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武装
季文川心中腹诽着，在黑暗中飞快的下落，呼呼的风声在耳边响起然后向背后略去，开始季文川害怕的要死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反而安心下来，因为下落的实在是太久了，像是飞翔在天空的鸟，只是现在是翱翔于黑暗当中。季文川甚至试着改变身形，两条手臂张开，学着空中的飞鸟来回挥舞，看看能不能真的飞起来，可惜没什么作用，季文川收回手，两手交叠放在脑袋后面，枕在上面，任由身体继续的下落，心里想着这要是就这样睡着了也挺好，摔死的时候应该也不会死的太疼，又有些可惜，族长说了给自己定做的刀还没看到呢，又想起秦灵上次看过自己光着身子就在也没来找过自己有点郁闷，胡思乱想中季文川慢慢的发困，顿居然真的就睡着了。
身体下落中的季文川是不会发现，黑暗中缓缓流动的魔法元素，他感觉自己在下落中，其实一种没有实质的流动的气息正在纠缠包裹着他，缓缓的向着一个方向飘落，那下落中的感觉只是那魔法制造的幻想。魔法的随着不断的下落越是变得实质，一层薄薄的白絮状的雾气在他身边围绕，像是一朵大大的云朵漂浮其中。
终于，这朵巨大云朵像是穿过一次似有似无的结界，在黑暗边界处像是穿过了一层气泡，居然是另一个白天的世界，光明温暖，四处崖壁上绿意葱葱的树木，五颜六色的花，一条蜿蜒的河水流淌在山壁上，下方也是一边郁郁葱葱的树林，还有显示地毯一样的草地，在这个地方的最中心是一个深潭。一群群的莺莺燕燕的鸟儿在枝头鸣唱，看到包裹季文川的云朵落下，吓得纷纷扑打着翅膀飞入更远得一处灌木中。
包裹季文川得云朵飘落在水潭边上缓缓的散去，季文川落地一震动，醒了过来，顿时明媚的光让他睁不开眼睛，双手捂着眼睛揉搓了几下，才缓缓睁开，然后一个后空翻，身子一挺，居然没有起来，季文川有些尴尬，还好没有人看到，转身爬了起来。四周打量了一下，愣愣的发呆，像是做梦一样，然后看看自己的身体，确定没什么问题，灿烂一笑。
“我就说，我应该是好人，死了都能上天堂。”
给自己来个肯定以后，季文川站起身四处走动，先是顺着水流往前走，地上长着一手高的绿草，朵朵野花衬托在其中，缓缓飘升的水雾，在其中环绕流走，走到好一会季文川才在草地中隐隐看到一条道路，其实也就是一条两人宽的石板路，也能看出应该是很久没有人走过了，石板上也是都是绿草，只是因为实在石板上生长，明显比其他的地方青草要矮小不少，颜色也要显得淡一些。
季文川开始有些好奇，这应该是人铺的路才对，难道这里还有人住吗？踏上这条绿色小路，继续前行，绕过一片小的果园，季文川开始往身上所有的能装野果的地方装果子，最后还不忘了嘴里咬着一个。
一边吃着野果，绕过果林，居然看到前面出现了一些建筑，一些石头造的房屋矗立在一个山边，季文川走向石屋，走到第一个石屋向里面望去，一些已经腐烂的木架，爬满了植物，一些还有些的罐子散落在草里，罐子里都堆积满了泥土，长着野花野草。又往里走了一段，每个石屋都差不多的样子，看起来很久没有住人了。一直走到最后的屋子前，这个屋子明显不一样。这是一个木制的屋子，整个屋子前后左右不但没有草木丛生，还是整洁如新，像是每天都有人打扫一样，古朴的木制大门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发着暗红的色彩，像是经历了无尽的悠久岁月。
季文川慢慢的走上前，生出一种莫名的安心和敬畏的感觉，伸手轻轻的抚摸着眼前的门，然后缓缓的用力，门发出沉闷的声音缓缓的向着两面打开，当开到能让季文川走过的宽度，一阵淡淡的味道飘散出来，那是一种说不出的味道，让季文川禁不住闭上眼睛多吸了两口，然后一步就迈进了屋子。
