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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064 坦白


青桃为人和善,少有疾言厉色的时候,李氏被唬住了,僵在半空的手无所适从的动了动,半晌,颤巍巍缩了回去,嘟哝道,“别以为当家就了不起,我是长辈,被人看到你这副嘴脸你的名声就坏了。”

        嘴上不服输,到底不敢再冲动打人。

        青桃丢了荆条,揉了揉被打的地方,天气寒冷,她穿了身簇新的袄子,荆条落在身上没觉得多疼。

        倒是谭青杏,袄子看着新,不过薄得多,青桃撩起她袖子,果然有好几道红痕,她道,“二婶打你怎么不躲呢”

        李氏站不住理,又平白无故打人,傻子才站着任由她打呢。

        谭青杏把头扭向一边,并不答话,心想哪有你命好,爷奶疼着爹娘护着,她抹了把眼泪,将袖子放下,瓮声瓮气地说,“不想躲。”

        嘴硬得很。

        青桃无奈,又去看郭寒梅,郭寒梅穿得厚,摇头说,“我没事,你手在流血。”

        荆条是用的细柳条,青桃与李氏争抢时擦过掌心,磨破了皮,流血不多,就是火辣辣的疼,青桃甩了甩,“没事,等几天就好了。”

        过年遇到这种事不吉利,傍晚邱婆子回家,发现青桃手掌红通通的,问两句,得知李氏打人,抄起木棍就去屋里找李氏晦气,“你有啥不痛快就冲着我来,拿青桃撒气干啥,怎么着,自己没运气嫌别人挡着你路了啊,你怎么这副德行。”

        李氏在床上躺着。

        反应过来自己打了青桃就猜到邱婆子会闹事,只有装死,偏偏邱婆子不如她意,几步走到床边,咬牙切齿的挥木棍揍她,“打青桃不是挺有力气的吗,现在躺床上给我装死来啊,起来,看我今天不教训你”

        村里人都知谭家规矩,纷纷问她什么情况,是李氏赢了还是刘氏赢了。

        邱婆子不是装腔作势卖关子的人,直言青桃出的钱最多,明年由青桃当家,村里人都质疑青桃年龄是不是小了点,当家会不会乱了套,刘氏有眼力见,夸青桃能干,年龄小怎么着,好些年龄大的几十岁理不清事情做呢,比如谭老头和谭广户,没有邱婆子给她们安排事情做,父子两能在地里坐半天。

        相较而言,青桃能干太多了。

        有刘氏做婶娘的为青桃说话,村里人附和得多,甚至问她们会不会搬去镇上卖包子,青桃当家,事事都跟着青桃说的来。

        回来的路上,邱婆子也在琢磨这事,地里的活是不能丢的,但农闲时卖包子不是不行。

        想找机会问问青桃,没来得及开口呢,先让青桃掌心的伤给吓着了。

        青桃是当家人,她的运气关乎着整个谭家,大过年的被李氏打得见了血,如何不让邱婆子生气。

        掀开被子,拽住李氏胳膊往地上拖,邱婆子是气狠了,怒道,“滚,给我滚回娘家去,谭家没你这种寻晦气的媳妇”

        李氏双手抱着头,继续装死。

        谭二户站在门口,满脸焦灼,想进屋劝又怕惹得他娘连他都打,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李氏了,明知青桃金贵还专门跟她对着干,因昨晚的事情谭老头早上就骂他了,现在又闹成这样,他搓着手,踟蹰不前,余光瞥到闺女,忙招手,“青桃呢,快把青桃喊来。”

        谭青杏神色淡淡的,“青桃跟大伯娘在堂屋说话呢。”

        这些年邵氏舍不得对青桃说句重话,过年这天却让青桃被李氏打了,邵氏心里不舒坦,拉着青桃不让走。

        谭二户皱着眉,犹豫片刻,去堂屋喊青桃劝劝邱婆子。

        毕竟是自己媳妇,总不好过年把人撵回娘家。

        走到堂屋,发现家里人都围着青桃,个个神情愤怒,满脸不快,他小心翼翼说了情况,邵氏立即背过身去,“娘教训二弟妹让青桃怎么劝,她一个晚辈,稍不留神又把人得罪了,日后不定怎么报复青桃呢。”

        邵氏平日柔柔弱弱的,讽刺人半点不含糊。

        谭二户脸上赔着笑,楚楚可怜的望着青桃,“青桃啊”

        “我去看看吧。”

        邱婆子已经把人拽到了门口,李氏躺在地上,双手死死扒着门框,脸色胀得通红,青桃上前扶着邱婆子,“奶,过年呢。”

