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好说话的哈德逊
第419章 好说话的哈德逊
金秋十月，本该是收获的季节，莫西公国却是一片愁云惨淡。
东战锤王国崩溃，仅剩下几座乡下城堡还在坚守，但对大局来说毫无意义。
异族联军大举来袭，哪怕收拢了东战锤王国撤离回来的部分溃兵，人族依旧处于绝对下风。
达佩斯王宫。
“不能继续撤退了，哪怕敌人释放禁咒，也必须要给我顶着！”
乔治国王厉声训斥道。
战场在邻国的时候，收到撤退的消息，大家还没有什么感受。现在战火燃烧到了家门口，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以空间换时间，也不是直接丢下土地就跑，固守城墙总好过打野战。
“陛下，请放心！
现在固守防线的是公国军队，不是东战锤王国那帮懦夫，绝对不会发生不战而逃的事。”
马丁斯伯爵当即保证道。
东战锤王国崩溃的速度快，最核心的因素还是上一次兽人入侵中，打断了他们的脊梁。
大量的人口损失，数以万计的中下层贵族军官阵亡，新组建的军队从军官到士兵都不合格。
下面烂，上面同样烂。
敢拼命的大贵族，不是死在了战场上，就是背负着战败的责任。
新的掌权者都是内斗高手、甩锅王者，打仗就不要为难他们了。
政客指挥军队作战，结果可想而知。
在经历几次失败之后，这些家伙都被吓破了胆，根本就不敢和异族联军血战。
要不是迫于人族联盟的法度，这些家伙早就跑路了。
相比烂到家的盟友，莫西公国的情况就要好的多。
虽然同样在上次大战中损失惨重，但他们政治上稳定啊！
权力平稳完成过渡，没有出现战后大肆甩锅的破事。
战争后期，还从阿尔法王国挖了墙角，弥补了一部分军事实力的损失。
哪怕现在局势危急，公国高层也能够想办法积极应对。
听了军务大臣的保证，乔治的脸色好看了很多，缓缓开口问道：
“阿尔法王国承诺的援军，什么时候能够抵达？”
目前这种局势下，能够派出援兵支援，那绝对是铁杆盟友。
不算草原七国和被黑森人吞并的科鲁比亚伯国，北大陆共有大大小小十一个独立主权国家，但是莫西公国能够指望的却只有一个阿尔法王国。
为了获得援兵，莫西人拼命向阿尔法王国推销“先西后北战略”。
遗憾的是阿尔法人担心重兵云集，把精灵的火力也吸引到了自家身上，依旧坚持“先北后西战略”。
“陛下，阿尔法王国承诺的十万大军，目前已经集结完成。
哈德逊元帅正在对援军进行整训，预计在月内会完成内部磨合，最快下个月我们就能够见到援兵。
具体的兵力配置，行军路线，目前还不得而知。
不过哈德逊元帅有意亲自带队过来，想来这方面也无需太过担心。”
雷纳托伯爵的回答，让众人松了一口气。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信任都是战场上打出来的，有哈德逊这位熟悉名将带队，其他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怕就怕派出一名类似凯撒四世的将领，来再多的援兵也不够败家的。
“既然是哈德逊元帅亲自过来，具体怎么打，就让他自行决定好了。
各部门做好配合工作，尤其是后勤补给，万万不能闹出乱子来！
全国动员还有多长时间完成？”
看得出来，乔治国王还是当年那个乔治，超出自身业务能力之外的问题，从来都不乱插手。
“陛下，首批动员已经完成，第二轮动员也完成了一半，后续的动员工作预计还要持续三到四个月。
考虑到后勤压力，第二轮动员的官兵，目前全部留在原地训练。
常备军加首批动员的兵力，总计将达到三十八万人，加上收编东战锤王国的溃兵二十七万人，以及各国增援他们的三万大军，前线的实际总兵力将达到六十八万人。
考虑到每天都有东战锤王国的溃兵过来汇合，这个数字依旧在不断增加中，最后的总兵力很有可能突破七十万。
从兵力上来看，暂时是够用了。
不过奥顿公国目前的局势也非常不妙，哪怕他们进行了全国动员，再加上收拢的东战锤王国溃兵，怕是也坚持不了多久。
或许本月底，又或许是下个月，公国还是要不可避免的陷入两线作战境地。
到时候收拢起来的盟友溃兵数量，很有可能超过我们动员的大军数量，指挥起来难度会非常大。
尤其是东战锤王国军队的质量，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感觉是个男丁他们都要，里面还夹杂着大量的女兵。
