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域外邪魔的本质就是混沌与破坏。
在有着一位强大的领袖时，他们还能压制得住自己的本性。
可一旦领袖离去，他们便会在瞬间原形毕露。
变成无秩序、无组织，一心只剩下杀戮与破坏的邪物。
彼此互相残杀，杀戮不断。
在不断的吞噬之中，直到一位新的领袖重新出现。
域外邪魔的本质就是残忍与血腥的，一生都将伴随着杀戮。
此时。
叶长歌众人只见前方，无尽的魔气弥漫，四处涌动着恐怖的气息。
域外邪魔正在内斗，互相残杀。
无上老祖看到这幅景象有些感慨。
“没灵智的生物一旦失去了管束，便会自相残杀，自我毁灭。”
“没了魔天、圣魔、魔少天的域外邪魔，甚至不用干预，自己就会毁灭。”
叶长歌望着这一幕，也是平静的说道。
“何止是没灵智的生物，在很多时候，人类也会是如此。”
“权力与利益，七情六欲，都会腐蚀人的心灵，让人类变成这等仿佛没灵智的野兽。”
“自相残杀，自我毁灭。”
“域外邪魔是没有灵智，没有这么多的想法，遵循着自己心中的本能行事，在他们看来也没有对错之分。”
“可有些人类，却是知道对错，但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也许，有些人类还不如域外邪魔。”
在场众人都微微点头，十分认可。
在场的众人全部都是主宰，很多年长的甚至都活了上万年，甚至是几十万年、几百万年。
在这段岁月之中，他们经历了无数的厮杀、内斗，见识到了很多人性的阴暗面。
他们对叶长歌所说的话，很有感触。
想当初。
上古时期。
洪荒界的众多生灵若是没有发生内斗，而是选择一致对外的话。
域外邪魔怎会找到可乘之机，险些灭了洪荒界呢。
灵智，是众生灵最奇妙、最重要、最为特殊的一种情感。
可灵智。
又是众生灵心中，最大的弱点。
雪夕望着眼前的画面，轻声一叹：“若非自相残杀，洪荒界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想当初洪荒时期，一切都是欣欣向上，世间众生灵一同努力。”
“可最终……”
众人听到这段尘封的历史不由得起了兴趣。
云尊立即好奇地问道：“最终怎么样？”
“就像是叶兄说的一样……”
“自相残杀、自我毁灭，几位洪荒界的天道圣人失望离开，只留下几道分身在洪荒界……”雪夕情绪低落，缓缓说道。
直到说完，她才意识到自己又不小心说了不该说的话。
呀的一声捂住了嘴巴。
但看了看四周众人，她又无奈的耸了耸肩。
无所谓了。
这些事情原本确实算的上是绝密，可如今随着叶长歌降临。
这些原本的绝密，在如今来看，已经不值一提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云尊恍然大悟，心中的很多谜团终于解开。
想当初在洪荒时期，洪荒界有着那么多的大能，直到上古时期的时候，他们也还依旧存在。
怎会让一个小小的域外邪魔给欺负了呢？
如今看来，如果这些大能的本体早就已经离开，只剩下一些分身在这里。
那么被域外邪魔有机可乘，一切就都可以理解了。
叶长歌微微点了点头，关于这一点，他早就有了猜测。
所以倒并没有很惊讶。
叶长歌此时下意识看了一眼无上老祖，微笑道：“无上老祖听起来好像不惊讶，看来早就是早就知道此事了。”
无上老祖露出笑容，道；“老夫活的时间长，看了很多典籍，心中也早就有了很多的猜测，如今雪夕姑娘的话，倒也确实是验证了老夫心中所想。”
“所以倒也并没有太多惊讶。”
叶长歌玩味的看着无上老祖。
真的是这样吗？
一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在整个洪荒界活的时间最长的老神仙。
甚至就连仙界的仙帝都不知道无上老祖究竟活了多少年。
他难道真的有这么简单呢？
未必吧。
叶长歌心中对无上老祖的身份已经有了隐隐的猜测。
但既然无上老祖不愿意时候，那叶长歌也不想将这层窗户纸捅破。
他喜欢演，那就让他演吧。
叶长歌望着前方的混沌域外，露出笑容道：“牛古、敖白，你们不是想要打架吗？”
“去吧，如今这些域外邪魔之间正在内斗，正适合你们历练历练。”
牛古的眼睛一亮，用拳头大力锤了锤胸口，发出砰砰的声音。
“嘿嘿，俺老牛来了！”
下一刻，牛古顿时恢复了本体，瞬间变成一头遮天盖地的大牛，冲向域外。
仿佛要将整片天地都冲散般。
就连众多正在打架的域外邪魔，感受到牛古的气息时，双眼都不自主的瞪大，面露惶恐。
他们是没什么灵智，但求生也是本能啊！
叶长歌望着牛古，平静的笑着。
牛古如今的实力虽然还没有恢复，但已经称得上是非常强大了。
尤其是那一身的战斗本能，让他在战斗的时候，战斗力直接翻倍。
等到了域外。
找机会把牛古一身的实力恢复过来。
这样，自己复仇之时的胜算，也将增加数倍！
这一次前往域外，他不打算低调！
他就要以一种高调的姿态，宣称自己回来了，自己回到各方各域来复仇了！
云澈既然已经说了，黑衣人势力短时间之内不会对自己动手。
那么他心中就有了无穷无尽的底气。
他要正面击败当初所有侵略叶家的势力，让他们血债血偿！
为叶家上下复仇！
为自己前世的歌帝之名，洗脱冤屈！
各方各域的各大势力，以及王家！王韬！黑衣人势力！
还有在时间长河之中的王瑶！
他都不会放过！
叶长歌身边众人，也感受到了叶长歌体内散发出的雄心壮志。
一时间也都心潮澎湃起来。
他们都知道这一次叶长歌要做的事情是什么。
那可是以一己之力挑战整个域外的各方各域！
如果算上洪荒界，那就是一个小域对抗无数个大域！
此举无异于螳臂挡车，但在场众人，却无一人惧怕。
人活一世，重在从心！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即便身死，也要死的坦荡，死的壮烈！
即便身死，也要为当初尘封已久的往事，讨回一个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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