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恶人之磨
黄金团残部2000余人进入娜·撒星废墟城，在这个没有大势力存在的地方想不引起注意都难。
小指头换上了一身好衣服，带着十几名手下打算去找黄金团的人问问情况。
“你不去吗？”正在喷上劣质香水的小指头，看到拉姆斯正在用小磨刀石研磨匕首，便回头问他。
拉姆斯发出的声音非常刺耳，而跟随他的手下也大多是满脸阴狠：“你有你的习惯，我有我的习惯，我不喜欢和人面对面！”
小指头明白了他的打算，两人一明一暗接近黄金团套取情报。
别看黄金团现在落难，两人心里可非常清楚，成建制作战的黄金团，对上自己这种召集散兵游勇成立的组织，打起来很轻松。不想让刚成立的基业送给别人，要么找理由尽快把黄金团的人赶走，要么就让他们发生内乱。
黄金团现任团长叫做威金，原团长哈利·斯崔克兰的侍从和侍酒，一个鼻子上全是烂疤的中年人。他自己说不知道父母是谁，所以没有姓氏，但团里的人都猜测他是厄斯索斯大陆某个通缉犯。
前团长哈利·斯崔克兰在弥林城外中毒死亡后，团长的位置本来轮不到他来做，有大批有作战经验的军官在他前面等着。可席恩和阿莎一路的暗杀，让黄金团在短时间内接连死了五任团长，现在没人想去占这个要命的职位，便推举威金做团长，实际掌权的是内部三个派系的军士长，罗里默斯·穆德、本莱蒙·比兹和丹尼斯·斯壮。
对于大势力到来，小指头还是大方了一回，主动请黄金团几位高层到城里最好的餐馆招待一番。
几大杯酒下肚，一路疲惫的黄金团众人恢复了精神，主动和小指头这位统一全城的新人物闲聊起来。而小指头手里的酒只喝了一小口，其他时间都热情地在套话，聊着一些最近的大事。
“维特杀了四条龙！那最后那条毒巨龙怎么死的？”
威金已经喝得半醉：“哎，虽然我们和维特是敌对方，可如果他不杀那条毒巨龙，我们说不定全部都会死在那里！”
罗里默斯把酒杯往桌上一剁：“都是攸伦搞得鬼！他就是想借这个机会杀死我们所有人！”
小指头：“‘铁嘴’攸伦这个大海盗都在海上活动，你们在陆地活动，互不相干啊？”
威金：“那他把毒巨龙招来做什么？”
小指头心里叹了口气，黄金团原高层已死，这些新掌权的人以前都是底层军官，很多事情他们都不知道，眼光也短视，从他们口中套不出什么有用的情报。“你们接下来打算去哪里？”
威金：“远离南方，去北方布拉佛斯，那里还能接一些生意。”
他刚说完，罗里默斯用脚狠狠地踢了他一下。
小指头注意到了威金被踢了一脚后的神态，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等饭菜上桌后开始招呼众人吃饭。
“我们最近遇到一点麻烦，不知道能不能雇佣你的人手帮我们解决一下？”威金总算说了点正事。
黄金团的事明面上不找外人帮忙，现在这帮人已经完全抛弃了这项传统。
小指头了解他们很多事情，故作高深地说道：“我也有所耳闻，具体打算怎么做说来听听，或许我能帮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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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什么人都有，带着刀蒙着面也没人管，阿莎和席恩两人带着几个小佣兵团的人戴着头巾进城，想先摸清城里的动向。
几人来到一处破墙下的露天餐摊，按旁边桌的菜让老板上了一份后，几人坐下打算先吃完饭再说。
阿莎：“这座城自从被巨龙焚毁，上千年来多少势力占据过这里，可都在不久后被神秘推翻，这次的两个人也长久不了！”
“为什么？”席恩两手拿着木叉，已经饿得不行了，几个小首领也在听。其中一个长相还算英俊的，昨晚还被阿莎招进了帐篷过夜，今天他能坐在阿莎身边。
阿莎用手指粘了点水杯里的水，在桌子上画了个草图：“这里是交通要道，瓦兰提斯、潘托斯、科霍尔和诺佛斯，这四座城的势力都没有争夺下来，现在保持着默契互相都不管这里。但其他人占领这里也不行，会被他们联手灭掉。”
席恩：“哈哈，那这两人挺倒霉的。如果他们聪明点，就捞点好处早点走人。”
没多久，厨师和伙计抬着一个大乌龟壳摆到他们桌子上。
