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冰岛惊魂（60）
丙一打量着手中的融合火焰, 就见三缕原本左冲右突的微小火苗在被融合火焰吞掉后就安生下来，像是被碾灭了所有灵智似的，变成了三缕再普通不过的火焰。
然而当洛基火种从融合火焰中单分出来再接近它们之后, 这三缕火焰立刻又蠢蠢欲动起来, 像是随时能融合到一起。它们气息相同, 仿若同源，而且好似在互相影响, 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丙一的残缺洛基火种燃烧着变成了一匹小马的模样，燃烧的火焰如被风吹拂飘扬的马鬃。而这三缕火焰则是合到一起, 变成条手指般细长的小鱼, 火焰摇曳如尾鳍摆动。
火气被水汽相压，在水中召出的融合火焰比在岸上召出时小很多，只有婴儿拳头这般大，燃烧时也恹恹的，火色黯淡不那么旺盛活跃，唯有洛基火焰依旧活跃如初，火焰小马和火焰小鱼绕着丙一手指奔跑追逐，互相牵引下火色竟比在路上时更要明亮。
冰岛马？鲑鱼？
身在冰川水下丙一一下子想起了洛基的传说, 依稀记得他像是会变鲑鱼的，好像是戏弄惹怒了谁以后直接变成了鲑鱼跳进水里逃跑。
这新撞来的三缕火焰真是洛基火焰？但丙一却仍把它们拿开——反倒摸出斑斑的蛇丹。火焰来的蹊跷古怪，他不会让没摸清根底的东西轻易靠近洛基火种，倒是刚才火焰出现时，斑斑蛇丹烫热一瞬, 似是有所反应。
这三缕火焰是苗芳菲送来的？
她又是从哪里得到的？
直到郁和慧急急联系过来, 声音在丙一脑海中响起, 丙一这才飞快知道了来龙去脉。
‘压胜傀儡？鲑鱼？’
‘没错。’
郁和慧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全告诉了丙一, 他的这撮天狐毛放在苗芳菲身边, 苗芳菲他们那里发生的事情也被他知道了一二。
‘洛基是火与诡计之神，还是谎言之神，鲑鱼撒谎诡计多端，我怀疑他掌握的不同权柄会以不同形式出现，尤其是鲑鱼逃跑时底牌是化作火焰……苗芳菲当时该是也这样想’
郁和慧正潜伏跟踪疑似奥丁的老马克，要小鲑鱼真是洛基权柄一部分，苗芳菲把它送到郁和慧身边可就彻底坏菜。郁和慧得暴露这三缕火焰恐怕也留不住，但送到丙一身边，却如锦上添花。
‘你说小鲑鱼能控制鲑鱼群？’
丙一却注意到另一个关键点，在得到郁和慧肯定答复后他若有所思。如果小鲑鱼真是洛基权柄一部分体现，那以它为首不顾生死的鲑鱼群，是不是能算作洛基的‘信徒’？郁和慧提了几句苗芳菲当时的险状，被磨成血肉烂糊鱼肠鱼肚外露的杂碎竟然也能蠕动着向前，一看就不是寻常鱼。
‘苗芳菲她们还在辛格瓦德拉湖？’
丙一攥拳将火苗小鱼抓在手心，他如今正缺少‘信徒’，如果鲑鱼都能算是洛基的信徒，能得到它们的话就正好能解决他目前最大的问题。
是，活鱼是不好带，这种‘信徒’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更不可能跟他上陆地。
但只要有灵魂跟上就好了。
丙一点点火焰，火焰中浮现出几缕细弱的火焰，雀跃虔诚叨念着火神火神，听它们的念叨声，丙一心中微笑，眼中有一分野心，更有一丝冷静。
信徒多了，被称颂的久了，信仰意志汇聚，绕是人也能当上神。
