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 if线青梅竹马(十四)
裴扶墨的唇上感到有些濡湿,但那柔软的触感许久了仍旧停留在原处,他蹙了蹙眉,便睁开眼。
果真见方才大着胆子亲他的小姑娘,此时紧阖着眼,小脸涨得通红,如同做什么需要她鼓起勇气的事一般,整个人紧绷得不行。
那张红唇,也同样与他的唇相贴,却迟迟没有下一步。
她不会亲。
裴扶墨忽地溢出轻笑。
江絮清现在是骑虎难下,唇都抵上去了又不会下一步,方才的勇气也不去了哪儿,现在听他的笑声,她实在又羞又恼。
“唔——”了声便要松开。
裴扶墨眉梢一挑,便按住她的后颈,加深了双唇的相贴。
他试着张开了唇,由着本能去细细品尝她的柔软。
当那湿润的触感细微挪动时,江絮清感到有电流涌过全身,[su][su]麻麻的,顷刻间便使她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她软若无骨地伏在他怀里,红唇被他含着,配合着他的动作,迷离地启阖。
裴扶墨呼吸渐重,有些紊乱,细细绵绵的亲吻伴随着轻微的水声,弄得江絮清耳红心跳,臊得不能自己。
好在山洞外的雨水也在滴答作响,巧妙地遮盖住她耳畔的水声。
不知过了多久,江絮清实在受不住了,红唇也像是麻木,她试着去推他。
“唔唔……”
她现在浑身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住力气,那点跟棉花似的力道对裴扶墨来说等同于没有。
她呜呜咽咽,泪都快挤了出来。
推搡间,软舌不慎将他一勾,裴扶墨顿时打了个激灵,身子热气腾腾,随后极快扣住她的后颈,将她松开。
江絮清得以呼吸,软趴趴地伏在他怀里拼命的汲取空气,那张微肿的红唇上仍泛着水光,一缕银丝挂在唇角。
她呼呼喘气,裴扶墨幽暗的眼神落在她的唇上,稍顿,再将视线挪开。
他不能再看了,若不然……
江絮清捂住通红的脸,她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第一次亲人,不仅不会步骤导致被嘲笑了,她又因呼吸不顺,险些断气。
委屈的哭腔从她唇间溢出,裴扶墨哼笑了几l声,胸腔微震。
江絮清恼羞成怒,上手就要揍他,“你还笑!”
裴扶墨捉住她的手腕,嗓音嘶哑:“不会亲也无碍,我可以教你。”
“你……你……”江絮清脑子胡乱地转了转,才警觉地问:“你怎会如此[shu]练?”
裴扶墨诧异道:“江慕慕,你觉得这很难么?”
这难道不是上嘴了就会?
江絮清一怔,好半晌才捋明白,裴小九又在说她反应迟钝!
“我不管了!我今后再也不会主动亲你了!”
她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还要被他这样戏弄,太委屈了。
裴扶墨指腹从她的唇角擦拭,眉目舒朗道:“好,换我主动。”
语罢,他按上她的后颈,便将脸覆了过来。
漫长深缠的吻,实在将江絮清亲得头脑发蒙,她渐渐的已忘却了挣扎,任由裴扶墨将她带入了甜蜜的唇齿[jiao]缠中。
等她总算有了意识后,外面的雨也不知何时停了。
“裴小九,我们在这躲雨,顾公子和叶姑娘怎么办?()”若是顾公子和叶姑娘寻不到他们的人,也许会着急的。
裴扶墨抬腿,正打算将火堆熄灭,闻言,冷不丁问道:你很担心那个姓顾的??()?[()”
“对啊,还有叶姑……”江絮清忽然觉得不对劲,说道:“你怎么这样喊,顾公子有名字的。”
裴扶墨冷嗤一声:“你还没告诉我,今[ri]为何与那个姓顾的出来喝茶。”
他回京这些时[ri],她都未曾主动找过他,却偏偏有空与那个姓顾的出来喝茶,这事无论怎么想,他心里都过不去。
江絮清走过去,歪着脸打量他映着火光的面容,半晌,疑惑问:“裴小九,你是在吃醋?”
“呲”的一声响,裴扶墨一脚捻灭了本就将要熄灭的火堆,淡声道:“是。”
江絮清一怔,随后笑得眉眼弯弯,没回话。
裴扶墨蹙眉,“你笑什么?”
江絮清摇了摇头,“没,没什么。”
她只是忽然想起,下午在茶馆与顾公子相谈时,顾公子说她心仪的男子是裴小九,她还不知如何反驳。
“江姑娘心仪的男子是裴世子,对么?”
“顾公子为何这么说?”
