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 报仇
奄奄一息、命悬一线的黑燕突然迸发强烈罡法，当场把面前狂笑的小姑娘弹飞，那还没学过太多武功的木白凰直接摔晕在地，而瑶池女侠则运转功法，以肉眼可见的方式治疗身体各处伤口，几息之内就恢复完好，其术之强不比灵修法师弱。
断了一臂的木白凤和水姿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二人看到的，震惊得瞠目结舌，“你……你……你怎么没事？”
黑燕没有回答，点指发出两道气劲，封死水姿鹂母女的血脉，防止她们流血太多，死得太快。“武擎派的夫人，刚刚拼斗之时你说我的天赋只有石钟秀和某个女人能比，敢问那女人是谁？”
水姿鹂惊愣，不晓得黑燕为何有此一问，而且刚刚的判断完全不对，单看此刻黑燕云淡风轻的表情和平稳和顺的气态，说明她刚刚根本没全力出手，其天赋远超那个女人和石钟秀。
见水姿鹂不答话，黑燕也不恼怒，低头瞧了瞧正用怨恨的眼光盯着自己的木白凤。瑶池女侠笑道：“姑娘无需这般恨我，其实你我除了仇怨，还有一点缘分的。你可晓得，你的名字其实最初是我的名字。”
“啊！是你！你是那个贱女人的女儿！你没死？！”水姿鹂立时明白了黑燕的身份，“你怎么可能没死！？”
“啪！”黑燕抬手一巴掌狠狠扇在水姿鹂的脸上，当场把美丽女士的脸皮扇掉大块，细嫩的脸皮不等落地便被罡气震碎，“水姿鹂，说话客气点，那是我母亲，是武擎派真正的继承人、掌控者——你和木武义才是贱人。”
“啊！你！”水姿鹂疼得吱哇叫，“你为什么还活着！？你怎么可能还活着？！你从哪学来这身功夫？！”
“这就不是你需要知道的事了。”黑燕无心与仇人多言，抬手舞动宝剑，剑势连绵，犹如旺盛的野草蓬蒿在风中摆动，剑气不停抽打割刺水姿鹂的身体，将她的血肉一片片削下来，却不伤其性命，“我母亲石苍云当年被木武义以诡异功法吸收真气，血肉崩溃，魂飞魄散，今日你也享受一下这等痛苦吧。”这姑娘为了让敌人不至于晕过去，特意一边“刮鱼鳞”，一边运功给水姿鹂疗伤，刺激其精神。
“啊！救命啊！啊！”挨折磨的水姿鹂疯狂哀嚎，声音传遍四野，但很遗憾，就如她来之前说的，这地方离武擎城远，动手方便，任凭她如何嘶吼求救也没人理会她，“饶了我吧！好疼啊！啊！饶了我吧！饶了我吧！啊！好疼啊……”
一旁的木白凤吓疯了，她是万万没想到黑燕竟然这般狠辣，原以为自己已然是凶残女子，但与此时黑燕比，那当真是小巫见大巫。如细雨的血液不停降落在武擎派大小姐身上，惊惶万状的她一句话也讲不出来，只能傻愣愣地在地上看着自己的母亲遭受剑气鳞杀，魂飞魄散的她甚至忘记了自己的断臂之痛，不过随着某一刻的“灵光一现”，木白凤意识到一会自己恐怕也会遭此刑罚，登时心脏一缩，顾不得心疼母亲，高声向黑燕求饶。
“姐姐！大姐！我是你妹妹，饶了我吧！都是她，都是水姿鹂和木武义做坏事，我是无辜……”
“啪！”
黑燕才不想听木白凤的废话，点出一道罡气打在武擎派大小姐嘴上，轻易碎其口齿下颚，封住其声带，不许其讲话。挨了重创倒在地上的木白凤动弹不得，只能用绝望的眼光盯视已然看不出人形的母亲，同时也盯视着过一会儿的自己……
另一边。
小狐狸伸腿踢了一脚“二号喷泉”，“别喷了！赶紧起来！”
“哎呦！干嘛啊~起来就起来呗，踢我做什么？我是你爹耶~”乌鸦嘀嘀咕咕站起身，不停埋怨小狐狸，“不是你要我装得认真一点嘛，现在怎么又踢我呀~”
“少废话~”不甚开心的秋千来到黑燕身旁，蹲在地上，撇着嘴“观赏”瑶池女侠报仇，时不时阴阳怪气地说句话，“不错嘛，这手艺，在地府的十八间刑狱做个施刑鬼卒绰绰有余。”
鸟人也走过来，瞧了几眼黑燕的动作，点点头，算是认可小狐狸的话，不过他倒是没说这方面的事，开口问：“不知道为什么，一点没有报仇的爽快感觉。”
“情绪~是情绪啦~”秋千说，“正常情况，身负血海深仇的人在杀掉仇人时肯定大喊大叫大哭大闹，有仰天长啸、仰天高呼之类的动作，但是你看咱黑燕姐姐，啧啧啧，一点表情没有，好像是为了吃火锅在切冻羊肉，冷漠得很呦，自然没有畅快淋漓的气氛。”却有一种冷森森的诡异感。
“哦~是情绪呀~”鸟人再次点头，“黑燕呀，差不多就行了。你说你心里也没什么兴奋的想法，再怎么折磨也没意思，一剑杀了算了。”
“不想杀她。”瞧水姿鹂“差不多”了，黑燕停下挥剑，转头走到木白凤那里，继续“工作”，顺便聊天，“我要她们活着，要木武义和武擎派那些曾经参与背叛、围杀我娘的人提前看看他们的下场。”
“额……行吧~”秋千吧唧吧唧嘴，明显是有话要说，但又讲不出口，只能在那旁敲侧击，希望黑燕明白她的意思，“黑燕姐姐啊，水姿鹂是挺坏的，她大闺女呢，也不是啥好人，但她的小女儿嘛……”
“也坏。”黑燕手上的剑势不停，回过头说道，“刚刚的情况你也看到了，难不成要罔顾事实？”
“坏是坏，可是吧~”小狐狸瞧了瞧逐渐看不出什么物种的木白凤，又扭头看了看不远处晕倒在地的木白凰，有点别扭，“她还是个孩子，要不就……”
“不行。”瑶池女侠严厉拒绝秋千的想法，“说好你们不许管我的事。”
鸟人说道：“黑燕，你这是钻空子。我们当时的想法是你随便杀人，人死之后我们再酌情选择复活或勾魂带走，但你玩这套，只折磨，不杀戮，弄得我们没法做什么——这就有点气人了。”
“反正你们不许插手。”黑燕道，“做人要讲信用。”
“……”小狐狸噘着嘴，坐在地上生闷气，气得连尾巴都漏了出来。鸟人耸耸肩，没辙，无话可说。
不多久，木白凤的“手术”也完成了，样子和她娘差不多，除了脸还大部分存留，其他地方嘛，比较抽象。黑燕稍稍甩甩手腕，疏解筋骨劳累，之后到木白凰那里，准备动手。ωωw..net
“不行！”秋千终究是个烂好人，看不得小孩子也遭受这等残酷对待，“黑燕！我们求你了！你行行好，一剑杀了她算了，别来花活儿了。我们是俗人，看不懂你这抽象艺术啊！”
“你们怎么不讲信用呀？”
“你见过谁叫流氓讲信用的~求你了~黑燕，燕子姐，燕子姐姐，我们求你了~求您啦~”
“你们这个样子……额……好吧……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呵呵，一个有趣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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