进到屋子里，背后的门无声无息的关上了。季文川睁开眼睛四处打量起来，屋子一尘不染，眼前是一张桌子，桌子上一套精致的饮水的工具第一个吸引了他的目光，桌子边只有一把椅子，在椅子后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副画，一个姿态优美的女子，娴静的坐在一个廊下，嘴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一双眼睛看着面前的季文川，有那么一时的恍惚季文川都以为画中人是活的，在画两边有一副字。
“蹉跎岁月谁人万古常在，虚度芳华唯有夜色长留。”
季文川看了这幅字隐隐有些迷惑，像是哪里不妥，就是有点说不出，摇了摇头，季文川又看向左手边，左手边应该是一个书房，靠着墙壁上的架子上都是书籍，一方巨大的木制长案上还行这一些文房四宝，一张纸铺在上面，隐隐的还能看到应该是画的一处风景，季文川往前走了几步，在书架的左边居然是一个兵器架子，架子上有一根横放的木杖，季文川仔细看了看，确定应该是一个魔杖，只是魔杖上的顶端居然镶嵌的一块六种颜色的魔法石，季文川很是疑惑，还有这种颜色魔法石。在望向右边，书架的右边也是一个架子，只不过架子上放的都是衣物，还有一件青白相间的衣服居然是撑开在一个架子上。
季文川看了看那件衣服的样式，突然愣了，自言自语的说到。
“这是，这是。”
然后快步走近，眼睛里有些不相信，霎那回头看向桌子上的摆设，他终于知道刚刚的疑惑是什么，快步后退，又去看中间墙壁上画边的两幅字。季文川长大了嘴巴，过来好久才震惊的说到。
“我去，中国人。”
原来看到那衣服的时候他想起来这个世界之前，每次过年镇子上都要放电影，他可是在电影中看到过那些古代人穿的衣服，就是眼前这件，一时不相信的他又看了长案上的摆设，那文房四宝，最后他终于知道哪里让他感觉不一样了，是那副字，那副字居然是汉字。
这让他震惊的无以复加，满脑子都乱了，这里居然有中国人居住。季文川赶紧继续的看其他的地方希望能找到这里人。
转身向房间的左侧跑了几步，向内望去，里面是一张床，床上有两个人，然后是靠着另一面墙，一个精致上等木料雕刻的梳妆台，梳妆台上摆放一些小的瓶瓶罐罐，靠着梳妆台另一侧是几个木制的箱子，箱子都紧紧的闭合着，箱子上放着一些装饰用的摆件，有金子做的桂树，桂树上一个个宝石镶嵌在上面，还有一些木雕的人物，一盆小巧的植物，让季文川那新生欢喜，心里琢磨着，这一定都非常值钱。
季文川眨了眨眼睛，心里打鼓。
“似乎有人。”
想到这里季文川转回头再次看向床的方向，床上坐着两个.......。
“鬼啊！”
季文川一个后跃，然后又是一个后跃转头就冲向大门的方向，接着就是砰的一声，撞在门上，在重重的反弹回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脑袋迷糊的一下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眼前一片模糊，缓了一下，季文川才又看清了眼前，然后他就感觉边上有人在看他，他下意识的转头，眼睛里就看到一张脸，惨白惨白的脸两个空洞的眼睛看着自己，季文川两个手一顿划动，屁股贴着地面飞快的向着右侧倒退而去，然后又是砰的一声，这次是后背撞到了长案上，一时又让季文川撞了一个七荤八素。
