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我背锅就听我的
第406章 我背锅就听我的
这种感觉谁懂啊，人到中年突然间多了个太爷爷辈的长辈，就特么离谱，话说这货不会下一秒就催婚、问工资什么的吧？
肖自在有点凌乱了，不过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心头巨震。
“当初你奶奶夏柳红为了战胜敌人不得已演了魔神刑天，所以才给自己和后代惹了这种麻烦。当时的我没有办法帮她，最多就是在其发狂的时候揍她一顿。不过不久前的事情却是让我有了些想法，应该能够解决你的问题。”
肖自在扶了扶眼镜，眼中的热切让旁边几个人心惊不已，好家伙，这货一激动瞳孔都是红的啊！
端木香接着笑道：“你听说过一个叫做涂君房的全性中人吗？”
“涂君房？尸魔嘛，知道。行事算不得大奸大恶，我对他没有什么兴趣。”
端木香低笑，确实，全性的人做过很多违法乱纪的事，但真要说大奸大恶之人，倒也没有多少。毕竟全性里的人也多是走过义务教育的，想要彻底突破道德束缚没有底线，还真不容易。
“没让伱有兴趣，而是告诉你，他那种功法能够将自己的三尸具现化。如今刑天魔神的影响已经是你的心魔了，若是用那功法将其以三尸的形式具现出来，那其对你的影响自然也就没有了。”
肖自在愣了一下，只是略微思考就摇头否定，“理论上可以，但以三尸形式具现之后也还是会对自己形成妨碍，甚至更加棘手了。”
端木香却是不屑的摇头，“死脑筋！对抗魔神刑天和斩三尸是不一样的，如今的刑天之气是通过血脉流传到你身体里的，你能够彻底脱胎换骨改变基因吗？可一旦魔神刑天变成了三尸，那就是斩三尸的问题。只要你意志本心够坚定就能斩了他！难不成你对自己的意志没有信心？”
端木香看肖自在愣住了，笑道：“你能够忍受其几十年，这精神早已坚硬的如钢似铁，且我看你修炼佛门功法，已经隐隐有金刚之相了，说不得斩了三尸之后，就能有所突破，摸一摸如今绝顶的边！”
旁边王震球噘着嘴一脸嫉妒的模样，“跟自己有关系的就各种指点，不认识的陌生人就说人家成就不高，口口声声说什么绝顶，你能打过啊？你见过人家绝顶吗？”
端木香转过头，呵呵笑道：“绝顶我前几天刚见过，他管我叫前辈，对我还算尊敬。至于能不能打过，嗯，好像是打不过，但我能杀！还有，有本事小声逼逼别被我听到啊！哼，我最讨厌一个老爷们儿整的跟娘们儿一样！”
“……”
房间里沉寂下来，所有人避开端木香的视线。
傅青苗捂脸，全屋里最像女人的就是你了吧！
端木香丝毫不尴尬，扫视一圈，“行了，闲事说完，那就说说你们对于陈朵这事怎么看的？公司那边有什么具体的指示、”
端木香这话一出口反倒是让众人有些诧异，相互看看有些眼神玩味。
端木香一瞧就懂了，乐道：“看来是有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啊，说说看，哪都通的人是想要我背什么锅？”
众人不说话，张楚岚眼睛一转提醒道：“您是所有人的大前辈，谁能命令您呢，公司的人不过是怕您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伤了自己人嘛！”
端木香看看他笑道：“所以目标其实不是陈朵喽。”
张楚岚愣了一下，这位前辈意外的很聪明啊，瞬间就想到了问题。
端木香又道：“公司确实怕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你们都干掉了。但追捕陈朵是无论在法律还是道德方面都站得住脚的，公司也不会因为这事让我来背锅。我的辈分摆在这里，只能是那种普通人不能做，我这种人设才能做的决定……”
“所以是因为碧游村的事情？”
肖自在点点头，毕竟是自家的前辈，难得的先开口了。
“马仙洪掌握了八奇技之一的神机百炼，拥有一种能够让普通人变成异人的炉子。这是挑战人口红线的大事，所以……不能留他。如今只是定了由前辈来做指挥，具体该怎么处置马仙洪和碧游村的人，还没有最后决定，公司那边董事会已经召集了各大区的负责人共同开会商讨。”
端木香一脸恍然的样子，“明白，这就跟古代暴君做决定的时候一样，谁也不想自己在任的时候留个心狠手辣的恶名……嗯……解释一下，八奇技、神机百炼、还有人口红线这些词是什么意思？”
