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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连战连捷,猛张飞智取南安(48求追


第168章  连战连捷,猛张飞智取南安(4/8求追)

    南安郡,豲道。

    若说天水郡是陇右防御汉中的第一道门户,那么南安郡就是第二道门户。

    南安郡位于天水郡以西、渭水上游,豲道城依山水而建。

    壕深城峻,易守难攻。

    临近黄昏。

    车骑将军张飞引兵抵达。

    见豲道城艰险,遂与张苞商议:“俺们一路走来,沿途小城皆是望风而降,唯有这豲道城紧闭城门,似有死守之意。”

    “俺观此城,壕深城峻,难以强攻。需得用计智取。”

    张苞问道:“阿父准备如何用计?”

    张飞附耳对张苞低语几句,张苞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怪异:“阿父,这般骂阵,是不是太粗俗了些?”

    张飞眼睛一瞪:“粗俗?你当这是在结交名仕吗?俺们是在攻城,城上的都是敌人,你管它粗俗不粗俗?”

    “速速前往,若能引得魏兵出城,你就是大功一件!”

    张苞挠了挠头:“若魏兵不能出城呢?”

    张飞瞪着虎眼:“若是骂阵不成,俺自有智计再诱魏兵出城。你只管去骂阵,其余的听俺吩咐。!”

    豲道城内。

    早就听闻汉兵来袭的南安太守杨陵立即登上城头。

    “豲道城易守难攻,只要死守城池,就不担心汉兵破城。”

    杨陵在城头激励士气。

    虽然杨陵也很慌,但杨陵也不会听到汉兵到来就弃城而走。

    豲道城易守难攻,是杨陵守城的自信!

    正激励间,却见张苞引兵来到豲道城下。

    见汉兵到来,杨陵忙令众将士戒备。

    张苞扫了一眼城头的弓箭手,估算了弓箭的范围,扯开嗓子吼道:

    “城上的人听着,我乃大汉车骑将军张飞之子张苞,今日奉大汉诸葛丞相之命来取你南安郡。”

    “识相的,就速速开城投降,饶尔等不死!”

    杨陵在城头大笑:“刘备不过是一老兵革,也敢妄自称帝。那张飞就一个屠猪卖酒之辈,也配称车骑将军?”

    “沐猴而冠之辈,岂敢来犯我大魏疆土?我看你如此年轻,不忍你无后,劝你速速离去,莫要白白送了性命。”

    张苞听得心头火大。

    这还是张苞第一次正儿八经攻城骂阵,哪里听过这般骂人不带脏字的嘲讽。

    又是老兵革,又是屠猪卖酒之辈,又是沐猴而冠,还来个不忍伱无后。

    这要是换个不怎么识字的,估计都听不懂杨陵在骂什么。

    偏偏张苞识文断字,能听懂杨陵的嘲讽,想到张飞教的骂阵,张苞又释然了。

    比骂阵,当谁不会啊!

    当即,张苞扯开嗓子吼道:

    “杨陵,小爷也不欺负你老迈,你给小爷听着,小爷让你一只手,你敢跟小爷大战一百个回合吗?”

    “你试试,小爷让你白刀子进去,绿刀子出来,小爷杀你苦胆!”

    杨陵眉头一蹙:真是粗鄙之人。

    张苞也不管杨陵怎么想,继续扯着嗓子吼骂:

    “小爷让你白刀子进去,还是白刀子出来,小爷挑你脑浆子。”

    “小爷让你白刀子进去,黄刀子出来,小爷扎你屎泡。”

    张苞一口一个小爷,一口一句粗鄙之言,听得杨陵直冒火,猛的一拍墙砖:“腌臜匹夫,净会些粗言秽语。”

    都尉杨定亦是听得火大:“明府,不如我出城斩了这张飞的儿子,挫张飞锐气!”

    周围裨将也是纷纷请战。

    张苞这骂得太恶心了,忍不住啊!

    杨陵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挥手制止:“不急!张飞派这小儿来城下辱骂,定是想诱我出城!”

