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4章 人心散了
“高唐州周围地形都在图上,现在这几大雨,他们只能走这里。”
孙磊指着地图上的一条路开口道,到今天晚上大雨就下了两天两夜了,地面泥泞不堪,六千骑兵想从高唐州去曾头市能走的路就那么一条。
“哥哥,我们这就去准备!”
众人立刻欣喜的开口道。
“李先生,就由你带兵先去,我随后就到。”
孙磊笑着看着李助说道。
“是,哥哥!”
李助抱拳行礼道。
“哥哥,曾头市这一走怕是大名府兵马也会走!”
闻焕章开口道,一盘散沙的大军只要有人先走了,那剩下的那就是鸟雀散。
“没办法,咱们兵马有限,对付曾头市已经有些吃力,大名府那三万兵马根本不可能分兵过去。”
孙磊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手下只有一万五千兵马,吃曾头市六千骑兵已经很费劲了,如果在分兵恐怕是要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次就放过李成、宋江、卢俊义一马吧,相比于六千匹战马,他们确实不够分量。”
孙磊看着高唐州方向开口道。
……
高唐州,府衙。
“城里到处都是水,这仗还怎么打?”
曾密烦躁的抱怨道,过了大半天,早上才到脚踝的水已经涨到了小腿中部,眼看着明天就可能涨到膝盖附近,城中已经快没有干的地方了。
“高知府,贼人把几条河都挖通了,水门也没炸烂,短时间内封堵不住,如今水只往城里灌。”
单延珪走进府衙对着高镰禀报道。
“几条河都挖通了?”
李成黑着脸问道,难怪这城里的水一直上涨不见下降。
“高知府,我建议直接弃城,咱们大军直接出城去找个高地驻扎,待这雨停了再说。”
曾密看着高镰说道,反正这城里他们曾头市众人是一刻也不想留了。
“说得简单,现在下着雨,出城去连个营寨都没有,敌人偷袭你们怎么办?”
索超看着曾涂说道,没有城池在,他们就像是没穿甲胄上战场一样。
“偷袭?那就正面打!你这么喜欢窝在城里?咱们这么多人还打不过一帮草贼?”
曾密冷眼看着索超道。
“你懂什么?四万多人出城去如何行军?敌人若是突袭,首尾不能相顾,大军乱作一团,那才是取死之道!”
索超瞪了一眼曾涂说道,这些蕃兵根本不懂兵法,打仗只知道横冲直撞。
“那是你们,我骑兵来去如风,敌人一出现我们就杀上去了,那有什么相不相顾的!”
曾密开口道,首尾不能相顾那是大队笨重的步兵才考虑的,他们是轻骑兵,灵活多变,根本不怕什么偷袭。
“这么大的雨,地面如同泥沼,你这骑兵一踩真以为还能来去自如?我看是互相踩踏吧!”
关胜不屑的开口道,曾密说得轻巧,但实际情况可不是那般配轻巧的。
“你们不走,我们走!”
曾索哼了一声说道。
“这是何意?”
高镰看着曾家众人问道,说了这么久曾家终于是把目的说出来了,这些蕃兵想走。
“高知府,如今这情况我们待在城里什么都做不了,不如出城去找地地方驻扎,敌人若是攻城,我们绕后,以为犄角不是更好么?”
曾涂直接开口道,既然话已经说出来了,那就没必要再藏着掖着。
这话说得就比曾家几个小的有水平多了,高镰和李成都没办法反驳,如今城里大雨大水,骑兵在城中确实毫无作用,不如出城策应。
“而且城中水越积越高,还飘着不少死鸡、死老鼠、虫子,已经有不少人病了,听说是瘟疫,就是我们不怕,战马恐怕有扛不住!”
曾涂又开口道。
“瘟疫?”
众人脸色一变,瘟疫的可怕在场之人都是清楚的,洪水、战争经常伴随着瘟疫爆发,如今高唐州是洪水、战争齐聚,时间一久爆发瘟疫几乎是注定的。
“你们自己去看看,城里已经传得很凶了,现在家家户户闭门不出,唯恐瘟疫上门,孙磊这是要把我们赶尽杀绝。”
曾头市副教师苏定开口道。
瘟疫这话一出,众人再没人说话,都是皱眉思索起对策,瘟疫太过于可怕。
曾家去意已决,很快便集合好了人马,准备半夜从北门出了城。
众人各怀心里回到营地。
李成召集来宋江和卢俊义等人。
“今夜集合好人马,咱们也不在城里待了!”
李成看着宋江和卢俊义说道。
“李都监,咱们也出城?”
卢俊义看着李成问道,如今曾头市众人已经走了,高唐州的主力只剩下他们大名府兵马,他们这一走,高唐州岂不是空了。
“曾头市那些人都走了咱们还待在城里做什么?你们还没被水泡够?”
李成看着卢俊义问道。
卢俊义一脸脸恼怒,他这辈子也没穿过湿鞋,可这两天鞋子就没干过,他的脚现在是发白、发绀,凉得厉害,痒得厉害,再这么下去非得得足疾不可。
卢俊义尚且如此,其他军卒更是不谈,城中的水并不是干净的雨水、河水,水一漫上来混合着城里的污水垃圾脏得很。
“那瘟疫的说法并不是空穴来风,如今城里变成这副模样,爆发瘟疫是迟早的事,我奉梁中书之命统领全军就要为全军负责!”
李成看着众人开口道,他虽然想过拿宋江和卢俊义当炮灰,但那也是大名府的炮灰,不能白白损失了。
而且大名府兵马属于蔡京一派,此战是高镰为了帮高俅报仇而起,他们帮忙即可,没必要死战,蔡京和高俅两派还没有好到那种地步。
知府衙门后堂。
“两位将军,如今那曾头市、大名府都要走,你们呢?”
高镰看着面前的水火二将,和曾有事的蕃兵,大名府的府兵不同,凌州知府和寇州知府都受过高俅的提拔,这些人没理由离开。
“我等愿助高知府守城!”
魏定国和单延珪无奈的抱拳道,仗打成这样他们也早就蒙生退意,可他们只是州军团练,这次是接了死命令来高唐州的,想走也走不了。
“好,两位将军放心,此战过后我高家绝不会亏待两位!”
高镰看着两人画起了大饼,并且将城池的房屋都交给了两人。
魏定国和单延珪二人苦笑着对视一眼,现在这情况有没有以后都难说,那飞黄腾达怕只是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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