“开吃！”乌龟倒放在桌上，席恩取下乌龟腹部的龟壳，一阵浓郁的香味伴着热气飘散出来。
壳里是各种炖煮好的肉和蔬菜，阿莎的姘头主动用木勺先给他乘上，其他几人也从龟壳里盛出食物。
阿莎一边吃，一边用勺子挑着碗里几块明显不是同一种动物的肉说道：“虽然不知道这些是什么肉，但味道还不错。”
席恩可不挑食，吃得满嘴流油：“听说维特以前路过这里就很喜欢吃乌龟宴！就是这种，果然名不虚传！”
“哈哈哈，现在的乌龟宴已经不是原来那种了！”
阿莎后方一桌传来一个声音，众人回过头，那人已经拿着一大壶酒主动起身走了过来。
“‘银斧’阿莎和‘夜临’席恩，很高兴认识你们！我可以和你们一桌吗？”
来人满脸笑意，摇着手中的酒壶。
“‘黑恶魔’拉姆斯，娜·撒星城两位总督之一，当然欢迎！”阿莎抬手指着空位，并用眼神向席恩示意。
席恩看到姐姐的眼神，脸上没有任何反应，继续吃着碗里的饭菜，好像对事情漠不关心，不过他的脚已经放在夜临剑的边上，一有不对就能勾住剑鞘随时准备抽剑砍人。
有着维特情报网支持的两人自然认得出拉姆斯。恶魔团被打散后，各地抓获了不少俘虏，不过王国的通缉令早已发出。之后陆续汇总各地审讯的口供以后，就已经确定两人的身份，重新印发的通缉令也把两人的身份进行了合并。
“有什么事吗？”阿莎问道。
拉姆斯给众人倒上酒：“我最崇拜的人就是维特，只要聊到他，我们就是朋友！”
“你还真有趣，万一我们和维特有仇呢？”阿莎也不怕他下毒，直接猛灌了一口酒。
拉姆斯脸凑近了些，小声地说：“你们两人是维斯特洛排第一的通缉犯，原本跟着丹妮莉丝，现在又秘密追杀黄金团，以维特的立场，就说明维特默许了你们的行为！你们还活得好好的就是证明！”
“你的消息还真灵通！”拉姆斯说对了一些又不全对，阿莎对他举杯示意。
“来娜·撒星的人大多都是干刀口上的买卖，黄金团有些逃跑的人来这里生活，我很慷慨地收留了他们。”拉姆斯又给众人倒上酒，酒壶很快就干了，他一挥手，旁边桌上几人起身过来，七八壶酒重新摆到了桌子上。
“总督阁下，你很崇拜维特？”吃饱饭的席恩放下刀叉开始说话。
拉姆斯看着席恩感觉很亲切，因为两人长相都丑得很有性格：“维特是我心中的明灯，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是他的精神支持着我，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拉姆斯！我还在总督府外给他立了个雕像，吃完饭我请你们到总督府休息。”
席恩有点警觉：“去总督府休息就不必了吧。”
拉姆斯大笑：“哈哈哈，你们是大陆排第一的通缉犯，按我们逃犯的规矩，能逃到这边的都是豪杰，我和贝里席招待你们是理所当然！”
“现在你和贝里席才是排名第一和第二，我们两个排第三！”受到这种恭维的阿莎已经习惯了。
“那就当你们答应了，又说回乌龟宴，以前的乌龟宴可是用真正的乌龟做的，挖去内脏填上食材，整只架在火上烤，那才叫一个香！”拉姆斯热情地给几人介绍。
席恩：“现在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拉姆斯用手扒拉着桌子上的龟壳：“这几年乌龟快吃绝种了！来往的人到这还想吃，厨师们只能照着以前的方法做，不过现在的乌龟壳就是个反复使用的容器。”
原本拉姆斯也以为是维特杀光了这里的乌龟，可到这里后问了当地人，发现乌龟宴只是这里的特色菜，维特当年来这里发生了冲突，是被黄金团的人诬蔑的。敢污蔑维特，拉姆斯就因此恨上了黄金团，不过理智还在，便找到阿莎姐弟想给黄金团使点绊子。
吃完饭后，拉姆斯带着阿莎一行人来到了总督府，看着广场上举着乌龟的维特雕像，阿莎差点笑出声，捂着嘴好不容易给憋了回去。
“现在是木头雕的，等过段时间，我打算换成大理石！”众人听着拉姆斯讲解雕像的前因后果，阿莎现在是真信了他是维特的狂信徒。
席恩的心里很复杂，自己忙活了那么多年，权力、女人、除了一些不多的钱财好像什么也没得到，还背着一个通缉犯的名头。可维特又没有食言，都是按功劳给予奖赏，姐姐阿莎已经是有大块封地的伯爵，要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已经可以回去好好享受荣耀和生活。
