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绅士的占有欲。
陆戚三人挤坐在球场旁的长凳,头跟着球有规律的左右摆,直到脖子酸了,球的转速还在不断提高。
“陆戚哥……这五个球要打到什么时候啊?”阮年芙瑟瑟发抖问。
也不知怎么了,齐栾上来和陆戚打招呼,没聊两句就说比划一下,简单打五个球。
“我哪里知道啊……”陆戚才是这场暗自较劲里唯一的受害者。
寒暄聊得好好的,好心引见两人认识,怎么懂靳俞寒哪里不对劲,问齐栾要不要切磋一下。
这哪是切磋啊,分明就是对温苡疑似暗恋齐栾这件事耿耿于怀。
以上,仅是陆戚单方面的想法。
陆戚试探问:“会不会是介意温苡和齐栾的关系,然后就……你们懂的。”
两人丝毫不犹豫,异[kou]同声否认。
阮年芙:“怎么可能!靳哥不是这样的人!”
季憬:“靳哥怎么会在意这些事,他又不幼稚。”
陆戚:……
该说他们对靳俞寒滤镜太重呢,还是靳俞寒改邪归正金盆洗手得太成功。
算了。
陆戚抱着看戏的心理吊儿郎当翘起腿,反正着火的不是他的后院,该着急的应该是温苡。
说到温苡,陆戚贱兮兮说:“年芙,估计温苡快醒了,要不你去叫她过来一块儿看球?”
阮年芙立马应了好,也正有此意,一帮大老爷们只会看球,一点乐趣都没有,还得是找好姐妹一起唠嗑。
闲话间,对面长凳上的几个人站起身鼓掌,大喊着加油。
三人齐齐看向场内。
齐栾奋力把球往死角打去,靳俞寒后退几步才勉强接住。
打破防御后,下一球齐栾用尽全力杀过去,又是往死角打。
场内除了运动鞋在地板上磨蹭出刺耳的声音,剩下的全是球撞击球拍的嘭声,清脆又大声,接着以更快的转速回弹冲出去。
靳俞寒两球后调整好状态,进入白热化阶段,仿佛成了死局,打得不相上下。
陆戚拍了拍阮年芙,看热闹不嫌事大:“去吧,找温苡来。”
比起看激烈的球赛,阮年芙更想去找温苡,拎着买好的[nai]茶小跑出体育馆。
等再把注意力放回场内,靳俞寒把球打回去,微微弓着身子,快速转了下拍,紧握住,手背青筋暴起,蕴含着暴力的美感,狠狠冲击画面,全神贯注地预判球下一次飞来的方向。
“动真格了。”陆戚咂舌。
上一次看到靳俞寒打得火力全开还是高中的篮球赛,因为所在的理科尖子班篮球打得好的较少,决赛对战的是体育班,他一带四,carry全场,最后以领先一分的成绩拿了当年新生杯的冠军。
后面几个球靳俞寒专往齐栾的弱处打,发现他反手比较迟钝后,创造几个反手球,直接把他的防御击破。
最后一球齐栾没接住,飞了出去,意识到输了球,[jing]神终于能松懈片刻,屈着身子,两手撑在膝盖上大[kou]喘气。
陆戚拽起季憬,带头拍手叫好,两人的声音在场馆里回响,好似喊出一支啦啦队的气势。
没办法,谁让对面兄弟多,陆戚只能放开嗓吼回去,以泄刚才听他们欢呼时窝在心里的火。
场内,齐栾打得过瘾,擦完汗说:“再来。”
靳俞寒也打得爽,转了几下球拍,走去捡球,等对面准备好,进入新的一轮厮杀。
陆戚小心翼翼地观察两人之间的氛围变化,心想能友好地[jiao]流,是不是意味着真的只是切磋球艺,其他乱七八糟的修罗场是他脑补的。
等到最后一个球的前部分,陆戚依旧这样想。
几分钟后,阮年芙带着温苡回到球场,她对齐栾的出现表现得格外惊讶,一进场就站到对手的休息区。
嘭——
拍球的力度又上去了。
前面都是开胃菜,主角全到场了,硬菜上桌,陆戚坐在原地默默看戏,一定是修罗场,预判得没错!
