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冰岛惊魂（63）
玉米笋它对疼痛迟钝, 能让它都感觉到疼那究竟是有多痛苦！丙一深知玉米笋这次不是假哭，它竟是真的害怕。一直以来哪怕面对洛芙林时玉米笋都没有如此恐惧过什么东西，追上来的东西仅仅只是鱼吗？恐怕它们外表是鱼, 内里却有更恐怖的力量！
裂缝太狭窄玉米笋无法回头，丙一不能借助玉米笋的视觉窥探后方敌人，但很快玉米笋一个急停, 着急的咕咕咕说不出话来，他们速度飞快本来马上就该到佟和歌说的盛满银色物质的裂缝了，但前方却出现了拦路虎——饶是丙一都屏住呼吸。
如果有人亲眼近距离见过大海中如银色旋涡般数量恐怖的沙丁鱼群, 或者夏日乡下水泽旁的村庄, 屋门前密密麻麻如厚重黑纱的蚊群, 就该明白他此时此刻的感受。只见数不清的鲑鱼一条挤着一条组成了鱼墙，将前方裂缝堵得死死的, 一眼望不到边际, 就连冰川水都不再流动, 仿佛成了一摊死水。
与此同时咯吱咯吱啃咬石块的声音不绝于耳，伴随着眼珠爆炸的声响, 它们竟是在吞吃火山岩上长出的眼睛，活吃那些鱼卵！
不管这些鲑鱼是什么来头, 它们绝不是斯露德控制的鲑鱼。一颗颗眼球炸裂, 鱼群跟疯了一样争夺眼球炸开时崩散出的银色物质，疯狂撕咬吞噬一切, 甚至连身边的同伴也不放过。这些鱼的牙齿比刀片还锋利, 一剐就是一条活肉下来。而被剐下的鱼肉条要么被立刻撕碎, 要么如红虫般在冰川水中蠕动, 倏然射入一旁经过的鲑鱼鱼鳃中, 不过几秒钟的功夫整条鲑鱼竟被条鱼肉吞噬殆尽。
鱼吃肉, 肉吃鱼，诡异，恐怖，惊悚，离奇，常人无法理解想象的一幕在冰川水中上演，而冲撞争夺中的鱼群中时不时有几条被冲飞出来，甩到玉米笋身上，竟如极锋利的飞刀般直接将它身体割出数个极深的血口，而且血口还在不断被腐蚀扩大，直到贯穿，疼的玉米笋整片肉都在痉挛颤抖。
这是什么鱼！
“冲出去！趁它们现在还在吃火山岩！”
佟和歌急声道，一眼看出这群鲑鱼目前争抢撕咬的目标仍是长眼火山岩，但以它们这种速度用不了多久恐怕就会将火山岩吞吃殆尽，如果不趁现在冲出去，到时候他们被前后夹击才是真正的命悬一线。
“斯露德，去找斯露德——”
b1咬紧牙关死死攥着丙一的手腕，勉强恢复几分理智，却是焦急反复念叨着斯露德，竟不想趁机冲出裂缝，而是要往裂缝更深处冲！短短瞬息无数思绪在丙一脑海中转了个轮回，他们下的太深，掉头离开裂缝近百米，这一路上的鲑鱼就像绞肉机般疯狂，逃离希望渺茫。
但往前却可以试一试。他们马上就要到那处裂缝了，诚然银色物质越多的地方这种疯狂鲑鱼恐怕越多，但雷神绝不可能让斯露德的神力汇聚处受到致命伤害，b1又与斯露德搭上关系，往前虽是冒险却是富贵险中求！
往前！
“我先出去，你让玉米笋缩小！”
不浪费时间，b1急急道，他彻底化作亡灵从玉米笋假嘴中飘出去，身周裹挟着十数头亡灵。而外面横冲直撞疯狂撕咬的鲑鱼们就跟看不见他似的，没鱼向他主动攻击，亡灵化的b1能直接穿过鱼群。但他不怕鱼，却躲着那些染红大片大片冰川水的鱼血走，丙一亲眼看到有一头亡灵碰触到了染血的冰川水，然后竟通体泛红，直接狂化脱离了b1的掌控。
鱼血污染灵魂，鱼群攻击人身，眼前险境竟没有取巧破解之法。眼看鱼群越来越多冰川水中鱼血越来越重，佟和歌急的连声催促。
