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正面交锋
嘀嘀！嘀嘀！
杨霄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杨霄看到来电显示的电话号码，当着曾安志和白经武等市领导的面接通电话，说道：
“你说……好，我知道啦！
你马上回审讯室，我随后就到！”
杨霄挂断电话，站起身来，说道：
“安志书记、白市长、刘书记，刚刚已经确认嫌疑人的DNA与八年前凶案现场残留的DNA样本相同。
基本可以确定真凶落网啦！
各位领导与其在这里纠结我的问题，不如想想如何正确引导舆论，把这件事所造成的影响降到最小。
我现在要赶去审讯嫌疑人，告辞！”
杨霄向几位市领导行礼，转身走出市委书记的办公楼，坐进早已经停在办公楼前的专车里，向看守所赶去。
刘辉就是连环杀人案的真凶！
他隐藏了八年，终于被揪了出来。
现在杨霄要撬开刘辉的嘴，弄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市委书记的办公室里，气氛很是凝重。
杨霄根本就没给市领导开口的机会。
整个谈话的过程杨霄都占着一个“理”字，就算是曾安志也不能在那样的情况下阻拦杨霄查案子。
否则就是破坏司法公正。
这个帽子可比“独断专行”严重多了。
要怪只能怪自己手下这帮人太不争气，八年前没有抓到真凶。
“岂有此理！”曾安志的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呵斥道：
“让一位省城的空降干部打脸，是什么感觉？
我都为你们感到羞耻！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刘书记，等公安局调查清楚案子，就成立工作组，对当年办案的人员进行全面调查，如果存在违法违纪行为，一定严惩不贷！
另外白市长，你配合宣传部的同志开展舆情工作，避免政府的声誉受损……”
案情还未明朗，市委市政府已经开始考虑善后的问题，争取把影响降到最低。
……
幕山看守所，审讯室。
“我是冤枉的！”刘辉依然不厌其烦地对面前看守他的警察嘀咕。
他的声音已经沙哑。
这种沉默才是最折磨人的。
特别是对心里有鬼的人来说。
刘辉不知道警察因为什么案子传唤他，更不知道警察手里有什么线索。
即便刘辉的智商再高，心理素质再好，此时也会陷入慌乱和怀疑的急躁情绪之中，只能靠反复喊冤来掩盖自己的情绪，同时试图从警察口中了解到哪怕一丝半点的情况。
在DNA鉴定结果出来前，不跟刘辉有任何交流是杨霄下达的命令。
能想出用连环杀人来掩盖真正作案动机这种高智商犯罪的绝对不是普通人。
杨霄破获无数大案要案，其中也包括精心策划的高智商杀人案件，这个案子的犯罪嫌疑人绝对能排在前三。
对付这种嫌疑人，普通预审手段不会有效果。
目前来看杨霄的策略很奏效。
刘辉的情绪波动很大。
审讯室里一架实时直播的数码摄像机对准刘辉的脸部，清晰记录他的微表情，并把这些画面传送到另一间屋里的杨霄面前。
在审讯前，杨霄和刘辉已经展开一场暗中的较量。
杨霄注意到刘辉脸上闪过一丝恐慌的情绪，感觉火候差不多了，站起身来走出房间，来到隔壁的审讯室。
“警官！”刘辉再次见到杨霄，注意到他是在场所有警察中警衔最高的，赶紧解释道：
“我跟你们孙局长认识。
这事肯定有什么误会。
你让我给孙局长打个电话。
可别到时候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
“刘辉！”杨霄坐在审讯桌前，开口打断刘辉套近乎的打算。
他的身边坐着吕通，负责笔录的记录和协助审讯。
杨霄面无表情地看着刘辉，说道：
“我是九陵市公安局局长，我的名字叫杨霄。
听清楚了吗？
现在开始对你进行提问。
你有权保持沉默，不过我们会把你的表现上报检察机关，成为你量刑的材料。”
“局、局长！”刘辉的心瞬间凉了半截，孙佳良的名号在杨霄面前没有任何威慑力，而且他已经猜到什么事了，握在一起的双手紧张地揉搓起来。
杨霄向刘辉宣传完政策，问道：
“二零零一年四月七日、五月八日、五月十五日和六月十八日，你都在什么地方，在干什么？”
“我……我不记得啦！”刘辉把头低下，避免与杨霄犀利的眼神对视。
杨霄并不着急，提醒道：
“没关系，你可以好好想想！
提醒你一下，这是八年前连环杀人案凶手行凶的日子。”
“杨局长，你们不会怀疑是我杀人吧！”刘辉抬起头，又很快底下，嚷嚷道：
“冤枉啊！
我怎么可能杀人！
只是时间过去太久，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对、对了，我想起来了……武老师遇害的那天单位发了一桶菜籽油，我下班后寻思着给武老师送过去，谁知道开门就看见武老师倒在地板上，她、她的身上浑身都是血！
我当时太害怕了，赶紧下楼报警。”
“你报警的时候是晚上六点二十五分，你是直接从工作的单位前往武桂兰的家里？”杨霄继续提问。
“对！对！我那天一直待在单位，单位的同事可以作证！”刘辉连连点头答应。
杨霄顺着刘辉的话说道：
“我们查阅了当年人民商场的打卡记录，案发当天你上下班都按时打卡，期间有离开过单位吗？”
“没有！”刘辉赶紧摇头，说道：
“我、我想起来了，那几天我就在单位上班，没有离开过单位！
杨局长，你们一定能调查清楚，还我清白，对不对？”
“当然！”杨霄表情严肃点头，说道：
“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当然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你认识邱秀秀吗？”
杨霄猝不及防的提问让刘辉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回答道：
“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认识？还是不认识？”杨霄敲击着桌面，说道：
“刘辉，我没问你和邱秀秀是什么关系，看来你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啊！”
“不！不！”刘辉赶紧摇头否认道：
“我不认识邱秀秀，我不知道她是谁！”
杨霄等的就是这句话，他从吕通手里接过一份报告，走到刘辉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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