        “过什么年,有这么个刻薄媳妇在,不过年了,青桃你搭把手,把人给我丢出去。”邱婆子还握着木棍,忍不住又往李氏身上招呼。

        李氏吓得双目紧闭,然而木棍并未落在自己身上,她微微睁开眼,只见青桃抓着棍子,温声说,“奶,什么事过了这两天再说吧,时候不早了,吃了晚饭得守岁呢。”

        暮色降临,天空逐渐变得灰白。

        邱婆子不甘心的收起木棍,凶狠地瞪着李氏,“待会再收拾你。”

        青桃扶着她往回走,宽慰她,“奶,我没事,她打青杏堂姐,我看不下去帮忙不小心伤着的”青桃不喜欢李氏为人,却也不想添油加醋惹邱婆子记恨她,轻松道,“你看我手掌,是不是明年有大红大紫的征兆”

        见血不吉利,但大红却是好兆头。

        邱婆子拿起她的手掌看了看,给面子的点头,“可不得大红大紫吗”

        这样想着,心里好受些。

        吃晚饭时,李氏坐在最边上,含胸驼背,不怎么动筷子,她心里害怕,不想出来吃晚饭,又怕邱婆子觉得她故意端着架子,左思右想,找了个最不起眼的位置坐着。

        邱婆子看了她好几眼,鼻孔冷哼不断。

        不过念着过年,没再找李氏麻烦。

        就这么到了初二,出嫁女回娘家的日子,天蒙蒙亮院里就传来邱婆子的骂声,青桃睡得迷迷糊糊的,以为邱婆子秋后算账,穿好衣服去前院才知道邱婆子骂人是因为李氏偷偷带着礼回娘家去了。

        天刚亮呢。

        邱婆子坐在檐廊的长凳上,望着大敞的院门骂,“走,走了就别回来,真以为我不敢休她是不是”

        给亲家的年礼是邱婆子年前就准备好的,半条腊肉,两截香肠,两包糖,因家里花生瓜子多,又多了两包瓜子。

        邱婆子自认还算大方,但李氏的做法让她厌恶。

        天边露出鱼肚白时,她隐约听到库房悉悉索索的,不至于认为家里来了贼,以为老鼠偷吃就没当回事,哪晓得动静越来越大,门吱呀吱呀的响,心里觉得奇怪,就推开门瞧瞧,然后就看到李氏提着篮子,鬼鬼祟祟的往外走。

        取院门的门闩时,动作轻得不能再轻,生怕惊动了谁似的。

        邱婆子怎么能不气。

        “不就害怕我收回她娘家的礼不让她回娘家吗,小家子的做给谁看呢。”邱婆子继续骂。

        谭老头对二儿媳妇也不满,此刻人不在,只能拿儿子撒气,“不中用的,连个女人都管不住,看看她做派,传出去以为我和你娘多抠门呢。”

        谭二户心头讪讪。

        李氏起床他是知道的,以为她起床如厕就没问,哪晓得她偷偷打开小库房的门拿着年礼回娘家了啊。

        苦着脸道,“待会我就去李家把人带回来。”

        “带她回来干什么”邱婆子阴沉沉说,“她想回娘家就让她回,我看她能待多久。”

        照她意思是要把李氏休掉的,但明年大孙子要科考,她担心影响大孙子名声,想想还是算了,等以后再说,反正她不信李家能养李氏一辈子,她问谭二户,“你们去李家不”

        谭二户纠结了,李氏已经走了,回去肯定会说他坏话,等他过去正好赶上被他们骂,谭二户不太想去,试探道,“要不不去了”

        “不去就挑粪把庄稼灌了。”

        就李氏这副做派,邱婆子也不想给李家人面子了。

        谭二户高兴地应下此事,心里松了口大气。

        刘氏跟娘家人关系不算好,但这种日子是要走亲戚的,只是出发前,她把多备的两包瓜子拿了出来,大咧咧搁在桌上,“娘,瓜子我就不带了,你和爹吃。”

        邱婆子抽了抽嘴角。

        两个儿媳妇都是极品,李氏恨不得天天往娘家搬东西,刘氏则恨不得娘家送她东西,揉了揉眉心,说道,“礼一样的,你不带像什么话”

        传出去以为她厚此薄彼呢。

        再者,邱婆子又说,“你们又不是经常回去,多带点你爹娘看了也高兴。”

        刘氏扒了扒篮子,仔细数了数,确认没有多的就只有瓜子后放心下来,不在乎道,“带什么带,她们送只鸡心不甘情不愿的,走的时候差点带走,给她们吃了也是浪费,况且有肉有糖,比其他人家好很多了,她们该懂得知足。”

        邱婆子“”

        得亏刘氏爹娘没在,否则非气得吐血不可。

        刘氏把篮子给谭三户提着,催谭青牛快些。

        马上就午时了,走亲戚赶着饭点到的恐怕就刘氏她们。

        邱婆子嫌丢脸,懒得看,索性回了屋。

        谭青牛穿着衣服出来,走近后刘氏捏住鼻子,“怎么还有股粪味儿,谭青牛,你换衣服了吗”