坐了会儿,他良心不安。
毕竟人是他叫来的,起身去对面场找人。
“小嫂子,这边没位置,坐那边。”陆戚客客气气请温苡过去。
温苡刚睡醒,愣头巴脑地点点头,跟着他回到另一边场地的休息区。
阮年芙把[nai]茶[cha]管好递给温苡,陪她安静地坐在木凳子上看球。
温苡看不到场内的暗流涌动,被阮年芙从床上叫起来,听说齐栾从国外回来了,若不是因为这样,她抵死不出家门。
看不懂网球规则的温苡只能看人,注意到靳俞寒的握拍方式和齐栾的不太一样。
“握拍也有讲究么?”温苡问阮年芙。
阮年芙:“靳哥是东方式握拍法,齐栾哥是西式。”
温苡似懂非懂:“靳俞寒的握法更好看。”
一旁听着她们说话的陆戚和季憬哽住,温苡是懂点评的。
最后一球结束,靳俞寒领先一球获胜,陆戚带着三人鼓掌叫好,负责喊的只有他,其余三人是氛围组的。
两人隔着网握手,不知道说了什么,齐栾往这边看来。
温苡开心地冲他挥挥手。
齐栾放下拍子走来,温苡迎上去叫了声‘齐栾哥’。
称呼和阮年芙还有季憬的一样,没区别,靳俞寒听在耳里觉得难听死了。
齐栾和煦笑说:“我以为你今晚不在,明天去你们家拜年再联系你。”
“往年是我大哥和嫂子在家陪二老,他们这几年都在国外过,家里就把我安排在家。”温苡说这话,余光瞄向朝这边走来的靳俞寒。
齐栾也注意到她的小动作,跟着看去。
“你们认识?”齐栾挺意外的,在他认知里,温苡不太喜欢和大院的同龄人一起玩。
陆戚把毛巾往温苡怀里塞,把人往前推一下,笑着对齐栾说:“看我都忘记了,齐栾你回来正好,他们年前刚扯证,年中可以聚一聚。对了,温择叙还没和你说吧。”
“结婚?”齐栾吃惊,“你结婚了?”
印象中温苡才二十四岁,大学毕业没多久,他们圈子里的人少有早婚的,最早也是二十六岁之后才会考虑。
温苡‘嗯’了声,上去给靳俞寒递水和毛巾。
靳俞寒运动前摘掉眼镜,此刻迎上去直直对上他灼热的目光,微妙的,温苡有些……畏惧?
好奇怪的心态。
“睡好了?”靳俞寒在她进到会场便注意到她的状态还是懵懵的。
温苡:“没,越睡越懒,干脆起来了。”
晚上还有一顿年夜饭,也不知道尚家守岁的规矩,温苡没心思再睡,早起来做准备,确认一遍带给爷爷[nai][nai]的礼物没有遗漏。
靳俞寒出了一身汗,面前的女孩穿着干净,身上带着淡淡的清香,怕脏到她,刻意保持一个巴掌的距离,提醒说:“我全身是汗,你站远些。”
温苡听话地站远,和阮年芙贴在一起。
看着她的背景,靳俞寒唇抿成一条线。
她真的听话站远,心里头又莫名不爽。
-
临近饭点,几个在外再野也不敢在除夕夜触家长霉头,相约着晚上再聚,赶回家吃团圆饭。
靳俞寒洗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温苡在二楼小客厅等他,楼下爷爷[nai][nai]在包饺子。
爷爷技术不好,[nai][nai]耐心指导,后面实在忍不住,逮着爷爷骂上两句笨手笨脚的,爷爷乐呵呵傻笑,很是享受妻子的数落。
温苡最羡慕爷爷[nai][nai]白头到老的爱情,其次是大哥大嫂。
有他们做表率,勉强对爱情抱还有一丝幻想。
相信世间是真的有爱情,不过会不会发生在她身上是未知数。
发呆期间,收到幼千神秘兮兮发来一句话。
幼千:【宝贝小一,你写文的事进展如何了?】
温苡:【谢邀,还停在想笔名阶段。】
幼千:【问题不大,你新书打算写什么的?】
温苡:【还是在老频道吧。】
幼千:【可真是太好了!】