顾明齐低声笑了下,“你看,你第一时间并没有想要反驳。”
江絮清回想起那段话,这才明白,周围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她喜欢裴小九,却只有她和裴小九一直当局者迷。
裴扶墨脚尖踢了踢那熄灭的火堆,似还在生着闷气,他低垂的侧脸,唇角紧抿。
江絮清心思一转,便过去抱着他的手臂,她将脸贴在他臂膀处,娇声喃喃道:“顾公子说是有要事与我商谈,我只是寻常的赴约罢了,裴小九,你不要生气……”
裴扶墨侧眸乜她一眼,她仰起泛红的小脸,水眸如[bo]这般眼巴巴地望着他,教他的心也不由软作一团,他又如何还对她气得起来。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叹道:“你便是知晓,你一撒娇,我就拿你无可奈何。”
她捂着脸哎哟了几l声,转个身偷笑起来,悦耳的笑声在山洞内回[dang],感染力十足。
裴扶墨没懂她忽然傻笑什么,但他现下的心情同样愉悦至极,望着她的娇靥,他清楚明白,自己的心随时被她牵扯。
“江慕慕,我还没同你说过叶溪的事。”
“嗯?叶姑娘,她不是侯爷手下将领的女儿?”江絮清疑惑道。
裴扶墨道:“是,不过她与她父亲是常年居住北地,这次来长安,也是偷偷跟来的,过不了几l[ri]便要被送回北疆了,今[ri]我与她来马场,纯粹是当初在军营时着了她的道,才欠她的一次比试。”
() 至于,着道的原因,自然不能同江慕慕提及,她定会笑话他。
**
等二人从山洞出来时,天[se]已经极其暗了,裴扶墨带着江絮清寻到了萦风。
萦风的马背上留有一张纸条,是叶溪留下的。
“叶溪与姓顾的应当先回去了。”裴扶墨把江絮抱上马,说道。
那匹马蹄受伤的马儿也同样被带回了马场。
二人从密林中出来时,正是戌时过半,路过朱雀大街时江絮清眸[se]微闪,张了张红唇,[yu]言又止。
裴扶墨看她一眼,便寻了个地方将萦风拴住,抱她下来。
“怎么了,难道不是该回去了么?”
裴扶墨道:“时辰还早,去逛一逛街市。”
说罢,他伸手,将掌心摊开在江絮清面前。
江絮清楞了片刻,直到那掌心不耐烦地晃了晃,才明白他的意思,她红着脸摇头:“不好,街上都是人呢。”
况且他们都没有成亲,这样会被人指指点点的。
裴扶墨不在乎他人的目光,况且他早就把江絮清当做他的妻子了,他与她的婚事不过就是走个流程,如今已互通了心意,倘若连手都不能牵,他恐怕会整晚都睡不着。
也不顾江絮清多害羞,他执着地上前覆住她绵软的手心。
“呀……不,不好。”江絮清试图挣脱。
裴扶墨眼底含着几l分委屈:“你不想与我牵手?”
他现在仍觉得山洞的那一切如同梦境,或许离开了那个地方,江慕慕清醒过来,便翻脸不认人了。
江絮清对上他漂亮的桃花眼,他眼尾微垂,带着几l分试探。
她心尖颤动,看出他此时极其没有安全感。
她翘起了唇角,便加深了牵手的动作,“不,我很喜欢!”
裴扶墨心中的不虞也在瞬间烟消云散。
二人趁着街市上人还极其多,便随处去吃了点,例如街边摊的小馄饨,亦或是烤得香喷喷得红薯等等,一路上都未曾在意他人的目光。
倒是有馄饨摊的老板打趣两个小年轻瞒着家人出来幽会,甚至已经有路人认出裴扶墨,小声说道与他一同玩闹的人想必便是裴世子的青梅,江太傅的千金。
夜[se]正浓,街边的路人寥寥无几l,裴扶墨牵着江絮清到了江府后院的高墙。
江絮清问:“怎么不走大门呀?”
他们如今可不是要夜里偷溜出来玩的小孩子了,现在已然成人,即便是夜里,也可以光明正大从大门回去。
裴扶墨唇角微弯,目光灼灼看她,随后单手扣住江絮清的后颈,在她惊诧的目光下,将唇覆下。
夜风清凉,吹拂二人[jiao]缠的衣角。
吻毕,裴扶墨呼吸有些紊乱,江絮清已是气喘吁吁,浑身发软地靠在他的臂弯处,很快,便听到少年愉悦的嗓音响起。
“若是从大门进去,就不能这样亲你了。”
天知道他
想了一路(),总算寻了个没人的地方。
江絮清脸颊瞬间烧红→()_[((),呜咽地敲打了他一下,“不正经!”
——————
鸣秋院内,安夏将自己手头的活计忙完后,便进来伺候,她关上了窗台上的支撑,便道:“姑娘,时辰不早,该歇息了。”
江絮清换了身寝衣,半边身子倚在枕边,脸颊红扑扑,笑得羞赧又甜蜜。
安夏惊讶地又唤一声:“姑娘,您听到奴婢的声音了么?”
江絮清捂住自己的脸颊偷笑,一会儿摇头自言自语,一会儿又羞得将脸埋进自己的被褥内,方才才梳理好的乌发很快被她折腾乱了,那双平[ri]里水盈盈的眸,从回来后便犹如含着万千星光一般明亮闪烁。
安夏神[se]大变,糟糕,姑娘莫不是生病了?
她是不是该请府医来给姑娘诊脉?
姑娘从夜里突然回来后便一直在笑,沐浴时笑,擦头发时在笑,就连现在卧在床铺上还不歇息,仍是傻傻地在笑。
与此同时,镇北侯府寒凌居。
裴扶墨从净室中走出来,推开窗,迎面吹拂着清冷的夜风。
月[se]落窗台,屋内寂静无声。
他唇角微扬,抬手抚摸自己的唇瓣,似还留有余温,那般让他流连忘返。
夜,好似也变得极其漫长了。
**
绚丽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纸投入寝屋,江絮清睡得憨甜,两颊微红,显然还沉浸于美梦中。
这时,安夏撩起帷帐,轻轻摇她,“姑娘,您快醒醒。”
“姑娘!”
直到安夏喊了许多遍,江絮清才迷迷糊糊睁眼,“怎么了安夏?”
她抬眸看了眼窗外天[se],这天不是还挺早么?
安夏瞪大眼睛道:“姑娘,咱府里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可是不好的事?”江絮清瞌睡瞬间被赶跑,急得坐起来。
安夏摇头,惊喜道:“不是的,姑娘,是镇北侯府的裴世子他上门来提亲了!”
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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