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降维打击
为了防止芊芊姑娘觉得他俩没有教养，在她弹奏之时，在私底下对人家评头论足，方才李煜二人都是使用传音之术进行交流。
可让两人做梦都没想到的是，他俩自以为天衣无缝之举，却是被这位芊芊姑娘从头到尾的听了个清清楚楚。
其实也并不是这位姑娘，修为有多高。她虽有习武，但也仅仅是一位刚入品的小修士，并没有多少实力。
只是她常年浸淫在音律琴曲之中，久而久之，便练就出了一副瞽旷之耳，对于各种音律，或是微不可察的动静，她都能轻易洞悉。
不过，她也并未戳穿这两人，这两位毕竟是她的贵客，哪怕她心稍有不悦，也并未表现出来，而是继续认真的为两人演奏。
李煜两人当然是不清楚，他俩方才的举动，早已暴露的事，他们依然用传音互相交流着。
其实，也难怪他们会这样做，他俩可都是来自发达的现代，听惯了故乡那儿的流行音乐。
来到这儿，整天接触这些古典音乐，自然是让他们感觉十分的乏味，无趣。
可偏偏在这方世界中，娱乐的项目实在少得可怜，他们还真就没得选择。
为了消遣时间，他们也只能不懂装懂的，学着去接受这种乏味的古典琴曲了。
一炷香后，芊芊姑娘的演奏才停了下来。此时的王清阳，早已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他是真受不了这种琴曲，他以前去会所，听的可都是让人心潮澎湃的DJ舞曲。
现在让他去接受这种音乐，还真的比杀了他还难受。
至于李煜，他也好不到哪去，只是，出于礼貌，他还是装出了一副，听得很享受的模样。
其实，他对这古琴之音，也是不知所云，根本听不懂，这弹的到底啥玩意。
芊芊姑娘，在收回了抚琴的双手后，便用她那双迷人的桃花眼，平静的望向了两人。
对于两人方才的做派，她可是心知肚明。这两人，明显不识音律，来这也只是为了寻花问柳罢了。
亏她先前对他们还抱有一丝期待，以为能遇见两位，风雅之士。可结果却令她大失所望。
此刻，她都有点想离开这儿了。碰上这种表面斯文，实则内心肮脏的坏胚，她是一刻都不想多待下去。
正当她想示意她的侍女，帮她打个圆场，借口身体不适，遁逃离去的时候。
李煜却是突然开口了。
“芊芊姑娘，实在不好意思。李某，不识音律，委屈姑娘方才对牛弹琴了。”
李煜的这话，让芊芊姑娘顿时一愣，她没想到，这位公子，居然还敢当着她面把这事给承认了。
这到底是多没有教养的人啊？听不懂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当着正主的面，大方的承认出来。
这不是在打她的脸吗？她方才，如此用心的为两位演奏，换来的就是这般无礼的嘲笑吗？
嘲笑她的琴曲，晦涩难懂，让他们听着很难受？
如此想着，她越想就越来气，这两人还真是够无礼的。
她身旁的侍女也洞察到了她们主子的不悦之意。立刻便开始为芊芊姑娘打抱不平起来。
“你们两人好生无礼！方才我家小姐，如此用心的为你们演奏。
听不懂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当面给提出来！这是要嘲讽我家小姐琴艺不精，无法取悦到你们吗？”
听了这位侍女的怒声呵斥后，李煜和王清阳顿时就被逗乐了，不是他俩看不起这位姑娘。
他俩要是真要唱起来，恐怕在场的众人，都得给他们跪下，喊上几声爷爷。
他们两人虽然不是唱歌的那块料！可是有着众多现代歌曲的加持下。
哪怕是唱功再烂！也禁不住词曲作得优秀啊。
拿着现代流行歌曲来这古代社会演唱，简直就是不讲武德，降维打击啊！
因此，他两人，对这在场众人的无知，也是感到了深深的无奈。
“不是小爷我吹牛，都不需要我出马，就仅凭我旁边的这位李公子。
开口唱上几句，都能让你们叹为观止。信不信？”
王清阳这话一出口，一旁的李煜顿时就急眼了，他可是纯纯的躺枪啊！
李煜此时在心中都快要骂娘了！
“妈的！死胖子，你丫装逼就装呗，把我拉上干嘛啊！狗东西！”
可他在心里都还没骂出几句呢，芊芊姑娘便一脸玩味的望向了李煜，开口道：
“哦？是嘛？原来公子还懂得词曲歌赋？那看来是芊芊，错怪两位公子了。不知公子能否赏脸唱上两句，也好让姑娘我开开眼？”