佟和歌左手崩裂开来，他刚才出去试了下，只是碰了下鲑鱼他左手竟直接消失，是消失而不是受伤，甚至连生命力都不起作用。玉米笋越大冲的时候越会被更多鲑鱼攻击，而偏偏佟和歌现在无法再缩小身体，电光石火间他做出决定，想让玉米笋保护着丙一冲他自己则想办法挤过鱼墙，反正他浑身木质化了很难死亡。
“快快，来不及了！”
佟和歌边说边把剩余的参须参片倒出一半往玉米笋嘴里塞，生怕它撑不住绞肉机似的鱼海，但下一秒却见丙一提刀从玉米笋假嘴中出来，不等佟和歌再说一句直接把他塞到了玉米笋口中。
‘我身上有潜水衣’
丙一只说这一句话，然后就命令玉米笋向前冲。玉米笋已经缩小到堪堪能包住佟和歌的大小，整个深渊蠕虫团成个球，坚硬的骨质化表皮向外。疯狂的鱼群在啃食左右上下的火山岩，中间却是密度最小的，保护着佟和歌玉米笋狠心一头冲了进去，而丙一提刀紧随它身后。
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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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进鱼群的一瞬间丙一脑海中只剩下白噪音似的嗡鸣，前后左右皆是一片银红。银色的是鳞，红色的是血，他感到玉米笋颤抖的厉害，它坚硬的骨质化表皮遇到鱼群后就像豆腐般软烂，鱼鳞一层鱼嘴撕咬就会直接撕开坚韧厚实的表皮，撕下血淋淋的肉块。
然而杀伤力如此恐怖的鲑鱼撞到他身上，却没在干式潜水衣上留下任何裂口。北极鲑竟真的刺不穿干式潜水衣！或者说正常的北极鲑也不可能撞破潜水衣。
丙一拔刀利刃划过面前，他没怎么用过到但眼前北极鲑实在太密集，而这柄北欧猎刀又极其锋利，他一刀就斩断了三条鱼，而玉米笋触须卷着一条鱼却无论如何都撕不开。
差距！丙一心知自己力量不可能比玉米笋更强，这种差距只能说明他们此刻面对的北极鲑状态是不同的！丙一从玉米笋假嘴中出来后大胆没用任何超凡力量，正是一场豪赌。他早发现北欧居民/神对他马态和人态的反应却截然不同，但有眼睛的人都清楚这明明是同一个人啊，除非是有某种规则限制。
普通人、拥有超凡力量的人以及神受到的待遇极有可能是不同的，丙一无法确定这个，但是在佟和歌与玉米笋在这群鲑鱼面前全无防守之力，而b1亡灵也会因鱼血影响疯狂之际，丙一认为光靠硬冲不可能冲得出去，他们面前的鱼太多了，玉米笋速度严重受阻，无法像计划的那样飞速冲出鱼墙，每多被拖延一秒就会受到更惨烈的伤害。
顷刻间就从与雷神谈判到陷入生死危机，丙一却仍旧保持冷静。生死之间他选择放手一搏，而他真的赌赢了。右手抓着玉米笋的身体左手挥舞猎刀，丙一挤过鱼群强行挪到玉米笋球前方，咬在玉米笋身上，钻进玉米笋皮肉中的鱼被丙一毫不犹豫冷酷杀死。死死抓着猎刀的潜水手套上沾满了滑腻鱼血。
切割鱼身时鱼鳞鱼血，鱼肠鱼肚沾满指缝手臂，眼前一片猩红，手臂因一直用力变得酸胀难忍，身体被无数条北极鲑撞得满是青紫，干式潜水衣的布料在群鱼撞击撕咬下变得越发脆弱，正常情况下它能扛得住北极鲑的冲击却在如绞肉机般庞大的鱼群中保持完整太久。
很快干式潜水衣被撕裂，冰川水中多了丙一的血，但丙一却从没停止挥刀，一条条鱼尸铺就血染的道路，和鱼群比起来他是渺小的，单凭他一人挥刀杀鱼根本不可能对数量如此庞大的鱼群起到什么作用，但今日战神提尔注视着他，丙一的猎刀在杀戮中被赋予了非同凡响的力量！
