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故地重游
唐婉，婉月诗社的发起人之一，也是京城非常有名的才女。
林瑄前身也混迹过诗社，自然听过唐婉的名声。
在诗社界，此女就是最耀眼的一颗星之一，拥有大量的拥趸。
只不过前身虽然满腹经纶，却对诗词一道不通，所以在诗社中基本上是打酱油的角色。
“唐姑娘客气了，他们的目标实际上是我，这次反而连累到了你，应该是我要向你道歉才是，害得姑娘受惊了。”林瑄歉意说道。
说起来，这唐婉也是被殃及池鱼了。
唐婉却摇头说道：“林世兄救下小女子，这是事实。”
林婉晴走过来问道：“大哥，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对付你？”
林瑄摇头道：“我也不清楚，这段时间因为办案，我得罪了不少人，他们都有可能。婉晴，日后为了安全着想，能够不出城就不要出城了。
回去之后，我会让二叔给你请个护卫，这样平常外出也安全些。”
林婉晴点头，没有拒绝。
她不是个矫情的人，因为小时候家里条件好，也早就习惯了大小姐的待遇。
如今林瑄和林渊纷纷升官，她也只是恢复以前的待遇。
林瑄又说道：“城门已关，今晚我们就在城外找个客栈休息。不过你们先在这里等等，我去审问一下，对方究竟是什么人。”
说着他脚步一踏，如飞鸿略过湖面，一手抓住为首蒙面人，把他从泥潭里提了起来，然后双脚在泥潭上快速一点，轻轻借力飞到了岸边。
其他四个蒙面人他都是一击必杀，唯有此人他稍微留了三分力气。
否则先前一拳，足以击杀对方。
此人已经昏迷了过去，满身污泥。
林瑄提着他走到江边，直接沉入江水中，来回搅动了几下，把其身上的污泥都洗干净了。
而蒙面人首领也因为呛水，直接被呛醒了。
“咳咳！”
蒙面人首领不住地咳嗽，嘴里涌出血液，染红了他的前襟。
他睁开眼睛刚看到林瑄，就又被沉入了江水中。
如此反复几次，让他快要憋疯。
呼呼！
他大口的喘着粗气，伴随着剧烈地咳嗽。
林瑄扯下他的面巾，这是个国字脸的中年男子，眉毛粗大。
他冷冷问道：“说吧，你们是什么人？”
蒙面首领声音依旧如金属摩擦般难听，无所谓地笑道：“咳咳……绑架自然是为了银子，难道还是为了美色不成，那我们可不就是采花贼了……啊……”
他忽然凄厉惨叫，伴随着咔咔声，他的左臂诡异地向后弯曲。
是林瑄掰断了他的手臂。
他再次淡淡问道：“说吧，你们是什么？”
“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们兄弟只为求财……啊……”
“说！”
“我们本来就是绑匪，你要我说什么……啊……”
“说！”
“你让我说什么，我们本……啊……”
没有多久，蒙面首领就被林瑄废掉了四肢，甚至连十根手指都被捏断了，中途昏迷了几次，可就是不松口，意志力极其顽强。
林瑄知道，他是遇到硬骨头了。
他这么粗糙的刑讯逼供，恐怕问不出什么东西来。
想到这里，他忽然心中一动，施展初级相术看向对方，立时无数模糊的画面在眼前闪过，让他看出了对方许多的信息。
林瑄收起初级相术，看到对方眼底尽是冷色。
他淡淡一笑，说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的身份，先前不过是想惩罚一下你而已，不然我会这么粗糙的审讯？”
蒙面首领冷冷一笑，明显是不信。
林瑄说道：“你今年四十二岁，七月出生。十八岁前曾经历过三次死劫，一次是水，一次是火，还有一次是兵祸可对？”
蒙面首领瞳孔微微一缩，眼中闪过不可置信之色。
对方的神色变化，林瑄尽收眼里。
他心中暗笑，继续说道：“你有一妻一妾，还有两子一女，可惜长子三岁时夭折了。你应该知道，我师父是大宗师，他背后的情报力量遍布天下，乃天下之最。
不巧你的资料，我曾经刚好看过。
你说，若是我去把你的妻妾子女抓来如何？”
若是正常人，林瑄这些诱惑性话语可能没有什么效果，但蒙面首领先前痛得死去活来，神智都有些不清醒，全靠一股意志力支撑着。
因此当听到林瑄要抓他的妻妾子女的时候，他心中的防线彻底崩溃了。
他极力摇头，高声道：“不要，你想问什么，我全告诉你就是。祸不及家人，你林瑄乃是读书人，怎么可以作出这等下作之事。”
林瑄冷笑道：“祸不及家人，就凭你也有你资格说这句话？
将你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出来，不要有丝毫隐瞒和作假。
若是我发现有半点遗漏和虚家，你儿子会被阉入宫，你妻女会被打入教坊司，任人玩弄。”
“好，我说，我都说……”
接下来不用林瑄问，蒙面首领就知无不言。
林瑄暗喜，没有想到以相术来配合审问，竟然会有这么好的效果。
如他所料，这群人都是闻香教的人，属于闻香教暗堂，负责潜伏各地收集情报和渗透各方势力，也兼职做一些绑架和刺杀之类的事情。
这次林瑄剿灭了鄱阳帮，令闻香教在大唐十数年的布局毁于一旦，而且还抓捕了闻香教的圣子和右使齐天，令闻香教损失惨重，颜面尽失。
对于林瑄，闻香教自然是恨之入骨。
不过这次针对林瑄，并非闻香教总部的意思。
闻香教总部在北周，即便是飞鸽传书也没有这么快，这次的行动实际上是暗堂金陵分舵舵主的命令。
据蒙面首领说，舵主这个命令有些突然，很可能与京中的某个大人物有关。
至于具体是谁，他也不知道。
蒙面首领继续说着，包括其他四人的身份，分舵的位置、舵主的身份等等，甚至还包括不少被闻香教控制的朝中官吏。
林瑄震惊不已，这个闻香教的暗势力竟然如此庞大，连朝中官吏都被控制了不少。
幸好这些官吏的职位都不高，最高也就是七品而已。
当然，也有可能还有更高的，但对方因为身份不够而不知晓。
等蒙面首领说完后，林瑄一掌拍晕了他。
此人还不能杀，是非常重要的人证。
接下来他要将闻香教的金陵分舵一网打尽，以免这些小老鼠们再跳出来搞事。
这时，一声长啸由远及近，速度极快。
片刻后，一道残影从远处冲来，几个纵身就落在了望江亭外。
他气势鼓荡，犹如惊涛拍岸，赫然就是林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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