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清茶淡水的宴会
“世界上的每个人都只是沧海一粟，在浩大的海洋之中，都不过是不值一提，但是总有人要牵引洋流，成为领头羊的。”
“大人说笑了。”
崭新的办公室里面，虽然极力掩盖，但是一股违和的感觉还是挥之不去。
李斯不在意这点滴瑕疵，只是靠在自己的转椅上拍了拍扶手。
看着李斯脸上笑容，野门大雄也松了口气，然后就突然见李斯从椅子上坐起，叹息道：“虽然我很喜欢这个椅子，但是换掉吧。”
“啊，是。”
大雄一愣，然后赶忙点了点头。
李斯走到窗边，一脸严肃的正色道：“国家需要正义直言，坚定不移的栋梁，而不是左右摇摆的人，大雄，把转椅换掉吧。”
大雄擦了擦脸上的冷汗，不知道李斯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所以连忙点头称是。
李斯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就走到放着茶几的沙发上坐下，大雄赶忙把桌上的文件递了过去，还顺便为李斯填上了一杯热茶。
李斯见状微微点头，显得对此十分满意。
“很好，我只希望明天我再来的时候，一切都如我所愿。”
虽然李斯对话话有些霸道，虽然大雄才是这个新部门的领导，但是在李斯的话音落下之际，无论是门外的小百合还是屋内的野门大雄都没有半点意见。
看着离开的大雄，李斯扶着自己的下巴点了点头，然后就放下了手上的文书，转而推开小门，进入一个堆
满了各式记录档案的房间，当然也可以说是仓库。
先是找到稻妻的地理记录，李斯从最开始的位置开始一点点研究。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作为仓库管理的科室科长，野门大雄没有再过来打扰员工的工作。
下班的钟声在门外轻轻响起，李斯也放下了手上的孤本，小心放回书架上之后就起身离开。
小百合一脸悠闲的喝着茶水，李斯从她桌上顺了一把瓜子后就选择了离去。
小百合好奇的看了两眼，然后就继续把头低了下来。
李斯不在意这些同僚的看法，但是他也没有在这里继续搞事情的打算，最起码在他把所有的资料都记录下来之前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稻妻不同于蒙德和璃月，蒙德的书籍都被放入禁书区封锁起来，璃月更是彻底拒绝了非官方人员的访问邀请。
虽然稻妻这方面的审查更加严格，但是李斯现在就是这个审查序列的自己人，自然就没有了之前的拘束。
狐假虎威之下，几乎所有人都拿捏不准他的来路，最终都成为他背后虎皮的一部分。
完成了今天的任务，李斯笑吟吟的走出了天守阁，没有再乘坐托马为他安排的马车，就这样一路走到了请柬上所记录的，名为主编宴饮的位置。
看着这个偏僻的小巷，李斯不得不承认这东西的确算是隐秘，如果不是他在来稻妻城的第一天就和手岛踩了点，今天还记录下了稻妻大大小小
的舆图万卷，恐怕还真不好从这里走出去。
心中腹诽，李斯却还是上前敲起了房门。
“来了。”
院子里传来一声呼唤，李斯眉头就是猛然一跳，院门吱呀呀的推来，里面的人悄然在门缝里探出了脑袋。
虽然被灰扑扑的兜帽遮住了头发，但是李斯还是第一眼就从对方大大方方的眼神中认出了她的身份。
“这可真是好久不见啊，八重宫司大人。”
李斯笑着挥了挥手，神子也没有多言，只是留下一个门缝后就自己退了进去。
李斯也不怕有什么陷阱，直接钻进了小院里面。
两人在一棵老树下面相对而坐，彼此都没有带头说话的打算。
神子只是淡然的喝着茶水，而李斯则一边喝着茶水，另一边打量着桌上的清茶淡水，只感觉自己这一趟宴饮，亏了。
甚至还不如回木漏茶室吃喝。
一壶清茶饮尽，李斯终于还是认出了自己肠胃的不足，所以摇头苦笑·道：“好吧，你已经赢了，成功依靠毫无意义的拖延时间，战胜了一个为了国家殚精竭虑的优秀公职人员。”
