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在想什么
秦思霜望着殷素素不断变幻的面色，不由得担心地问道：“阿蛮，身体不舒服吗？”
殷素素摇头道：“没有，娘，我刚刚是在想事情。”
“在想什么？”秦思霜关心地问道。
殷素素抿着唇：在想，怎么给便宜爹找个继室。
让自己权利变大，太难了。
让她爹辛苦被贬，她又不想做个不孝女。
所以最稳妥的办法，是给她爹赶紧找个继室，有了继室后，殷家也就不用打她娘的主意了。
但是这继室要从哪里入手，还得让她哥哥出马去看望祖母。只要祖母有心，又不是找不到人，抬个继室回家，还是很简单的。
中午陪娘亲吃了饭之后，殷素素便回了秦府。
直到殷元辛晚上回来，朝服还没换，殷素素便冲进了寒梅苑，拉着她哥哥说了今天的事，末了还交代道：“哥哥，你记得看望祖母，提这件事啊。”
殷元辛哭笑不得地说道：“知道了，你放心吧。”他也觉得目前殷家的状况，的确是不能拖，尽快解决了才好。
殷素素这才放心地离开了寒梅苑，去了她娘亲的大院子，准备家人一起用晚膳。
翌日。
殷元辛早早忙完事之后，回去了一趟殷府，也带了些礼物回去。
老夫人再次看到自己这个孙子的时候，心里头的感觉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有些微酸，又有些微怒，但最终还是没有冷脸许久，只叫人备了些茶水点心，屏退了下人。
“你可知道你那娘，她......”老夫人气得不行，但考虑到眼前的孙儿，还是闭了嘴，气得扭过了头去。
殷元辛瞧着他祖母的面色，斟酌着开口道：“祖母，我娘是决计不可能会殷家的了，自然是不愿跟爹好好说话。”
老夫人冷哼了一声，微翻了翻眼皮。
“祖母，您和我娘都属于性格要强的人，所以每次相处，都是要各自退一步，导致后面怨怼越来越深。”殷元辛说着，看了眼他祖母的面色之后，心中有了底。
“你倒是为你娘说好话。”老夫人哼道。
殷元辛微抬下颌，嘴角含笑道：“所以，您和我娘不在一个屋檐下，反而都乐得自在。”
老夫人拧着眉，察觉到了不对劲，便问道：“你来找我是要说什么？”
殷元辛试探着开口说道：“娘，殷府不能没人主持中馈，不如将柳姨娘扶正，也好......”
“闭嘴！”老夫人眉头一皱，这事根本不可能，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姨娘，还是她做主买回来的，怎么可能是她儿子的正妻，这可是要写进族谱的。
“祖母，为了一个府邸的安定，是肯定需要一个主母的。您年纪也大了，该是颐养天年的时候了，怎么还能为府里的事情辛苦呢。”殷元辛劝道。
老夫人脸皮子一颤，扭头望着殷元辛道：“你倒是提醒我了。”
“提醒祖母什么了？”殷元辛微微一笑，只当是听不懂，端着身边的茶杯，抿了一口茶后又放了下来，姿态轻松。
“没什么。”老夫人摆了摆手道，“可留在府里用餐？”
“我等会儿得去一趟大理寺。”殷元辛说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凑近老夫人低声道，“还是三皇子那件事。”
老夫人面色一变，不禁问道：“这事，这三皇子是不是起不来了......”
殷元辛肯定地点了点头，而后道：“祖母，我不能耽误时间了，得尽快去一趟。”
“你赶紧去，忙公事要紧。”老夫人赶紧说道。
殷元辛拱手道：“那祖母，我先走了，您别送了。”说罢，便退了出去。
就在殷元辛离开后的片刻，殷元呈从隔间走了出来，望着那紧闭的房门一眼之后，转身离开了。
殷元辛说要去大理寺并不是假话，他是真的要去，三皇子这事说实在的，疑点重重，并不值得皇上发这般大的火。
但事实上，这三皇子也的确是再也无法起复了，若是识趣，老老实实地待着。将来新皇登基，未免落得一个屠杀兄弟的坏名声，定会给他当一个富贵闲人，这已然是最好的结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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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殷元呈气冲冲地回了自己的院子，正好遇到柳姨娘拿了做好的衣服过来，当下看着他，便带了三分笑道：“不是说今儿个要陪一陪祖母，晚上再读书吗？”
“陪有什么用，读书给人看又有什么用！”殷元呈冷哼一声，直接摔了院门，大步走了进去。
柳姨娘一惊，立刻跟了进去后，让人把手着门，拉着殷元呈道：“我的小祖宗，你到底是怎么了？”
殷元呈猛地甩开柳姨娘的手，乜了她一眼道：“没用的东西。”
柳姨娘一怔，继而张了张嘴，有些慌乱地问道：“我，我怎么了吗？”
“我让你好好在老夫人身边侍奉着，你到底做的好吗？你要是真的做得好，那老东西能不心疼你吗？”殷元呈咬牙说道。
柳姨娘憋红了脸道：“我，我做了呀，我嘘寒问暖，尝药侍疾，我还陪夜。她现在身体这么好，可全是我的功劳。”
“那又有什么用！”殷元呈吼道。
柳姨娘被吼的吓了一大跳，唯唯诺诺地道：“你，你到底怎么了？”
“人家亲自上门过来说了，那秦氏永远不会回到殷家，让那老东西将你扶正，你猜那老东西同意了吗？”殷元呈冷嘲道。
柳姨娘面色一变，不禁道：“没，没同意？”
“人家压根儿就没有考虑过你，那老东西估计近日应该就会给爹物色继室，你还是个姨娘，我还是个庶子！”殷元呈气得，一脚踢翻了木架，青瓷花瓶落地，轰然碎裂。
柳姨娘心疼地看了一眼道：“这可要不少银子。”
“你但凡有点手段，你还会缺银子使吗？”殷元呈咬牙切齿地说道。
柳姨娘不禁有些害怕地看着自己的儿子，颤抖着问道：“呈儿，你，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罢了，找你无用，我还是找......算了，你赶紧走，我这段时间暂时不想看到你！”殷元呈说罢，直接将人推了出去，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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