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 咒术师？私生子？（下）
“五条老师！你是说要带我们去黑道家拔除咒灵吗？我看见外面的法拉利了！好酷——”
“快闭嘴吧虎杖！你这副咋咋呼呼的样子太张扬了，很容易被黑手党枪毙的。”
“蔷薇，悠仁，安静、安静，一会儿在别人的车上，禁止打闹哦～”
“是——”
于是两个青少年很听话地闭嘴了。
“老师，”一旁沉默的黑发海胆头少年开口，“为什么忽然接触黑道......”
这让他想起那个男人。
“惠”
五条悟神秘地压低了声音，悄声道：
“一会儿你见到那位，就知道原因了。”
为什么？五条先生并不缺钱，咒术师和黑道一向没什么交集，一个并不强大的咒灵 ，六眼为什么特地跑一趟？
伏黑惠带着满腹的疑惑，坐上了据说是那位先生的车——一辆银白色的宾利，司机是相貌浮夸的金发男子。
一路无言。
*
黄金的别墅。
推开金属栅栏，映入眼帘的便是金色的主体建筑，在阳光下闪烁着黄金的光泽，周围的玫瑰花丛环绕着它，像是童话里的城堡。
“真是奢华呢...感觉眼睛都要瞎了。”
钉崎野蔷薇双手挡在眼前，总觉得要被那刺眼的光芒给闪到。
这里真的是黑帮的聚集地吗？感觉像是富豪艺术家的休闲度假区啊！抛开奢侈度不谈，这里的装修也超有品味！
果然美丽是用金钱堆砌出来的...
嗯...玫瑰花好香啊！不、似乎有些不对劲...
甜腻得有些过分的气息传来，像是沤烂的香水，阴沉沉的黑气隐隐环绕着别墅。
啊，咒灵似乎就在这里。
伏黑惠与钉崎野蔷薇对视一眼，朝建筑内部看去——半透明的黑气包裹着坐在软垫上的混血美人。
红头发在西方文化里，总给人以美丽性感、但莽撞愚蠢的印象，但伏黑惠见到这个人的第一眼，便知道他是此处的主人，且危险程度怕是比里边的咒灵还要高些。
“你们来了。”
橘真佑月无视了贴在自己身边的灰皮诺的灵魂，只微笑着向来人略一点头。
看几人刚才的反应，想来他们也是能见到这家伙的，老天，总算不用怀疑自己精神又出问题了。
现在搞封建迷信想来应当很赚钱，因为俊男美女多的产业一定是高收入。
橘真佑月想起自己旗下几所打着神学旗号的产业，确实无成本且收入高，又想到在日本传教是合法的，心里有了点盘算。
“那么，需要我避开吗？各位。”
“咒灵一直跟着您呢，待会儿把他引上去，您就在一旁看着就好。”
五条悟一边说话，一边向伏黑惠招了招手，这是要他今日上场的意思。
也是，这种级别的咒灵，给伏黑惠练练手差不多得了。
于是黑发海胆头少年一挥手，橘真佑月亲眼看见一黑一白两条狗凭空跑了出来，直直地追着灰皮诺上了楼。
OMG......
橘真佑月挑了挑眉，看了一眼黑毛海胆头，又看了一眼五条悟。
“看得见吗？”
橘真佑月迟疑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今天的黄金别馆里只有他、五条悟以及五条悟的学生们。
“你所见的他，是什么样的？”
“跟死前一样？挺安详的。他的死和我有一点关系，但完全是意外。”
“这样啊......”
咒灵不算强大，但怨气还挺重的，这位金先生所看到的，似乎只是单纯的灵魂，还真是闻所未闻...
五条悟若有所思。
*
楼上伏黑惠正在追逐咒灵，玉犬扑上去撕咬，将其啃食殆尽。
那英俊男子的人形咒灵，悄无声息地逐渐消散，连带着森然的黑雾与粘腻作呕的香气一起。
“Disaronno...Disaronno...”