但正是看清了这点，丙一心知肚明，神不过是这种玩意。他没当过‘神’，所以好奇期待，但本心却不会因追求这个而扭曲变形。
‘一会我们去找鲑鱼群’
丙一用牵丝跟b1道。
‘好啊，吃完这一波咱们就去’
b1点头答应，手中盘着几只亡灵。他跟丙一虽然都在玉米笋假嘴里，却不在一处假嘴，而是一左一右，正好观察两边动静。下到这片浓绿色水域后他们最快速找到处火山岩壁上的裂缝，窝进去就是一通胡吃海喝，见佟和歌、双头精灵、玉米笋和玉米狼笋吃的痛快，b1也按捺不住，放羊似的放牧出十几只亡灵。
虽然亡灵君主是不敢再放出来的，但也是因着它，b1仔细检查一番，竟发现自己身体里竟养了百来只亡灵！其中绝大多数都是炮灰，小十几算是精养的，各有各的特色天赋，最精的只有三只，一个是亡灵君主，一个是个畸形的亡灵小女孩，有让人昏睡的天赋，还有一个却是只特殊的鬼精灵，灵魂中生机浓郁竟不弱于寻常人，而且还不怕光火，能在白日里行走。
平白发现这么一大堆亡灵，b1如穷人乍富既喜又忧。喜的是他和丙一这趟下水一看就危险，比昨日在游艇上恐怕危险更多，有这么一群亡灵他也安心多了，有实力和丙一继续往下而不是当拖油瓶。忧的却是他除了对这亡灵小女孩有些亲昵感，觉得她像是死去的妹妹外，对其他亡灵都没太多感觉，虽然能控制，却没那种得心应手感。
b1怀疑这些亡灵都被亡灵君主暗中操控着，越看疑心越重。倒觉得那些没有神志，浑浑噩噩麻木着服从命令的亡灵炮灰们还算能用，要是培养出几个能压的过亡灵君主的自己鬼，b1才能放得下心。
这冰川水正是个机会，虽然b1不想让他的亡灵再拥有身体，但这浓绿色冰川水中蕴含的能量本身也对灵魂有益，光是纯吸收能量都能让亡灵们进阶，只是速度要慢些，那些炮灰亡灵中只有三五个眼睛有光，和之前变得不同了，但和亡灵君主一比还差得远。
要想继续培养它们，停在这边继续吸水着实是个安全又快捷的好办法，但b1却半点不贪，总觉得在这种鬼地方待一处待久了不是好事。
就算丙一不说，他也打算一会主动开口说走的。
‘我看下面像是有鱼群，再往下十几米吧，不算远’
这处大裂缝是丙一手下在吃，b1就让自家亡灵去下边吃，顺便往远处探了探。
‘而且下面的海藻我看多得很，像海边海藻似的’
他们至今看到的‘水藻’都混杂在浓绿色冰川水中，算是水藻孢子，正经的大堆大堆的水藻还真没见过。丙一心中一转，又问郁和慧苗芳菲鱼群那边有没有见到水藻。
‘对，苗芳菲她们还在辛格瓦德拉湖底’
然而隔了好一会，郁和慧却才回了他之前问的第一个问题，随后就没了声音，就好像信号不佳卡顿似的。难道说郁和慧在陆上正遇到危险？丙一心头微动，暗自感应了下，发现郁和慧身体状态还好后便不再跟他说话，省的打扰了他，正巧这时佟和歌从裂缝深处游了出来，被玉米笋触须卷了嘬过一遍，确定没水藻残留了才送到父身边去。
“你吃好了？”
丙一见了佟和歌就挑眉，他皮肤本来就白，但现在白的竟然反光，不像人皮倒是像上了清漆的木头。佟和歌怀里抱着玉米狼笋，他是山鬼，不拘有没有实体，鬼怪灵异的东西都能抱住。
“吃撑了哎。”
佟和歌眼一扫就知道卫洵看出问题来了，当下放下玉米狼笋，低头到卫洵跟前扒开头发给他看，无奈道：“你瞧，都长苗了。”
丙一从佟和歌动作中就看出来他行动起来不像之前灵活，到有些僵硬，像是木偶人似的。又听他扒头发时咯嗤作响，仿若木条磨蹭，再看他头顶竟真长出一颗苗，长的还小，只有两片叶子，头发一遮就看不到了，却不像是正常人参叶。
