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故意的又如何?
“二殿下,凡事要讲求证据,不然就是污蔑了,虽然殿下身份比臣和月小姐尊贵,可臣和月小姐也不是可以随意被诬陷的。”
即便面前的人是姬凤凌,拓跋珏的态度也变得不友善了起来。
“央儿倒是曾经和本殿搂搂抱抱,衣衫不整,二皇兄不是亲眼所见么,为何却来污蔑央儿与别的男子,是不是看错对象了?”
姬凤翼握着折扇过来,听了这番话,月绯央想打死他,“闭嘴,谁和你衣衫不整了,证据呢?”
她一个头两个大,这些男人,各怀心思,一个比一个难缠,她做错了什么,不就是接受了一个如意吗?因为对拓跋珏没有那方面的心思,她不过是将如意当成报酬而已。
姬凤翼将折扇一点点展开,眼中带着揶揄,“二皇兄就是一个人证,想必那些情景,二皇兄还记得起来吧。”
拓跋珏眉头更是蹙得深,以月绯央刚烈的性子,想必是姬凤翼强迫的吧,她毕竟不会武功,力气也比不上姬凤翼……
又一顶绿帽子砸过来,姬凤凌的脸上完全挂不住了,“这些都是你做的好事,三弟亲口说出来,你还想抵赖么?”
月绯央太阳穴突突地跳动,她都快要脱身了,姬凤翼偏要来插上一脚,他就是为了看她的笑话吧?
“自古以来,任何案子都讲究人证物证俱在,二皇兄虽然亲眼目睹,可毕竟没有物证,哪怕到了皇上,太后面前,也可以说是空口无凭,到时只要我翻脸不认了,二皇兄孤立无援,又该如何是好呢?”
姬凤翼继续道。
姬凤凌感到气血上涌,胸口滞闷得厉害,姬凤翼的不要脸可以说刷新了他的下限,“好,好,你们一个个,是约好的,故意的吧?”
“故意的又如何,误打误撞又如何?不过是与二皇兄说清楚,诬陷之事根本行不通,就不要白费功夫了。”
姬凤翼意味深长,就算要诬陷,也要把他和央儿诬陷在一起啊,他才不要她和别的男子捆绑在一起。
“三皇兄,这种朝三暮四,品行不端的,你也下得了口,你们这些男人是怎么回事,一个个眼睛出问题了吗?”
舞宁公主跳脚。
“皇妹不知,月小姐可美味得很呢。”姬凤翼微微勾唇,“食过一次,终身难忘。”
那心驰神往的神情,仿佛他们之间真的发生过什么似的,月绯央扶住额头,整个人已经摇摇欲坠。
“你是不是陷入幻想无法自拔了。”
再这样下去,她不能保证不会被他气出病来。
“你,你们……”舞宁不敢相信地看看月绯央,又看看姬凤翼,“竟然发生这种不知羞耻的事情,二皇兄,三皇兄对不起你,这女人更是下贱无耻,再这样下去,你头上的绿帽子都要顶不住了,千万不能放过姓月的。”
姬凤凌脸色仿佛黑云压城,随时会垮下来,这一场屈辱,他实在咽不下去。
月芊音上前来抚着他的胸膛,轻声安慰,“殿下,大姐向来是这样的性子,就不要与她计较了吧,不然只会气伤了自己。”
她这样说着,眼光却偷偷往姬凤翼的身上瞟,这一次秋猎姬凤翼一改曾经玩世不恭无所谓输赢的模样,那样雄姿英发,凌厉杀伐的气势,竟将姬凤凌生生压了一头,最后他还夺得第一名,比起姬凤翼来,他似乎更有继承皇位的潜质,这个赌注,她是不是下错了?
“噢,看到了,你们两个勾搭成奸,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而且接触到身体了。”
姬凤翼轻冷笑了起来,韧实的胸膛起伏着,魅惑撩人,唇角挂着一抹戏谑玩味。
“我也看到了,二殿下作为快要结亲的人,却和准新娘的妹妹不清不楚,说别人之前,还是要看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货色。”
月绯央点着下巴,饶有意味地说。
芷清和敛秋汗,为什么小姐每次提起这件事,都似乎完全没有把自己当成新娘呢……
月芊音忙将手放下来,“大姐,三殿下,我不是……”
“好了,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吧,无中生有谁不会啊,二妹连将手摸上二殿下的心口我都觉得正常,我和别的男子正常交流,有些人就不要搬弄是非了,免得白费心机,到头来反而丢了脸。”
月绯央深了一个懒腰,她早就想到,今天必定事多,没想到会这么烦心。
“不如我送央儿回去,这一路看起来并不安宁啊,指不定有什么埋伏呢。”
姬凤翼话音才落,长风就从那一头牵来了一辆豪华马车。
月绯央看着前方的宽阔大道,嘴角抽搐了一下,再愚蠢的人,都不可能在前头设埋伏吧。
拓跋珏张口想说什么,月绯央已经进了马车,他上前一步,神色有一丝落寞。
他永远无法做到那个男人的张扬肆意,无所顾忌,这便是他们之间最大的区别吧……
姬凤凌看着两人同上了一辆马车,帘子垂下,再也看不到什么,令人遐想非非,慢慢攥紧了拳头,从牙缝间挤出两个字,“贱人!”