    “传闻那张飞有万人敌之勇,若我轻易遣将出城,张飞又趁势杀来,如何能挡?”

    “传我命令,任何人不得出战,违令者斩!”

    “哼!我倒要看看,那张飞如何奈何得了我?”

    张苞在城外骂了两个时辰,不见城头兵马出城,遂引兵离去。

    “阿父,我骂了两个时辰,口水都骂干了,这城头兵马不出城啊!”张苞回营,喝了一大口水润喉。

    张飞冷笑:“不用着急,骂阵一定要沉得住气!你先去休憩,明日继续!”

    是夜。

    城外燃起了火把,如一直长蛇阵一般,从豲道城方向陇西郡治所狄道方向而走。

    杨陵在城头看得疑惑。

    杨定猜测道:“明府,莫非这张飞见豲道城难以攻取,就跑去打陇西郡了?”

    杨陵心中也是疑惑,但不敢掉以轻心:“陇西郡丢不丢,不干我等的事,只要我等死守城池,即便无功,也是无过!”

    翌日。

    张飞又教了张苞骂阵的话。

    张苞引兵在城外继续辱骂杨陵,将杨陵十八代祖宗都骂了个遍。

    然而。

    哪怕都尉杨定等人的肝胆都要气炸了,纷纷请战,杨陵依旧忍住了怒气。

    更是嘲讽道:“张飞越是只骂不攻,就越证明张飞心虚。我料张飞并无多少兵马,故而只想引我出城,好一战而胜。”

    “尔等莫要中了张飞的计,若是忍不住,就用布蒙住耳朵,耳不听为静!”

    翌日夜晚,又见长蛇阵的火把向狄道方向而走。

    “奇怪!”

    “这张飞玩什么把戏?”

    杨陵心头更是疑虑,豲道城众将也是不明所以。

    到了第三日,张飞又教了张苞一招,让张苞直接搬酒在城下痛饮,更是让几个军中勇卒扑戏,再遣了几个嗓门大的勇卒不停的谩骂杨陵。

    虽然城头的军将很想出城将张苞这五百兵给端了,但杨陵再次下达了不得出城的严令。

    “张飞越是骂我,就越是急于求战,待张飞粮尽,必然退去。”

    “哼!这种阴谋诡计,岂能骗得了我!”

    杨陵心中更坚定了死守不出的应对战术。

    一直到了傍晚,战况有了变化。

    就在杨陵以为张苞又会如昨日一般离去时,却见远方锦旗飘动,一支兵马汹涌而来。

    “杨陵小儿,可认得大汉车骑将军张飞?”张飞持矛大喝。

    杨陵亦是不甘示弱:“我杨家世代公侯,岂会认得你这屠豚卖酒的匹夫?”

    张飞哈哈大笑:“以前不认识,今日就认识了。俺就问一句,你是降还是不降?”

    杨陵冷笑:“张飞,你都让你儿子来骂了三日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

    “你兵马不多,又无攻城器械,见豲道城易守难攻,故而想激怒我出城。”

    “你以为我会中你的计吗?”

    张飞将长矛立在地上,扬鞭指道:“杨陵,俺戎马数十载,什么坚城没见过?你以为俺攻城就只会遣人骂阵吗?”

    “豲道城壕深城峻,这的确是易守难攻之地,但凡你这城池换个地方,俺都得退兵。”

    “只可惜啊,这豲道城依渭水而建,你可曾听过灌水淹城?”

    杨陵脸色骤变,下意识的想到了这两晚上城外的火把,强忍内心的慌乱:“张飞,你休得诳我!你当我会信你吗?这城池是你想灌就能灌的吗?”

    杨陵腿有些打颤,暗中又问杨定:“杨都尉,渭水真的能灌城吗?”

    杨定摇头:“我也不知能不能灌城。但我听过先帝水淹太寿破袁术、水淹下邳破吕布、水淹邺城定河北。”

    顿了顿,杨定也有些心虚:“这张飞好像也参与过先帝水淹下邳破吕布一战,恐怕是真的知道如何灌城。”

    张飞冷笑一声,喝道:“杨陵,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开城投降,俺保证对豲道城秋毫无犯!二,据城死守,俺今夜就引水灌城,让整个豲道城为你的愚蠢而陪葬!”

