜子柔和地说。
司马聃一怔,反问道:“母后,这些人不应受罚吗?他们眼里根本没有我这个天子。这样的天子,软弱无能,在孩儿看来,不如不做!”
“陛下慎言。”褚蒜子神色严肃:“你肩扛着重大的使命和责任,无论多大挑战,都不应轻易言败。”
“母后,孩儿知错了!”司马聃满怀义愤:“只是孩儿咽不下这口气。”
“咽不下也得咽,忍不下也得忍。项羽逞一时之勇,却换来败走乌江的悲惨结局。”褚蒜子语重心长:“陛下应多思韩信与勾践,韩信能忍受胯下之辱,终成兵法之神;勾践能卧薪尝胆,励精图治以复兴国家。陛下要学习他们,磨砺自身,奋发向上。”
“孩儿明白!”司马聃虽这样说,但心中仍不服:“可这些臣子如此欺侮我,总得有所表示吧。至少要拿几个例子出来,杀鸡儆猴。”
“呵,呵!”褚蒜子笑道:“陛下果然成长了,懂得杀鸡儆猴,但陛下,您想过吗?这些臣子凭什么倚仗?处理他们会带来什么后果?”
连续的问题令司马聃无言以对。
“倚仗?”司马聃毕竟只是孩子,即便早熟,此刻也显得慌乱。他想了想,回答:“这些臣子只靠人数众多逃避责罚,他们以为这样就能逃脱我的制裁吗?他们太天真了,这是明目张胆的蔑视王权,我可以将他们九族全灭,我要让他们看看,是他们的骨头硬,还是我手中的利剑更锋利。如果不给他们些教训,只会让他们更加猖狂。”
“此事暂且放下,母后已有对策。”褚蒜子道:“陛下只看见了表面,未洞察事情的实质。任何事情都要看透表象,理解这些大臣的真实意图,才能以巧妙之力扭转乾坤,化被动为主动。”
这些道理对一个仅十二岁的孩子来说太过深奥。
尽管世界有天才,但天才孩童毕竟稀少,中国两千年来才出一个甘罗,然而这位锋芒毕露的少年天才,结局并不圆满...
假如冉明不具备那颗跨越五十六载时空的古老灵魂,他绝无可能达到眼前的辉煌境地。
例如智慧的沉淀,威严的气质,以及施展的奇妙法术与那些深不可测的策略,都需要岁月的磨砺。
“陛下,您了解魔皇之术吗?”褚蒜子以耐心的教导口吻问道。
司马聃沉思片刻回答:“恩师曾言,施法之人无非操持三大领域:生命、财富与军队。生命,即洞察英才,用人如神,亦需培育新秀,统御下属各有其道。财富,金钱粮草也,财富通达万物,无财寸步难行,养军养官皆需财富,它能通神,也可上下安抚,迎合民心。军队则关乎国泰民安,否则财宝难守,人心易失。”
褚蒜子惊讶道:“这竟是胶东王的见解?”
“正是!”司马聃肯定道,“难道母后觉得不妥?”
“非不妥,实乃甚妥。”褚蒜子道,“没想到胶东王年少有如此洞察力,实属难得!话虽直白,却揭示了魔皇之术的本质。只是,胶东王只教陛下守成之道,若掌握生命、财富和军队,皇权便可独揽,江山永固。但欲开疆拓土,还稍显不足!”
“望母后指点迷津!”司马聃表现出真诚的求知欲。
对于司马聃的态度,褚蒜子颇感欣慰。
褚蒜子起身,此刻母性的柔光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浩瀚的威压,犹如山岳般令人敬畏无法直视。
“《管子·心术篇》云,心灵居于体内,犹如君主的地位;九窍各司其职,犹如官员的分工。心若居正,九窍则遵循道理。欲望充盈,目不见色,耳不闻声。故言,若偏离正道,下必失其所事。哀看来,《心术篇》可归纳为一点:善识人,善御势,审时度势,顺势而为,大势可定矣!”褚蒜子继续说道,“陛下,您理解了吗?”
司马聃认真回应:“儿臣尚未领悟!”
“很好,很好!”褚蒜子说,“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这才是智者。母后担心你不懂装懂,自欺欺人。”
随后,褚蒜子向司马聃透露了她的计划,毕竟母子同心,他们的利益紧密相连。
听完计划,司马聃瞪大了眼睛,半天没回过神来。
褚蒜子解释道:“说到底,母后只是运用了审时度势、顺势而为的策略。等着瞧吧,这次母后的布局将为陛下赢得十万雄师,且不花一分一毫!”
正如冉明预料的那样,在褚蒜子巧妙的操纵下,南北士族的冲突终于爆发。
四日后,接到诏令从吴郡匆匆赶来的陆纳,不顾旅途劳顿,直接踏入皇宫。
得知陆纳求见,褚蒜子对穆郎微微点头:“传护军将军陆纳进宫!”
殿外的太监高声宣告:“传护军将军陆纳进宫!”
殿前的站殿将军也随之传达:“传护军将军陆纳进宫!”
不多时,满面倦容的陆纳来到殿外……
在笑声与风声交织的奇幻世界中,褚蒜子的脸色如同变幻莫测的魔法,瞬间从晴朗转向阴霾。
她眼眸深处涌起一层浓厚的神秘迷雾,泪珠宛如魔法珠串瞬间崩断,沿着脸颊悄然而落。
不明所以的司马聃紧张问道:“母亲,您怎么了?”
褚蒜子向司马聃无声地传达了一个神秘的手势,仿佛在施展一种无声的咒语。
紧接着,一场情感戏剧在他们之间悄然上演。
“忠诚的仆人陆纳,向伟大的皇太后致以敬意!”
褚蒜子声音颤抖地回应:“陆爱卿起身吧,赐座!”
陆纳三日疾驰千里,穿越了神秘的森林与荒野,耗尽了数匹魔法马的生命,此刻他疲惫至骨,口舌上布满了魔法火焰的痕迹。但看见褚蒜子如雨般的眼泪,他的内心不禁充满恐慌。
陆纳小心翼翼地问:“皇太后,究竟发生了何事?”
褚蒜子转身背对陆纳,肩头轻轻颤动,仿佛沉浸在无尽的悲痛之中。“我的命运多么坎坷啊!”
她继续抽泣着说:“自从先帝离去,只剩下我们母子在这奇幻世界中飘摇,满朝的巫师与勇士没有一个能让我们安心信赖。”
褚蒜子的演技无人能及,能成为这个魔法王国的皇后,她拥有的不仅仅是天赋,更是深不可测的心机。在权力的舞台上,她的演技远超那些传说中的演技大师。她没有彩排的机会,每一次表演都关乎生死。
她哭诉道:“这些无情无义的臣子们如同暗夜的猎狼,时刻觊觎我们母子。我发现了陆爱卿是晋国罕见的忠良,希望能得到你的庇护,让我和儿子能安眠。可如今,他们却将我们逼向绝望的边缘!”
陆纳听见自己被赞誉为忠臣,脸上不禁泛起一丝羞愧的红晕,幸运的是,无人察觉他的微妙变化。
身为陆氏家族的领袖,陆纳深知朝堂上的动荡,才促使他急切地返回王城。此刻,他自然要表达忠诚的决心,誓言愿以生命与灵魂扞卫国家。
褚蒜子泪水涟涟:“陆爱卿,我有愧于你啊!”
断断续续地,她透露了心中的计划:北方的神秘氏族态度强硬,必须解除陆纳护军将军的职务,收回那十万士兵的指挥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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