是爱与恨，怨怼与原谅的叹息。
年轻的少年尚且不懂这样的情感，只是感慨于原来黑道大佬也会被情人怨念所形成的咒灵纠缠不清。
真是难以想象，如此具有亲和力的一位美人，手上竟然沾满了鲜血呢？
不过，身处这样的环境，也很难做到干净的吧。伏黑惠并不会对此指指点点，他认为各人自有际缘，凡事存在必有其道理。
更何况日本黑道还是合法纳税产业呢...雇主是什么身份就不干他事了，五条老师都没说什么，他还是不要多想。
不过，为什么见到这位先生的第一眼，就觉得非常亲切呢...好怪...
或许这就是上位者的独特魅力？
“好了......”
待玉犬撕咬解决了那男性咒灵，伏黑惠快速到楼下去。
虎杖悠仁和蔷薇在庭院里，和五条悟坐在一起同那位先生一道喝茶。
“已经完成了吗？真是迅速呢。”
“是的，老师。咒灵并不强大，玉犬已经将其解决。”
一板一眼的，像是在写报告。
橘真佑月抓到了关键字眼——
“玉犬？这是你的召唤兽吗？”
伏黑惠看了一眼五条悟，得到一个肯定的眼神，又望向金先生。
“嗯...差不多吧？”
他将玉犬重新召唤出来，两只大狗亲昵地依偎着他。
“真可爱。”
“是，它们是家人一样的存在。”
橘真佑月意识到某些问题，这似乎是某种特殊人士才会拥有的东西，而能知晓其存在的人也是特定的。
他伸出手，能感受到动物的毛绒触感。
嗯......
见他神色变换，五条悟只是微笑不语。
“好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伏黑惠。”
“今天真是辛苦你了，小惠。说起来，我总是有时会见到一些奇怪的东西，不知以后能不能来打扰你呢？”
“呃...可以的..吧。”
他又看了一眼五条悟，但这会五条先生没看他了。
看起来是要给伏黑惠与这位“金先生”牵线的意思....当事人双方也确实有一见如故的样子，金先生见了伏黑惠，便把五条大师给扔在一边去了。
“好孩子，快过来。”
不知为何，总觉得这孩子要比他老师看起来靠谱些呢，有时候并不一定非要是大师级人物才能解决问题的。
橘真佑月微笑着，伸出一只手，将伏黑惠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我名下有一家宗教社团，想聘请你当顾问，不知是否愿意？待遇从优哦。当然，我们是定期纳税的合法企业，那家公司也只是卖点文创产品而已。”
“金先生很有诚意哦，惠要不要答应呢？”
白毛男子在一旁插话。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伏黑惠没有拒绝的道理。
“好...”
*
伏黑惠大概就是尚未毕业已然拿到大公司的offer，一切待遇从优。
虽然被五条悟带大的他在物质上并不欠缺，但花自己的钱与花监护人的钱是两码事嘛。
他与这位金先生、不、是uki桑已然是混得很熟了。
怎么会有人面对自己的异样还会觉得没什么，甚至维持这样的状态持续将近三十年啊？
伏黑惠不理解。
“金先生是很有天赋的哦，不过他自己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呢...小惠既然与他有缘分，不如就好好和他交往吧～”
哦...原来五条先生是觉得uki桑是不稳定因素，需要他来盯梢。
不过...uki桑看起来对咒术界的事情毫不感兴趣，应当不会用咒力来杀普通人...
大权在握的人不到非常时刻都不喜欢亲自动手。
不过他确实挺搞爱封建迷信，其实如果他学习一段时间的话，但或许是可以觉醒术式迈入咒术师的行列了的。
“小惠，这块表怎么样？”
“啊、很好看，谢谢你。”
伏黑惠伸出手任由橘真佑月给他扣上新腕表，总有种被金主包圆了的错觉，虽然这只是伏黑惠替他拔出新生咒灵的的附加奖品。
“五条先生之前所说的东西，我不太感兴趣，或许你们有其他的想法，但我只想安安稳稳地做生意哦。”
红头发的美人眨眨眼，他垂眸时的神情与伏黑惠巧妙地重合了。
“抱歉、我不是...”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毕竟，我父亲千辛万苦都要跑出来的地方，他可不愿意看着我再和那些东西有关联的。”
“啪嗒”一声，腕表戴在了伏黑惠的手上。
什么嘛...原来是想试探他有没有借着所谓“咒力”来伤害普通人..其实也不意外，不然怎么解释五条悟突然找上门来？
手段其实还挺温和的，他毫不生气，因为确实是替他解决了问题，且没有伤害到利益。
老爹当年说的是自己毫无天赋，怎么到了这里又是天赋极高了？真是搞不懂。
橘真佑月摇摇头，反正他是不想趟浑水的，如今组织的一切都步入正轨，他真是好日子过腻了才这么做。
“好孩子，今天的约会就到此为止。志保，替我送一下客人哦。”
“是。”
高挑的科学家少女快步过来，“伏黑君，请吧。”
不容拒绝。
于是豪华的宾利汽车载着伏黑惠回到了咒术高专。
“这是这个月的第几辆豪车了？每次都是不一样的款式呢...伏黑的新表...百达翡丽的新款，价值东京市区一套高级公寓呢...”