    城头的守卒顿时多了慌色,窃窃私语。

    杨定也是头皮发麻:“明府,要不我们降了吧!若是渭水真的灌了豲道城,我等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城内本就有心慕汉室的士民在,倘若得知是明府激怒了张飞,恐怕会杀明府献城。”

    杨陵闻言,不由打了个冷颤。

    如今曹丕以魏代汉的时间不久,心慕汉室的士民不少。

    麴演张进的叛乱也才平息没多久,若是杨陵执意要死守而引起豲道城被淹,这后果难以预料。

    可若是投降,杨陵又委实不甘心:“我等若降,万一其他郡守住了,我等事后定会被问责。”

    “更何况,你我家眷都在长安城,若是降了,家眷岂不是遭受屠戮?”

    杨定再献计道:“明府若不愿真降,不如诈降!我有一计,或许可以解南安之危。”

    杨陵顿喜:“都尉有计,还请速速道来,若真能解了南安之危,我必为你表功。”

    杨定低声道:“明府可假装投降,大开城门,准备酒水出城,在城外渭水河畔犒军;我则在城内设下伏兵,待张飞醉酒疏于防范时,明府再引张飞入城。”

    “素闻张飞此人好酒,若是醉酒了,必然不作防备。趁其不备,我以伏兵掩杀,定可成功!”

    杨陵眼前一亮:“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就怕张飞不信。”

    杨定笑道:“明府勿忧,张飞若不信亦或者信了又挟持太守入城,我这伏兵都不会动,明府就继续诈降。”

    “倘若其他四郡能守住,我料张飞孤军也难以留在豲道城,届时明府再趁着张飞退兵时反杀,足可脱罪!”

    杨陵抚掌而笑:“都尉言之有理!就依照此计!”

    当即。

    杨陵准备了酒水,大开城门,亲自来见张飞:“下官杨陵,不识天兵威严,奈何职责在身不敢轻易言降。”

    “如今将军要水淹豲道城,下官不忍城中士民百姓遭受无妄之灾,甘愿舍弃自身名声。请将军入城后,能善待士民,我死亦无憾了。”

    杨陵一边说,一边抬袖捂脸,佯装无颜见人。

    张飞连忙上前扶起杨陵,安抚道:“杨太守为了豲道城士民,肯弃暗投明,是汉室之幸,俺又岂会怠慢了士民。”

    杨陵乘机道:“为感谢将军大恩,下官特意准备了酒水,犒劳众军士。”

    张苞凑近道:“阿父,出城的几乎都是文吏,城内武官一个未出,谨防有诈。”

    杨陵吃了一惊,暗道失策。

    张飞喝斥道:“你这孺子,杨太守真心来投,你岂能对杨太守不敬?还不快向杨太守赔礼!”

    张苞显得不情愿。

    杨陵连忙道:“将军,这是下官的疏忽,令郎有怀疑也是合情合理的。下官这就让城内武官出来迎接。”

    张飞制止道:“杨太守让那群匹夫出来,岂不是败了俺的兴致?俺最敬贤士,最厌烦那些没读过书的。”

    “犬子是平日里被俺惯坏了,不知道尊敬贤士。若是不能读书知礼,就跟夏侯渊那蠢货一样,都当征西将军了还跑去修鹿角。”

    “杨太守你不知道,犬子跟夏侯渊也是有渊源的,夏侯渊的侄女就是犬子的生母,哎,这夏侯家的血脉勇是勇,就是不怎么长脑子。”

    张苞低着头,生怕被杨陵看破了端倪。

    阿父你这么说阿母,回去阿母能让你三天同不了房。

    杨陵暗暗松了一口气。

    张飞又喝令众军校上前:“将酒水都运到渭水边,埋锅造饭,今夜俺要与杨太守不醉不归!”