幼千不对劲,问题和回答都很敷衍。
温苡:【有事说事,大过年别忽悠我。】
幼千:【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嘿嘿!】
【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事,我签售会厚着脸皮和泱泱勾搭上了,初五打算去京北旅游,顺便和她面基,你要不要一起?】
温苡写文以来认识不少朋友,大多数泛泛之[jiao],几乎躺列,只和幼千关系好,但因为被泼脏水,怕幼千受无辜牵连,一直没对外说过她们的关系,所以大家一致觉得她是‘孤狼’,没有圈内好友,传着传着,成了她[xing]子恶劣,难以相处,人品不佳,才没[jiao]到朋友。
和她相反。
幼千人缘好,同频道甚至同小说平台就有许多好友,前三年去做脚本师,隔壁漫画圈的大神全混成列表好友,她和泱泱面基也不意外。
温苡问;【那……你认识浮阳吗?】
幼千:【……就知道你会问这个,呜呜呜我没本事,我不敢勾搭小甜妹,我过去问的时候,全程是泱泱热情地和我聊天,浮阳坐着微笑看我们,实在是没勇气开[kou]和她搭话。】
温苡:【好了,没事了,我有to签。】
幼千:【……】
瞧瞧温苡不值钱的样子,像是科幻频道top级的作者?!
温苡:【你要不要住我家?】
幼千:【不了,泱泱家房子多,直接把她婚前公寓让我住。初五我和她见过面,初六找你玩。】
圈内传泱泱是个白富美,这么看来确实是了,一出手一套公寓。
幼千懒得打字,语音说:“真的挺可惜的,要是你们能见一面就好了。记得吗?圈内传你们是万年对家,我吃到这个瓜笑了半天,实际上你俩根本不认识。”
《惊悚入侵》连载期遇到泱泱连载新文,她们从开始打到结尾,甚至完结后在金榜上轮流登顶第一,打得是难舍难分,在她连续一周守住频道金榜第一后,有人在公开社[jiao]软件讨论她们之间的‘爱恨情仇’,一致认为她们结下了梁子,成了对家。
而温苡压根不认识泱泱,反而因为和大佬同期写文压力山大。
温苡:【你可别拿这件事和大神打趣,出门在外要讲礼貌。】
幼千:“知道啦,我还是知道维护个人形象的。”
幼千邀请她今晚开房码字,温苡拒绝了,不知道饭后安排什么活动,不敢单独一人留在尚家,愿意和靳俞寒一块儿出行。
幼千去吃年夜饭先下线了,温苡一个人打开便签,绞尽脑汁想着要写一本什么样的书,十分钟过去只敲下女主的名字,又嫌弃太土气,删得干净,退出便签因为没有输入内容,自动消失,约等于什么也没写。
“还有东西要拿的吗?”靳俞寒不知什么时候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提包,里面装的是他们过夜的用品和睡衣。
温苡:“没了,我们走吧。”
两人一起下楼,靳俞寒和爷爷[nai][nai]打招呼先走一步,二老开心地把他们送到门[kou],嘱咐明天不用回来太早,下午到家用饭就行。
温苡和靳俞寒步行去尚家。
她调笑说:“我爷爷[nai][nai]真的好喜欢你。”
“是爷爷[nai][nai]好客。”靳俞寒扶着温苡。
大路不走,她非要踩着路边的矮单杠走。
到尽头,温苡跳下来,扑进他怀里,冲他笑。
靳俞寒回想起她下午和齐栾[jiao]谈,也是这样,冲别人笑得甜甜的。
忽然心里头一种怪异的感觉压来,是以前从没有的。
靳俞寒下意识地掐住她下巴,“别笑。”
“啊?”温苡握住他手腕,不解地眨了眨眼。
别笑?