这回真是把所有人都给惊了，傅青苗观察到众人惊诧的表情差点没笑出来。也第一次开口，“这些东西很重要吗？为什么你们表情这么夸张？”
众人看看这个前辈的妻子，很漂亮，非常漂亮，可众人没一个简单的。公司那边查不到对方的任何资料，搞不好是跟前辈一样的老怪物，毕竟不可能光凭美貌就被前辈看中的。
张楚岚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端木香，“前辈不知道八奇技？”
“嗯，你说说看。”
“八奇技就不得不说当年的甲申之乱。”张楚岚说着瞄了一眼旁边众人，发现大家的表情都很淡漠，没谁因为这个惊讶，果然大家都很熟悉。
“近百年前，也就是甲申年的时候，有三十六个人相互结拜，那时候称呼他们为三十六贼……”
端木香挑了挑眉毛，“三十六贼？他们做什么了，被称为‘贼’。”
张楚岚摇摇头，“他们其中有名门正派，有山野散人，但最重要的是，领头的是全性掌门无根生。”
“无根生？”端木香愣了一下，突然回头看了一眼冯宝宝，然后又看张楚岚，却发现他嘴唇有不正常的苍白，虽然仅仅是一刹那，但还是笑了笑继续道：“然后呢？”
张楚岚抿了抿嘴接着道：“后来三十六贼中有八个人领悟出来了八种绝世功法，被称为八奇技。之后据说是有人泄露了三十六贼的介意名单，后来各门各派就开始暗中清理门户，要铲除三十六贼，从而掀起了一场江湖豪杰，那一战据说死伤无数……”
“呵呵，我早就说无根生那小子浪，这下子浪出事了吧！”端木香突然笑道。
张楚岚瞳孔微颤，“您认识无根生？”
端木香很自然的装逼，“不熟，就是略微指点过他几招，这货属于是先天道体资质不错，我作为前辈也是见猎心喜。嗯，就跟这小姑娘一样，等一会儿教你几招好玩的！”
冯宝宝在旁边眼睛泛光，脑袋可爱的狂点。
旁边王震球眼神在端木香和冯宝宝身上来回巡弋，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忙问：“我能学吗？”
“你学的够多了，走开，我最受不了化妆的男人！”
王震球委屈，“我也没有化妆啊！”
“你身上神格手套的气息都已经漫出来了，还说自己不化妆？”
“……”
张楚岚咽了口口水，身形有意无意的挡在端木香看冯宝宝的视线前，像是要端木香不再想起她似的，接着又道：“甲申之乱后大部分的三十六贼都已经伏诛，只有少数的漏网之鱼隐居。而这其中，马仙洪就是其中一人的后代，所掌握的就是八奇技中的神机百炼。”
端木香这么一听就懂了，“哦，这就是武侠电视剧中的老套剧情呗，为了绝世神功引来一帮江湖人的争抢，然后形成一个武林浩劫。”
张楚岚嘿笑着点头，“前辈别说的那么直白嘛！”
端木香笑问：“那人口红线呢？”
“咦？前辈，你对八奇技没有兴趣吗？”张楚岚好奇的问道，谁听到八奇技不是羡慕渴望啊！
端木香却古怪的转身看他，“你跟八奇技有关系？不然干吗这么关心？”
端木香一句话将旁边王震球给干乐了，“前辈英明，这货还真有关系。”
端木香无所谓的又回头哼道：“当初无根生也掌握了一种在你们看来很神奇的能力，可还不是被我轻松暴打。如今这个武林中，除了张之维能跟我过过招，其他还有谁是我对手？我要那什么八奇技做什么？哦对了，你们现在都称作异人，我还真是不习惯。”
肖自在提醒道：“主要是现在很多的强者是靠着科技制造，跟传统的修炼方式不同，还有很多变异的，所以……至于人口红线，根据各国的统计，当异人与普通人的比例到达一个界限的时候，就很难再保证普通人的安全了。所以公司要对付马仙洪和修身炉！”
噗嗤！
傅青苗突然笑了，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她微微歪着脑袋好笑问道：“你们没有觉得这个概念有点问题吗？”
“什么问题？”
“先不说你们这个‘全世界各国’到底指代的是哪些人，也不管人口红线的定义又是怎么统计出来的。这马仙洪的能力和修身炉既然能够将普通人都变成异人，那么就不存在什么人口红线问题啊？因为所有人都变成异人了，哪还存在什么普通人！”
“……”
房间里有点静，众人实在拿这两人没办法，知道就行了呗，何必都说出来。