芊芊姑娘的这话，可把李煜给惊出了一身冷汗，这完全就是要把李煜的退路，给彻底堵死的节奏啊！
“王清阳！你是真的狗啊！这不是毁老子嘛！你爱出风头，你就自个出啊！推我出去送死干嘛啊！”
李煜的这声嘟囔，让王清阳听了都觉得有点尴尬。
他其实也就是喝多了两杯，上头了，看不惯那芊芊姑娘一副目中无人的态度。于是才怼上了两句。
现在他是彻底反应过来了，他这下，可真把李煜给坑惨了。但他大话都放出了，总不能这时候就认怂吧？
于是他只能觍着脸，硬着头皮，向李煜恳求道：
“老李？您就赏个脸，唱几句？人家姑娘都发话了！你总不能不给面子吧？
再说了！你又不是不能唱！以前咱们宿舍去KTV聚会的时候，你可是当过一段时间麦霸的哈！”
“王清阳！我X你大爷！你丫想泡妞想装逼，能不能不捎上老子啊？
我特么上辈子欠你的啊？我不是不能唱！我是不想唱！”
“哎呀…老李，今个咱们是出来玩的嘛。你就当今晚来了趟KTV，勉为其难的唱几句？
反正又不掉块肉！咱们可是蓝星代表队啊！怎么能输给这里的土着呢？”
王清阳的这话，的确是说到点子上了。现在他们还真就是蓝星代表队。
他的这话，瞬间就把李煜的嘴给堵上了，李煜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啊。
不过，气氛都烘托到这了，如果他这时候退缩，还真就丢脸丢大发了。
虽然他十分不爽，被王清阳给当枪使，可他转念一想，却又释然了。
“今晚也是出来玩玩而已，就当是唱K了。反正过了今晚，大家各奔东西，谁也不认识谁，我怕个鬼啊？”
想到这，李煜端起桌上的酒杯，大大的饮了一口，随即站起，目光平静的看向了芊芊姑娘，缓缓开口道：
“既然芊芊姑娘都发话了，那李某自然也不能扫了大家的雅兴。
如此，那我便献丑了，如若唱的不好，还请姑娘不要怪罪才好啊！”
“李公子请放心，芊芊可不是斤斤计较之人，公子能自毛遂自荐，主动献唱，芊芊自然洗耳恭听。
公子可是我的贵客，我又怎会随意怪罪于公子？接下来，还请公子为我唱上两句。
好让芊芊见识一下，李公子词曲歌赋的功底！”
“如此，那李某，就献丑了。”
“胖子！拿筷子伴奏！平凡之路！”
“我去！牛啊！一上来就整你的拿手绝活！你放心！我绝对给你伴奏的有声有色！”
随即，王清阳，便开始在桌上挑选大小各不相同的碗，将其摆放整齐，手上拿起两根筷子，做好了准备。
李煜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后，开始了演唱：
“徘徊着的，在路上的，你要走吗？Via~Via~易碎的，骄傲着，那也曾是我的模样~”
随着李煜的歌声响起，王清阳同时也用筷子有节奏的敲击着碗。
一时间，整个厅堂内，就只剩下了王清阳那清脆的伴奏声与李煜忧郁的歌声。
当李煜唱到：
“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也穿过人山人海。”时，他和王清阳两人都自顾自的嗨了起来。
正在认真欣赏着他俩表演的芊芊姑娘，在这一刻，整个人都傻了，她本以为那两人只是逞一时的口舌之快，装腔作势般，胡乱唱上几句罢了。
可方才他所表现出的，那种深情演绎的神态，根本不像是在乱来！
而且，那位公子献唱的方式，是她生平从未见过的，不但十分的新奇，同时也相当的好听！
在不知不觉中，芊芊姑娘就被李煜的歌声，以及他歌声中的词曲所彻底迷住了。
“这实在是太好听了！居然词曲还能有此等唱法，歌中的词曲也编撰得相当好，这位公子还是当真了得啊！
我原以为，这两人只是在说大话！真没想到，他们是真的精通音律词曲！这下，我这脸可丢大了呀！”
随着李煜的一曲唱罢，霎时间，整个厅堂，变得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他所唱的这一首：平凡之路，还真的把厅堂内的众人给彻底震惊到了。她们哪里见识过词曲还能这般唱的？
她们所认知中的词曲，都是需要古琴伴奏，优雅的唱读出来。与李煜所用的唱法，根本就是云泥之别。
李煜的这种唱法以及所唱的歌曲，直接是把她们一直引以为豪的词曲歌赋，一下子给干到下水道去了！
此时，王清阳看着厅堂内，众女子那一脸难堪的表情，他的心中，可别提有多得意了！这不是把脸贴上来让他们打吗？
降维打击可真不是盖的！这还真可能会把这一众女子的三观给彻底粉碎掉的！