很多士兵把兵器、铠甲都给丢了，与其说是军队，不如说是一群难民。”
赫尔切格宰相郁闷的说道。
在内心深处，他已经问候了东战锤王国的所有掌权者。
坐拥如此多的兵力，居然崩溃的这么快，哪里是在打仗，分明就是在跑路。
兵多也就罢了，好歹讲究一下质量啊！
乌合之众，就算是数量再多，战斗力也指望不上。
要不是敌人不留活路，逼得大家不得不拼命，估摸着战斗早就结束了。
都送上门来了，不收也得收。
要是不把这些兵油子收拢起来，统一进行军事化管理，涌入公国之后这些人就会祸害地方。
……
沐浴在秋风之下，哈德逊脚踏巨龙，俯视着下方的“十万大军”。
最抢眼的自然是五千魔兽骑兵，光站在那里就充满了杀气。看得出来为了训练魔兽的野性，他们就没少下功夫。
“变阵！”
伴随着哈德逊的一声令下，队伍有规律的运转了起来，整齐的步伐声响起，大地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精锐和普通军队终归是不一样的，整体素质差距实在是太悬殊。
哪怕是普通小兵，也是能够识文断字的。不是大家多爱学习，主要修炼是一个精细活儿。
除了修炼天赋之外，还要有一定的知识储备。不然就算是踏上了修炼之路，也只能止步低阶。
那种捡了一本秘籍，就成为大陆顶尖高手的，哈德逊只是在云游诗人的话本里见过。
事实上，亚斯兰特大陆的修炼法门，都是大同小异。
魔法师吸收魔力、锤炼精神力，修炼方式——冥想。
骑士训练则是前期锻炼体能、锤炼战斗经验，后期提升生命种子。
……
特殊的修炼法门，确实存在一些，但大都有限制条件，并且充满了不确定性。
像哈德逊自己，就是走的通俗路线，修炼着大陆上流传最广的功法。
王国之中的大贵族子弟，基本上都是在走这条路线。
看似路线一样，实际上每个人的走法，都存在着细微的差别。
这种改变因人而异，只能自行进行摸索。
尤其是进入八阶之后，哪怕是莽夫也会慢慢变成学者。同个人兴趣爱好无关，主要是法则领悟对知识储备要求非常高。
要是自我认知不够，就算是侥幸有所领悟，也消化不了。
自从庇护七世开了头之后，大陆之上的圣域强者就如雨后春笋一般，不断的往外面冒。
矮人王国出现了一位战锤大师，石人族本该死去的上任国王也以圣域的身份慢了出来，还有巨魔一族的巨魔之王、三眼族的三眼神君。
最厉害的还是精灵族，三大精灵王国的女王，居然都是圣域强者。
哈德逊没有跟着惊讶，以精灵族的寿命，有几名圣域强者并不奇怪。
精灵三女王可不是这个时代新生精灵，人家都是两三百年前上的位，搞不好几百年前就是圣域。
选择在这种时候暴露实力，自然是为了给异族联盟打气。
多地战争陷入僵持，看似双方半斤八两，实际上人族占据优势的区域明显更多。
或者说，除了北大陆之外，所有的战场都是人族实力占优。
反倒是人族这边没什么动静，除了冒头的庇护七世外，再也没有听说谁突破了境界。
究竟是大家给教皇面子，将舞台暂时留给庇护七世表演；还是真的没人突破圣域，哈德逊也不清楚。
反正阿尔法王国最近没有谁突破圣域，闭关寻求突破的人倒是不少。
总之，明面上异族阵营出现了七名圣域强者，人族一方还是原来的五位。
优势谈不上，无论是手持神器套装的教皇，还是大陆四大龙骑士，都不是普通圣域能比的，哈德逊还多了一头熊。
异族手中也有种族传承神器，没有打过之前谁强谁弱暂且未知，双方算是处于平衡状态。
不过从数据上来看，还是可以推断出目前大陆上的圣域强者数量，还是非常稀少的。
最起码兽人帝国和上古遗族联盟，都没有推出撑门面的人物。
尤其是兽人帝国，要是有这种强者的话，更应该推出来鼓舞兽心。
当然，对目前大陆战争而言，这么点儿圣域强者留在家中充当精神领袖，要远比派出去实战更有价值。
真要是隔三差五的出手，很快就会出现圣域强者被一群八阶高手追杀的画面。
尤其是在战场上，要是不小心落入敌人布置的陷阱之中，圣域强者一样有可能陨落。
“元帅，莫西公国发来最新战报，异族大军向奥古斯堡一线全面发起进攻，国王请您去王宫中议事。”
传令兵的话在耳边响起，哈德逊眉头微微一皱。
上古遗族联军入侵莫西公国，摆明就是不将阿尔法王国放在眼里，西线的战争已经不可避免。
原本他还想着，要是上古遗族联盟给面子，直接从奥顿公国南下，他就率领大军先去寻兽人的晦气。
至于已经沦陷的东战锤王国，以及即将沦陷的西战锤王国，暂时丢给他们也不妨。
可惜这些家伙不配合，非要逼他先支援莫西战场。
