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可真是个坚强姑娘
群里聊天的内容让嫖老师大为吃惊。
讲实话他是没想到自己这群水友的知识面能这么广。
特别是在剖析老鸨这个人物时，更是给了嫖老师不一样的见解。
【这个妈妈也是个有水平的，听得出来之前她也劝说灵儿来认命了。】
【那语言艺术确实不得了，前脚拿赎身举例，后脚就让灵儿自己顾自己。】
【如果灵儿听进去，不管巧儿了，也算是彻底安下心在安乐阁做事的。】
【没了灵儿帮衬，巧儿也只能凭自己过活，最后在暗无天日中结局还是认命。】
【老鸨肯定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也不知道经历多少事才变得这么老谋深算。】
【对啊，毕竟青楼这地方不是世袭罔替那种，都是前一任老鸨从手底下姑娘里指派继承人。】
【总而言之，之前一直觉着青楼这段剧情很欢快，实际上青楼剧情本身就很灰暗啊！】
【还是禁嫖的好，这地方就算是好人，也能逼成坏人去的。】
嫖老师咂咂嘴，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好。
讲道理，直播混到他这个地步，也算是有点势力的人了。
群里调侃的会所嫩模，也都是嫖老师见怪不怪的。
不过他是只顾着玩，也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层。
但是话说回来，这剧情这么直白的展露出来，真的好么？
这事儿真要上纲上线起来，保不准这部天罡传是会被封的啊。
毕竟现在不知道多少双不怀好意的眼睛，盯着他天罡传出错把柄。
其实话说回来，这青楼剧情本身，也是一个有可能会出事的点。
“只能说，且看且珍惜了。”
嫖老师叹口气，目光放回到剧情。
这会儿安乐阁已经开业，不得不说安乐阁的生意是真的好，大早上就开始上客了。
但这些客人里，却走进个身着华贵紫服的年轻人。
赫然是章五郎。
章五郎看了看这阁中人员众多，眼眸低垂。
“都杀了？都杀了吧，事成之后，这些人一个不能留。”
章五郎心中打定了主意。
似乎对他来说，这些人跟待宰的羔羊没区别。
而安乐阁中，客人们却都还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在前厅热火朝天的时候，后院这会儿又是另一幅场景。
那些专门干杂活的，这会儿正在做自己的“本职”工作。
没错，说的就是巧儿。
她正在洗昨天夜里被别人用过的床单。
带着伤疤的纤细腿子，狠狠的踩在水桶里的被褥衣服上。
嘴里还在念念有词。
“等我攒够了钱，一定要离开这个破地方！你就好好过你的舒坦日子吧！”
这股怨气，自然是对她姐姐灵儿撒的。
其实在以前，巧儿还是挺亲她姐姐灵儿的。
毕竟那会儿年岁还小，哪怕是让巧儿做工干杂活，也根本干不了什么。
要知道在青楼可不养闲人，活干不全就只有挨饿的份儿。
不过巧儿可没被饿过几次，都是灵儿一个人干了俩人的活。
那时姐妹俩缩在一个因为引产而死的姑娘屋里，相互拥抱着瑟瑟发抖。
灵儿哪怕自己也怕得要死，却也一直不断的鼓励着。
“没关系，姐姐在的，姐姐会努力干活，攒够钱带你一起出去！”
每每灵儿这么说，巧儿都会憧憬的看着她。
毕竟再这样艰难的环境里，灵儿都没有放弃那颗坚定外面生活的心。
那会儿的灵儿，可还没有现在的巧儿大。
日子一天天过下去，虽然没有什么工钱，都是在打工还债，最多就是吃饱穿暖而已。
但也总比在街上流浪强的多了。
不过一切都在灵儿快要十五岁时发生了变化。
那时的老鸨，也就是现在的妈妈，隔三差五就会找灵儿谈话。
每次说完，灵儿就会盯着手里好容易攒下的铜板怔怔出神。
之后没多久，灵儿就出阁了。
巧儿认为，是灵儿坚持不住本心，最后还是更追求在安乐阁纸醉金迷的生活。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灵儿凭着活泼的可爱性子和讨客人欢心的曼妙身子，也算是阁里仅次于花魁的头牌人物之一。
那些客人可没少给她送金银珠宝做小费。
每次灵儿拿到新物件儿，就都会跑到后院跟巧儿展示。
巧儿自那以后，就跟她杠上了。
回到现在，巧儿把脚下的床单拎起来，对着天空就猛甩。
“我可再也不想洗这些腌臜玩意的！”
巧儿真是洗累了。
昨天也是有个姑娘出阁，一夜风流之后，顶好的丝绸床单中央染了一层薄薄的血迹。
可这初红像是滚烫的烙铁印在床单上一样，是怎么都洗不干净。
巧儿气的咬牙切齿，但看着那抹红，剧烈跳动心反而逐渐平静下来。
自己已经答应了妈妈，想来没多久，在某张同样华贵的丝绸床单上，也会有自己的痕迹吧。
然后自己就会像这床单一样，哪怕赎身出去，也只能带着“在安乐阁出身的娼妓”这个身份。
巧儿嘴唇紧紧抿着，很是不甘心。
可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想要赎身，就要面对那天价一般的卖身契。
靠现在这样一枚枚铜板去攒，得攒到什么时候？
要她一直做个打杂的？每天面对这无数洗都洗不干净的被褥？
不可能的。
并不是说巧儿吃不得苦。
而是在这青楼后院里，打杂的姑娘会变得越来越不值钱。
说白了，打杂姑娘都是青楼姑娘的预备役。
平时干活不会太多，怕伤到身子骨。
毕竟商品都得有个好卖相。
可要是老鸨劝不动，非要做个打杂的，那随着年龄增长，给打杂姑娘的活就会越来越多。
多到干不完。
最后的结局，要么是活活累死，要么是妥协，没有别的出路。
因为就算想跑，面对这高墙大院，还有一大堆打手，也是毫无办法。
况且就算出去了，衙门里也会备案，也没法好好活。
毕竟签了卖身契那一刻起，她就不再是个人，而是个物件……
嫖老师看到这儿，心都揪起来了。
“巧儿可真是个很坚强的姑娘啊！放我身上估计早瓜皮哭了！”
“不过这天杀的林奕，前面把剧情铺垫那么欢乐，后脚就弄的这么压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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