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一十五章何其不值啊
“说吧，谁让你们在顾家公子茶水中加东西的？！”
随着中年男子被控制住，他的身份也随之调查出来了，他是和二蛋爹爹，一起上茶水的小二之一。
怡人楼诺达一座阁楼，每天客人成百上千，需要的茶水也是个不小的数目，所以一个小二，肯定是忙不过来，怡人楼烧茶水的就有六个小二，而中年男子和二蛋爹爹就是其中之一。
而二蛋辨认出的这位中年男子，在赵小甲看来，就是破案的下一个关键线索。
为了不让这条线索就这么断了，赵小甲所有的行动都是秘密进行的，刑部和大理寺都没通知。
就怕这个中年男子发觉事态不对，想要咬舌自尽，或者服毒自尽，赵小甲都提前做了布置。
还好提前做了布置，不然刚刚发现的这条线索，怕是又会断了。
如今赵小甲眼前的中年男子，口中的毒牙被拔除了，而且下巴也被掰脱臼了，他就算想要咬舌自尽都是不可能的。
“公子饶命啊，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一般犯罪嫌疑人，第一次审问的时候，肯定都会百般抵赖。
对于这些顽固分子，赵小甲也不着急，只是淡淡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什么也不知……”中年男子下意识就要否认赵小甲的问题，或许是太紧张了，又或许是心中有鬼，赵小甲问他名字，他都差点说不知道，还好立马反应了过来，低头道：“小人名叫章三！”
听到章三这个名字，赵小甲也是暗道，这南国人起名字，这么随意的吗？不过赵小甲也没在一个名字上计较太多，而是继续问道：“章三呐，你的花销很大吗？为什么三番四次去李大家借银子啊？！”
李大就是二蛋的爹爹，名字取的也是十分随意，估计他老爹也没读啥书，所以随意取了个名字。
“回大人，小人平时没啥爱好，就喜欢去赌场赌两把，不过今年运气不太好，每个月发了例钱，我都会拿去赌场。
有时候输光了，没饭吃了，所以只好向李大借一些吃饭的银子。
后来手上的钱太少，去赌上根本赌不了几把，所以我干脆去买彩票了。
只是我今年运气实在太差，买彩票一次大奖都没中过，最高一次才中了十文钱。
后来我就借钱买，但一直没中，所以就欠了些银子！”
听到章三的话，赵小甲眉头立马就皱了起来，赌博果然害死人啊，去赌场十赌九输，彩票虽然是自己搞出来的，但是毫无节制的买，想要中个大奖翻身，那概率比赌博还小。
所以这个章三，就此越陷越深。
至此，这位章三作案动机算是有了。
“我且再问你，你今年一共接了李大几次钱？”
“三次！”
赵小甲开始问一些细节问题，而且问的越来越快。
“第一次借了多少？”
“二百文！”
“第二次借了多少？！”
“三百文！”
“第三次借了多少？”
“三百五十文？”
“……”
“上次事成之后，你给李大分了多少银子？！”
“八十两……”
回答完以后，章三立马捂住自己的嘴，然后眼中露出震惊的神色。
听到章三的回答，赵小甲立马笑了，小样，和自己玩儿，坑不死你。
如今已经证实，在顾家公子茶壶中下药，这位章三，肯定参与了。
“章三，事到如今，你还想隐瞒下去吗？
我告诉你，我就是当朝左相赵小甲，不要看我年轻，死在我手上的人，不说上千，上百人应该是有了。
不过嘛，本相也不是那么弑杀之人，本相杀的都是罪大恶极之人。
如今本相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老实交代，本相可保你一命。
不然的话，你必死无疑？
而且现在李大已经死了，就算你不说，你肯定也活不了多久，说还是不说，生还是死，你可自己要考虑清楚？！”
审问嘛，主打一个威逼利诱，赵小甲说出自己身份，这是威逼，保他一命，这是利诱。
这些小人物，赵小甲相信，经不起多大的威逼和利诱。
果然，听到赵小甲说，他就是那个传奇的左相，章三也是一愣，随即陷入思索之中，半响之后，章三才开口道：“左相大人，我要是都交代了，你真能保我一命？”
见章三动心了，赵小甲也是沉声道：“这是自然，我堂堂左相，这点权力还是有的！”
有了赵小甲的保证，章三才开口道：“回左相大人，顾家公子那晚喝的茶水，确实被我们下了药，不过下药的李大，我只是把药交给了李大！
而且顾家公子茶水中，下的也不是什么毒药，而是一些春药。
但是我们也没想到，顾家公子喝完那茶水，居然就突然暴毙了，尽管我们身份低微，但是谋财害命的事情，我们自问还是不敢坐的啊！”
章三承认，那晚顾家公子茶壶中的春药，就是他和李大干的。
“春药是谁给你的？”
没想到下个药，居然都还有分工，这背后之人，未免也太谨慎了吧。
“春药是怡人楼掌柜给我的，他说顾家公子身子有些虚，怕顾家公子晚上不尽兴，所以让我悄悄给他茶水中加点料，说事成之后，给我二百两银子。
我觉得这钱不能我自己一个人赚，所以就给了李大八十两，让他把药下在了茶壶里！”
赵小甲听完，都有些好笑，一个二百两的活儿，这章三居然拿出八十两让李大干了，他自己贪了一百二十两，最关键，他还把李大坑死了，他这算盘，倒是打的挺好。
不过从章三口中，赵小甲又知道了一个重要线索，那就是怡人楼的掌柜居然也牵扯其中。
给白天歌打了一个眼色，白天歌立马起身，直接带着人，去找那掌柜去了。
趁着白天歌去找那掌柜的功夫，赵小甲继续对章三问道：“后来呢，李大又为什么会死？！”
听到李大死了，章三眼神也有些悲痛，这几天他一直躲着，自然不知道李大已经死了。
不过章三还是开口道：“自从顾大公子出事儿以后，我俩都是陷入极度恐慌之中，那天听说衙门的人把顾家公子茶壶带走了，我俩就知道要遭。
而且掌柜的找到我，要我安排后事，没办法，我只好特意去找了李大一趟……”
听完章三的诉说，赵小甲也是气愤不已，合着李大就是一个替死鬼啊，为了八十两银子，居然就让他搭上了一条命，何其不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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