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暴怒
“听我说...这是你必须经历的...也是我的终曲...不必为我难过...记住,完成真正的使命...”
每字咬下,摩拉克斯的眼眸便会黯淡一分,顾毅羽早已泪流满面,自穿越而来,摩拉克斯就一直陪伴着自己,两人友情堪比金坚。
可如今,要眼睁睁看着他逝去,顾毅羽无法接受,泪水遮盖视线,他哽咽至极,但却也不知如何是好。
与摩拉克斯签下契约一幕,两人屹立山巅,凝视着灯火凡间。
我希望你与我一齐守护这里,见证时代的变迁......
契约已成,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欢迎你,朋友......
与摩拉克斯屹立山巅,签下契约一幕浮现脑海,顾毅羽眼角胀红,豆大泪珠流落,不禁撕心裂肺。
“摩拉克斯...你怎能...怎能这么轻易...我没让你死啊!!!”
“对不起......”
弥留之际,摩拉克斯抬眼,向来沉稳的面庞,也落下一滴血泪,眸中尽显遗憾。
“我...没法履行契约了...璃月...就交由你来保护...”
“与你相识...是我之荣幸......”
伴随话落,摩拉克斯的眼眸彻底失去光彩,身躯泛起点点星芒,逐渐变得透明,顾毅羽拼尽全力想要搂住,可只觉血手空空如也,猛然抬头,仰视那飘向天际的微弱星光,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双拳锤击地面,鲜血洒落于地,垂头嘶声力竭。
“摩拉克斯——!!!”
不远处,众神沉默,任谁也未曾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等模样,唯有与其交情匪浅的巴巴托斯双目通红,同样怒吼。
“老爷子!!!”
巴巴托斯看着倒地痛苦的顾毅羽,眼眸中带有丝敌视,若非是他,老爷子就不会挡下,若非是他,老爷子就不可能会死!
“既然老爷子因你而死,那你也得去陪葬!”
说着,巴巴托斯眼含泪水,举起天空之翼,霎那间,漫天风矢不断袭去,可顾毅羽晃悠站起,等抬眼,瞳孔血红空洞。
他仰天长啸,紧接握住开天,脚步挪动,身形化作残影,等再次现身,已然悬浮半空,手掌紧抓着巴巴托斯的脖颈。
“呃...放开我!”
巴巴托斯奋力挣扎,可回应他的唯有剑影,刹那间,神装身侧的翅膀被削掉半边,顾毅羽扫视众神,血眸圆睁,无尽杀意蔓延战场。
“啊啊啊啊啊!”
众神只觉身躯一颤,纳西妲注意到其气息混乱不堪,悄声道:“他的气息漂浮不定,应该是因刺激而导致失去理智,现在这种情形,必须让他冷静下来。”
“可如今,我们神力枯竭,如何能敌过他。”
冰神皱眉,正当顾毅羽手掌不断用力,荧及时赶来,拉扯着他的手掌,带着哽咽道:“顾毅羽快停手啊!温迪与你都是我很重要的朋友,我再也不想看到任何人死去了!快清醒过来啊!!!”
终于,在荧苦苦哀求下,顾毅羽血眸动摇,逐渐松开手掌,身形倒退,大口喘着粗气。
他再度来至摩拉克斯消逝的位置,久久未言,眼眸之中再无一丝光彩。
身旁,众神议论不断,有人摇头,有人叹息,没了摩拉克斯的主断,他们皆拿不定主意,这时,纳西妲站出来发话。
“岩神逝去,我们损失过重,再打下去,恐会徒生事端,也毫无意义。”
“可维系者那边,我等该如何交代...”
“维系者亲自下令通缉的人,其实力我们也已目睹,败下阵也是无奈之举。”
“......智慧之神所言极是,这就是吧。”
商讨过后,众神一致决定放弃,水火神立即离开,其余人紧随其后,可只有冰神矗立于原地,眼眸深邃。
待众神走光,她缓缓接近顾毅羽,紧接半跪于地,言语间透露恭敬。
“冰神布洛妮娅参见大人!”
听此,顾毅羽似乎并不意外,双眸凝视冰神,淡淡道:“他们陆续离开,你来干什么?”
“大人,我并未失去记忆,看您模样,应该已经从世界树中回归。”
“你并未失去记忆?被世界树抹去的存在,怎么可能还有人会记得。”
“情况确实如此,但我事先将记忆储备在其余地方,等察觉到异样,就可以恢复记忆。”
“不知您有没有听说过,暗之外海?”
顾毅羽毫无反应,他依旧沉浸在摩拉克斯的死中无法自拔,见此,冰神咬了咬唇,柔声道:“大人,我知道您很伤心,可耽误之际是...”
话未说完,一计剑影从冰神脸颊擦过,顾毅羽的黯淡双眸闪起丝怒意。
“我不是你口中的大人,我也不认为自己能有何成就,我现在只知道,自己的挚友逝去,真正,永远的离开了我。”
“大人...其实岩神还有挽救之地。”
话落,冰神视线一晃,香肩被不断摇晃,顾毅羽黯淡眸中燃起丝焦急:“什么办法!”
“推翻维系者,就可获得随意操控世界树的权利,届时就可以抹去岩神的死亡,不过单凭您现在的实力,恐怕不是其对手。”
“那还有什么办法!快告诉我!”
“我先前说过,暗之外海,不知您有没有听说过?”
“暗之外海......”
顾毅羽若有所思,数秒后僵硬摇头:“未曾听说。”
“暗之外海,是超出七神庇佑的神秘海域,其中蕴含着神秘力量,魔神战争中,许多战败魔神流落此处,吸取了其力量,化作邪神,不过很奇怪,他们的力量竟与我等同根同源。”
“以前,我试图寻找着神秘海域,可当真正到达时,凝望深处,却让我胆战心惊,所以仅是在周遭采集些许未曾见过之物。”
“利用这些材料,我制作成记忆储备器,才得以保存记忆,经过此事,我猜测,那一片区域很可能不受世界树的法则影响。”
“也许暗之外海的深处,有大人可以战胜维系者的线索,至于具体方位,我无从得知,传闻在稻妻,只要是被选中之人,便拥有通向暗之外海深处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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