被刀斩杀的北极鲑，那些碎肉碎骨鱼肠鱼血仿佛都成了猎刀向外延伸的无形刀锋，狠厉斩杀在其他北极鲑的身上，一团团被斩碎崩裂的鱼肉鱼血像在水中爆发出的血色烟花，手臂的酸胀感竟在杀戮中逐渐变轻，持刀厮杀时动作越发轻盈，是丙一在模仿那鱼血碎肉凝成的无形刀锋的斩落时的动作与角度！
在不使用超凡力量的情况下这很难做到，混乱的鱼群尸体让人根本看不清刀痕，然而丙一却发现杀戮越多他竟对刀越敏感，染血的猎刀就像他延伸出的手臂般控制自如，那残存在水中的刀痕轨迹在他眼中竟如血线般清晰。
杀戮！
丙一悟了，战神提尔本就厌恶他，又怎可能大发慈悲轻易教他刀法，只有在大量杀戮中才有机会领悟到一丝真谛，而杀戮的数量是恐怖的，正常情况下哪有那么多敌人任他杀戮，就算是鱼群也会逃跑在水中难以追上，但现在却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丙一不会放过任何机会，他越发忽视身上累累伤痕，以脆弱的人类身体一次次挥刀。猎刀天生就为剥皮狩猎而生，被斩断的鱼骨，被斩断的鱼肉，光滑有韧性的鱼皮，刀斩落时不同的触感不同的力度，夺取生命的每一个瞬间。
这是血祭刀锋，刀锋之舞！
“嗡——”
猎刀像是拥有了灵性，杀死猎物时愉悦肆意的震颤低吟，丙一眼前一片血肉模糊甚至连鱼都看不见，但刀却能感应到近在咫尺的鲜活猎物，如他的眼耳口鼻。短短几分钟丙一就杀掉了数不清的鲑鱼，很快他和玉米笋追上了原本速度更快的b1。
不敢置信，b1几乎无法呼吸。他难以想象丙一竟然敢下水杀鲑鱼，而且他竟然真杀死了那么多的鲑鱼！这场血腥杀戮在b1眼中有非比寻常的美，一片猩红血水中他看到鲑鱼们的灵魂像银色的雪片纷纷扬扬飘落，完整的灵魂竟然都被猎刀撕碎！
星星点点的银色灵魂如星尘如辉光落在丙一身上，他身上干式潜水衣已经破破烂烂，苍白手臂上满是伤痕，鞋子掉了，□□的脚虚踩在冰川水中，他半身依靠在玉米笋身上，和鱼群与玉米笋相比丙一看起来格外渺小，然而在玉米笋对北极鲑无计可施的时候却是他挡住了鱼群，这种对比激起强烈的血腥之美让b1沉醉，他下意识想转身靠近却又停下脚步。
丙一身边的血太多了，他无法接近，但下一刻b1抱紧怀中向他妹妹一样的畸形小女孩，小女孩原本困顿想要闭上的眼再次睁开，周围飞快游动的鱼瞬间慢了下来，像是想要陷入沉眠又挣扎着想要清醒——但它们不必再挣扎，猎刀送它们陷入永恒的沉眠。
杀戮中丙一如有所感抬头望向b1的方向，眼前一片血肉模糊他却笑了起来。b1也笑了，不用言语两人如有默契般配合起来，动作慢下来的鲑鱼更好杀，而丙一也终于从那种玄妙的状态中抽离出来，杀戮间分出一丝心神观察鲑鱼。
鲑鱼们自相残杀而死后它们的血肉内脏碎块像是新的邪恶生命继续厮杀吞噬，但被猎刀杀死的北极鲑却是真的死了，鲑鱼头部最硬，牙齿最利，鱼皮最韧，乃至腹部都和背部鱼皮一样坚韧，却挡不住锋利的猎刀。丙一能感到一缕能量脱离死鱼飞窜离去，他心知这是控制这群鲑鱼的神力，然而想斩断这缕能量但猎刀却做不到只能任由它们离去。
他原本以为控制这些鲑鱼的是奥丁神力，但现在却发现似乎不是这样。这些鲑鱼绝对与奥丁有关，但控制它们的却不是他的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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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