抬头看去，就看到两个一袭白衣的女人站在前面桌子边上，靠前的女人明显的成熟一些，边上站着另一个女人是一张娃娃脸，两双空洞没有眼仁的眼睛看着他，而他居然能隐隐的透过两个女人，看到另一个屋子的里梳妆台，季文川慕然又是一声大叫。
“鬼啊，有鬼。”
然后快速爬着绕过长案躲到了后面，一只手顺着就拿起架子上魔杖，斜握在手里，露着半个脑袋看着眼前的两个“鬼”。
没想到听到季文川的喊声，那个娃娃脸的女人居然一下躲到那个成熟女人的背后，四处看了看说到。
“鬼，哪里有有鬼。”
那个成熟的女人则是一边把她拉出来，一边说到。
“他说的就是我们。”
娃娃脸的女人这才敢站出来，站回刚才的样子，仿佛刚才怕鬼的是另有其人，过了几个呼吸才反应过来，看着季文川。
“你才是鬼呢，你才是鬼呢。”
季文川吓的脸都白了，哪敢和她说话，两个手握着法杖，往两侧看看希望有个地方能出去。
这时候那个成熟的女人开口说话了。
“这位小朋友，别怕，我们不是鬼，你能不能出来咱们好好的说说话呢。”
季文川根本不理她，只是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那女人叹了一口气，至少在季文川看来是叹了一口气，她抬手伸出食指虚空点画了几下，一条白色的线路凭空给出现，然后对着季文川就飞掠而来，季文川还没看明白呢就感觉身上一紧，然后自己就像个捆好的木柴躺在了地上。那女的飘了过来，季文川则化身一个大肉虫子，开始蠕动着往另一个方向，嘴里还大声的喊着。
“女鬼要吃人，救命啊，救命，女鬼吃人了。”
那女人面无表情的绕过长案，手指一抬，季文川身上的白线分出一个绳头落在女人的手里，女人拎着白绳像是拽着一个玩具一下就把拼命挣扎的季文川给拉了出来。
季文川一边看着一边让人给拉到中间的的桌子前，然后女人一松手，手掌在季文川的身上一按，季文川就看着从脚开始一层像是透明的冰一样的东西蔓延而上，很快就把他给包裹一直到到了鼻子以下才停下，季文川想要说话发现都没办法，他就像一个冰雕一样靠着桌子的一个腿。
女人这才拉过一边的娃娃脸女人来到季文川前面不远的地方，手掌张开，几个冰晶一样的东西飘落下落下来，然后无声碎裂，就在女人的身后出现了一个水晶做的椅子，两个女人缓缓的坐下看着季文川微微一笑。
季文川看着那凭空出现的水晶椅子都愣住了，这是魔法吗？他心里想着。
“你好啊，小朋友，我是秋月，这是我妹妹秋夜。看到我们害怕很正常，所以我先把你困住，你要是保证不大喊大叫，我就先让你说话好不。”
季文川可怜的看着秋月，秋月似乎动了一下，季文川就感觉鼻子下一松，他活动了一下嘴伸伸舌头。
秋月看着他笑了笑。
“不用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让你来到这里，是我们看到你有着和我们上一位主人一样颜色的眼睛，想要问你一些问题，你能不能回答一下我们。”
季文川嘴巴还是有些不舒服，听到秋月的问话，含糊的说到。
“我是不是不说你们就要吃了我。”
秋月笑容玩味，两只手叠放在膝盖上，然后一只手张开，雪白有些通透的手掌上飘着几个像是冰晶一样的物体。
“吃了你不会的，不过你也不能走哦。”
季文川一脸苦相说到。
“你问吧，我说就是。”
秋月放下手然后轻轻的握住妹妹的手。
“我刚刚听到你说中国人，你是不是也来自哪里，是不是认识我家主人。”
“嗯，我是来自中国，至于你家主人什么的我不认识，看那件衣服应该是中国古代人穿的，你家主人应该是古代的中国人。”
秋月想了想，在面前用手指换了一个椭圆形，然后在椭圆形上像是镜子一样出现一个女人的身影，女人站在一座亭子里，一只手握着一只魔杖，明显就是他刚才拿的那一根。
然后秋月一点那个椭圆形，椭圆形一下破碎还没有落在地上就悄然消失无影无踪。