为什么不能笑?
“没有,小心看路。”靳俞寒立马制止私[yu]作祟,压下要反噬理智的[yin]暗面,害怕吓到她。
温苡搂着靳俞寒的胳膊:“不会滑倒的,我要是倒了我就拉着你,一起倒。”
靳俞寒垂眸看了她一眼,忍不住,还是问出[kou]:“你和齐栾很[shu]?”
“还行吧,他是大哥的好友,我记事起就认识他了。”温苡说。
靳俞寒:“我以为你和大院的人不玩一起。”
温苡:“确实不玩,但因为我大哥的关系,我和齐栾哥关系不错,小时候他常来我们家,也挺照顾我的,几次去他们的聚会,我和其他人说不上话,齐栾哥常替我解围。”
靳俞寒不由得想更多。
算得上……青梅竹马。
所以,小时候接触优质男[xing]会潜意识影响到她未来的择偶标准?她才会编了一个和齐栾相似的‘男友’?
靳俞寒沉默了。
一直到尚家,靳俞寒没再提关于齐栾的话题。
他不是十几岁为爱奋不顾身的愣头青,也不会无缘无故误会对象,就算温苡是真的喜欢齐栾,但他们已经结婚了,而且她也没有表现出超乎兄妹感情的喜爱,没必要把齐栾当成假想敌。
靳俞寒告诉自己,不必绕到死胡同里,更不该怀疑温苡,这是对她的不尊重。
温苡晃了晃靳俞寒的手,示意他打头阵,去开门。
温苡来过尚家两次,还是怕爷爷[nai][nai]。
他们不像她的爷爷[nai][nai]成天拌嘴打闹,氛围轻松,尚家的环境莫名的……沉重。
靳俞寒推开虚掩的前院门,听到屋内[nai][nai]怒气冲冲说:“她有什么工作非要今晚忙,不回来吃年夜饭?你儿子也是糊涂,对那个女人言听计从,事事偏袒,从不把我们做父母的放在眼里。”
温苡被吓到,搂住靳俞寒,怯生生地看他。
“不怕。”靳俞寒环住她,温声安抚。
温苡倒不是怕,更多是担心靳俞寒,听尚[nai][nai]的语气,婆媳关系应该不太乐观。
但,靳俞寒似乎对一切都习以为常,表情特别的……麻木。
脑子里冒出这两个字时,温苡心紧疼一下。
是什么让他对家庭关系表现出漠然和麻木……
本打算直接进门的靳俞寒停下来,抬手敲了敲门,说:“[nai][nai],我和小喜回来了。”
里面埋怨和争吵戛然而止。
几分钟后,尚[nai][nai]走来,神情淡淡的:“进来吧,正好吃饭。”
“这是小喜家准备的拜年礼物。”靳俞寒把手里的礼盒递过去。
尚[nai][nai]收下,对温苡颔首道谢:“你们家有心了,过年请你家里人一起吃顿饭。”
温苡恭敬回答:“应该的,[nai][nai]不用太客气。”
他们跟着尚[nai][nai]进屋,和爷爷打招呼,上桌吃饭,用餐间隙几乎不说话,二老会聊上几句,多是会关心他们的生活和工作,整个过程生疏又客套。
他们的淡然不止对她,对靳俞寒也是。
回到房间,他周身气压冷沉,温苡误以为靳俞寒心情不好,不敢轻易出声打扰,万一弄巧成拙,惹得他心情更不好怎么办。
不会说就做。
温苡便一直陪着他坐在沙发,漫不经心玩着手机,实则注意力全在靳俞寒身上。
靳俞寒接到母亲的电话,正要起身,对上温苡关切的目光,放弃出门接电话的想法,也不再避开她,坐好接通了电话。
靳俞寒:“妈。”
“是我,不是你妈,她洗澡。”尚可宪笑说,“你和小苡到家了吧?”