‘我知道这些鲑鱼是什么了！’
突然间一直被护在玉米笋假嘴中的佟和歌声音响起，佟和歌出声瞬间丙一脑海中灵光一闪。
他知道这些鲑鱼是什么了，也知道要怎么对付它们了！
‘到头了！’
原本无穷无尽让人根本看不到希望的鲑鱼群渐渐变少，他们终于杀到了裂缝的尽头。玉米笋竭尽全力蜷缩身体，护着佟和歌的触须假嘴蜷在身体最中间往前冲去，眼看希望近在咫尺，但下一秒它却被迫停了下来。
‘过不去！’
b1的声音通过牵丝传来，他也被堵在了这里。前方的裂缝已经被鲜血染红，堆满了鱼肠鱼肚鱼泡鱼胆，一个个亡灵炮灰冲了上去转而就被污染失控，而玉米笋破破烂烂的触须习惯性碰了下鱼杂。被父杀死的鱼血鱼杂鱼肉都不会攻击它，然而这次它的触须直接消失，腐蚀飞速向上蔓延吓得它当场主动断掉了触须。
这里正是佟和歌说的最深处裂缝，无数北极鲑死在这里，却用尸体堆积成了绝望的屏障，让他们哪怕近在咫尺都无法再向前一步，丙一尝试挥刀却只听铿地一声响，杀戮无数的猎刀第一次被震开，甚至中间裂开了一条缝，差点就要从中断裂。
好硬！‘普通人’对‘普通鱼’这招不起作用了，不用看丙一就知道这堆鱼尸中绝对蕴含着大量的那种奇异能量！锋利无比，能刺穿一切的恐怖力量，阻止着人进入裂缝深处。
但越是这样丙一越要进去一探究竟！他怀疑这裂缝中不仅是斯露德神力汇聚之处，更有他最想要夺得的东西，否则这些疯狂的鲑鱼不会撕咬蕴含斯露德神力的鱼卵！
‘父？’
玉米笋嘶嘶倒吸着冷气，鲜血淋漓的蠕虫球紧紧贴着地面，它被撕咬的太多了，身体被贯穿出数不清的伤口，甚至近乎断成几节，这么重的伤放在其他人身上早该死了，但蠕虫还能活着，如果父要让它继续冲，它会拼命向前冲。
‘糟糕，那些火山岩快被吃完了！’
b1急声道，他身边的炮灰亡灵只剩下三个，b1已经把亡灵君主放了出来，挡在后面，却仍挡不住毛骨悚然的阴森感从身后袭来。只剩下贴近岩壁最近的那些鲑鱼们还在疯狂啃咬火山岩，而绝大多数鲑鱼却悬在满是鱼肉碎末的猩红冰川水中，数不清的鱼眼泛着银色的光，就如一支支出鞘的利剑死死盯着他们，像要将他们刺的千疮百孔。
‘怎么办！’
身后是充满恐怖力量的血腥鱼尸，面前是游动逼近的诡异恐怖鱼墙。空气像被压缩到了极致，气氛低沉到恐怖，b1无法再躲开血液，灵魂被鲜血染红。此刻亡灵态已经失去了优势，但他手指一动，竟拿出了一柄剥皮尖刀！
‘我突然想起来，我似乎也是个剥皮屠夫’
即使牵丝都无法彻底安抚b1被污染到达临界点的情绪，他提刀飘到丙一身边，丙一浑身染血他灵魂猩红，两人竟都如厉鬼血人一般。b1声音嘶哑，笑声如夜枭啼鸣：‘希望我记起来的不算晚’
‘当然不晚’
即使陷入如此险境丙一也仍旧冷静，他甚至声音含笑：‘信我，拦住它们’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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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问为什么，不想生死，丙一和b1同时持刀冲进了面前的鱼墙中，如同送死一般，刹那间血肉飞溅，无数直播间的观众们哪怕知道导游不会真正死亡却也不忍看眼前这一幕，更有人激动瞪大双眼不愿错过丙一第一次归零的瞬间！