    杨陵见张飞毫不怀疑,心中暗喜,一面吹捧张飞,一面与张飞同往渭水河畔。

    张飞邀杨陵在河畔坐下,又亲自给杨陵斟酒,问道:“杨太守,可知这陇西郡太守游楚是何人?”

    赵云记得郭淮,张飞同样记得游楚。

    毕竟这二人都是诸葛乔称为“多谋善战”。

    杨陵见张飞询问游楚的信息,为了避免惹得张飞怀疑,杨陵不敢有所隐瞒:“这游楚表字仲允,乃是冯翊频阳人。”

    “游楚年幼时,其父游殷将其托付给了郡书佐张既,张既也是如今的凉州刺史。”

    “及冠后,游楚就担任了司隶河东郡蒲阪县令;曹操平定汉中时,曾以张既为汉兴郡太守,汉中之战后,游楚就转任陇西郡太守。”

    “此人为人,慷慨好施,为政又以恩德为主,不喜刑法和杀戮,颇受士民爱戴。”

    张飞顿时蹙眉:“这游楚是张既的门生,想要速下陇西郡,就不容易了。杨太守可有办法?”

    杨陵故作沉吟,道:“将军要擒游楚,其实也不难。今夜将军就在豲道城休憩一晚,明日我遣人去向游楚求援。”

    “陇西郡和南安郡有比邻之情,游楚闻讯必会引兵来救,如此,将军可生擒游楚,轻易拿下陇西郡!”

    张飞笑道:“若能拿下陇西郡,俺比会向兄长表你大功!”

    杨陵一边附和,一边给张飞灌酒。

    待得酒足饭饱,杨陵又趁机邀请道:“将军,天色已晚,不如入城暂歇?”

    张飞佯醉起身:“俺也正有此意!只是俺说过,只要你献了豲道城,俺就秋毫不犯。”

    “此刻天色已晚,若是让军士入城,恐怕会惊扰到城内的士民。”

    杨陵更是欣喜:合该此贼身死!

    当即,杨陵小心翼翼的劝道:“将军可暂时让军士在城外宿营,将军则引些亲卫入城。如此,就不会惊扰到城内士民了。”

    张苞闻言,喝道:“杨陵,你这是何居心?莫非你在城内有埋伏?”

    话音未落,张飞一脚踢翻张苞:“你这逆子!俺平日里是真的对你太溺爱了,岂不闻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似你这想法,这豲道城的士民都得被你逼反。俺怎么生出你这种不长脑子的儿子,果然,夏侯家的血脉就是群莽夫。”

    踢翻了张苞,张飞又向杨陵赔礼:“杨太守勿怪!俺肯定是相信你的。杨太守是公侯世家,有没有知书达礼的闺秀,今夜侍寝啊。”

    杨陵内心鄙夷。

    屠豚卖酒的匹夫,还想让杨家的闺秀侍寝。

    内心这么想,但杨陵语气却是没有半点怨言:“将军,我有一侄女,颇为贤惠,若将军瞧得起,我就让她今夜给将军侍寝。”

    张飞大笑:“杨太守,俺越来越欣赏你了。走,入城!”

    杨陵不知道的是,被踢翻的张苞只是轻轻拍了拍铠甲上的灰尘,没事儿的站了起来。

    “范强,张达,带上死士,一旦城门口有埋伏,立即抢占城门,我随后就引兵杀入!”张苞的眼神变得冷峻。

    不论是让张苞骂阵,还是有意引水灌城,亦或者在渭水河畔犒赏三军,从头到尾都是张飞自导自演的。

    张飞的目的始终很明确,拿下豲道城且除掉豲道城内有异心的。

    范强张达也是张飞的老部下了,自幽州就跟着张飞。

    若无诸葛乔介入,张飞就得死在范强张达手中。

    而如今。

    张苞在张飞麾下如黑马般崛起。

    不同于张飞喜欢鞭笞健儿,张苞对健儿是恩义又加。

    张飞发怒的时候,张苞没少替范强张达挨鞭子,也因此颇受范强张达的敬重。

    范强拱手誓道:“少将军放心,有我二人率死士护卫,绝不会让将军少半根汗毛!”

