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不可能是他！
西里斯现在的状况并不算很好，因为这还是他这样主动地，面对面地，用这样简单粗暴的方式去杀死一个人。
有些反胃的感觉立马让他有一种要吐的感觉，不过好在现在的他心理素质已经到了一个非常强悍的地步，所以在努力的自我调节和控制下，西里斯如同一个没事人一样坐在了刚刚的座位之上。
“哎……你说你打谁主意不好，偏偏要打我可爱的女仆们的主意呢？”
当然这只是直接原因，真正让西里斯决定动手的，还是因为他看到了那个神秘存在回信里的最后一句话。
【以后没有更重要的事情，不要联络。】
啧，天生劳累的命啊~”
对于贝曼来说可能这只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命令，但是知道这背后一切的西里斯明白，这是切斯特帝国的人准备过河拆桥了。
“好的好的。”
“丽兹，你是为了西里斯大人的事情来找我的吧？”
“爱丽丝……她提过我吗？”
“我是一个好人，不会杀你的……”
卡尔文并没有去反驳丽兹口中的“患得患失”，而是有些激动地问道，“西里斯大人真的是这么说的吗？”
这其中所有的因果线都是从西里斯这个点四散而开，又重新回到了西里斯的身上……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叫丽兹吧？”转过身来的卡尔文笑容很是温柔，好像他无论看谁的时候都是这样一个态度，“不用惊讶，你之前来过一次教会，我听爱丽丝提起过你。”
本来这件事的机密程度就相当高，只有少部分人才知道这几个执行任务者的存在，而随着这件事情牵扯的东西越来越多，现在这背后之人的野心也越来越大，导致风险也跟着提升了很多。
她认为如果自己的生命有意义的话，那这个意义肯定是去坚守自己生命中那个重要的人了。
卡尔文皱了皱眉，对于这句话他的内心既有些不解，又有些担忧。
当然，这其中可能唯一一个变数就是罗斯特了，虽然更远的未来他无法得知，但是西里斯推测这样一个实力强大的女人，是绝对不可能就这样被切斯特帝国给灭口的。
卡尔文笑了笑，虽然已经明白了丽兹心中重要的人是谁，但并没有直接点破。不过有些人虽然不在这句话里提起，却也不可避免地出现在下一个话题之中。
神的信徒失去了方寸，不知道该如何用凡人的力量去面对困难时，大概都是会像现在这样以一种可笑的方式在神像前寻求帮助吧？
丽兹有些不屑，在她看来比起去乞求虚无缥缈、从未出现在她面前的“神”，倒不如凭借自己以及身边之人的力量去共同应对未来。
“西里斯大人让我告诉您，爱丽丝只是被吉姆操控了，她并不是什么坏人，所以你也不需要像现在这样……患得患失。”
四五.七六.一七五.三九
丽兹对莫菈的看法稍微有了一些改观，她发觉这个女人好像也不是那样讨厌，至少对方之前也帮自己在娜莉亚那里解围过一次，而且从卡尔文口中得知对方还在背后夸赞了她的性格。
卡尔文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联想到了消失的爱丽丝，联想到了吉姆口中的西里斯大人已经被控制住，这些信息不断在他脑海中交织，互相影响。
口头上说着坚守那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但是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个呢？她相信自己的父亲哪怕再混蛋，在自己出生以前肯定也是真的爱自己的母亲的，肯定也说过要陪伴她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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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那个男人终究没有做到这份“坚守”。
可能是因为跟在西里斯身边的缘故，她现在的察言观色能力也提升了很多，所以丽兹从对方的神色和诵读的语速中就能读出一种慌张。
“过段时间吧，卡尔文大人。”丽兹最后还是决定先去请示自家主人的意见，“我得先去问问我家主人的意见。”
“……这样吗？”
“……算了，我还是快点清理一下现场，等待下一场‘演出’吧。
不过等到他做完这一切，独自一个人回到了之前的祷告室里的时候，他心中的怀疑此刻已然不加掩饰，直接表露在了脸上。
卡尔文连连点着头，然后一路将丽兹送出了教堂。
丽兹摇了摇头，然后略微犹豫后还是决定将主人口中的那些谎言，慢慢说给面前的卡尔文听。
卡尔文做好一切后，终于才恭敬地站起身来，并用最虔诚的眼神最后盯着神像看了好几秒钟。
“西里斯大人这些话……为什么让我感觉有一种谎言的味道呢？”
就算真的有疑问，那他也只会默默查清楚真相，等到不得不面对和他想的不同的事实之时，才会摊开一切。
因为从一开始吉姆就是认识西里斯的，这一点随便问问就能得知。而丽兹和娜莉亚也肯定是站在西里斯那边从未动摇立场，这更是不用想都能确定的答案。
