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七十七章 真正的幕后主使
舰船的船舷侧，秦智博向柯南讲述了在自己的视角下，“阿芙洛狄忒”号上发生的事情。
其实二人在调查上最大的不同，就是柯南在不遗余力追查八代父女被杀的案件。
因为在他的推测中，成实就是被杀害八代父女的凶手袭击的。
而秦智博在调查案件的同时，还在调查铁箱子的下落。
当然，案件方面秦智博也早早得到了答案。
因为日下广成是个实在人，在电脑里就有整个犯罪计划书。
之后再因为怀疑秋吉美波子有可能帮日下广成作伪证，偷偷溜到秋吉美波子的房间，查到了她的房间里有一支鱼枪，还少了一套浴袍。
“什么？”
“原来你早就知道秋吉美波子是真正的凶手了？”
柯南听了秦智博这边的调查经过，在震惊的同时内心也有些挫败。
这次案件调查，原本以为自己在第三层，秦智博也在第三层，毛利大叔在地下一层。
结果自己其实在第一层，毛利大叔在第三层，而秦智博在……
大气层！
因为确认凶手计划的时间比较早，所以日下广成安装在配电室的炸弹也是被秦智博拆除了。
“可是你知道秋吉美波子是真正的凶手，为什么不说出来啊？”柯南不解地问道。
“没办法~”秦智博摆了摆手，“我还要调查铁箱子的事情，没有时间玩推理过家家……”
“况且不还有你吗？”
秦智博揉了揉柯南的脑袋瓜，弄得柯南不禁有些脸红。
抱歉，这次让你失望了……
“不过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秦智博的表情顿时严肃起来，继续讲述在欢迎酒会进行的同时，自己在下层船舱里的经历。
从猜测货运升降梯通道可能是藏匿铁箱子的地方，到制服了负责搬运箱子的四个人，并从其中一人的口中得知了这件事的幕后主使是谁。
当然，当时那名船员只交代了副船长伊泽，没有说出八代英人。
再之后的事情，就与柯南所知道的差不多了。
秦智博意识到这件事并不简单，然后返回上层船舱的过程中，预留了一个救生筏，在甲板上捡拾到秋吉美波子丢弃的鱼枪。
后来，在黑之森林餐厅救下了所有人。
柯南听了秦智博这边的经历，也清楚为什么秦智博没有在欢迎酒会上出现了。
当时的他也确实没有想到成实提到的那个铁箱子会是“阿芙洛狄忒”号上最大黑幕。
“可是那个铁箱子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柯南眼神略带焦急地问道。
“这个嘛……”
秦智博略加思索一下，然后对柯南说道：“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们先去见一个人吧……”
“见个人？”
柯南的眼神有些疑惑，但还是跟着秦智博走了。
最萌身高差组合在舰船的后甲板上找到了正在向手下船员安排工作的“阿芙洛狄忒”号船长海藤渡。
在等他交代完工作后，秦智博走了上去。
“海藤先生，我想是该兑现我们之前的约定了。”
海藤渡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才想起在上救生筏的时候，秦智博说过要找自己谈谈。
“可以。”
海藤渡深吸一口气，眼神略带沉重，“那我们先找个僻静的地方吧……”
……
在海藤渡的带领下，三人来到一个单独的船舱里。
海藤渡拉来一把椅子坐下，刚要开口，却瞥到那个戴眼镜的小学生还在跟着。
“秦先生，这个孩子……”
秦智博也知道他在顾虑什么，摆摆手回道：“没事，你就当他不存在。”
海藤渡的表情还是有些顾虑，毕竟那些往事可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
“可是……”
“反正他只是个孩子，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秦智博的话音刚落，柯南就十分配合地将两颗眼珠往中间的鼻梁看齐，做出传说中那个十分“智慧”的眼神。