“詹姆斯侯爵，这里的训练你继续看着，我先去王宫中一趟。”
哈德逊当即对一旁的副帅吩咐道。
为了偷师学艺，詹姆斯侯爵直接做起了跟屁虫。凡是哈德逊亲自训练的地方，必定有这位副帅的身影。
没有防备，主要是在哈德逊眼中，此人根本就不是威胁。
谁让他和王室捆绑的太死，崛起的过程中欠王室的太多呢？
人情债还不起，那就只能一辈子给王室打工。
想要获得一块大封地，成为一方诸侯，想都不用想。
不能自己当家做主，学到的东西再多，都免不了受束缚。
能不能发挥自身才能，完全取决于君主是否信任。偏偏君主的信任，往往又是最不靠谱的。
当然，这也是很多贵族羡慕的生活。要是没有王室的支持，搞不好詹姆斯侯爵还在为一座男爵领而奋斗。
与其在小贵族中挣扎，还不如成为王室的家臣。不光身份地位、荣华富贵都有了，还为下一代积累了足够的资源。
……
“元帅阁下，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你的出兵时间要提前了。”
说话间，凯撒四世将手中的书信递给了哈德逊。
枕边风的威力，国王也顶不住。
只不过在凯撒四世在军事上的发言权有限，帮忙说话没有问题，但是想要直接做出决定，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儿。
为了不引起政治风波，索性就单独邀请哈德逊过来谈。
熟悉的笔记，熟悉的话风，一看就是老朋友乔治写的。
类似的书信，在此之前哈德逊也收到过。
只是这封家书上的内容不一样，除了求援之外，还用隐晦的语气提示：赶紧出兵增援，条件好商量。
这波利益收买，不是针对阿尔法王国，而是针对个人。
毕竟收买一个王国所需要付出的代价，远比收买一两个人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大得多。
从凯撒四世的反应来看，明显是接受了莫西人的善意。
“陛下，此事是不是要和大家商量一下？”
哈德逊试探性的问道。
当着自家老大的面，直接和莫西人谈利益，他还是有几分不习惯。
万一猜测错误，这是凯撒四世专门给他挖的坑，还往里面跳那就傻逼了。
“元帅，有些事情公开了，那就不好办了！”
凯撒四世眉头微微一皱说道。
原本他也不想这么直接介入的，但架不住自家王后天天在他耳边唠叨，加上大舅子出手又足够大方。
反正早晚都要出兵，早几天对阿尔法王国来说，影响也不是太大，索性就答应了下来。
略微迟疑了一下，哈德逊点了点头。
这种事情，确实不适合有太多的人知道，要不然蛋糕就不够分了。
在内心深处，他也忍不住感叹乔治的成长速度快。
仅仅只是提前派出援兵，可不值这么大的价钱。看似只是让援兵快点儿出发，实际上却是想要改变阿尔法王国的战略。
要是战争进展顺利也就罢了，一旦受挫，阿尔法王国的战略就要从“先北后西”变成“先西后北”。
涉及到王国战略变更，哪怕哈德逊胆大包天，也免不了犯嘀咕。
要是莫西公国只是单独收买他一人，哈德逊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拒绝，毕竟政客的承诺最不靠谱。
谁也不能保证，莫西人将来会不会为了利益，在某个关键时刻把他给卖掉了。
拉着凯撒四世一起下水，那么情况就不一样了。
一个人背不动的锅，换成两个人来扛，压力就轻得多了。
真要是泄了密，也是国王先顶在前面。逼急了就引导一下舆论，让外界以为是凯撒四世授意他干的。
“忠臣”的人设，也能够挽回不少声誉，不至于背负“叛徒”的骂名。
至于凯撒四世，完全不需要操心。帮亲不帮理，在亚斯兰特大陆是常态。顶多就是决策错误，没有人会认为他这个当老大的背叛王国。
毕竟，还有三个行省的王室领在北边。莫西人出价再高，也不可能补偿三个行省给他。
当然，这只是中小贵族的看法。大贵族都清楚王室在北边的三个行省，并没有投入多少资源，即便是丢了损失也不大。
从这方面来看，君主能力平庸点儿其实也不错。要是换了一名雄主，在北边的三个行省上砸了大笔资源，现在绝对损失不起。
这笔交易，除了直接拿到手的利益外，还有隐晦的政治利益存在。
有了一起分过赃的交情，哈德逊和凯撒四世之间的微妙关系，也会跟着发生变化。
两人关系的缓和，对战后王国的政治稳定，拥有重要意义。
脑补了一连串的内容，看着眼前的凯撒四世，哈德逊非常怀疑，这些问题自家国王有没有看出来。