“融合的还好？”
丙一担心是佟和歌吸能量失控了，灵参又一头独大。但感受了一下却发现佟和歌竟然状态不错，比郁和慧还好，而且没有那种失衡的感觉，倒像是一体的。心中一动，丙一曲起手指碰了下佟和歌的脸，果然如他所料，佟和歌的脸竟然跟刷过漆的木头一般硬滑！
‘融合的不错，就是融合的太好了’
佟和歌还记得直播，说到私密出直接跟卫洵脑内交流。
‘现在灵参、太岁跟何首乌都已经被我融到一块了，本来是能量吸收的够就好，能慢慢恢复实力，但是没想到裂缝深处藏了那么多银色物质’
佟和歌道，他在裂缝中吸了太多能量，身体已经差不多饱和了，接下来就是水磨工夫，裂缝中的冰川水也快被他吸成原色了。本来不想再吸，佟和歌只打算去裂缝深处看看。这道竖在火山岩壁上的裂缝极深，是斜向下的，里面窄的哪怕小孩都过不去。
但佟和歌是山鬼，又能变三种灵物，冒险进去探了眼，却没想到这裂缝特别深，往深处探了百米后终于到了终点，佟和歌却觉得侧边一道窄缝岩石松动，像是能掰下来的样子。他稍微一掰，却没想到一整条岩石竟然都落了下来，里面竟是大堆大堆的银色物质！一瞬间从里面涌出的冰川水也浓到近乎墨绿色！
佟和歌虽然撤得快但身上还是被过浓的冰川水给刺激到了，发生了异变。
‘木化？你感觉还好吗’
丙一听佟和歌这么一说再看他身上变化，心中了然。人参跟何首乌都是草本植物，太岁不说，却也跟木头相差甚远。现在佟和歌全身上下却有木质化的趋势，而且还是他也不好完全控制，所以才表露在外的！
‘没错，我现在分不开了’
佟和歌严肃道，心中却很是熨帖。裂缝深处发现大量银色物质可是大事，但卫洵还是先关心他的身体情况。佟和歌着重提这个也因为他现在身体有异，之前他虽然在向灵参何首乌太岁三者融合使劲，但就算它们融合好也是能单分出来，单给卫洵参片参须何首乌吃的。
但现在木质化后三者再想分开却不行了。
‘这是最后一点参片参须何首乌’
佟和歌掏出个小锦袋，里面就只有一小把参须，十几片参片了。
‘省着吃够用，你要是需要的话自己留着’
丙一反而对佟和歌更和颜悦色了起来，让他自己收着，又问了佟和歌的木化程度，若有所思。辛格瓦德拉公园树木不多，而且都是普通的树，别说什么北欧神话中留名的树了，连棵百年的树都没有。他放郁和慧在上面，第一是监视奥丁，第二就是让他去暗中在公园里去找树。
既然知道通过洛基神话故事‘再现’能让他获得更多洛基的权柄，在老乔治，老马克他们都盯着‘洛基的亲生子’‘第一个儿子’八足神驹或是魔狼芬里尔时，丙一早已不把目光独放在这，而是想到更长远，也跟洛基的存在更紧密的一件事上。
那涉及到洛基的诞生！
洛基虽然执掌着多种权柄，但丙一得的是洛基火种，目前仅有的信徒都是被火烧死的，在火中的信徒。而他自己也掌握了‘火’的超凡力量，因此他更专注与洛基火神的这点。但他细细想了，却发现他知道的北欧神话中没有涉及到洛基火神权柄这方面的故事。
问了b1、郁和慧、佟和歌等人，他们也没印象。北欧神话中基本没有提到过这个，洛基火神这点，那丙一干脆另辟蹊径，从另一个方向去想，那就是洛基权柄的由来！
学者认为洛基是火神，是因为对山火这一自然现象的观察结果，《诗体埃达》中提到，洛基是巨人法布提和劳菲之子。法布提名字的意思是‘危险的打击’，也就是闪电，而劳菲则是象征树的巨人，名字有树或叶子的意思，他们结合生下洛基，寓意的是闪电（法布提）击打在树木（劳菲）上，生出了火焰（洛基）！