神子没有生气，只是笑意盈盈的提醒道： “可如果我们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是刚刚进入到审阅司工作，之前从来没有担任过公职吧。”
李斯昂起头，很是自信地点了点头。
“是的，八重宫司。”
神子脸上的笑意更加浓郁，然后捻起桌上的糕点一口咽下。
“你知道我担任了多么长时
间的鸣神大社宫司吗？”
李斯低头看着茶杯，依旧半点不让的说道： “那我可真不知道，更不知道八重宫司现在的年纪。”
李斯的话说出，本来笑意吟吟的八重神子也沉默了下来，然后没有不在这里过多讲述。
“当然，我现在更加好奇的是，您这次叫我来，究竟有什么要事需要鄙人去做，我想如果价码合适，哈哈哈。”
李斯笑着敬了杯茶，神子也没有拒绝，只是目光沉凝的盯着李斯的眼睛，冷漠问道：“我想知道的，大概就是你这个仙人，为什么非要来稻妻一趟，掺合这场乱局。”
李斯揉了揉手掌，然后一脸认真的回答道：“当然是为了好处，因为足以打动我的好处，为了浑水摸鱼。”
李斯的话很直接，但在神子眼中也有点过于直接了，让本来做好动手准备的神子都微微一愣，没想到李斯竟然这么直白。
“我的印象里，璃月人都是很委婉含蓄的性格，你这家伙，这么就这么直接了吗？”
李斯随意的摆了摆手，然后直接起身环顾四周，一路绕着小亭绕了一圈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
歪着脑袋探头笑道：“跟谁委婉？”
李斯回身正坐，双手也合拢着放到桌上。
“所谓的委婉和含蓄，只不过是建立在想要获得更多的情况下，而在我的判断中，要从你手中拿到更多好处所需要付出的代价，要远远超出我所能浪费的底线。”
神子迷惑的眨了眨自己的卡姿兰大眼睛，然后笑道：“那阁下还真是看得起我了，只是你不否认一下自己仙人的身份吗？”
李斯低头抿嘴一笑，然后淡笑着抬起头。
“八重宫司大人，您说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至于真假不是我的事情，我也不需要验证我的身份，这是您需要考虑的事情。”
“关于我的身份，是一个需要你自己猜测，亦或者交易的好商品。”
“你现在可不想是一个忠于职守公职人员，反倒更像是一个市侩、锱铢必较、贪婪的三流商人。”
神子向后一靠，眼神中的笑意也被随意取代，不再过多关注李斯的身份问题，而是拿出他之间的话讥讽起来。
李斯点了点头，然后承认道：“首先，我承认自己商人的身份，准确来说我第一次离开璃月港时所使用的身份就是商人。”
“其次，我虽然自认为是一个合格的社会公器，但是现在是在下班时间，我们也不是规章范围内的上下级身份对话，除非您这位民间会社的老板准备对忠心耿耿的幕府官员进行以贿赂为例的腐化活动。”
“最后，一个市侩、锱铢必较、贪婪的商人不会是三流的商人，最起码也是二流，甚至是一流。”
看着一脸骄傲的李斯，神子能感受到他的自信和骄傲，不比在神里家、九条家，亦或者各式同僚眼中的自谦，而是一股发发自骨髓，出于灵魂的骄傲
。
神子微微眯起双眼，但也不算意外。
从在审阅司见到李斯开始，神子就知道李斯心中隐藏的骄傲，而这一刻没有旁人，李斯也没有继续遮掩，直接露出了一丝本性。
神子看着英气勃发的李斯，不得不承认对方的确有自傲的资格，无论是她从璃月朋友那里得到的照会，还是她亲眼所见的手段，都让李斯身上写满了名为昭昭天命的气质。
虽然神子不相信这只存在于轻小说中的设定，但是也不妨碍她对李斯的存在表示忌惮。
谁又能说得清，李斯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呢？又有谁说得清，李斯究竟知道多少呢？
“既然你要开诚布公，那就谈谈你手上情报的价格吧，毕竟作为一个商人，总要把自己的商品摆出来明码标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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