席恩握紧了拳头，看着和姐姐交谈甚欢的拉姆斯，打算利用这个机会和拉姆斯联合，能在这里一举把黄金团给做掉。
到了傍晚，拉姆斯在简陋的总督府请阿莎等人吃了一顿，又带着他们去当地的酒馆娱乐。
酒馆里的人大多没穿衣服，到处都是拿着酒杯抱在一起娱乐的人，只有刚进来的阿莎等人还衣着光鲜。
“你从不脱盔甲吗？”拉姆斯问道。
阿莎看着他笑笑，伸手一把抓在拉姆斯两腿之间，摸了一会儿才收回手，脸上有些怒容：“谁干的？”
拉姆斯依然是满脸笑意：“身体的残缺我已经放下了，但仇人永远记在心中，西境的多尼！多尼·萨斯菲尔德！”
阿莎：“没听过的小人物。”
拉姆斯：“呵呵，西境的‘猎狗’随时跟着他身边，可不是什么小人物！只怪我当年不学无术没去了解过这些人物，才吃了个大亏。”
阿莎：“你打算报仇吗？”
拉姆斯：“我是回不去了，不过我在存钱，听说布拉佛斯的无面者杀人从不失手，不过价格比较贵。”
阿莎把手搭在拉姆斯肩上：“哈哈哈，你还记得仇恨就好，仇恨是人前进的动力。或许你可以和无面者们商量一下，只要割掉他的宝贝不要他的命，或许价格能打个折扣。”
娱乐完的众人出来后，阿莎等人以取行李为理由出城了一趟，把拉姆斯和小指头出现的消息用信鸦发到瓦兰提斯城，接着又带着大批手下进入城里，包下了几家离总督府还算近的旅馆，自己和佣兵头目住进了总督府。
当晚，阿莎和席恩已经商量好了对策，利用拉姆斯城内的势力，加上留在外部的雇佣军，里外夹击黄金团，现在还有一个难点，就是看另一位总督‘白恶魔’贝里席是什么态度。
“阿莎，你有没有发现拉姆斯看我的眼神有点不对劲？”席恩想起来在酒馆里的时候发生的一些事情。
阿莎听到后一愣，突然笑了：“有些阉人在成长过程中，失去了对女人的兴趣。而身边都是正常的男人，就转而对男人产生了爱慕，这叫缺什么就喜欢什么！”
“啊！”席恩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阿莎走到他身边，捏捏弟弟强壮的手臂，又摸摸他结实的大腿：“不错，是很招人喜欢。明天你多和拉姆斯聊聊，得把优势利用起来！”
“我不！我可是个正常人！”席恩一想到这就感觉快吐了。
阿莎哈哈大笑：“为了达成目标，必要时得做出牺牲！你看我都无所谓，男人一个接着一个，男人以为睡我了，其实是我睡了他们！反正拉姆斯没有宝贝，你又少不了一块肉，吹灭蜡烛都一个样。”
“不~~”席恩感到自己即将走向一个黑暗的深渊。
拉姆斯和贝里席两人也在一起商量。
“我对黄金团没好感你是知道的，但想让我们出手对付黄金团，不给足好处我也不会去做，手下的兄弟们要吃饭啊！”拉姆斯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天的酒有些晕了。
小指头：“今天我和黄金团的高层见过面，他们想雇佣我们对付阿莎和席恩姐弟的追杀势力。”
“哦！现在两边都找上了我们，你有什么想法？”拉姆斯都快睡着了。
小指头：“黄金团的人都是一些废物！现在他们除了钱和人多一无是处。而阿莎和席恩背后有维特默许，这或许是我们的一个机会。”
拉姆斯慢悠悠地说道：“你和我不同，你谋划谷地公爵的位子，得罪了太多高层，国王、谷地还有河湾地，维特再犯傻也容不下你！”
小指头：“琼恩·艾林是劳勃的养父，又不是维特的养父！看维特的发展轨迹明显是在东大陆，和那些老贵族沾不上边。我不求抹杀我们的罪名，但只要我们态度正确，换一个免于追杀还有希望的，而且有些上不得台面的脏事还得我们这些人来做！”
拉姆斯睁开了眼睛：“把黄金团的人弄死在这里？”
小指头笑笑：“怎么能这么说呢！黄金团花大笔金钱让我们办事，可由于阿莎姐弟捣乱破坏了计划，黄金团自己没用导致损失惨重，这可怪不到我们。”
听到这拉姆斯的酒醒了一半：“哈哈，行，我负责阿莎姐弟这边，你负责黄金团那边，两边的钱我们都收！”
小指头擅长布局和阴谋，拉姆斯喜欢和底层的人交流，执行力超强。而且经过一系列变故，两人做事已经没有了下限，又有血浓于水吃鸡的过命交情，两人在乘船到达东大陆时已经结为兄弟，立志要在东大陆创造出一番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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