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7 回忆：命运的选择
十年前，山城。
“求求您了，樊老大，您的钱，我会还的！”
破旧的小屋里，林啸跟林虎两兄弟，看着强壮的父亲竟然在给一个矮胖的男人下跪。
林啸害怕地往后退了退。
但是林虎，却勇敢地捏紧了拳头。
他们两兄弟，从小性格就迥异。
“还！你特么拿什么还！”
“林家都被你这个败家子败光了！”
“除了你们家那套虎形拳，还有什么值钱的？”
樊哈一脚踹在了林建的身上，空有一身功夫的他，却屈于被人踩在脚下。
林虎看着父亲被人欺负，十六岁的他，主动站了出来。
“住手！”
林虎大喊。
他那稚嫩的脸庞上，竟然也显露出一丝锐气。
林建看见自己的儿子主动站了出来，心中无比担忧，连忙把他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但林虎却嫌弃地甩开了父亲的手。
“我不想跟你一样，窝囊一辈子！”
林虎大吼。
少年的气势，很快被樊哈看中。
他上下朝林虎瞅了瞅，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樊哈朝林虎发问。
林虎不卑不亢地回答道：“我叫林虎！老虎的虎！”
老虎的虎......
樊哈笑了笑，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回头看向身后的打手。
“林虎，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每天都要面临不同的选择。”
“你的父亲背了债，你选择帮他还吗？”
林虎回头，看了看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林啸。
他没有犹豫，眼神发狠地点了点头：“我愿意！”
“只要给我机会，给我时间，多少钱我都还得起！”
“哈哈哈——”樊哈大笑。
他一边笑着，一边后退。
两个强壮的打手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只见樊哈抛出一枚硬币，朝林虎说道：“这两个人，都是身经百战的退伍老兵，论功夫，不比你家的虎形拳差。”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打赢他们两个，我放过你父亲，二，猜对了硬币的正反面，我也会放过你的父亲。”
嗡——
硬币抛在空中，樊哈迅速接中，然后看向林虎。
“选一面吧！”
此刻，空气顿时凝固。
林虎咽了咽口水，只觉得全身承受的压力，快让自己喘不过气来。
“我选......”
“樊哈，你放过我儿子！”
就在林虎要开口的时候。
林建突然冲了出来，他双手呈爪，猛地朝面前的两个打手抓去。
林虎被父亲的动作吓了一跳。
不料，两个打手动作迅速，分别抓住林建的两只手腕，然后往后一扭。
咔嚓——
林建的两只手臂瞬间脱臼。
“啊——”
林建跟个废物一样，躺在地上扭曲打滚。
樊哈不屑地看向林建：“你的功夫都荒废了，怪不得你儿子说你窝囊了一辈子！”
其实只有林虎清楚。
父亲是为了帮自己试探两个打手的身手。
很显然，这两个打手都不是泛泛之辈。
那强大的腕力，无不代表着他们是一顶一的高手。
林虎心头发颤，一个自己都很难对付了，还要打两个？
“快猜，正面还是反面，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
樊哈伸出了拿着硬币的手，朝林虎大吼。
这一刻，林虎面对的选择，即将改变自己的整个人生。
“正面！”
林虎大吼。
樊哈张开手掌，硬币的反面却赫然朝上。
轰隆隆——
白日惊雷。
林虎只觉得全身在涌动一股力量。
地上哀嚎的父亲，角落里发抖的弟弟。
整个林家，就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站出来。
从这一刻开始，他就是林家的顶梁柱。
