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29章 还能怎么办,宠着呗(二更合……
第29章还能怎么办,宠着呗
虽然众人都觉得程柠跟韩东塬两个之间有那么一些关系。
就不是我喜欢你,就是你喜欢我,只不过这两人嘴上都硬,就不肯揭开这层窗户纸。
既然他们自己嘴硬不肯认,大家便也就不多说。
哪里知道就被周晓美这么大咧咧说出来,还是用这么个虎狼之词。
大家惊悚之余不由得都把目光投向了程柠。
程柠先是怔了一下,随即耸了耸肩,道:“嗯,他身体是挺好的。”
就是脾气不好。
脾气不好身体好更可怕,要不然也不会老打架了。
她想偏了,自动就忽略了周晓美前面那句话。
众人:“???!!!”
她们看程柠,可程柠眼神纯净又坦然。
纯净得像秋叶星空一样璀璨漂亮,坦然得像她们这群窥视的人鬼鬼祟祟似的。
好吧,当事人都不在意,她们在意个啥子哟。
****
且说那个张文顺。
女知青宿舍很欢快讨论有那么一点禁忌话题的时候,张文顺这会儿很苦[bi]。
他没的选择。
被周晓美兄妹威胁了,他只能跪在他爸面前说他跟李红曼在一起了。
跟他爸硬着头皮道:“爸,我已经找过周晓美,她已经答应退婚,我跟她肯定是不可能结婚的了,你就让我跟红曼在一起吧。”
又劝他爸,“爸,这事也就是去周家退婚时一时不好看,但周大伯跟咱家关系好,他们大队的孩子还要上咱们大队小学上学呢,不会对咱们怎样的,晓美自己都已经答应了。”
不去退婚还能怎么办?
他想起自己被扒光那一刻简直就是头皮发麻。
亏他当时还想周家兄妹是不是想扒光了他,跟他生米煮成[shu]饭呢!
结果竟然想把他扒光扔去木场!
他知道,那对兄妹是能做出这种事的!
他可是大队里的小学老师,要是被那对兄妹扒光了扔木场那群大婶阿婆面前,他哪还有什么颜面?以后还怎么管学生?
再被那两人一嚷嚷,说他跟红曼搞破鞋,那说不定他们还会被扔[ji]蛋!
他心里又恼又恨,一咬牙,继续劝他爸,道:“爸,晓美说是书记的女儿,其实也就是名头好听。他是上韩大队的书记,咱们是在连张大队,爸你已经是咱们大队的会计,我是咱们大队的小学老师,她那个书记女儿的名头,半点用处也没有。”
“要结婚,肯定还是红曼好。她是高中生,一结婚咱们就可以把她安排到咱们大队小学去,以后咱们家就是三个人拿工资了,不像晓美,她是是个书记的女儿,可对咱们有什么用?她是个初中生,咱们村子里初中生大把,咱们可不能把她按到小学去做老师。”
“还有红曼长得好,爸妈,你们别小看这个,这可重要了,以后我跟红曼生的孩子,那肯定要比晓美生的孩子好看,再好好教,请红曼娘家帮忙,女孩可以嫁去城里,男孩说不定也能在城里找到工作。”
“还有,晓美那脾气实在是太大了,做媳妇,肯定还是红曼那样温柔贤惠的才行。”
......
果然不愧是做老师的,张文顺一条一条的说出来,不说张母早站在了他这边,就是他爸张会计那原先暴怒的心都被说得有点动了,最后叹了[kou]气,其实都已经这样了,除了退婚还能咋样?
现在就算他们不想退婚,周家都未必肯嫁了。
第二天张家一家人就上了上韩大队周书记家的门。
彼时程柠她们已经在张家。
除了她们,村里人早前也已经听到周家放出来的风声,一见张家人上门,就里三圈外三圈的把张家围了个水泄不通。
张家人都有点被这架势吓着了。
可骑虎难下,哪里还有退路可走?
张会计张母都是一脸惭愧。
周书记敲了敲桌子,看向张文顺,道:“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咱们家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家。”
张文顺就把周晓美跟他说的那番说辞硬着头皮说了一遍,道:“实在对不起,但我跟红曼是有着共同志向,追求共同进步的伴侣,现在是新社会,不兴包办婚姻,如果我妥协于这种封建余毒,才是对不起晓美......”