并不意外来电的是父亲。
“嗯,用完年夜饭了。”
“那就好。”尚可宪又说,“你弟弟凌晨才到家,你[nai][nai]肯定要说他几句,你到时候帮忙劝劝。我和你妈妈明天就到。”
“好,你们注意安全。”靳俞寒领下父亲[jiao]代的任务。
寥寥几句,电话挂断。
中规中矩且不热烈的对话,若不是听到昵称,想象不出他们是父子。
温苡尝试安慰他,才张[kou],靳俞寒看了眼讯息,说:“他们要去放烟花,走吧,一起。”
“去哪放?”温苡问。
“应该去海边。”靳俞寒拿过她的耳罩、手套、围巾,只给自己拿了件大衣。
温苡裹好御寒神器,穿搭风格和靳俞寒不搭边,他风度和温度皆有,不由得羡慕。
下楼时,二老在看[chun]晚,靳俞寒和他们报备行程,[jing]确到返程时间,温苡听得一愣一愣的。
尚家的家教这么严?
靳俞寒表现出的儒雅家教素养和尚家严谨的作风完全想象不到一起。
靳俞寒搂住她肩膀,说:“海边可能冷,不要把帽子和围巾脱了。”
“哦!好的!”温苡乖乖点头。
两人坐陆戚的车,到了海边,阮年芙拉温苡去放仙女[bang]。
陆戚跟着靳俞寒落在后面,走到一半,他掏出烟盒问道:“来一根?”
靳俞寒低下眼睫,不咸不淡地‘嗯’了声,跟着去吸烟区。
黑夜看不见海面,只看到海边时而推上来的[lang]花,还有可怖的[lang]声。
“你介意齐栾的事?”陆戚咬上烟嘴,[chou]出一根递给他。
靳俞寒接过,拿出打火机,护着火点燃,声音含混低沉:“没有。”
陆戚猜问:“你爸妈又不回来吃年夜饭?”
“十多年了,不是什么奇怪事。”靳俞寒情绪异常的稳定。
不过问他父母的事,陆戚犹豫开[kou]:“我马后炮问一句,你和温苡闪婚是打算婚后培养感情?我觉得小女孩人挺好的,试着处处呗。”
靳俞寒:“别瞎[cao]心。”
陆戚看了眼好友,心情挺郁闷的。
靳俞寒父母亲恩爱,但因为上一辈的纠葛,父母和爷爷[nai][nai]有矛盾,随时可能爆发,而他被推到中间作为保持平衡父母和爷爷[nai][nai]关系的砝码,从回到尚家开始,他[xing]格转变巨大,死海还能浮起人,而他,所有都埋葬在深海里,瞧不见。
按理说,处在别扭的家庭关系里,靳俞寒的[xing]格极大可能变得暴躁,他没有,和温苡结婚确实没有太多的感情基础,但他会尽力对她好,做出的行为符合一个丈夫该做的,给足她尊重和爱护。
陆戚佩服之后会深觉身边的男人是恐怖的存在,靳俞寒能克制住[yin]暗龌龊的负面情绪,表现出一副温和体贴的模样,弄不清楚他本[xing]温和,还是装的,更不知道何时他会爆发压抑许久的情绪,又或许不会,总之男人深不可测。
“我不废话了,[ri]子是你们的,你过得好就行。”陆戚不乱[cao]心,看向十米外打闹的人群,说道:“齐栾也没什么好在意的,是我多虑了。”
沙滩上,阮年芙和齐栾热聊,温苡时不时说上两句,笑容灿烂,仙女[bang]闪动的光落在她漂亮的眼睛里。
靳俞寒眉眼冷峻,放在兜里的手握紧,把烟头摁进烟灰缸,星火熄灭。
心底一些卑污的想法冒出。
——不喜欢她对别人也这么亲和。
虽然一直告诉自己,他们当前的夫妻关系已经是最好的状态。
应该克制占有的私[yu]。
可,看到她对别人笑,他没有办法不在意,不在意她对别人和对他,一样的好。
想到这,靳俞寒靠着本能,阔步走向温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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