【玉米笋消失了！】
只有极少数人注意到丙一冲出去的瞬间玉米笋突然消失，而佟和歌出现在堆积满鱼尸的裂缝前。下一刻他竟用仅存的右臂深深抓进到层层叠叠的鱼尸中。
他不要命了？！
刚刚佟和歌左手被鱼触碰后直接消失的场景还历历在目，现在他突然这样做简直像失去理智一样。没人懂他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一些巅峰旅客挑起眉头，特邀嘉宾占星者忍不住‘啧’了一声，眼睛发亮。
他明白了！
【怎么可能？！他的手怎么还在！】
当佟和歌咬紧牙关缓慢向外拔出胳膊时，直播间无数观众震惊不已。而更不可思议的是一缕缕亮银色的力量竟缠绕在他的手臂上，被他一起带了出来。而佟和歌的手臂虽然布满了裂痕，却没有被破坏的彻底，仍旧存在。
“鱼中是奥丁之矛的力量。”
占星者只说了这一句话，无数线索已了然于心。从苗芳菲他们在游客中心知道有奥丁之矛这一杆鱼竿后一切便已注定。它确实不是普通的鱼竿，正是奥丁之矛！用它一定能钓上来传说中两米长的鲑鱼，因为这湖中有一系的鲑鱼体内正是有奥丁之矛的力量。
斯露德神力恐怕有微妙之处，让奥丁想要得到，但即使奥丁也不能无理由吞噬斯露德的神力，尤其在雷神的注视下。但‘鱼竿’钓鱼杀鱼却是正当的，所以他让奥丁之矛化作鱼竿，再巧妙让湖中一部分鲑鱼们被奥丁之矛（鱼竿）控制。
所以在这群充满奥丁之矛力量的鲑鱼吞噬火山岩上鱼卵时，丙一能以‘普通人’的身份杀死‘普通鱼’，因为它们都在掩饰。而当鱼卵被吞噬殆尽，奥丁之矛不用再隐藏时，这本该是个死局。奥丁之矛的力量单纯强大，能贯穿被它击中的任何东西，深渊蠕虫的韧皮都无法阻拦。
但有佟和歌，死局却被盘活！他之前受异变身体向北欧世界之树的木质化转变，而奥丁之矛的枪杆，正是由世界之树的树枝做成的！
所以他是唯一被鲑鱼冲撞手却只是裂开而没有贯穿的人，所以他能‘拔出’奥丁之矛的力量，就像枪杆拔出枪头。
下一秒就见原本紧紧黏合在裂缝上的鱼尸开始脱落，失去力量的它们就像普通鱼尸一样。
这边的动静让鱼群躁动起来，想要不顾一切冲来阻止佟和歌的动作。但下一瞬耀眼的太阳光芒猛地绽放开来，刺眼光芒中一块微小的碎肉被扔了出去，却如强制般让所有鲑鱼瞬间全都调转了方向，疯了似的冲向那块碎肉。而血肉模糊的丙一和b1却趁机脱离鱼群。
‘咯咯’
当冲的最快的鱼浑身泛起银光，速度快的如长矛般要刺穿那块尤弥尔碎肉时，一条双头蛆却突然从碎肉中钻出，如婴儿般咯咯笑着和碎肉一起消失，被丙一收回到了魔虫之球中。而这会功夫佟和歌已将大半手臂拔出鱼尸，银色的能量被他抽离的紧紧缠绕在手臂上，封堵裂缝的鱼尸崩塌了小块，露出窄细的裂缝。
紧接着以谁都看不清的速度，裂缝后探出浓绿色的水藻瞬间将丙一、b1跟佟和歌卷了进去，当狂躁的鱼群轰隆如倾泻下来的浪潮般回冲过来时却有轰隆雷鸣声响起，一条两米多长的巨型北极鲑现身。它刚才一直没有参与战斗，但现在却挡在了裂缝前，虎视眈眈盯着这群鲑鱼。
鱼竿杀‘鱼卵’还算正常，但如果想钻进裂缝直接掠夺斯露德的力量之源，雷神却绝对不会同意。
双方力量在外面僵持住，而终于如愿钻进裂缝中的丙一却见到了新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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