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两个选择
与此同时，秦氏集团。
秦墨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接到李家的电话，李厅长话里话外全都是威胁，说什么必须拿出个解决办法来，还扬言要是李哲远真出事了，他跟秦家还有秦明月没完。
秦墨听得一愣一愣的，没有完全搞清楚怎么回事。
挂断电话后，他刚准备打电话找人查查具体怎么回事，助理就匆匆跑了进来，说有人闯了进来。
他还以为是李家来人了，没想到进来的季晏琛。
秦墨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快要被秦明月气死。
他抬眸看向坐在沙发上雍容矜贵的男人，尽量语气温和的跟季晏琛解释道：“季少，这件事我也是刚听说，你放心，我肯定给你一个交代。”
季晏琛散漫的靠在沙发上，眼型漂亮的眸子半垂着，周身气场十分疏冷，似乎没有听见他在说话。
秦墨深吸了一口气，微微皱眉，脸上有些挂不住，继续开口：“时淼那边，我会亲自去给她道歉。只是这件事未必跟明月有关，刚刚李家给我打电话，听他的口吻似乎这件事明月并不知情，她也是后来才知道李哲远让人偷了时淼的U盘……”
然而沙发上的男人依旧仿佛没听见一般，深邃的眼尾透着一丝漫不经心，修长的手指微曲，轻轻敲击着沙发扶手。
声音不大，秦墨不知怎的却听得心惊胆跳。
他垂在身侧的双手握紧又松下，松下又握紧，大脑极速飞转，刚准备继续开口说话，却被一旁的叶川出声打断。
“秦总，你想怎么交代？”
秦墨沉默片刻，他心里自然明白这件事或多或少跟秦明月有关系，不然季晏琛也不会找上他，李家也不会打电话来威胁他。
他不再犹豫，沉声道：“我会让明月亲自去跟时淼道歉。”
叶川嗤笑一声，挑起眉梢，冷嘲道：“秦总不会以为道个歉就能完事了吧？”
秦墨眉心跳了跳，表情有一丝僵硬，看了眼一直没有说话的季晏琛，低声道：“季少的意思是？”
季晏琛斜支着额头，抬起慵懒半敛的眸子朝着他看去，带着令人心悸的压迫感，音质低冷：“苏雯雪被开除了，李哲远进了警局，至于秦明月…退学和出国，你选一个吧。”
秦墨眉头紧锁，沉声道：“季少，这会不会太严重了？这件事明月确实不知情，是李哲远擅自主张去做的，就算她有错，也不是故意的…”
季晏琛站起身，一米八几的个头往那一站，气场上面就压过所有人，目光居高临下的落在他身上，缓缓开口：“秦总，我看起来很好说话？”
秦墨心头一凉，眉心拧成了川字，顶着巨大的压力，轻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件事真没有严重到退学的地步…”
季晏琛眸底泛着微冷的光泽，脸色冷冽，透着无形的威压，“我给你两个选择已经是便宜她了，如果不是因为秦萧跟时淼的交情，就凭她做的那些事，我早就让她比现在惨好几倍。你再跟我讨价还价下去，你信不信我现在就送她去跟李哲远团聚。”
秦墨对上男人敛着戾气的眸子，喉咙发紧，嘴唇动了动，还想再说什么，却莫名的发不出声。
季晏琛眼底挺深的瞥了他一眼，也不管他脸色有多难看，随后转身朝门外走去，只留下一句：“秦总，你好好考虑一下吧，我耐心有限，别让我等太久。”
……
季晏琛走后，秦墨自然也不可能有心思继续上班了。
他拎着公文包匆匆赶回了家。
霍姝看着从客厅门口进来的秦墨，眼底闪过微微诧色，“这个点你怎么回来了？你也知道那件事了？”
秦墨没有正面回答她，眉宇间掩饰不住的躁郁，扯了扯领带，敛着眼底的怒火，“秦明月呢？”
霍姝心头咯噔一跳，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轻声道：“在房间呢，怎么了？”
秦墨解开西装外套扣子，双手插着腰，“把她给我叫下来！”
霍姝皱了皱眉，一肚子的疑惑，不知道他发什么疯，还想开口询问，就被秦墨抬手打断了。
他周身萦绕着低气压，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分贝：“赶紧的，别再让我说第二遍！”
霍姝还没见他发过这么大脾气，一时间也不敢触他的霉头，但是心中已经猜到肯定是跟偷U盘那件事有关，抿了抿唇，眼底闪过一丝担忧，转身朝二楼走去。
没一会儿，秦明月就跟在霍姝身后下了楼。
秦明月低垂着脑袋，一双杏眸透露出不安，缓缓走到秦墨面前停下，低声喊了句：“爸。”
秦墨此时也冷静了下来，脸上没什么表情，抬眸看了她一眼，也不废话，冷声道：“季晏琛下午来公司找过我，是来说你的事情，李哲远已经被他送进了警局。至于你，他给了我两个选择。”
秦明月闻言猛地抬起头，心却往下坠，微微捏紧微凉的指尖，嗓音有些干涩变形，“什么选择？”
秦墨看着她没有血色的脸蛋，眸底闪过不忍心，沉默了几秒后，缓缓说道：“从清大退学或者出国。”
秦明月仿佛被人兜头浇了一桶凉水，从头到脚都是凉意，整个人呆在原地，全身血液都凝固了，死死掐着手，手指甲大力到的差点折断的力度，“爸，不可能！你是不是在骗我！”
秦墨脸上看得出的疲惫，捏了捏眉心，沉声道：“爸爸没有骗你，是真的！”
季晏琛在帝都从来都是说一不二，没人敢去忤逆他。
而且他当时在公司又说的很明白，如果自己不愿意二选一，就只有第三条路可以走，就是让秦明月和李哲远一样去坐牢。
秦墨不敢拿自己女儿的前途去打赌，也赌不起。
秦明月心头很乱，掐着手，全身血液冲向指尖，手指尖颤抖个不停，极力想让自己镇定下来却无法镇定，“爸，偷U盘这件事真的跟我没有关系，我事先真的不知道李哲远会去做这种事。我什么都没有做，凭什么我要承担这种后果？我做错什么了？”
她不明白，秦萧也好，谢思洲也好，还有季晏琛，为什么他们一个个都护着时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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