“我家主人在世的时候，和我们姐妹聊起过很多她家乡的事情，那个时候主人总是很向往回去自己的家乡，只是可惜，主人没能等到那一天就不在了。”
秋月似乎有些忧伤，边上的秋夜则是低着头，两只手抓着似有似无的衣服不说话。秋月又一次握住秋雨的手看着季文川。
“你不知道我们，害怕是一定，我们姐们在这里很久了，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很想去看看，所以我们希望你能帮我一下，带我们一起去这个世界走走。”
季文川看着这两个女人，很多问题都想问，但是他不知道该不该问，怎开口。
秋月倒是很直接，对着季文川说到。
“想问什么就问吧。”
季文川壮了壮胆子，然后问出第一个问题。
“你们是什么，真的不是鬼吗？”
秋月看着眼前的季文川，沉默了一会。
“在很久远的上古的时代，整个世界是广阔无垠，个个大陆帝国，联盟都很强大，强者更是数不胜数，那个时候帝国联盟都在彼此征战，而站在顶端的强者也纷纷卷入战争。武强者他们用的武器穿着甲胄，魔强者用的法杖魔杖穿的法袍用的魔法道具都统称为武装，随着战争的进行，强者陨落，武装破碎损毁，越来越需要新的武装。我和妹妹的家族就是制造武装的家族，当时我们的国王让我们家族不惜代价制造更多的武装出来帮助帝国打仗。可是武装的制造太难了，短则十数年，多则过百年才能出一件武装。当时整个家族都让帝国给圈禁起来，为帝国日夜的不停的打造武装，父亲大人和几位家族长老当时也正在全力的打造一副堪称最强的武装，两个山岳一样高大的熔炉里一个是战甲，一个是战刀，帝国也是期盼着出现这样的武装，可以改变国家的命运，那一次离成功很近了。”
说到这里，秋月脸庞上流露出满满的骄傲，似乎整个人也回到了那一次的炼造之中，回到那个繁荣的家族里。
“但是就在武装就要完成的最后日子里，帝国也即将沦陷了，家族之外驻扎是帝国的军队，军队之外是敌国更加强大的军队，你能想到吗？帝国下命令，为了不让敌人得到我们这个家族和家族打造武装的技术，要毁灭了我们，抹除我们。整个家族大大小小，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加上学徒，私兵，护卫，供奉四千多人，帝国下令要抹除我们。”
妹妹秋夜似乎回到了那个可怕的场景，全身颤抖着，两个手握着椅子边缘低着头，长长的银色头发挡住了整个面庞，秋月停了下来，看了看秋夜，接着说道。
“两天三夜，军队在外围缓缓的向内压缩，一路上家族人的尸体堆了一层又一层，所有的房子都在燃烧，所有的人都在嘶喊。父亲和家族里的最后的几位长老退到了家族最中心的地方，就是打造武装的两座锻炉哪里。不远处，家族里最后的人还在拼命的反抗，可是我们都知道，早晚都要死的，先是家族护卫，然后家族里的年轻人，然后是那些和蔼的长老们都拿着武器冲了上去，我和妹妹就在哪里看着，然后一个一个都倒下了，就剩下父亲还站在我们面前，帝国的军队越来越近，父亲看了看我们，笑了笑什么都没说就拎着刀冲了出去。然后父亲也淹没在人海里了，我和妹妹没得选，我们不能被抓到，如果抓到了那是比死都可怕的事情，这里锻炉就是我们的归宿。”
季文川静静的听着，不知不觉已经是满脸泪水，双手紧握，秋月平复了一下情绪又拍了拍妹妹的肩头，让妹妹也平稳了一些，接着说到。