如果他们再接着唱上几首，恐怕这一众女子，都要开始怀疑人生了！
怀疑她们从小到大，所学的音律到底是什么狗屁东西！怎么跟他们的差距竟会如此之大！
这尴尬的气氛就如此，一直维持着。在这期间，李煜和王清阳并没有出言去嘲讽贬低她们。
毕竟，他们也不是那种得寸进尺的人，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他们还是懂的。
此时他俩也懒得搭理她们，而是自顾自的，开始聊起了天，饮起了酒，自顾自的浪了起来。
随着两人一杯接着一杯的豪饮，他们渐渐的就把刚才的事给抛之了脑后。
要不是身旁的侍女还记得为二人添酒夹菜，他俩都快忘了，他们此刻，还身处这沁鸾庭之中。
看着这两人有说有笑，喝得不亦乐乎，芊芊姑娘此时的脸上，那是火辣辣的难受啊。
是她太过自以为是，坐井观天了。不曾想，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今日还真是碰上了硬茬子了。
可她也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既然自己出言不逊在先，怠慢了两位公子。
即便是有诸多的不情愿，那她也得站出来，为自己的过错，承担责任。
否则，她以后还怎么在这沁鸾庭中立足？这要是传出去，她的脸面又该往哪放呢？
经过一番思量后，她抿了抿嘴唇，用十分诚恳的态度，向李煜二人开口道：
“李公子方才的一曲，实在是无与伦比，妙不可言。先前是芊芊太过自负，小看了公子。
在此，芊芊向两位公子道歉，还望两位，能不计前嫌，原谅芊芊先前的冒犯之举。”
李煜俩人看到这芊芊姑娘，居然能放得下脸面，诚恳的与他们道歉，自然也是不好再为难她一姑娘家。
李煜此时放下了手中酒杯，面带和善之色回应道：
“姑娘这是哪里话，姑娘作为这沁鸾庭的三十六花魁之一，有些许傲气，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我二人又怎会因为这等小事，而去责怪姑娘呢？我俩说到底，也仅是区区过客，又怎敢有这等僭越之举？”
“李公子心胸开阔，芊芊佩服！”
“芊芊对公子方才所用出的唱曲之法，倍感新奇，如果公子不介意的话，能否为芊芊解惑一二？”
“嗯？姑娘居然对我的唱曲之法感兴趣？”
“公子所使用的唱曲之法，尤为独特，乃我平生罕见，芊芊不才，自幼学习音律琴曲。
至今已有二十载，所见过的文人雅士，更是不计其数。可从未曾如今日一般，见到过，公子您所用出的唱法。”
“李某的唱曲之法，可不是出自你们柔谏国。所以，姑娘生平从未见识过，也实属正常。”
“两位公子，并不是我柔谏国人士？”
“自然不是。我二人均来自遥远的加罗国。”
“原来如此，难怪芊芊，从未听闻过有如此特殊的唱曲之法。”
“可芊芊还有一事不解，还请公子不吝赐教！”
“姑娘不必客气，但说无妨，李某自然会知无不言。”
“方才公子说，你们都是来自于那遥远的加罗国。可芊芊早年间，也曾有幸见到过几位，同样出自加罗国的音律大家。
她们所用的词曲唱法，与公子方才所用之法，还是有着天差地别啊。”
“我方才只说，我们来自于加罗国，好像并没有说过，我的唱曲之法同样来自加罗国啊？
难道姑娘你，是误会了，我所唱之法，出自加罗国？”
“呃……方才……你不是说……”
芊芊姑娘仔细的回想了一下，顿时小脸就是一红。
“公子方才，好像的确没有说过这唱曲之法，出自哪里。是芊芊听错了，实在是抱歉…”
“姑娘不必如此，也怪李某方才未曾解释清楚。不过，我这独特的唱法，是出自哪里，我还真不太方便告知姑娘。
就连我方才所唱之曲，也是乃故人所作，并非李某原创。我也是沾了那位故人的光，班门弄斧罢了。”
“既然公子不方便，那芊芊不问就是。只是方才，李公子你唱的实在是太好了。
芊芊听得意犹未尽，如果公子方便的话，能否再为芊芊唱上一曲？芊芊定不胜感激！”
听到此话，李煜并未急着答应，而是陷入到了短暂的沉默之中。
王清阳见李煜并未立刻答应芊芊姑娘，他立马就向李煜传音道：
“刚才，你都开嗓了，唱一首也是唱，唱两首也是唱，你还不如唱个痛快呢！扭扭捏捏的，是不是个男人啊！”