王震球兀自嘴硬，“不一样哦，我们这些通过修炼获得力量的异人无不是踏过一条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之路，而路上的每一步，多年以后都铭刻于心……打熬筋骨，若非咬紧牙根去坚持，每一秒都会想放弃。磨练心性，内景之枯燥烦躁，甚至让人去怀念筋骨的疼痛。而马仙洪制造的那些人都不曾经历，虽然让他们一步登天了，可这后果就是丧失了真实感。轻佻、狂妄，没有适应真实所带来的痛苦便轻易获得了一切。他制造的不是异人，不过是一群误闯异人世界的观光客。”
气氛又可见的沉重了……
对此端木香给了他一个白眼，问了一句，“哦，你们是经历了痛苦，懂得了敬畏，然后呢？异人中没有轻佻的？没有狂妄的？没有轻易获得一切的？那你们所说利用科技制造的异人算怎么回事！西方国家至今都没有禁枪吧，小孩握着火箭炮的扳机，威胁程度也不比异人小吧。所以啊，自古以来不让太多人获得力量，从来都是少部分人不愿意让出优势而已，跟古代世家门阀封锁独享书籍知识是一个道理。人呐，做不做坏事跟他有没有力量无关，还是要看各人本心的。”
端木香的视线在所有人身上停留，一帮人微微低头，没有一个敢抬头与他对视，说明这帮家伙其实心中都明镜似的。
端木香做了总结，“所以啊，问题的本质不是马仙洪，不是修身炉，也不是普通人成为异人或者人口红线的问题。问题的本质一直都是上层结构的那些人，不愿意失去特殊性罢了，他们不愿意所有的普通人都变成异人！”
端木香和傅青苗其实在这件事上是最有发言权的，因为现实之中就是如此，只不过现实中的那些上层结构者没有机会阻止普通人学到功法，所以用了软刀子，将功法普及了开去，只不过普及的功法并不算什么高级功法，而有了修炼的机会，绝大部分普通人就不愿意再去幻境中拼命了，这样又一次形成由低到高的社会结构。
<div class="contentadv"> 当然，这也是赤国的国情所致，外国要更加残酷一些，有些地方的当权者甚至都不准普及功法！
换句话说，人性也决定了修身炉不可能真的普及到全世界去……
但两个世界在某种方面无比相像，但最关键的问题却不是科技的腐朽，而是时机！
幻境中的异人们存在时间极长，如今上层结构中的老头子们，曾经也都是热血进取的年轻人，但随着年纪增大，他们便不再喜欢改变了。
而现实中如今是新老交替的时代，老人们没有修炼前途，必然被取代！新生代会渐渐成为主流，成为各个势力的首领，然后……变老，变得守旧，不愿意改变与尝试，并且渐渐变成幻境里这样的格局……
人性啊，很多变，但是也有可借鉴性，历史总是在重复，就因为人性由古至今从来都没变！
端木香若不想遇到马仙洪这样的处境，他就得在现实中也尽快成为上层结构之中的一员。
至于什么天下大同的事情……反正他想不到什么解决人性的办法！
嘟嘟嘟，手机里传出来的信息声打破了沉默。
众人拿出手机查看，肖自在提醒道：“公司高层有了决断，马仙洪和陈朵抓回去，如果有反抗可击杀。修身炉毁掉，十二上根器带回总部询问，其余村民带走遣送回户籍所在地，由当地的同志进行教育……具体行动指挥，依旧是端木前辈。”
端木香点点头，“不错，很不错，这个行事方式很不错……帮我回信，其他目标不变，陈朵的问题由我做主。”
所有人微顿，但还是按照他的意思发了回信。然后那一边就没信了，估计又是一轮讨论与争辩。
老孟最担心陈朵，于是开口急道：“前辈打算怎么处置陈朵？”
端木香看看他，“你跟陈朵有关系？”
“我……当初剿灭药仙会的时候我就在，是我将陈朵带回来的……”
端木香恍然，回道：“嗯，这要看陈朵的选择，看她想活还是想死。死想怎么死，活想怎么活！总之我与蛊身圣童有因果，需要了解一下，她想怎么样，我帮她就是。”
老孟十分激动，脸上似乎也有了笑容，“前辈……前辈愿意庇护陈朵的话，那真的太好了！”
端木香却是摇头，“庇护他的是张之维，我只需要将他治好就行了。”
“……”
相比于张之维老天师的庇护，对于所有人来说，治好陈朵要更加震撼。
陈朵这事，说到底，不过是因为哪都通公司对于蛊身圣童的无能罢了。或者说，如果他们更加的负责一些，也不会出现那么多的悲剧，只可惜，一个无法控制、无法复制的‘工具’，也不会有人再愿意在其身上花费更多了。
“能治好，不过会很麻烦，治疗过程也会很痛苦，就看陈朵自己怎么选择了！”
嘟嘟嘟……
“那边来消息了……陈朵的问题听前辈的。”老孟开心叫道。
端木香却一点都不意外，相比马仙洪的问题，陈朵不过是甜头，能够甩锅到他身上再好不过，何况就算公司事后反悔也没什么，对于这些人的思维，端木香早已经洞察。
端木香笑着起身，“行了，走吧，跟我去见马仙洪。”
