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大慈树王
与顾毅羽一齐踏上树根，沿路来到世界树的脚下，当看清树下之人时，两人皆是一怔。
“站在那里的......为何？”
“我？和我一模一样......你就是，大慈树王？”
听见声响，树下的纳西妲转过身，望着迎面而来的两人，眼眸含笑。
“嗯，就是我，这副模样让你很惊讶么？”
“这里重现了当年世界树与大地的模样，但也终究是意识空间，由于你我的本质相同，所以我们也显现出完全相同的模样。”
“本质相同...？”
纳西妲垂下眼眸，疑惑万分：“为什么？”
“呵呵...”
大慈树王轻笑一声，随后的话语，飘荡于纳西妲脑海之中，让她震惊无比。
“因为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是我的轮回啊。”
“作为大慈树王，我是世界树的化身，而你则是世界树上折下的最纯净的枝杈。”
“就好比...即便树木死去，树杈亦有一天会生根然后长大，以另一种形式延续生命。”
“在你们面前的我，只是身为大慈树王的我残留的一丝意识，至于真正的...通过你的模样来推断时间，我大概已经死去五百年左右了么...”
“但你终于还是来了，轮回后的我。”
“我...是你的轮回，这样说的话，难道...有一天我也会变成像你一样伟大的神明吗？”
纳西妲目光焦灼，大慈树王摇摇头：“你我本质虽然相同，但命运一定有所不同，万物都有着自己的命运，就像枝杈长成新的大树后，和原来的那棵不可能是一模一样的。”
“也正因为如此，你不会再成为我...”
从大慈树王口中得到答案，纳西妲垂下头，对这答案似乎有些失落，但接下来的话语，却让她重拾信心。
“但你或许，会成为比我更伟大的神明...我已经从你身上看到了当年的我并不具备的意志，它所导向的未来，才是只属于你的命运，而那些，也是你过往所经历的一切带来的恩赐。”
“放心吧，智慧的成长如同草木般，你只需静静等待花朵绽放。”
“大慈树王......”
迎上那含笑面庞，纳西妲瞳孔微震，嘴角扬起，露出一抹笑意：“这真是件令人无比开心的事，自己一直仰慕的目标，其实是不同命运的自己，能和你说话真好，我一直都好想见你...”
“我又何尝不是呢，从折下世界树的枝，创造你的一刻起，我也一直期待着能这样与你对话。”
“那...能和我讲讲，为何要创造我的事吗？还有你死去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
“嗯，我知道，你与...他，是来寻求答案的吧？事件发生的那天，就连天空也变成这样的颜色，当初除我以外的七神都被召集前往名为坎瑞亚的国度，而我却有另一项更加重要的任务——保护世界树。”
“灾难的降临是伴随着禁忌知识的污染而出现的，几乎同一时间，意识与世界树相连的我也察觉到异样。”
“精神上的痛苦开始折磨着我，当赶到世界树下的时候，它已经在被禁忌知识侵蚀了，若非千年以前，我与赤王一同治理过禁忌知识的污染，想必那时只会手足无措。”
“所以禁忌的知识，到底是什么？”
纳西妲眉头皱起，而她的身后，倾听许久的顾毅羽出再次脱口而出。
“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知识，也是无法被了解的真相，等等，这是什么？”
大慈树王扭头瞥来，眸中显露复杂神情：“没错，它自世界之外而来，连我也无法将它理解，世界不断在排异它，但也因此使得世界产生了种种不好的症状。”
“如果放任禁忌知识肆意污染世界树，只怕整个提瓦特都将分崩离析，到那时候，我才彻底知道，单靠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将禁忌知识驱逐。”
“于是我创造了统合人类智慧的装置，将其命名为虚空。”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梦境是人类智慧的结晶，虽然这样做有些自私，但形势危急，我只好利用虚空借走了人们的梦境，我将人们的智慧统合，结合我的所有神力...”
“禁忌知识几乎全部从世界树中消除，可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顺利，头痛给我带来了不好的预感...”
“我这是才猛然记起，自己的意识是与世界树连通的，世界树带给我知识与智慧，但污染同样也找上了我，从一开始...我的存在就被禁忌知识污染了。”
“更可怕的是，即使我死去，但我存在与相关的一切依旧会作为回忆与知识储存在世界树中，那么禁忌知识便永远也无法根除，而我，永远也无法消除我自己...
“所以，我折下世界最纯净的枝杈，作为轮回转世，并留下线索，可因为禁忌知识的干扰，信息传达并不准确，但好在...”
大慈树王直视着纳西妲，语气轻柔道：“你还是来到了这里，而你的目的，就是将被污染的我从世界树中彻底抹除，从而根治污染...”
“......”
这一刻，场上再无动静，纳西妲不可置信般望着大慈树王，作为智慧之神的她，自然知道，从世界树中抹除意味着什么，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如同骤雨般倾侧而下。
“...等等，不对...不...这样不对...”
大慈树王面色平静，轻笑道：“你应该知道了，果然很聪明呢，正如你想到的那样，世界树中存在着这个世界的一切知识与记忆...”
“将我从世界树中抹去的话...也就相当于我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异样。”
“我明白你的心情，但这又是真正拯救世界树的唯一方法。”
“不...不...不...”
“人民是那么爱戴你，大家一直一直都在怀念你，我...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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