海藤渡看到这一眼神，也是有些相信秦智博的话了。
“好吧……”
“这件事还要从15年前，我担任第一代八代丸号的副船长讲起……”
接下来，海藤渡讲述了15年前他在八代丸号上的经历。
其中最重要的部分就是在出事的那天夜里，他发现船上的GPS定位系统关闭、航向偏离后，找到了冲田船长。
在冲田船长说了他的计划，并带着他去货舱看了一只可怕的触手怪物。
“冲田船长说那只怪物叫做‘黑山羊幼仔’……”
“他还说那是至高母神在人间的代行者，可以实现人类的一切愿望……”
“前提是要向它献祭鲜血和生命。”
海藤渡的手肘拄着膝盖，双手扶着深埋的头颅，俨然一副痛苦的样子。
秦智博坐在对面的椅子上，追问道：“那你当时询问过他，他想要实现的愿望是什么吗？”
海藤渡摇了摇头，嗓音低沉沙哑。
“没有。”
“当时的我被吓傻了，根本问不出问题，完全是在听冲田船长一个人说……”
沉默了几秒钟，海藤渡又说道：“不过冲田船长当时说过他命不久矣了，所以需要‘黑山羊幼仔’来实现他的愿望。”
“之后他让我保守秘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回到船舱里，等到第二天天亮，一切都当做没有发生过。”
“可是我受不了那种折磨，当天的半夜操控八代丸号撞上了冰山。”
“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海藤渡扶着脑门，不再说话了。
秦智博与柯南对视一眼，也知道能收获到的情报就是这些了。
秦智博站起身来，拍了一下海藤渡的肩膀，淡淡道：“之后警察可能会来找你询问关于15年前那场事故的原因。”
“如果你不想被怀疑的话，最好还是坚持从一开始的说辞。”
“毕竟事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已经没有证据能证明你说的是真还是假了……”
海藤渡猛然抬起脑袋，“难道你相信我说的是真的吗？”
秦智博一脸认真地点点头。
“当然。”
听到这话，海藤渡的表情先是一怔，几秒钟后，两滴眼泪从眼角滴落。
这一刻，15年来内心积攒的无人能理解的委屈，终于得到了释放。
……
从船舱出来，秦智博和柯南来到了甲板的边沿。
温暖的海风拂面而过，一丝凉意却在柯南的心头涌起。
刚才他听完了海藤渡关于15年前事故的完整描述，即便不用秦智博再介绍，对于这次的事件也有了一定的猜测。
“所以，那个铁箱子里面，就是那种叫‘黑山羊幼仔’的怪物吗？”
“是的。”
秦智博肯定了柯南的猜想。
听到回答，尽管没有亲眼见过怪物，但刚才听了海藤渡的简单描述，柯南的脑海中也大概浮现出怪物可能的模样。
但无论他是如何想象的，那不可名状的未知生物都要比他想象的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柯南面色一沉，继续自顾自分析着。
“也就是说，这次的事件应该就是15年前事故的延续……”
“15年前，冲田船长与八代英人合作，在第一代八代丸号上放了‘黑山羊幼仔’，想要在航行过程中抵达落后的原始岛屿，将岛上的原始部落献祭掉。”
“15年后的今天，八代英人与副船长合作，想要将‘阿芙洛狄忒’号上的全体乘客献祭……”
柯南正一脸沉着地分析着，却突然瞥到秦智博正打量着自己。
“怎、怎么了？”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秦智博摇摇头，“没有，只是感觉这些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有些……”
“违和。”
确实，对于一直以来玩推理、讲证据的柯南来说，突然嘴里分析的尽是“献祭”之类的不科学词汇，一时间有些让秦智博不习惯。
柯南的嘴角微微一笑，双手插着兜，“是吗？以后习惯就好了……”
说实话，他自己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调查这些不科学的东西。