“王清阳，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你那么想唱，那你唱啊？推我出去干嘛？”
“哎呀，你看那姑娘看向你的小眼神！都快冒出星星来了！这是直接成你的粉丝了啊！你可不得表示表示？”
“滚蛋！我有自知之明，没你那么厚脸皮！我自个唱成什么鸟样，我还能不清楚？粉丝个毛线！”
“要我唱也不是不行，你得跟我一块唱！否则，免谈！”
“你！…好吧，唱就唱，谁怕谁啊。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唱个歌还扭扭捏捏的？说吧，唱什么？”
“老男孩，走一波！”
“嗯~还行！起码，是我会的。”
在王清阳应下李煜的要求后，李煜便把他俩一块合唱的决定，告诉了芊芊姑娘。
“既然姑娘如此盛情难却，李某也只好再献献丑了！不过，这次，李某要给姑娘演绎另一种唱法，姑娘，你且看好了！”
“那芊芊，就拭目以待了！李公子，请！”
芊芊姑娘的这话刚说出口，李煜和王清阳就已经摆好了架势，两人都做好了准备。
随着李煜的一句：“那是我日夜思念，深爱着的人啊。”唱出。
整个厅堂立刻就变得安静了下来，众人都在认真的欣赏着李煜此刻的表演。
当李煜唱道：“到底我该如何表达，她会接受我吗？”后。
王清阳便立刻放声跟上：“也许永远都不会，跟她说出那句话，注定我要浪迹天涯，怎么能有牵挂！”
他二人的这番合唱大法，立马就再次刷新了在场众人对音律的认知。
随着他俩的合唱声在厅堂内徐徐回荡。
包括芊芊姑娘在内的一众女子，无一不是被惊艳得嘴巴大张，双目圆瞪。
她们哪里见过，这种由两人共同演绎的合唱之法啊？
两人那默契的配合，再加上歌词中的沧桑之感。
众女瞬间就被带入到了整首歌的意境之中，深深的无法自拔。
待到此曲唱完，两人都纷纷回到就位置上落座后，一众女子都还沉浸在方才的氛围之中，久久不能忘怀。
李煜二人坐下以后，又饮了有将近有两大壶的酒水。厅堂内的一众女子这才陆续回味过来。
此时的芊芊姑娘，满脸兴奋的用两只玉手为两人鼓掌，同时还激动的向李煜说道：
“两位公子，实在是太有才了！居然还能想出这等精彩绝伦的表演方法。
通过两人的共同合唱，把词曲中的意境表达得淋漓尽致。真的太佩服你们了！”
王清阳瞥了眼，这位芊芊姑娘，随即摇了摇头。
这位芊芊姑娘，此时哪里还有先前的高冷之感？
现在她那满脸激动的神态，十足他们老家里的那些偶遇到明星“脑残粉”啊！
于是，王清阳小声嘟囔道：
“这才哪到哪啊？这你就觉得佩服了？你怕是没见识过，什么叫做：一路向北！”
他的这声嘟囔，尽管小声得很，可李煜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李煜瞥了王清阳一眼后，也同样嘟囔道：
“你别说，这首歌，我还挺想唱的…”
听了李煜的话，王清阳马上就来劲了！他站了起来，随即大声起哄道：
“下面，让我们掌声有请！李公子，为我们带来一首：一路向北！”
随着王清阳的话语出口，厅堂中，顿时就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李煜这次也是没有再扭扭捏捏了，反正今晚都已经唱过两首了，现在他也是彻底放开了。
于是，他在众人的目光中，重新站了起来，酝酿好情绪后，立马开始唱了起来。
随着李煜把歌曲演绎至最高潮部分，一句：
“我一路向北，离开有你的季节，你说你好累，已无法再爱上谁。”
立刻就把在场所有人的气氛都给带动了起来，此时厅堂内的众人，无一不是站立着，在为李煜鼓掌。
待此曲唱毕，众人的思绪还停留在了方才那几句让人印象深刻的歌词当中，根本无法忘怀。
李煜和王清看着众女子，一脸陶醉的模样，也是暗自赞叹道：
“这论杀伤力，还得是周董的歌啊！无论走到哪，都能迷倒万千少女！
咱俩都已经是来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了，可这首：一路向北，依然是嘎嘎乱杀！还真是离了个大谱了！”
“哎…果然，音乐无国界啊！周董，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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