樊哈拍了拍两个打手，简短地说了句：“上！”
两个打手面露邪笑，一左一右，分别靠了上来。
林虎双手呈抓，锐气十足。
呼~
左边一个打手捏拳挥出，林虎一个疾步往后退去，另外一个打手却一脚踹了过来，踹得林虎翻过身去。
巨大的冲击力，将他踹到了角落，然而角落里，刚好蹲着瑟瑟发抖的林啸。
林虎笑着摸了摸弟弟的头：“别担心，哥哥会保护你的！”
就在两个打手要继续攻击过来的时候，林虎猛地回头，虎爪呈半月滑落，使出了一招“猛虎回头”。
虎爪撕破了两个打手的衣服，空气当中也传来“嘶”地布料扯破的声响。
两个打手瞬间被吓得后退。
轰隆隆——
窗外闪电骤起。
在闪电的照射下，林虎那张如猛兽一般的脸庞，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林虎没有松懈，双腿跳出，虎爪朝前，使出了一招“猛虎下山”，两个打手来不及防御，脸蛋直接被抓破。
瞬间打手愤怒，一同冲了过去。
谁知林虎快人一步，使出一招“猛虎推山”双掌击胸，灌入全力，舍命一击！
两个打手纷纷被击退三四米远，最后撞在了墙壁上，嘴角也流出鲜血。
樊哈在一角，默默地欣赏。
这个十六岁的少年，还在成长，不可想象，他以后有多大的潜力。
就在两个打手起身要继续奋战的时候，樊哈突然大吼：“停！”
众人瞬间吃惊。
就连陈虎，也把注意力放在了樊哈身手。
樊哈的脸上，带着一抹阴笑，他走到林虎跟前，欣赏地点了点头。
“你的虎形拳，比你父亲好上百倍！”
说到这里，樊哈又盯了盯角落里的林啸。
林啸害怕地捂住面孔发抖。
“不知你弟弟，会不会这项本事。”
就在樊哈又盯上林啸的时候，林虎主动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樊哈跟前。
“樊老大，我弟弟跟咱们的事儿无关吧。”
樊哈看着林虎，看着这个眼神锐利的年轻人。
他清楚，这样的人才，不可多得，于是就点了点头。
“那好，你跟我走，你弟弟跟那个废物父亲留下。”
“直到还完你们林家的债务，你才能恢复自由。”
樊哈选择了哥哥，而没选择弟弟。
对于他来说，这是最正确的选择。
林虎选择了保护家人，而没有选择退缩。
对于他来说，这是最正确的选择。
林啸选择了逃避，选择了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对于他来说，这是一辈子的遗憾。
......
自那一天开始，林虎就成了樊哈的打手。
林啸也很少看见自己的哥哥。
但他每天都在期待着，自己的哥哥能够回家。
期待着哥哥，能教自己虎形拳，也能独当一面。
他不想，再退缩在阴暗里，瑟瑟发抖。
然而他的哥哥，在樊哈的指示下，双手早已沾满鲜血。
山城，翰林茶楼。
樊哈带着十三太保指着山城地图上的一角。
“谁敢惹我们袍衣会，我就杀他全家！”
“城北的鲁家，屡次挑衅我们，是我们的眼中钉。”
“陈虎！”
樊哈突然喊道。
林虎立即上前听令。
樊哈拍了拍林虎肩膀笑道：“你.....去弄死他们一家。”
林虎心中一惊。
表情瞬间凝固。
让自己打人可以，让自己杀人，他做不到。
但樊哈的眼神逐渐狠毒起来。
“怎么？”
“你同情他们？”
林虎连忙摇头：“不，我只是觉得......”
“可以给他们一点教训，但是杀了他们......”
“有些不妥。”
这个时候，樊哈又拿出了一枚硬币出来。
“那就看运气吧。”
“老规矩，你要是猜对了硬币，我就换别人去执行这个任务。”
“林虎，你是选择杀了他们全家，还是选择放过他们.......”
嗡——
命运之币，再次抛向空中。
随后落在了樊哈的手中。
“选一个，林虎！”
樊哈命令道。
林虎心中无比沉重。
他深深地呼吸一口，然后大喊：“我选正面！”
众人伸头看去。
樊哈渐渐打开手掌。
硬币果然呈现出正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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