舞宁公主目瞪口呆,今天看到的事情,连她这样想要诬陷人的人都觉得惊诧,实在是刷新了她的下限。
姬凤翼看到月芊音也在看马车,却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再想到刚才她的眼神,眸子不由得一冷。
“你是认为,他比我强,是么?”
阴沉的声音钻入耳中,像刺骨的凉风,月芊音抖了一下,脸上闪过慌乱,“二殿下,我不是,我是觉得,大姐这样做太不应该了,三殿下也不是君子之举,想看出他对大姐是不是真心,若是……”
她低声道,“以后我们在一起,大姐也好有个依托,再怎么说,她都是我的大姐,我不希望她不好。”
“可本殿希望她不好。”姬凤凌冷冷道。
月芊音垂睫,眼里掠过一丝寒光。
“本殿发誓要得到的一切,也绝不会拱手让人,你只管放心,我会给你最好的。”
姬凤凌生硬道,他绝不会允许,自己发誓要守护一生的女人觉得别的男人更厉害而变心,这对他来说是一种羞辱。
月芊音赶紧摇头,“殿下,无论你是身份,我都会永远对你如一。”
姬凤凌的拳头在收紧,未来多变数,若那个人凌驾在他的头上,谁又说得定?把一切拿到手里,才是最保险的法子。
拓跋珏知道姬凤凌身边并非久留之地,也告辞离开,舞宁公主跟了上去,忍不住脱口而出,“世子真的这么讨厌我吗?我对世子是真心实意,世子却看上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
拓跋珏脸色沉了下来,“公主自有良人相配,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说着便踏入了马车。
舞宁咬唇,盯着他的背影,“月绯央有什么好,毛都还没长齐呢,就让你们一个个神魂颠倒。”
帘子放了下来,拓跋珏看着虚空,神色有些许游离,端起流影倒下的酒,淡淡抿了一口,眸子浮起决绝之色。
马车平稳前行,姬凤翼看着一脸冷沉的女子,不由得轻笑,“我为你解围,你不但不感谢,反而对我不理不睬。”
他替她解围?月绯央切齿说,“是啊,我得感谢殿下,差一点就把我推到火坑里头呢。”
姬凤翼道,“有我在,就不会让你摊上事儿,要是你跌入火坑,我也跟着跳进去就是。”
“油嘴滑舌。”月绯央眄了他一眼。
“不然如何逗你开心?看到你笑,我的心情也会不由自主地好起来。”姬凤翼摇着扇子,陷入了自我满足中。
“我可是一点也笑不出来啊,看到你。”月绯央皱起眉头,在他的鞋子上狠狠踩了一脚。
“哎哟,脚趾断了,断了……”
姬凤翼弯腰,捂住脚尖,“这可如何是好,央儿你快看看,还能不能接得上?”
月绯央看她演戏,不由得好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姬凤翼直起身躯,脸上的愁容烟消云散,唇角扬起,“这不是笑了么?”
月绯央才知道中了他的计,冷哼一声,转过了身子。
姬凤翼得逞,敛了脸上的不正经,幽然道,“月任馗虽然以前对你不喜,可还没有丧心病狂到这样的地步,这其中可有其他的缘由?”
他还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啊,用现代话来说,此人精分,月绯央微微摇头。
“当年我的母亲沈氏被柳氏下毒,还未死去,他便将人下葬,如今我知道了这个秘密,对他暗示,所以他才想要把我打死了灭口。”
月绯央仿佛在诉说一件最为平常的事情,脸色很平静,“如今在他的眼里,我不是他的女儿,而是一个威胁,敌人,他要除之而后快,也就不足为怪了。”
姬凤翼一默,月任馗看似稳沉老练,恪守规矩,实际上是一个投机取巧的墙头草,先前投入姬凤凌的阵营,如今又对他有讨好的意味,经历了二十年的朝政风雨,早就是一只老狐狸。
“他害不了你,我也不会让他害你。”
男人缓缓道,有时候,他对她说的话,就像是一个不会改变的承诺。
月绯央眼底流转着冷光,月任馗,迟早有一天会后悔,可是却再也改变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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