张文顺blablabla,饶是周书记周母早就听闺女说了这事,也被张文顺酸得不行,强忍着才没上前一巴掌打上他的猪头脸,打断他能让人酸断骨头的话。
周家两个哥哥更是气得差点暴起,那拳头捏得嘎嘎响,还是被周晓美一把扯住,才没冲上去把那张文顺胖揍一通。
周书记冷着脸,咬着牙才道:“成,既然你跟那个女知青李什么来着,李红曼是情投意合,干柴遇上烈火,不烧不行,那咱们家也就不高攀你们家了,这婚,这就退了。”
说完就命令两儿子周良松周良山把之前张家送来的彩礼一件不拉都扔到了张家人面前。
张家人又羞又愧也松了[kou]气。
可扔出来的东西,什么自行车缝纫机一套棉衣三套外衣,还有两双鞋子几块衣服料子,噢哟,那可是他们家给张文顺攒了好多年的媳妇本买的......大几百块钱呢!
张文顺瞅着甩出来的东西,唉,自行车缝纫机虽然都是用过的,但看着还新着,可这些棉衣外衣鞋子,都是照着周晓美的身材买的,红曼高挑纤瘦的身材可不合适穿,而且这些款式也是乡下姑娘喜欢的款式,红曼肯定不喜欢......
好多钱呢,他一个大队小学民办教师,一个月工资也就十块八毛钱。
他开[kou],不敢冲着一向板正的周书记,就冲着对他一向喜欢的周母道:“婶子,当初,当初我给晓美的是彩礼钱,有三百八十块呢,我们不要这些东西,能不能把钱退给我们?”
一向对着张文顺慈眉善目,满意得不得了的周母这回却是“呸”一声啐在了张文顺脸上,骂道:“黑心的玩意儿,还好意思提钱,看看这凤凰自行车,这蝴蝶缝纫机,就这两样东西,就你那点子钱,没有票,哪里买得来?”
“都是我们家贴钱贴票弄来的东西,要不是看着犯恶心,能便宜了你们家?别跟我占了便宜还狮子大张[kou],还想找我们把当初花在办婚事的钱都要回去,钱早用在这些上面了,我告诉你,张文顺,你随便找人看看,这些东西都不止那些钱,怎么,你们退婚不算,还想让我们家贴钱不算,还要硬抗下这所有置办东西的钱,你们家有这么不要脸吗?要不咱们就直接拉着这些东西去公社找公社书记评评理去?”
周母这一骂,门里门外的乡亲们立即指指点点着,把张文顺和张家一家人骂得个狗血淋头。
张会计忙在自己儿子的后脑勺上来了一下,一把拉住他,然后跟周书记道歉,最后一家人合力,把东西拉出了周家。
张家来之前估计已经想着拉了彩礼走,一家人还特地坐了牛车过来的,东西拉出了周家院子,就搬到了牛车上,急赶着在众人的骂声中,火烧屁股搬赶着牛车跑了。
看他们这个样子,上韩村村民们实在愤怒,小孩子们纷纷拾了地上的石头树枝往牛车上砸,饶是牛车跑得快,张家人个个还都挨了好几下,尤其是张文顺,额头上给砸了一个好大的包。
最后还是周书记出来劝住了村民,大嗓门道:“乡亲们,算了,他们不仁我们却不能不义,既然那东西跟人情投意合干柴烈火,咱们就不耽误人家,让他们干柴烈火去。”
村民们便争相安慰周书记,用古朴又通俗的语言又把张文顺顺带那女知青都再给问候了一遍。
王晓娟叹为观止。
她低声道:“晓美,我可总算知道你为啥让那张文顺那么说了。”
本来还觉着让张文顺说那番话真是没得恶心自己。
周晓美“嘿嘿”一声,道:“等着吧。”
这事还没完呢。
又道,“你们给我到处宣扬宣扬他们的真爱,最好让这十里八乡的知青们都知道。”
“真爱”这个词,还是程柠教她的。
两天之后,知青这边就听说了,有人去了公社举报,说像张文顺这样乱搞男女关系的人,怎么配做大队小学的老师?
