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木钟续篇②
见话不投机,老徐说:“反正不能再搞了,群众有反映,这不合适,得停下来。”多年来的工作经验告诉我,老徐找我,有两重意思:一重意思是,他想借此事拿捏我,逼我就范,他好当四科的老大,什么都得听他的;还有一重意思可能是,党委的意思,让他出头,那就说明领导层在经营方针上,还没有统一意见,总觉得有关系在,就有利益交换,并不认为这是买卖!此时我应该怎么办?金经理在办公室跟我的谈话就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那书记是为什么呢?让人费解。停!撤!不去解释、也不去辩驳。在我表明态度后,老徐的脸上露出奸狡的冷笑----他赢了!
李科和我付出那么大的心血,不能说不干就不干了呀!马泉营的车间、设备、机器、人员,不能说散就散呀!何先生的多次造访,深入工厂,指导生产,力气不能白费呀!更重要的是,这是一个全新的换汇品种,决不能因为老徐的一句话就夭折。我决定,小木钟还是要继续做的,但不经过我们公司进行出口,而是改由中国工艺品公司进行出口(他们可是我们公司的竞争伙伴),对客户的出口合同,由总公司签订,收汇、发货都由总公司完成,马泉营生产出来的小木钟由李科向总公司交货,客户验货还是在马泉营。以上种种,在我的安排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总公司无形中多了这么一块业务,他们何乐而不为呢!我们公司虽然丢失了这块业务,但好在我们俩家公司都是国企,换来的外汇最终装进的都是国家这个大口袋。
科里面这么闹腾,业务员也不踏实。管欧洲业务的赵拓鱼,将客人来的信用证放在自己的抽屉里不上报,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贾科长在他的抽屉里发现了这张信用证。赵拓鱼一向目无领导,经常与老徐相谈甚欢,上班时高声朗读英语,还时不时到教育科的英语班去听课,造成非常不好的影响。我们想利用他私藏信用证不上报这件事,向领导请示,坚决要将他调走。他不服气地找到我说:“你敢调走我,我就把小木钟的事情说出来。老徐说了,他一跟你说小木钟,就把你吓得屁滚尿流!我劝你再好好想想!”我不以为然说道:“这是两码事。调你走,你就得走!这个科容不下你!”从他这一句话,我就能想象到,老徐为了拿捏我,疯狂到什么程度。
事情还没有结束。九月下旬,全科开始准备秋交会事宜,老徐在科里找了一拨人,散发着各种对我不利的言论,所以科里的工作,免不了懒散了不少。而我也是心灰意冷,小木钟就这样结束了,上面一句话都没有,这不就等于是支持老徐的做法吗!没想到,此时更糟的事情来了。公司纪检科的副科级纪检员郭世英找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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