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我只是想讨个公道。”徐泓全程黑着脸,“你现在把麒麟客叫出来,我倒要看看他是真是假。”那[ri]他是看见赵凛从笔墨斋出来的,赵凛也承诺他绝对不会再把书卖第二家。
按道理,他们签订了契书,卖第二家是要吃官司,还会被同行所不齿的。
金掌柜冷哼:“麒麟客从不露面,你说让他出来就出来?”
“就算他从来不露面,我也相信麒麟客的人品。”徐泓反问:“能写出《侠游记》这样侠肝义胆的人怎会如此出尔反尔?”他把契书拿了出来,举给众人看,质问金掌柜,“你能拿出契书还是能让麒麟客亲自证明你家的书就是他写的?”
麒麟客的书迷一时间都有些动摇起来,拿着书踟蹰:“要不我们还是等两家书斋解决矛盾再来买吧。”
“是啊,这书的内容一时间也读不完,也看不出好歹,等事情解决了再来也不花冤枉钱。”
“我也不相信麒麟客会背信弃义。”
眼见有几人要把书放下,金掌柜急道:“有什么矛盾,什么矛盾也没有。老夫以笔墨斋百年的声誉发誓,这《侠游记·第二册》就是麒麟客写的!若是假的,老夫以一赔三!”他看向徐泓,“契书可以伪造,你有本事现在请麒麟客出来给你作证!”他是算准了麒麟客不会出现,不然今天就不是徐泓一个人站在这了。
笔墨斋的百年声誉啊!以一赔三!
金掌柜真是下了血本了。
众人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原则,吵嚷着让徐泓把麒麟客请出来。徐泓眼睛都气红了,又无可奈何,被一帮不明就理的人推搡着挤出老远。
尤其是钱大有,嚷着让他快点滚,别耽误大家买书。
徐泓气得跺脚,一扭头往云思斋去了。
笔墨斋店门前人挤人,一只猫吓得从房梁上跳了下来落到金掌柜肩上。金掌柜想也没想挥手把猫打了下去,猫儿L尖叫一声,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滚到赵宝丫脚边。赵宝丫抱起猫咪安抚的摸了摸:“小猫不怕。”她安抚完小猫,怒瞪着金掌柜,气哼哼的问:“阿爹,我们不修理坏人吗?”
赵凛面带微笑:“修理啊,只是阿爹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他把小娃儿L和猫一起抱了起来,颠了颠,道,“他不是要一赔三吗,大家都听着呢,那就让他好好的卖好了,最好能卖很多很多,多到我家丫丫都数不清。”
他看向人群里抢购了一堆的钱大有:光这位仁兄就能带很多销量出去吧!
“丫丫之前说钱大有家是做什么来着?”
怎么一下子就转到钱大有家里去了?
赵宝丫虽然不知道他爹要干嘛,还是软糯糯的答:“跑船的,江宁郡的钱帮就是他们家的。之前,我们和林茂伯伯押镖的船就是钱帮的。”
钱帮?当年水匪劫镖,除了他们父女和林茂,货、人、船全部沉了。他们入云中县卖艺时官府还在查这件事,询问过往的百姓可有提供线索的?
没想
到钱大有和他们还有这层渊源。
赵凛抱着小宝丫往书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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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了嘶鸣,树下有个老婆婆支了个摊子在卖红糖冰粉。赵凛把小宝丫放下,朝老婆婆道:“来两碗冰粉,都加葡萄不要葡萄干。”
老婆婆乐呵呵的盛了大两碗端给赵凛,笑道:“俺的冰粉分量大,够你这个高个吃了,娃儿L要是吃不完您可以勺一些到自己碗里。
小宝丫伸手去端冰粉,软糯糯的解释:“婆婆,我阿爹肚子疼不能吃冰粉,这两碗都是我的。”
“啊?”老婆婆呆住,“两碗都是你的?”她看看小宝丫,矮墩墩的,那么小个,吃两大碗?
逗她呢?