        谭青牛抓起衣服闻了闻,“换了啊,可能刚挑完粪,味道没散开,等味道散开就没了。”

        哪怕大年初二要走亲戚,谭青牛也是跟着谭二户挑了几趟粪才收工的。

        刘氏眼里,庄稼比娘家那群亲戚重要得多。

        她们才出门,谭秀才他们已经到邵家很久了,邵老大出嫁的闺女也回来了,两口子就没回老丈人家而是帮忙张罗饭菜,邵老头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坐在堂屋里不停摆弄自己的烟杆,老太太则和邵氏在屋里说悄悄话,男孩子们围着谭秀才。

        青桃没事做,在院子里帮忙洗菜。

        隔壁赵氏似乎也回来了,院子里闹哄哄的,像赶集似的,青桃听了许久也没听出发生何事,倒是她大表姐,邵樱说道,“铁牛姑姑们回来了,给他奶钱了,他奶笑得合不拢嘴。”

        她和相公回来时经过赵家院子,赵家老太太恰好在说钱的事。

        邵樱道,“铁牛他奶最自豪的就是闺女在镇上开面馆,最爱把闺女挂嘴边了。”

        以两家邻居关系,邵樱该称呼声赵奶奶才是,奈何两家感情不好,哪怕明面没吵过架,但也不像其他邻里走得近就是了,说来还是因为谭家的缘故,邵樱问青桃,“铁牛他奶去镇上是不是找你麻烦了”

        “她能找我什么麻烦”青桃轻描淡写的带过,“各做各的生意,井水不犯河水。”

        “对了。”邵樱想到什么,突然压低声音,“铁牛他姑好像又找了个男人。”

        青桃抬头,一脸好奇。

        邵樱盯着竹篱笆,声音很小,“那男人也来了赵家。”

        语声刚落,竹篱笆外现出道人影,是个身材消瘦文质彬彬的男人,看衣着青桃就认出了来人,何树森。

        还真是阴魂不散。

        邵樱挑挑眉,示意青桃仔细看。

        青桃笑笑,擦干手,慢慢站起身,喊堂屋里的谭秀才,“爹,何叔来了。”

        何树森是周荣的干爹,来赵家似乎没什么问题,青桃走到门口,笑盈盈跟何树森打招呼,“何叔,你怎么来了啊,刚刚我以为眼花看错了呢。”

        何树森脸上有些尴尬,往院子里看了眼。

        邵家院子比赵家院子小,胜在不乱,东西收拾得整整齐齐,角落有年轻妇人,他不好进门,解释说,“荣儿说你们初二会来,我以为他瞎说的呢。”

        说话间,谭秀才已经走了出来。

        在这种地方碰到,谭秀才心里有些纳闷,虽说是干亲家,但何树森来赵家似乎不合时宜,尤其还是初二的时候。

        有些日子没见,谭秀才看何树森没有以前热络了,或许青桃那些话有了效果,他神色温和,却也多了几分疏离,“何兄,你怎么来了”

        “我家情况你也知道,没什么亲戚好拜访的,荣儿硬拉着我来。”

        两人站去篱笆外说话,青桃不好跟着,在门口站了会儿,然后转身去了堂屋。

        以她对何树森的了解,此番来必是有什么目的。

        两人站去树下。

        树木光秃秃的,何树森一身深绿色长衫格外引人注目,他先是问了几句谭家情况,随后说起家里的事儿来。

        “我爹身体不好,前些天差点没了,我娘吓得丢了魂,寸步不离的守在床边,两个孩子也吓得不轻。”何树森面露疲色,谭秀才蹙眉,“哪天的事儿,怎么不派人知会我,我虽帮不上什么忙,和你嫂子帮你照看孩子还是没问题的,何叔没事了吧”

        何树森摇摇头,“没事了,大夫说天冷,许是冻狠了。”

        谭秀才神色一松,“那就好,何叔既是老毛病,好好养着,等天暖和就好了。”

        人上了年纪,身子骨比不得年轻时候,便是谭老头和邱婆子也不如从前硬朗了,同为人子,谭秀才明白何树森心中的无奈,拍拍何树森的肩,语气软和许多,“往后有什么事找我和你嫂子,能帮的绝对帮。”

        何树森垂头,低低嗯了声。

        树下风大,谭秀才问他要不要进屋坐着聊。

        何树森略微沉吟,直言,“谭兄,我来有事想和你商量。”

        谭秀才困惑地看着他。

        “为府学入学考试的事儿。”何树森说,“元宵前府学会核实所有考生的身份公布考生名单,我想试试,你看要不这么着,我暂时借你长学夫子的身份用用”