“不知道过了多久，其实应该是好多年好多年，有很多人不断来家族废区找寻值钱的东西，然后就无意中发现了战甲和战刀，战甲和战刀其实就是我和妹妹，当年我们的身体都烧成灰烬，而意识或者说灵魂却融入了战甲和战刀，当时我们还什么都不能做，说话都不行，就像是一套正常的武装那样让人发现。你要知道，在我们家族废区里发现的武装，哪怕是残破那都要天价的，于是就是你抢过来，我杀了你，抢过去，一直这样都不知道死了多少人，终于有强者抢到了我们，开始的时候我们也没有发现，有人穿上战甲和佩戴战刀自己的力量就慢慢的融入到我们身体里面。当然那些强者有我们的辅助，都会变得近乎无敌，可是长时间穿戴武装的强者就会慢慢的心智崩塌毁灭，最后不是自己发疯杀了自己，就是发疯让别人杀了自己。就这样我们度过了两三千年的岁月，不停的有强者不顾死活，贪图我们姐妹的强大，然后一个个死掉。而我们姐妹就越来越强大，那些强者的力量都不受控制的变成了我们的力量。”
这一说法，听的季文川真是心惊胆战，这就是一个无尽漩涡，不停的吞噬者别人的力量。
秋月继续说到。
“一直到大概九百多年前吧，具体的我也记不得，我们遇到最后以为主人，就是画像上的女主人，她叫钟离静裳，一个来自叫中国地方的女人，她开始是一个魔法学徒，然后是魔法师，大魔法师，然后无意中找到了我们，一个女魔法师穿一套武者的武装很是滑稽，但是她真是太强大了，借助我们的力量很快就步入的魔法尊的境界，一身强悍的魔法站在了所有强者的最高点，就是这个时候她发现了我们姐妹，她用了好些时间来研究，最终自己创造了一种禁忌的魔法，已耗尽三分之一生命力的代价让我们姐妹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把实体穿着战甲和战刀两个武装转化为虚幻的状态，这样我们就可以沉眠在她的身体内，也可以出来和她正常的说话，需要战斗的时候我们在化作她的战甲和战刀。”
说到钟离静裳秋月和秋夜像是在说自己的亲人一样，淡淡的述说却透露着十分的亲近。
“可是她太强大了，除了她成功把我们变成现在的形态还能穿上我们战斗，其实更多的战斗她都没有需要我们。可她还是遇到以前所有人都遇到的问题，她的力量在一点点的变成我们的力量，而这一次她就是抛弃我们的机会也都没有了，因为我们和她已经融为一体，当然她也从未抛弃我们，她的强大已经让她完全不在乎让我们吞噬掉的力量，她曾经笑着说，你们俩就是在能吃，我也能养的起你们。但是她遇到其他强者没有遇到的难题，心魔，因为我们存在而诞生的心魔也是越来越强大。她想了很多办法但是都不能改变什么，毕竟她就是心魔，心魔也是她。于是在最后的时光她在自己的城市下面建造了这个小空间，她用强大的魔法让这里隔绝在世界之外，想要来这里必须是她或我们姐妹的允许，没有人能破开这里的空间魔法。然后她在这里把我们姐妹再次强行分离出体外，自己在最后的心魔反噬前散尽所有的魔力，让自己的心魔和自己一起消散在这方天地里。”
季文川听的入神，这么强大的钟离静裳让他发自肺腑的敬佩。
“那你们在这里多久了？”
季文川问道。
秋夜想了想，看看姐姐，
“有六百多年了吗？”
秋月点点头。
“快有七百年了。”
季文川一时没有办法接受这个数字，那是七百年，七百年要怎么度过，七百年的时光会不会这里的每个草都可以细细的数过，会不会这里的每一口空气都已经呼吸过。季文川突然想起最开始的问题。
“你们说要和我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那到底应该是怎么去呢？”
秋月和秋夜对视一样，然后秋月微微一笑。
“其实很简单，只是你会有点疼。”
突然间季文川感觉“有点”两个字在秋月那微微一笑的背后很值得商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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