然而,那小团子一[kou]一[kou]的,不一会儿L还真吃了两大碗。老婆婆啧啧称奇,瞧见前头有一大帮书生往这边来,连忙迎了上去招揽生意:“客官,天气炎热,要来一碗祛暑的冰粉吗?”
钱大有一群人手里各自拿了本书,正高兴呢。听见问话就往这边瞧来,瞧见坐在树荫下吃冰粉的赵凛和小宝丫愣了愣,随即[yin]阳怪气的问:“哎呦,我们才华横溢的赵案首也逃课呢,怎么没抢到话本呢?”
赵凛没搭理他,掏出帕子给闺女擦脸。
他越是不搭理人,钱大有越来劲,嘲讽道:“一个大男人,随身带秀帕,走哪都牵着个小豆丁,娘气!你莫不是娇娇娘投错了胎才如此柔弱的吧?”他身后几人跟着笑起来。
小宝丫啪嗒把碗筷放下,圆溜溜的眼睛瞪着他,凶巴巴的喊:“我阿爹才不娘气,你娘气!你在家还穿你妹妹的衣裳,涂[kou]脂戴头花呢,去年观音节[ri]你还扮了观音娘娘,穿白裙子,你娘你娘你才最最最娘!”小娃儿L脸都气鼓了,手里的小猫儿L不安的叫了起来。
和钱大有要好的几人听得目瞪[kou]呆,都狐疑的打量他。钱大有丝毫没有了方才的嚣张,脸一阵红一整白的。他是打小喜欢穿女装,经常偷偷穿妹妹的衣裳,还假扮观音光明正大的出去游行了。但这些他都是偷偷做的,书院里没人知道,这个小丫头片子怎么知道的?
“你胡说什么?”钱大有龇目,恶狠狠的瞪着小宝丫,“别以为顾夫人偏袒你,我就不敢打你!”
赵宝丫一点也不怕他:“我才没有胡说,你的兄弟表兄都嫌弃你呢!他们一点也不喜欢你,也不喜欢你寄给他们的书。《侠游记·二》就是假书,一本也卖不出去!”
钱大有被戳中了伤心事,面目变得狰狞:自从被表兄撞见他穿女装后,他总觉得所有人都在嘲笑他,他养了一只小乌[gui],每天都把乌[gui]当做那个表兄,臭骂一百遍。
但是这样还不解恨。
“你,你,嫉妒使你们面目全非!老子偏要《侠游记·二》大卖!”钱大有咬牙切齿。
赵凛善意提醒:“你们怎么还在这耽搁?周监院回来了,他刚才去巡了班,发现你们逃课,这会儿L正到处找人呢……”
钱大有有恃无恐:“你不也在这吗?我们怕个球!
() ()”
“?()『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众人恍然:他们怎么没想到装病的法子呢?
钱大有愤恨:“赵凛,你装病?!”
小宝丫反驳:“谁说我阿爹装病了?我阿爹柔弱着呢!顾爷爷亲[kou]说让我阿爹回去休息的。”
赵凛很配合的咳嗽两声,很是虚弱的提醒:“你们看看书院门[kou]。”
众人一听,齐齐抬头往书院门[kou]看去,就见周监院拿着戒尺站在那张望,那脸拉得能挂棺材板了。钱大有再也顾不得其他,拔腿就往书院跑,一大帮人紧随其后。不一会儿L周监院的怒吼声就透过青山书院的高墙远远的传了出来。
小宝丫噘着小嘴嘀咕:“他们太不像话了,怎么能逃课呢。阿爹,他们一点都不乖对不对?”
赵凛很自然的接话:“对,一点都不乖。”
小宝丫眼神担忧的看着她爹的肚子:“阿爹,你肚子还疼不疼啊?顾爷爷让你休息几天呀?要不我们再多请两天假吧?”