还有什么比‘洛基诞生’这种事更符合洛基身份，更能获得信徒承认的？但丙一找不到劳菲跟法布提，就算只是做个样子，但这雷劈树也也不能是寻常的雷劈树。公园里有雷神教堂，丝浮拉大裂缝中极有可能有雷神女儿的神力，雷电不缺，缺的就是好树。丙一原本只是想想，没打算急在今天。
然而现在佟和歌却正好木质化了，还是灵参、何首乌与太岁三种灵物的木质化！如果佟和歌真往木质化树的方向发展——但佟和歌那么好用，丙一总不可能让他被雷劈死，要不是丙一记得佟和歌跟他说过，他是从雷暴下救出过佟和歌的，所以佟和歌对他也死心塌地，他也不会往这方面想。
‘咋地啦？’
佟和歌觉得背后毛毛的，总觉得卫洵看他眼神有点怪，笑眯眯的跟郁和慧似的。他都差点忍不住想说‘瞅我干啥’。
‘你化形会引来天雷吗？’
‘额——’
好家伙，听卫洵这么问佟和歌差点以为他这是要恢复记忆了，转念一想觉得卫洵应该想到了雷神。灵物化形引来天雷是很多人耳熟能详的民间传说，那东方的天雷和北欧这边的雷神孰强孰弱？卫洵难道是在想这个？佟和歌也顺着卫洵思路想了一下，觉得如果真能招来天雷倒是不错，只是可惜……
‘这次应该不会’
佟和歌遗憾摇了摇头：‘我化人的时候已经被劈过了，那场面啧啧，几十道那么劈啊，现在再多天雷来了我都不拍’
‘哦——’
丙一肃然起敬，几十道天雷都能熬过去？那他就放心了。
感受到卫洵的情绪，佟和歌反倒不好意思起来。那些天雷大多都是卫洵给他扛的，草木又没长盔甲哪能不怕雷呢，但现在却受于失忆限制不好多说，飞快转移了话题：‘而且我感觉我这次变异走的不是老路，银色物质如果真是雷神女儿的神力，那我这木质化有可能是偏向北欧神话的方向。’
北欧神话中正有一颗极为有名的树，那就是世界树始祖伊格德拉西尔！而巧合的是世界树正好有三个名字——宇宙之树，生命之树和时间之树，佟和歌怀疑是不是自己由灵参、何首乌与太岁三部分组成，正好对应了这个三字。
但生命之树是北欧神话中非常重要的存在，佟和歌也没想着自己被冲了下就真能往这方面发展，没把握的事他是不说的，只是看着卫洵感兴趣就提了提。生命之树连接着整个北欧神话中核心的九大国度，诸神黄昏的征兆就是世界树的根被名为尼德霍格（绝望）的毒龙咬断，到最后世界树被燃烧成灰烬，连带着树上诸神的宫殿也全都被焚烧殆尽了
北欧生命树，被焚烧殆尽！
丙一听着眼珠更亮了，没管佟和歌的丧气话，自己反倒给他打气道：‘我觉得你跟生命树有缘，这里时间不对你有没有发现？’
佟和歌提起时间之树，倒是让丙一联想起郁和慧刚说的事。他们下到这里也有个十几分钟了，之前捡到了塞满鱼鳞的破烂鞋子手套以及苗芳菲鱼竿的残缺部分，但郁和慧却刚刚传话说苗芳菲她们遇险！这里面时间就不太能对的上，而且郁和慧回复也慢。
原本丙一想的是郁和慧那里危险，无法时时回话，但现在却觉得是不是因为这里本来时间流速就有些问题？他们下水也很久了，一路上有玉米笋各处搜寻的也特别仔细，但除了辛格瓦德拉湖那边捡到的苗芳菲他们的东西外，在大裂缝中竟然没遇到半个之前潜水的旅客，也没捡到过他们的东西。
如果这水下是时间有些错乱，就说的清了，而变化越明显，恐怕越说明距离神力最近，他们正在接近目标。
‘走，我们进去看’