至少对一年前的自己说，一年后的自己会发现那些原本以为不科学的东西是切实存在的，他肯定是打死都不会相信的。
“对了。”
柯南突然说道：“提起‘至高母神’，我想起秋吉美波子之前在餐厅读书的时候，手里拿的就是关于那个的书。”
“听她说，那本书是八代英人送给她的。”
“哦，是吗？”
秦智博倒是注意到秋吉美波子当时手里的那本书，但是没有太在意上面的内容。
看来柯南的幸运确实很高，总能在不经意间接触到关键线索。
得到了新的线索，二人再次去寻找秋吉美波子。
由于秋吉美波子现在是犯人，所以被关押下最下面的船舱，等船只登陆就会被押到警视厅，做进一步审讯。
秦智博找到目暮警官，发动了自己的面子果实能力，得到了单独谈话10分钟的机会。
……
“那本书？”
“不好意思，那本书被我放在了船上的房间里，现在已经跟随‘阿芙洛狄忒’号沉没到海底了。”
“至于里面的内容，其实我也是刚刚才开始看，没记下什么太有用的信息。”
坐在椅子上的秋吉美波子翘着二郎腿，手上虽然戴着手铐，但还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和日下广成不一样，她早就做好了手刃仇人后和“阿芙洛狄忒”号一起沉入大海的准备，就算眼下被警察抓住，也没什么损失。
无非就是接下来很长的时间要在监狱里度过了而已。
秦智博了然地点点头，继续问道：“那关于你的父亲，冲田船长呢？你了解多少？”
提到父亲，秋吉美波子的眼神中浮现出一丝沉重。
“我对父亲的印象主要停留在12岁以前。”
“自从母亲和父亲离婚后，我就再也没见到父亲了……”
秦智博扫了一眼秋吉美波子头顶的信息，她现年32岁。
虽然看起来和妃英理长相差不多，但其实比妃英理小5岁。
秋吉美波子继续道：“虽然我和父亲很少见面，但他仍然是我儿时最尊敬的人，是父亲让我对大海产生了向往……”
见秋吉美波子有些跑题，秦智博赶紧将问题具体一些。
“我想知道的是冲田船长以前的经历，比如他开过什么船，或者做过什么令人在意的事情……”
秋吉美波子的眉头微皱，思索了几秒钟，才缓缓道：“我并不太清楚父亲在哪里工作，或者做过什么，只知道是开船的船长。”
“不过从母亲的口中听说父亲以前并不在八代集团的船上工作，而是在另一家大集团旗下的船上供职。”
“那个集团的名字我记得好像是叫做……”
秦智博：“乌丸集团？”
秋吉美波子诧异地看向对面的秦智博，讷讷地点了点头，“的确是这个名字……”
站在旁边的柯南见秦智博竟然一下猜对了，也是有些惊讶地转头看向秦智博。
“我知道了，谢谢你，秋吉小姐。”
得到了关键线索，秦智博也不再过多停留。
离开了关押秋吉美波子的船舱，跟在秦智博屁股后面的柯南赶紧追问，“你怎么知道那个集团名字的？”
秦智博的脸色十分凝重。
他顿了一秒钟，才转过头对柯南正色道。
“乌丸集团，正是组织在明面上的称呼。”
“组织……”柯南面色一怔，“你说的那个组织难道是？”
“对。”秦智博肯定地点点头，“就是你所熟知的黑色组织。”
听到这话，柯南的脑海中犹如响起一声惊雷，轰的一声猛然炸开。
乌丸集团，或者是乌丸财团。
现在的年轻人知道这个名字的并不多，甚至生活在40年前的人，大多数也没听说过这个财团。
因为那时候还不存在网络，传统媒介也不发达，大多数人还无从知晓这个金字塔社会的顶层资源是由谁来掌控。
就连现在如日中天的铃木财团，那个时候才仅仅是建立了二十年的“小孩子”。
正因如此，乌丸财团在历史上留下的记录非常少。
不过当秦智博突然提起这个，柯南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黄昏别馆里那位姓氏是“乌丸”的顶级富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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