赵凛:“……不,不用了!阿爹肚子很快就好!”要是让闺女知道他因为熬夜写话本才请假补觉的,肯定要被‘教训’。
闺女训人可比顾山长可怕多了。
父女两个大摇大摆的回去时,就看见钱大有一群人顶着烈[ri]排排跪在大门[kou]公告栏边上挨训。
小宝丫冲着他们做鬼脸,白嫩的脸蛋儿L笑得像朵太阳花,周监院吃了亏也只当没看见小娃娃的挑衅,气得钱大有险些咬碎一[kou]银牙。
一直跪到[ri]暮西垂,钱大有膝盖站起来时,膝盖都快不是自己的了。他心绪难平,朝惨兮兮哀叫的几个同伴道:“你们让书童给家里传话,动用所有的关系,让大家都去笔墨斋买《侠游记·二》,务必让周边县城人手一本。”什么叫他不受人待见,被人嫌弃。他就要让赵凛和那个小萝卜头看看什么是号召力。
几个同伴踟蹰:“要不我们先看完手里的书再说吧,万一第二册真不是麒麟客写的,那不亏大发了?”
钱大有翻了个白眼:“亏什么亏?你没听见那金掌柜说一赔三吗?要是他敢假冒麒麟大侠的名卖书,老子要让他知道死字怎么写的!”至少笔墨斋别想再开下去了。
“好嘞!”就冲着麒麟客这个人他们也必须推啊。
如此不到三天的功夫,《侠游记·二》的话本在江宁郡辖下四个县迅速蔓延开。金掌柜赚得盆满钵满,牙花都笑出来了。
云思斋的徐掌柜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偏偏又联系不上麒麟客,就在他怀疑笔墨斋里是不是真是麒麟客时,赵凛出现了。
赵凛递了《侠游记·二》的手稿给他,慢条斯理的喝着茶道:“急什么,你先看过了两本话本再说。”他晚[jiao]稿了几[ri]添了一些内容。
徐掌柜接过手稿[cao][cao]翻看了起来,翻到最后,忽见里面有一段内容。内容大概江湖上出现了一个自称是陆麟兆的人,到处挑衅各大家族,众人不堪受辱,聚
() 众围攻陆麟兆。陆麟兆百[kou]莫辩……
这怎么看怎么像是在含沙[she]影。
徐掌柜疑惑:“你这是?”
赵凛:“你两本都看看开头。”
徐掌柜连忙翻出还没来得及翻看的笔墨斋《侠游记·二》,看了八章,又从头翻看起赵凛的手稿,越读眼神越亮,同样读到第八章时拍桌叫好:“妙啊,都不用任何说明,只要两本书放在一起,就能知道哪本是你的手笔。”
“我现在就送去印,售出去打金掌柜的脸。”
赵凛搁下茶碗:“手稿先不急着发,让笔墨斋多卖一些出去,看的人越多,他才赔的更多。”
徐掌柜忽而想起金掌柜说的‘以一赔三’,刚想高兴继而又蹙眉问:“[kou]头之言,他能赔?”
赵凛挑眉:“人皆听之具可为证,有人会让他赔的。”
他举止自若,目光沉静,有种运筹帷为幄的从容,莫名就叫人信服。徐掌柜突然认真打量起他来,道:“前几[ri]瞧见个高大的背影,还挺像你的。”
赵凛抚在茶杯上的手收紧,他继续道:“今[ri]一瞧,谁也比不了你麒麟客的风采,是我眼拙了。”
赵凛:“……”确实眼拙,贴了个胡子,点了痦子怎么就不认识了?
他闺女就算是蒙着头摸黑也能认出他来。
“就这样吧。”赵凛起身告辞,路过那天的冰粉摊子时,顺手又买了两碗冰粉给宝丫带去。
才走到书院正门[kou]就看见休沐回去的钱大有,钱大有看见他手里提着的冰粉时,嘲讽道:“哎呦,天天吃冰也不怕烂肚肠。”
赵凛:“倒是有点怕,要不同你回去吃瓜如何?”
钱大有莫名其妙:“你有病吧?我家哪来的瓜?”
随行的书童提醒:“公子,家里有瓜,夫人昨[ri]才让人传信说你舅老爷家种的瓜全[shu]了,宴表公子特意送了一大车瓜过来了呢。”
钱大有横他:“要你多嘴!”
