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 出事
日子按步就班的过着，赵望舒不时能收到各府太太们，送来的请柬，赏花宴、品茗宴、鉴画宴......各种名头的宴会。
赵望舒十次参加两次，这样既不耽误她照顾儿子，调养身体备孕，又能适时地在京城的社交圈中保持一定的存在感，不至于太过疏远，也不至于太过张扬。
这天，赵望舒赴宴回来，刚进玲珑院，荞娘子就急切冲过来道：“少夫人，赵大奶奶出事了。”
“谁出事了？”赵望舒不以为然地问道。
“您大嫂出事了。”荞娘子知道她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赵望舒停步，蹙眉，“我大嫂出什么事了？”
“赵大奶奶坐的马车翻了。”荞娘子答道。
赵望舒蹙眉，焦急又担忧地追问道：“她可有受伤？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她是去哪？马车怎么会翻？”
“听说，赵大奶奶是去问心庵，哪知路上有人纵马飞奔，惊了大奶奶的马车。”荞娘子答道。
“城中纵马？什么人？好大的胆子。”赵望舒转身往外走，“去药房拿些补品，我要回去看看大嫂。”
赵望舒急三忙四的赶回娘家，刚走到宋元曲的院子外，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嘶心裂肺的惨叫声。
赵望舒的心猛地一沉，脚下的步伐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进院，就见一片慌乱，丫鬟仆从们进进出出，神色焦急。
“阿奶，大嫂怎么样？”赵望舒看到在房门口来回踱步的赵崔氏，赶紧问道。
赵崔氏见是赵望舒，眼眶微红，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却难掩焦虑之色：“月儿啊，你大嫂她……稳婆和大夫都在尽力，可情况不太妙。那马车一翻，她虽未直接撞击，但受了惊吓，动了胎气，怕是……”
说到这里，赵崔氏的声音哽咽了，再也说不下去。
宋元曲怀孕还不足六个月，此时动了胎气，称得上是小产，母子都是凶险万分，极有可能一尸两命。
在一旁念佛的赵李氏含泪说道：“元曲这孩子，心善，从未做过恶事，菩萨会保佑她的，会保佑她母子平安的。”
菩萨能不能保佑，赵望舒不知道，但此时，的确也只能求上天有好生之德，宋元曲能够吉人天相。
赵望舒轻叹了口气，问道：“大哥呢？”
“在后面陪着小呦呦和小浚儿，两个孩子都被吓着了。”赵李氏抹了抹眼角流出来的泪水。
“元曲、元曲怎么样了？”瑞成长公主匆匆赶来，脸上满是焦急与不安，她几乎是小跑着进了屋。
宋元曲会挺着大肚子，去问心庵，是为了给宋淮抄经书祈福。
“亲家来了，元曲她……还在里面，稳婆和大夫，还有几个有经验的婆子也在。”赵李氏见瑞成长公主到来，连忙起身相迎。
“啊啊啊！”惨叫声一声接一声从屋里传出来，听得众人胆颤心惊。
“元曲啊！”瑞成长公主泪如雨下，“我不该让元曲去问心庵的。”
“长公主，这事不是您的错，是那个大街上纵马的人的错。”赵崔氏愤恨地道。
瑞成长公主顿时反应过来了，“纵马之人是谁？让我女儿受了这么大的罪，我不会饶过他。”
“是柳家的五公子，他自称国舅爷。”跟着宋元曲一起出门的婢女答道。
“柳家的？国舅爷？”瑞成长公主怒极反笑，“一个小小妃嫔的兄弟，也配称国舅爷。”
赵家才是皇后的族人，赵承脸皮厚点，自称国舅爷，还能勉强让人接受，柳妃再得宠，她也只是妃。
“什么狗东西，竟也敢如此张扬跋扈，简直是目中无人！”瑞成长公主怒火中烧，“柳家五公子是吧，本宫定要让他为此付出代价！”
瑞成长公主打定主意，等宋元曲平安，她就要进宫去告御状。
赵望舒看出了瑞成长公主的想法，但她觉得这个状，告不赢，走到瑞成长公主身边，小声说道：“长公主，柳妃身怀龙裔，陛下对她宠爱有加，此刻去告御状，恐怕不仅难以讨回公道，反而可能触怒龙颜，对您不利。”
瑞成长公主深知赵望舒所言非虚，可这股怒火又怎能轻易平息？“难道本宫就任由那柳家小儿欺辱不成？宋元曲是本宫的女儿，他怎敢如此放肆！”
“长公主请息怒，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赵望舒安抚她，“柳五公子胆敢大街纵马，势必还做许多更为恶劣之事，我们可以暗中搜集他的罪证，无论是欺压百姓、强取豪夺，还是其他任何不法行为，都要一一记录在案。”
“届时，我们不仅能让柳五公子为今日之事付出代价，更能让他和他的家族为过去的恶行承担应有的责任。”赵望舒冷静地说道。
瑞成长公主闻言，怒气稍减，“你说得对，本宫不能仅凭一时之怒行事。柳家如今正当势，本宫得避其锋芒。我们要做的是不告则已，告，就要一击即中，让柳家再无翻身之日。”
“正是如此。”赵望舒点头道。
两人又商量了一下，该怎么做，屋内有了动静，沈大夫出来了，赵崔氏和赵李氏立刻迎了上去了，“怎么样？”
“大人没事了，孩子没保住。”沈大夫沉痛地说道。
赵李氏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大人没事就好。”
“这次伤了根本，以后怕是难以再有孕。”沈大夫接着道。
“元曲已有儿有女，不能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赵崔氏不在意，“劳你开个好方子，给她好好调养调养，别影响到寿元。”
“我会开一副温补调养的方子，给她调养的，你放心。”沈大夫说道。
虽然赵家人不介意宋元曲不能生，但瑞成长公主对柳五的恨意更深了，谁家不盼着多子多福？
“我去看看元曲。”瑞成长公主说着，就往屋里去，看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头发被汗湿透的宋元曲，快步上手，握住宋元曲冰凉的手，“元曲，我的儿，你受苦了。”
宋元曲睁开眼，“母亲，我没事，您别担心。”
“儿呀，你好好休息，娘会替你讨回公道的。”瑞成长公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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