        谭秀才蹙紧眉头,叹气,“怕是不行。”

        “为何”何树森从没如此低声下气跟人说过话,这次是事情紧急,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长学书塾有两个夫子同意跟他换,但他们狮子大开口,除了要钱还要何家的铺子,何树森自己心里就没个底,哪儿敢为入学考试资格就把铺子给出去,思前想后,还是得找谭秀才,此刻被谭秀才拒绝,何树森下意识得想知道原因。

        谭秀才回眸看了眼邵家院子。

        邵家清贫,省吃俭用的供孩子读书,刚刚丈母娘还让他考察两个孩子的功课,言语间满怀期望。

        穷人家的孩子想出人头地太难了。

        来的路上青桃说,将来他们发达了,要好好照拂亲戚好友,用不着给多少钱,给他们指条谋生的路子就行了,最好是想办法让他们读书,青桃举了很多例子,江南那些世家大族,都会在族里设族学,培养同族人才,众多人里总有几个拔尖的,他们出息后再提拨族里人,族里越来越兴旺

        教书这么多年,谭秀才从没想过为亲戚们做些什么。

        比起青桃,他眼界终究还是浅了。

        见何树森愁眉不展,谭秀才没有半点隐瞒,“我答应青桃继续考科举,府学入学考试我也想试试。”

        何树森震惊,“你你怎么想通了”

        以前何树森不是没劝过谭秀才接着考科举,奈何谭秀才觉得自己才疏学浅不是那块料,与其一次次的消磨自己的信心,不如踏踏实实教书,几年过去,谭秀才竟想通了,由不得何树森不震惊。

        “是青桃。”谭秀才不好说青桃当家让他去考科举,只说,“这些年青桃没问我这个做爹的要过什么,如今她希望我考个举人给她,我想试试。”

        青桃端着茶水出来时看两人面对面站着什么也不说,心里纳闷,“爹”

        农家喝茶用的碗,她把碗递过去,“喝茶。”

        谭秀才抿唇笑了,想说家里还是闺女贴心,把手里的碗给何树森,“你尝尝我老丈人家的茶。”

        何树森心乱如麻的接过,抿了两口也没尝出个味儿来,神色怔忡地说了句,“你想进府学的话,得准备准备了。”

        谭秀才想起刚刚的话,郑重地说好。

        何树森把碗给青桃,认真端详起青桃来,讳莫如深地说了句,“你是个有福的。”

        谁家爹娘不会把女人放心尖上宠,因她一句话,谭秀才就拾起信心重新科举,何树森不得不佩服青桃厉害,青桃云里雾里,等人走后才问谭秀才和何树森说了什么。

        望着何树森怅然若失的背影,谭秀才叹息,“跟他说我要参加府学入学考试了。”

        “哦。”青桃笑嘻嘻说了句,手腕一转,把碗里的茶水倒了,“外边冷,我们还是进屋去吧。”

        何树森知道谭秀才这条路行不通就该另想办法了吧。

        恰巧青桃小姨她们回来了,青桃高兴地招呼她们,不再去想何树森的事情。

        再听到何树森的名字是天黑回家了。

        邵老头热情好客,留她们吃了晚饭才走,天黑漆黑,邵老大打着火把送他们,边走边聊,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何树森身上,邵老大不认识何树森,只知道那人是赵氏带回来的,是个教书先生,家里住着大宅子,外边还有铺子,比赵氏前头丈夫还有钱。

        邵老大说赵老太太,“我在茅房就听到她哈哈大笑的声音了,不知道的以为是她女婿呢。”

        结果是干亲家。

        谭秀才和邵氏都没说话。

        夜路难走,邵氏自己说了通觉得没人应也不说了,问谭秀才哪天去府城。

        府学入学考试要自己去府城报名,刚刚饭桌上时,谭秀才说收拾收拾就得走了,谭秀才走在最后边,声音混在风里,“初四或者初五吧。”

        早去早安心。

        青桃心思微动,“爹,我陪你去吧。”

        她还没去过府城呢,别说府城,她连县城都没去过。

        谭秀才好笑,“爹又不是去玩的,你跟着走丢了怎么办”

        他算过了,顶多三天就回,青桃是姑娘家,跟着不太方便,青桃和他想的不同,府城繁华,意味着机会多,她如果能在府城找到营生的活计,等谭秀才进了府学,她们就搬去府城住。

        没她守着,她怕谭秀才又在外弄个赵氏出来。

        于是她回,“我不会走丢的,爹去办事我就在客栈等着,听说府城过年可热闹了,衙门会组织燃放烟火爆竹”

        听到这个,谭青槐也心动了,“我也要去,我长这么大没去过府城呢。”

        谭秀才呵斥他,“爹去办正事的,你跟着凑什么热闹,想去府城就好好读书,考过县试就去府城考府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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