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陆叙生辰


温久没有继续多问,她羡慕的,她嫉妒的,自己又何尝真正拥有呢?

    她摆脱不了的命运,难道自己就摆脱的了么?

    章槿立在原地瞧她的背影,浑然不在乎旁人的看法一般。

    她自诩七窍玲珑心,但始终看不透温久。

    一前一后,两人满眼都是心事重重。

    回去的路上,温久带着紫苏绕去了锦衣卫署。

    手上还提着从樊楼刚刚带出来的新做的糕点。

    樊楼今日上了新的糕点,状似寿桃的一口酥,甚是不错。

    陆叙正从宫中出来,远远地就看到一道红色的身影在那条巷子里蹦来蹦去。

    她在墙头趴了一会儿,身上没有其他地方传来不适。

    “若是那人还来呢?”

    “不干我的事?你知不知道刚刚那一刀差点把我痛死,你知不知道你如果发生什么事我就会跟着出事,我们是第一天知道同生符的存在么?”

    想到此处,温久忍着痛楚,一步都不敢停歇,穿过斗篷的风更大了。

    待她站定,眼前赫然出现了“公主府”三个漆黑大字,像极了初见陆叙时的那张臭脸。

    这种小孩子行径,只有那人才能做的出来了。

    陆叙怎么感觉有些不开心呢?

    陆叙还是如第一次见面那般好看,就是不如第一次那般吓人了。

    脚步急促,似乎忙着给谁送药。

    “陆叙!”温久忽得从床上惊坐了起来,捂着胸口生疼。

    “我知道!刘家的事让你费心了,接下来你只要找我,我一定帮忙,就算是深山老林的千年厉鬼,我也给你抓来。”

    可下午分开时,他明明说自己要回府了。

    公主府比起太傅府可大太多了,来时只记得盯着那锦衣卫,忘记认路了。

    他的嘴角不自觉扬起了些许笑意。

    “等我好了,我便跟你去解了它。”

    “温久,别问了,回去吧。”

    原以为她知道今日是自己生辰呢。

    陆叙看着手上的油纸包,还在回味刚刚手掌心暖暖的触感。

    “你出去吧,不许声张,更不许叫大夫。”

    一旁的楼伍突然觉得周身暖了许多,不像大人刚刚从宫门出来那般冻人了。

    “我们这是互帮互助。”温久撩开自己的帏帽,露出精致的小脸,小鹿般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陆叙,眉眼含笑。

    “陆叙,你都伤成这样了你还不肯叫大夫,你不痛我痛啊!”

    陆叙想来也觉得好笑,当时明明说好是她帮自己破案,现在自己倒成了她“报复”的工具人了。

    “寿桃一口酥?”

    一道黑影从院子里穿过,虽然天色昏暗,但她还是从那人的身形中辨认出是锦衣卫的人。

    这是怎么回事?陆叙竟被人伤到了。

    他下意识回过头,眼里浮现出杀意。

    若是往常,自己如此莽撞尾随,早就被锦衣卫发现,哪里还会如此顺利地跟到此处。

    她不敢声张,下意识跟了上去。

    不知为何,见到她陆叙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待那人离开后,我一个翻身轻轻巧巧地进了陆叙的屋里。

    刚刚睡梦中这一刀好真实,连现在的痛觉都如此真实。

    陆叙没说话,只是往旁边一站,示意温久可以走了。

    “又有何事?这同生符在我身上本是我来威胁你,怎么如今变成我处处帮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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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干你的事,天色已晚,你赶紧回去吧。”陆叙下了逐客令。

    她快速绕后一边,看了眼墙上垂落下来的爬山虎,毫不犹豫地伸手一扯,飞身而上。

    弯弯绕绕走了一圈,忽然听到了一阵争执声。

    这人居然还不肯燃起自己的符纸,是想带自己一起去死么?

    陆叙一时没回过神来。

    她看着陆叙的胸口,鲜血沾满了衣襟,突然恍过神来。

    “陆叙,我们经历了这么多事,你到底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和我说的,今日是你生辰,有人在你生辰的时候想要杀你,你却还帮他隐瞒,这不像你,你不是被人伤了不敢说的人。”

    “喏,这个给你,樊阁新出的寿桃一口酥。”温久拿过紫苏手里提着的油纸包。

    “那陆大人吃好喝好,我先回去了,有事儿就烧了我给你的符纸,我必当风雨无阻,救你于水火之中。”

    这话虽然听起来怪怪的,但是对于温久来说,就差一点就没命了。

    “温久?”

    温久一个转身,看着一身飞鱼服的陆叙骑着高头大马在卫署门口停了下来。

    “是啊,长得跟过寿辰时的大寿桃一模一样,带给你尝尝。”

    府内似乎没有半点异常,连巡逻的人都没有几个。

    “谁伤的你,你不叫大夫,是在帮谁隐瞒?”

    这天底下能打的过陆叙的人本就不多,亲近之人拔刀相向让他措手不及倒是有可能。

    她默默跟在那人身后,只见那人手上端着药匆匆往前走去。

    她觉得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你知道”

    十分活泼。

    “是我。”温久揭下帽子。

    温久这番话讲得那叫一个义气。

    巷子口的风有点大,温久出来有些时辰了。

    “他不会再伤我了。”

    说罢,温久又是从窗户出去,像是没有看到房里的那扇门。

    陆叙突然笑了笑,有些自嘲。

    只见他推开一处房门,里面传来了陆叙的呻吟声。

    “大人,药已经拿过来了,还有这是专门止痛的药,大夫说药量一定要少,否则让人手脚动弹不得。”

    温久迅速披上衣服,抓起斗篷翻窗而出。

    她举起手朝陆叙挥了挥,陆叙将马交给楼伍,朝温久走了过去。

    陆叙依旧拒温久于千里之外。

    是夜,温府早已安静了下来。

    温久见陆叙油盐不进,赌气地点了点头:“陆叙,在你和我之间的同生咒还没解掉之前,我希望你好好顾着你的身体你的性命,而我,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活到今天的,我又怕疼又怕死。”

    那是公主和驸马的院子?

    温久想不到比陆叙院子还要大上许多的院子,在公主府还能有谁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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