原本说要离开的丙一当机立断从玉米笋假嘴里出来，向裂缝深处走去。一直背后发凉想赶快离开这里的b1听闻裂缝里面有大堆大堆的银色物质，就也下来一起往里走。一路上能听到玉米笋咯吱咯吱咬石头的声音，外面这么多石头还不够它吃呢，但既然父要进去玉米笋当即转着圈的啃，把裂缝里面也啃宽了，两人并肩走着也不逼仄，双头精灵飞在最前面，高兴的浑身发光。
丙一抬眼一看，就见玉米笋吃的反而变瘦了，浑身抽吧着，像是要蜕皮。而双头精灵虽然身体还没分开，却又长出了一对手脚，让丙一想起来三头六臂的哪吒。
但他却没有放低半点警惕，反而戒备心更重。这么多的能量从哪来来，能溢散出这么多能量的又是怎样的庞然大物。
单单是雷神女儿能有这么多的神力吗？恐怕丝浮拉大裂缝深处的秘密比他们想象的要更惊险可怕。裂缝通道倾斜向下，里面灌满了冰川水，丙一估算着距离，大约走了几十米，换算成深度也有个快十几米了。
往下十几米，正是b1看到大堆鲑鱼群居，大片海藻生长的地方，丙一更认定这裂缝深处绝对有秘密。
‘我没细看，但裂缝里面一片银光，里面全都是银色物质’
佟和歌警告道，快到地方就不让玉米笋改小口一点点的啃。越往下走那种浓重的，让人不舒服侵蚀感越重，就像看到洛芙林母子一样，却比这还要更重些。他心中有点忐忑，担心下面又有什么变异，快一步下去探。
‘佟和歌身上变异的厉害’
b1也看出佟和歌的变化，他身后沁出点点冷汗，忍不住抱了那个小女孩的亡灵，才感觉舒服些，关心道：‘他能受得住吗？要不让他先上去？’
‘我也觉得’
丙一沉吟，现在佟和歌宝贵的很，他可不想让佟和歌再来点别的变异。要是从树木再变异成化石可怎么办？走到这他也觉得不太舒服，周围像是有无数目光在盯着他们。但抬头看向前后左右却又都只是火山岩。见b1怀里抱着个小女孩鬼魂，丙一寻思着要是自己也能抱点啥就好了。
他家里养了一只猫，很乖巧，每晚他睡不着的时候都会跳到床上，卧在他的身上。要是能抱只猫——嗯？
丙一一愣，他怀里竟然真出现了一只猫，和他家里养的缅因猫饼饼几乎长的一样！抱起来沉甸甸的，皮毛油光水滑，但这怎么可能是真猫，现在他们是在水下啊！这猫还能自在舔着爪子，在他怀里伸懒腰，这是怎么来的猫？
但抱着这猫他确实舒服多了，丙一心中生疑，难道是他又觉醒什么超凡力量了？拿眼一扫b1，他也看到了丙一怀里的猫，当场就笑起来，颠了颠怀里的小孩亡灵。
‘这猫长的真好，你家养了猫吗？’
‘喏，我这亡魂很像我妹妹，从刚才我就不舒服，抱着她我心里就安了’
‘我也是’
原来这样的不只他一个啊，丙一安心了，嘴角挂着笑，一边逗猫一边往下走。不一会抬眼见到佟和歌匆匆往上来，脸色难看的很，尤其是当看到丙一怀中抱猫，b1怀里抱着个小女孩时，佟和歌差点窒息。
这这这，这怎么精神幻象都出来了！
要命！佟和歌没下到最深处，只快接近时就觉出不对。感到一片银光漫来时他不假思索直接往回跑，见丙一和b1精神幻象齐齐出来才确定十有八九！
‘快往上，回去！下面不对劲！’
唰——
佟和歌厉声喝道，然而明明是心灵沟通，但却像是被人窥听到了一样，一声轻响从四面八方传来，下一刻周围左右上下岩壁竟同时睁开了成千上万只眼睛，死死盯着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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