书童吓得立马禁声,低着头追着他跑了。
回到家的钱大有果然在自家院子里看见一车又大又圆的西瓜,以及那自诩英俊潇洒用鼻孔瞧人的宴表兄。
即便心中不喜,还是快步凑了上去,故作惊喜的喊:“宴表兄你怎么来了?我差人送给你和大兄的话本可有收到?”
齐宴抬抬下巴,眉眼里满是鄙夷:“原先你给我带的第一本还以为总算有了点品味,第二本那是什么鬼东西?是一个人写的吗?”读完第一本时他还满心期待着拿到第二本,读第二本时前面还没什么,读到中间就觉得有点不对劲,读完后结局就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说难听点,就像吃花生,吃到最后一颗居然是烂的一样难受。
钱大有:“怎么会?”
齐宴:“怎么不会?”他气恼问,“你自己看过第二册了吗?就敢拿给我看?”
钱大有摇头:他最近忙于推广《侠游记·二》,压根没看几页。
“……不到一个
月就要院试了,
我忙着温习功课呢!”
齐宴脸黑:“我堂堂一个秀才,
怎么能看你个童生都不看的玩意呢?一坨屎把它当做宝,这么缺心眼,我看你也不必去参加院试了,省得给你钱家丢脸!”
钱大有不服气:“我县试喝府试都过了,凭什么不去参加?说不定就中了个秀才!”到时候谁瞧不起谁还指不定呢。
齐宴:“你府试能过不过是托了那个赵凛学子的福,我看你还是放弃不切实际的幻想,跟着姨夫走船算了。将来我高中帮衬你一二就是,何必要[bi]着自己不聪明的脑袋读书呢!”
钱大有快气死了,他郁闷、恼怒、憋屈又无可奈何。但凡他顶撞一句,齐宴就会说:“看看看,如此沉不住气怎么读书?”
他娘就会训他说:“你看看你表兄,什么时候你能有他一半懂事沉稳我就心满意足了。”
他娘的,齐宴就是个傲慢,满嘴喷粪的烂家伙!
总有一天他会干一件大事,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比齐宴几个表兄强多了!
钱大有在家的一[ri],忍气吞声地抱着几个瓜回了书院。回到书院后,他喊那群同窗过来吃瓜,本意是想吐槽一下憋屈的心情。没想到没有一个人过来,别问,问就是被《侠游记·二》创到了。
“像吃了坨狗屎一样难受!”
“什么破玩意,它能是麒麟客写的我倒立拉稀!”
“钱兄,估计我们被忽悠了,笔墨斋把我们当傻子玩呢!”
就在这个时候,吕勇拿着一本云思斋新出的《侠游记·二》经过,边看边气愤的大骂:“可恶,这个假的陆麟兆忒不要脸,居然冒充他去挑衅几大家族。这些家族里面的人都是傻的吗?那么明显的破绽都瞧不出来,还带人围攻真的陆麟兆!”
这是什么内容?他们怎么没看过?
有经过的同窗在议论:“云思书斋也在卖《侠游记·二》,扉页还是麒麟客题的字呢!”
钱大有脸[se]越来越难看,拉住其中一人,拿过他手里的《侠游记·二》翻看。扉页上赫然写到‘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再看到里面陆麟兆招式被偷学,被冤枉、被误解、被各大家族围攻………钱大有瓜也不想吃了,把瓜往宿舍门[kou]一丢,带着一大帮人气冲冲的去找金掌柜算账。
小宝丫端着饭碗经过,看见地下躺着几个圆滚滚的大西瓜,又瞧瞧气势汹汹的钱大有,急得跺脚问:“你的西瓜不要的吗?姚姨姨说[lang]费不好!”
钱大有头也不回的喊:“闭嘴,送你了!”
小宝丫呆了呆:“送我了?”小团子围着西瓜转悠了几圈,把碗往地上一搁,蹲下去使出吃[nai]的力气去抱那瓜。
“加油……你可以的!”小宝丫暗暗鼓劲,西瓜拔地而起,把她带着往后倒去,幸而赵凛及时赶到,单手拖住了十来斤重的瓜。
他把那瓜放到一边,把郁闷的娃儿L拉了起来,又环顾了一下四周问:“哪来的瓜?”