    二将引了百余死士,跟着张飞就往城门而走。

    而在城内的杨定,见张飞醉醺醺的,只有百余亲卫跟着,心中大喜:“我计成了!”

    杨定吩咐左右:“稍后见张飞入城,立即乱箭射杀。”

    一屯将问道:“可太守跟张飞一起,若是射杀张飞,岂不是让太守也受累?”

    杨定冷笑:“什么太守?我只看到了太守冒然出城被张飞挟持。先帝早有法令,今后如有上官被劫持为质的,可连同为质的上官一同消灭,不要有任何顾忌!”

    屯将愕然,看向杨定的眼神多了几分惊颤。

    杨定却是冷笑。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若能将张飞和杨陵一起射杀,那这功劳就全是杨定的了!

    张飞来到城门口,忽然停下了脚步,问道:“杨太守,你不会在城内设伏兵吧?”

    杨陵内心一惊,还是让张飞怀疑了吗?

    “将军,下官又岂敢设伏?”杨陵陪着笑容,强忍内心的慌乱。

    张飞却是不疾不徐,扫了一眼城门口:“俺方才忽然想起一件往事。”

    “昔日吕布派将领假装投降,那些诈降的人趁机劫持了夏侯惇,向他索要钱财。”

    “夏侯惇的士兵惊见夏侯惇被擒,十分的惊恐,却不料夏侯惇的部将韩浩一边喝斥诈降者,一边哭着对夏侯惇说‘当奈国法何’”

    “于是这韩浩就下令士兵,要将夏侯惇和诈降者一同射杀。”

    “若不是那群诈降者贪生怕死,竟然向韩浩求饶,夏侯惇都得被韩浩射杀。”

    “曹操听说这事后,不仅没有责备韩浩,反而说,这是万世之法。”

    “杨太守,俺不是怀疑你,俺只是想问问,那个统兵都尉杨定,是杨太守可以托付生死的袍泽吗?”

    “他,会不会将杨太守跟俺一起杀了,然后自己来当这南安郡太守?”

    杨陵猛然打了个寒颤,这脚步也移不动了。

    “看来杨太守也不敢断定那杨定,能不能托付生死啊。”张飞一把搂住杨陵瘦弱的肩膀:“俺与杨太守一见如故,杨太守的敌人就是俺的敌人。杨太守不能断定,俺就替杨太守试他一试。”

    杨陵顿时面如土灰色:“不如下官去让杨定来迎接将军?”

    张飞摆手:“那怎行!万一杨定没这想法,岂不是冤枉了好人?”

    杨陵的双腿更软了。

    见杨陵这模样,张飞心中有了判断,遂向范强张达打了个手势。

    范强张达带着死士,一手持盾牌,一手持劲弩,护送张飞和杨陵入城。

    刚入城不久,就听得周围锣鼓声响起,两边潜伏的弓箭手纷纷起身,将弓箭瞄准了张飞和杨陵,又有百余步卒要去抢城门。

    “张飞,你中我杨定之计了!”

    “弓箭手,放箭!”

    听到杨定的声音,杨陵眼前顿时一黑,再也坚持不住,竟然直接吓晕过去了。

    张飞冷哼一声,一把撕开甲胄外面的白袍,白袍下,竟然披了三层甲!

    而在张飞手中,亦有一柄劲弩。

    “先抢城门!”

    张飞一边拖走昏过去的杨陵,一边指挥死士抢占城门。

    箭矢射在张飞的三层甲上,根本对张飞构成不了伤害!

    见张飞从容的抢占城门,杨定的脸色变得惨白:“怎么可能?张飞怎么会有准备?为何他白日不入城,偏偏要故意中计!”

    然而。

    当张苞引兵杀入城门口,这场战斗就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了。

    张飞甚至都没去多看杨陵一眼,而是拍醒了杨陵,看着杨陵那迷茫的双眼,张飞呵呵一笑:“杨太守,你可欠了俺一命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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