“嗯？”黑管儿苦笑，“前辈不会是要正面硬钢吧，这可不是什么好办法，我们的人太少了。”
“你们应该相信我的。”端木香打了个哈欠，“当年我指挥联军对抗鬼子联队和比壑山时，可比这麻烦多了。当然，我一直觉得那些人挺无聊，其实我一个人就能将那些鬼子都撕了！”
这话出口让周围所有人手机都响了起来，一个个震惊的表情包往外蹦。肖自在等人也像是一脸吃了苍蝇似的表情。
当年的那场大战一直就被各门各派视为经典，甚至官方也将其当做范例，是全国人民通力合作抗日的战果。虽然异人的存在不会公布，可在各门各派凡是有参与那一场大战的前辈，无不引以为傲！
结果你跟我们说，那些前辈的存在影响你杀鬼子了？这特么……情何以堪！
端木香与各位临时工们的行动自然第一时间被马仙洪知道了，渐渐的一个个碧游村的高手出现在他们的途中，也不动手就是静静盯着他们。
端木香仿佛一个自来熟似的跟他们挥挥手，询问一些‘吃了吗，没吃回家吃去吧’之类的话。
而他们也很快就来到了村长家，马仙洪站在门外，看着众人不动，其余的碧游村高手也隐隐形成包围之势。
端木香上下打量了一下马仙洪，然后说道：“我要跟陈朵聊聊。”
马仙洪皱眉，“你说过，你不是公司的人。”
“我确实不是。”端木香从包里掏出一朵七瓣花，“很久之前，我亲自帮一个朋友跟他的爱人合葬，而他的爱人就是一个蛊身圣童。而这朵花，就是蛊身圣童尸体中开出的奇花异草！”
七瓣花散逸出柔和透亮的微光，让所有人惊艳无比，那隐隐的香气更是闻一下就觉得神清气爽。
最神奇的是，众人真的隐约感觉到七瓣花中有点陈朵的相似味道。
马仙洪沉默片刻，“我相信你，但你想怎么处理陈朵？”
“她要是不想活了，我就让她死的安逸些，她若是想活，我就治好她。”
马仙洪震惊，“你能做到？”
端木香好笑的挺胸叉腰，“我不能，难道你能？”
“……”
端木香见到陈朵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小姑娘看着很天真，一身灰黑搭配的夹克和休闲裤，内里还有暗绿色的内衣。
“哦，穿秋裤了吗？”
“？？？”×n
端木香随意的挥挥手，“山野露重，女孩子要多喝热水多保暖，否则等年纪大了会有风湿的问题，虽然你们都是修炼者，可疾病却不会管你们什么身份。好吧，我就是随口闲聊，套套近乎。”
“我不认识你。”陈朵的声音很轻柔，听声音就是个很温柔的人。
端木香点点头，“我也不认识你，但我曾经答应过一个人，要彻底了结蛊身圣童的事情。注意，是蛊身圣童，不是你陈朵。你的生死其实我并不在意，区别不过是之后我怎么处理蛊身圣童罢了。”
周围众人脸色微变，那句‘不在意生死’听起来可太有反派味道了。
不过陈朵却很简单的点头，“我明白了，那有什么区别吗？”
端木香双手环胸，歪着头想了想，“倒也没什么区别，你若是死了，可能这些碧游村的人要给你报仇。我将他们干掉之后再将所有原始蛊一把火烧掉就是！”
“……”
“如果你想活着，那我就将你治好，然后塞进龙虎山交给张之维看管。治疗的过程有些麻烦，但对我来说也不会比杀掉所有人难多少。”
端木香将双手一摊，顿时引来了一众碧游村村民的怒目而视，有些甚至已经打算开骂了。
不过马仙洪却举手阻止了众人，一脸慎重的看着端木香，对方一点没有开玩笑啊！而且他已经得到了最新的消息，这个人……强到变态，强到平时总是一切尽在掌握般的姐姐也警告他无论如何不要惹这人。
“你……能治好我？”
端木香乐了，陈朵是个纯真的孩子，眼中求生意志骗不了人的，虽然长久的治疗已经让她绝望。
“行了，我已经知道你的选择了，回去准备准备，治疗过程很痛苦，我们后天开始。”
端木香如此做决定，然后朝临时工们和马仙洪还有那什么十二上根器挥挥手，“治疗陈朵，也需要你们的付出，咱们做个会诊。”
临时工们低头沉默，总感觉要被坑，可这事又没办法，毕竟指挥是人家，且背锅也是人家。
老孟很坚定的跟着，马仙洪也没什么畏惧，而十二上根器还是挺团结的，至少表面团结。
进入客房，众人各自找地方坐下，端木香第一句就让气氛紧张了起来，“治疗过程需要消耗至少三天，而公司的人等不了三天，必然会在我手术的过程中攻山。你们需要做的是，在这期间负责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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