小宝丫实话实说:“钱大有叔
叔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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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大有请你吃他家的瓜?”赵凛疑惑,“他人呢?”
小宝丫摇头:“不知道呀,他和好多叔叔很凶的往那边走了!”
她朝宿舍门[kou]指,赵凛顺着她手看去,恰好看见秦正清往这边来。秦正清一看见他就道:“钱大有是不是又要闹事了,方才我刚进书院就见他气冲冲往笔墨斋的方向去了。”
有学子从旁边经过,道:“你们还不知道吧,云思斋出了《侠游记·二》,和笔墨斋的一对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用说都知道哪个是麒麟客的手笔。买过书的人都赶去笔墨斋找那掌柜的赔钱呢!”
秦正清恍然大悟,继而道:“我也买了,赵兄要不要同我一起去看看?”反正这个时候书院也还没开课。
赵凛:“不了,钱兄好意,还有这么多瓜要吃呢!你去看看,回来同我说就可以了!”
秦正清点头,带着书童马安迅速掉头出了书院。
小宝丫看着几个十多斤重的西瓜很苦恼,糯糯的问:“阿爹,这么多瓜怎么办呀?吃多了会不会撑死呀?”
赵凛:“我们留两个,其余的送去给姚掌勺和顾夫人、再让人送一个给你师父。”有瓜大家一起吃才好。
小宝丫欢呼一声,挨个送瓜去了。
等她从姚掌勺和顾夫人那溜达一圈回来时,钱大有已经骂骂喋喋的从外面回来了。据说把笔墨斋砸了,硬是让强横的金掌柜以一赔三,赔了个泪流成河。还从笔墨斋里揪出了战战兢兢正在赶《侠游记·三》的赵老二。
众人一想到他们读的《侠游记·二》是赵老二这个不学无数、[lang]赌鬼写的就恶心。读过还夸过的都羞得面红耳赤。
愣是把他写字的右手打骨折了。
秦正清叹了[kou]气道:“这个钱大有,再怎么说也是昔[ri]同窗,怎么能把一个读书人的手打折呢,那不是要了他的命吗?”他一抬头,见对面父女俩个正在埋头吃瓜,蹙眉问,“赵兄,你不觉得钱大有有些过分吗?”
赵凛抬头:“嗯,是有些过分。”
秦正清似乎不太满意他的态度,又问:“我把赵庆文送到医馆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赵凛:“不必了,我和赵家人没什么关系了。”
秦正清蹙眉:“……赵兄,血脉亲情岂可说断就断?”在他的观念里,仁义礼孝是做人之根本,家族兴旺也是每个子弟必须牢记的使命。秦家于他而言高于一切,他愿意为之奋斗,也愿意为之牺牲。父母兄妹之间不管如何疏离,始终存在一丝牵绊,若面对他们都没有一丝动容那和牲畜有何异?
赵凛知道他这人太过正直,也不想和他讨论这些,匀了片瓜给他道:“秦兄,前[ri]周先生吟了一首诗‘闭门不管庭前月,分付梅花自主张’你可知何意?”
秦正清:不就是让人不要多管闲事。
他默了默,道:“是秦某逾越了……”起身行了个礼,告辞了。
小宝丫看看桌上没动过的瓜,又看看走远的秦正清,迟疑问:“阿爹,秦叔叔好像不是很高兴呀?他是因为你不去看二叔生气吗?可是二叔的手是钱叔叔打折的,他为什么不生钱叔叔的气反而生阿爹的气呢?”
赵凛拿过那块瓜很自然的咬了一[kou],道:“丫丫看错了,你秦叔叔一直都是这样。”秦正清觉得钱大有本来就坏,没打死赵庆文已经是行善积德了。一直觉得他很好,突然发现他亲情淡薄,和自己不合拍,自然就有些接受不了。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在这点上马承平似乎更能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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