教会的人终究都是这般愚昧吗？主人让自己过来和这位愚昧之人沟通，又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难道说这背后的阴谋，都是那个男人一手造成的？
当卡尔文想到这个可能后，直接一个没站稳倒在了桌台旁，连带着桌子上的教典都被他带翻在地。神色中的慌张和害怕还是其次，更关键的是卡尔文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跟不上来。
“……”
最后逐渐汇总、聚合，成为了一条暗色的长线。
只要暴露了这背后的一切是切斯特帝国所为，他们所有的努力都会化作乌有。可偏偏这又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所以他们已经开始想到了要与这些手下切割，甚至已经开始着手抹杀这三人在切斯特帝国的合法身份。
西里斯还未说完，就发现这个男人已经被他这几句话给吓晕了过去，甚至尿了一地。
可以说这不是在祈祷，而是在乞求。
“……这两个结果都有可能发生，可是究竟是哪一个可能性更大呢？”
而且丽兹很满意这个词——“坚守”。
另一个原因就是西里斯大人并没有说谎，但是今天过来的女仆丽兹却撒了谎。也就是说西里斯大人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可能已经被扭曲误解了。
而且你如果让我说这个世界上除了光明神以外还有什么人是值得相信的话，那这个人一定是西里斯大人了，我不相信他的话，又该去相信谁呢？
卡尔文知道这是自己性格的弱点，但是你让他轻易地忘却十多年来和莫菈之间的感情？直接因为外人的一句话就去怀疑？那他也是做不到的。
怪，太怪了……
另一边教堂后方中的祷告室里，靠门口位置站着丽兹，房间里面则是正在祈祷的卡尔文。
“抱歉，让伱久等了……”
所以哪怕西里斯不弄死这个贝曼，到最后等待他们的也只会是死亡的结局。自己现在杀死了这些人，必然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这个……”
“看来爱丽丝的评价没有错，丽兹你确实一直是在坚守你心中最重要的人啊。”
这边的丽兹双手放在女仆装的围裙口袋前，身子微微向前鞠躬，表情很是谦卑地看着面前正在诵读教典的主教卡尔文。
“……真的吗？”
“不、这不可能的……
甚至也不是女仆丽兹，不是皇女娜莉亚，更不是在他身边长大的小爱丽丝。而是一直躲在背后的、表现出对安卡的权利漠不关心的……西里斯。
丽兹有些犯难，因为西里斯在她来之前并没有和她说过这些，所以她这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丽兹想到这里笑了笑，因为她觉得自己和她那个混蛋父亲是完全不同的，他做不到的事情，自己绝对可以做到。此刻的丽兹仿佛又想到了今早的疯狂，脸上露出了充满幸福的笑。
不过看着面前的丽兹，和她脸上的淡然后，他又只能微笑着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我肯定是相信西里斯大人的。
“是的。”
造成这样的感觉无外乎两个原因，一个就是西里斯大人自己说谎了，所以女仆转达的话中才会处处透露着古怪。
丽兹点了点头，嘴里继续说着那些不明目的的“谎话”，“西里斯大人希望您不要轻举妄动，一切都只需要交给他就好，他会做好一切的，只要您继续像平时一样生活，就是对他最好的帮助。”
“嗯，毕竟爱丽丝很少有朋友，我看你们年龄相差不大，所以我就多问了几句。”卡尔文露出一个略微有些抱歉的眼神，“她和我说过你，爱丽丝说你是西里斯大人最信任的女仆，而且从你身上能看到其他人都不曾拥有的品质，她说那是连她也不能做到的无条件坚守。”
“老板，别、别杀我……”
丽兹没有多想，因为她觉得以她的小脑袋瓜，实在揣摩不了主人那高瞻远瞩的想法。
这条线的一头牵连着自己、教会甚至整个安卡，而另一头扯动线本身的人却已经不是那天夜里激怒自己的吉姆。
“对了，我能去西里斯大人家中拜访吗？我想想见见他。”
至于爱丽丝？好像自从自己让对方去单独和西里斯大人见面后，一切好像都发生了很多改变，自己也越发觉得爱丽丝的心里从那一晚开始，藏起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嗯。”
“抱歉……没有早点意识到西里斯大人给我的提示，我很愧疚。但是有些事情……可能哪怕再回到当初的那一刻，我也还是会做出相同的决定呢。”
“我不是来说这些的。”
西里斯大人怎么可能会是幕后黑手？这一定是我想歪了……对，一定是我想歪了。”
卡尔文闭上了眼睛，又开始了不停地吟诵起了教典上的颂文，想要以此来打消内心里对“圣子”不敬的想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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