毕竟，他联想到的内容着实有些多。哪怕是策划这次行动的乔治，都不一定会想那么多。
清理了多余的想法，哈德逊开始慎重考虑，该向莫西人要些什么做报酬。
风险要必须和收益成正比。
这次救援行动，能否迅速重创上古遗族联军，逼迫他们改变战略，哈德逊的心里也不确定。
能够完成计划，莫西人给出的所有的利益都是纯赚，任何隐患都不会有，自然是皆大欢喜。
没有完成既定计划，需要对王国战略的进行调整，哈德逊要做的工作就多了，并且还要承担相应的政治风险。
盘算了一圈之后，哈德逊尴尬的发现，貌似莫西公国被他搜刮的差不多了。
各种典籍秘闻、各类资料知识，不能说全部被他弄到了手，至少莫西人愿意拿出来交易的，他这里都有一份。
剩下的那点儿机密，大都是莫西公国自身的，又不在那边混，就算是弄到手，也没有多少意义。
飞地，不感兴趣；魔法武器装备，以他现在的地位在王国也能够弄到手。
唯一值得惦记的，也就是那些难民了。就算是不接受条件，哈德逊同样能够弄到手，只是没有官方配合数量很难保证。
反正不管要什么，都不可能要钱。刚刚卖出大量药剂的哈德逊老爷，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
并且这还是一笔长期性买卖，只要大家要发展魔兽军团，就不愁没有生意，大陆各地到处都是潜在买家。
想要用金钱收买他，那就是在亵渎贵族的荣耀。
“陛下，战争进行到现在，东西战锤王国、奥顿公国都有大量的难民涌入莫西公国，他们怕是没有能力全部安置下来。
作为盟友，我们也该出一把力，帮他们减轻一部分压力。这可需要王室做出表率啊！”
哈德逊再次试探道。
除了北边的几个行省外，山地领的人口密度在王国平原地区都是垫底的。平均下来每平方公里，还不到十个人。
这么点儿人口，想要做什么都困难。为了领地的发展，冒一次险也是值得的。
反正从登上主帅的位置开始，他就上了赌桌。就算是哈德逊想下去，跟在他后面下注的王国一众贵族也不答应。
“帮助盟友是王国应尽的义务，战后王室将接收部分超越莫西公国承受能力的溃兵，并且予以妥善安置。
元帅若是有余力，不妨也跟着出一把力。
听乔治说他们收拢的溃兵，已经将近三十万。一旦奥顿公国崩溃，这个数字还会大幅度增加，甚至有可能直接翻倍。
要是再加上未来北大陆可能产生的溃兵，最终涌入莫西公国的溃兵数量，最终将是一个极其可怕的数字。”
凯撒四世面不改色的说道。
溃兵也是兵，能够从战场上活着走下来，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收拢这些家伙，确实能够增强军事实力，不过安置起来，确实也真麻烦。
从目前的局势发展来看，地处北大陆中心位置的莫西公国，就是一个天然的大“军营”，汇聚来自各国的溃兵。
“陛下，溃兵就算了。山地领人丁稀少，能够收拢一部分难民，解决领地的劳动力不足即可。
八十万不嫌少，一百五十万不嫌多。具体根据实际情况来，看莫西公国有多少难民安置不下来，需要我们帮忙。
只要把人送了过来，我来者不拒。”
哈德逊毫不客气的给出了报价。
溃兵可以不争，他对那点儿武力不感兴趣。王室想要，就给他们好了。
真要是有优质溃兵，战场上就被人给收编了。能够剩下到最后的，质量也高不到哪里去。
无非是身体比难民要强壮一些，干起活来更有力气，稍加训练就可以当军队用，但这些家伙不好管理啊！
“没有问题，我想乔治收到这个消息，一定会感激元帅的。”
凯撒四世一口答应道。
能够慷他人之慨，替自己收买人心。哪怕慷的是自家大舅子，他也不在乎。
难民而已，只要北大陆足够乱，就不愁没有难民。
讨价还价都省了，哈德逊很是懊恼。要是早知道这么顺利，就直接报出一百五十万算了，何必给出一个范围呢？
都是有身份的人，自家国王都这么给面子，他也不能表现的小家子气。
凭借他在莫西公国的人脉，估摸着对方也不可能按照最低标准给。
要是战场上表现的犀利一点儿，从莫西人手拿到一百五十万难民，想来也是有希望的。
“陛下，请转告乔治大公。援军的初步训练已经完成，剩下的训练在路上进行也可以。
最迟五天之后，大军就会开拔。援军都是骑兵，行军速度比较快，月底之前必定进入莫西公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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