钉崎野蔷薇与虎杖窃窃私语。
伏黑惠没有理会二人，而是直接去休息室找五条悟。
“金先生说...他对那些事情不感兴趣..直接叫人送客了。”
“这样啊...我知道啦～辛苦你啦，小惠。”
“...那我以后还要和他联系吗？”
“这种事情还需要老师教你吗？与金先生交好可没有坏处哦，咒术师在外面活动也是需要人脉的。”
“好...我知道了。”
伏黑惠接受了五条老师的建议，与这位同自己或许有血缘关系的里世界头目保持着藕断丝连的联系。
就像游戏有无数个可能性结局一样，或许是缺少某个前置条件与关键道具，橘真佑月拒绝了五条悟“加入咒术师团队”的暗示。
*
“那小孩跟你有点神似，喂，是不是私生子？”
跟着BOSS身边的海胆头小孩，二人有时候垂眼的样子简直非常相似，是让人能看出血缘关系的相似。
龙舌兰看了一眼在吧台外边的琴酒，低下头跟橘真佑月窃窃私语。
上位了虽然是上下级，但他们非工作时间的相处模式还是很平和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橘真佑月一口酒差点喷他脸上，“我生不出这么大的儿子。”
“年龄差仔细算算，也不过才十二三，如果...的话其实也能办得到哦。”
“我十二三的时候在干什么你还不知道么？闲得没事先把门口的地板敲了铺新的，”橘真佑月没好气地白了龙舌兰一眼，“搞搞封建迷信怎么你了？又没养小情儿，很清心寡欲了。”
咒灵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要说出来，这个东西比较复杂但对组织来说又没什么意义。
“额...你养小情儿第一个急的不是我嗯嗯..唉我先走了。”
似乎是某个字眼很扎人 ，银发杀手抬眼望了过来。
龙舌兰就像见了猫的耗子一样闭嘴了。
总觉得琴酒有在背后修理过这家伙，龙舌兰直接从别墅二楼的窗台跳下去，一路狂奔离开了。
“......”
橘真佑月朝那家伙勾勾手指。
“看我干什么？”
“你对他干什么了？没见过那家伙这么惊慌失措的。”
“....谁知道呢？喜欢给老板介奇怪的人的家伙 ，看到我心虚了？”
嗯、宾加最近跟龙舌兰走得比较近，可能是在抱团。
宾加介绍一个白毛池面给老板，连带着他的男高学生，BOSS还经常带着男高进出， 在外人看来跟拉皮条也没什么区别了。
这是什么？代餐，让老板吃一口。
琴酒装傻的功底日渐深厚啊。
“噫...别乱想。”
橘真佑月一副嫌弃的表情，搂着琴酒的脖子给他顺毛。
也不怪琴酒有所怀疑，橘真佑月跟他的感情很稳固，这不用多说，但生活总是需要激情的，偶尔看见可口的小点心尝一口，以橘真佑月如今的地位来说，也不是不行。
即使他不想，也有人盯着要把琴酒给扯下来。
“树大招风呀，阿阵。龙舌兰最近心思是有点活络了，你收拾他我不管，不过，注意分寸哦。”
“......”
“？”
“......”
“不、不是私生子，真不是。不过可能会有点浅薄的血缘关系，但那又怎么样呢？”
这或许涉及到橘真佑月早逝的父亲，琴酒心下明了。
“我又没问你。”
“好吧，是我自己要说的。”
橘真佑月笑嘻嘻的，去牵琴酒的手。
他们手上戴着一样的戒指，铂金色的，低调、内敛，但存在感强烈。
咒术师？私生子？小插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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