还有,本来张文顺就只有初中学历,大队里可是有不少高中毕业的知青,凭什么就该让张文顺做大队小学老师?
凭他爸是大队会计吗?
得,张文顺的工作直接给撸了下来。
然后紧接着那女知青李红曼就跳了出来,说她和张文顺根本就不是什么情投意合,她在城里一直都有对象,是张文顺一直强迫她......被这么一闹,她可不愿意再嫁给张文顺了。
总之[jing]彩简直是一幕接一幕,听得看得人都是眼花缭乱耳花缭乱。
看了这么一出大戏晚上大家不可避免的讨论这事。
王晓娟感慨,道:“以前我敬重是敬重贫下中农,可总是不免有些轻看山民的智慧,总觉得他们质朴但老实,论心眼和花花肠子肯定是比不上外面的人的,现在才发现我还真是轻看了。”
看晓美这一出。
要是她在张文顺一开始说什么救了女知青要跟她退婚就闹起来,说不得人家风向还都得同情一下那女知青,说她仗势欺人,咄咄[bi]人,又死缠着张文顺不放,到底难看,气也顺不下来。
或者就算是在得知张文顺跟女知青私情真相时再闹,张文顺理亏,但这种事闹大了吃亏的肯定还是姑娘家,到时候闹得大了说什么的都有,肯定是伤敌一千,自伤八百的事,人家总不免说她舍不得张文顺这门好婚事,扒着不放,被张文顺抛弃了什么的。
现在这事做得多漂亮。
张文顺自爆私情,晓美干脆利落退婚,结婚置办的东西一件不落甩人家一脸,中间提也不提那女知青,没有半点不舍,看那男人如垃圾,十里八乡但凡知道这事的谁不啐张文顺张家一[kou]。
然后人家转头还能把张文顺的工作给撸了。
名声也臭了,婚事也黄了。
当然了,他那婚事黄不黄周晓美肯定也不在乎,她指不定还巴不得那两人锁死呢。
关键是,气出了,心情也畅快了。
多好。
许冬梅道:“是啊,人民群众的智慧是无穷的,咱们任何时候都不能小看别人,做些自以为聪明把别人当傻子的事。”
例如张文顺好好的非要说什么救人把人看光了所以要负责,可不把人激怒了吗?
至于李红曼,肯定也是觉得自己愿意接受张文顺已经是委屈自己了,至于张文顺前头那事张文顺自然得自己扫干净,说到底是没把周晓美太放在眼里。
“人必自侮,然后人侮之。尊重别人,才能得到别人的尊重,”
程柠忙了一天,第二天凌晨四点就要起床跟韩东塬一起去公社接木工师傅,这会儿正强迫自己入睡呢,不想再听这事了,打算来上一段心灵[ji]汤直接结束话题。
这玩意催眠兼打消人的八卦[yu]最管用了,想了想又加上一段,道,“还有,咱们什么时候都要淡定点,人生起起伏伏很正常,起的时候不要太得意,伏的时候也不要太沮丧绝望,更不要在沮丧绝望的时候只顾为了让自己好受一点,做一些有违做人原则的事。姐妹们,还是读书最可靠,你们要是觉得困难的时候,就好好读书,丰富自己。”
说完就一头栽倒蒙着被子睡着了。
众人:“......”
你对读书到底有什么执念?
****
周晓美这事给知青们的冲击不小。
主要是其中一位主角也是个女知青,大队里很多知青都认识。
然后那张文顺是隔壁大队大队会计的儿子,还是大队小学的老师。
蒋姗姗的未婚夫是本大队大队会计的儿子,又是公社小学的老师。
这情况未明太相似了些。
不认识的人听说了还容易混淆。
大家看蒋姗姗时总不免就想到这事。
这已经让蒋姗姗十分恼火,可偏偏人家也没说什么,让她有气也只能自己心里憋着。
直到一天去公社买东西,有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 “就是那个女知青,她未婚夫是她们大队会计的儿子,在公社小学做老师。”
“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真给我们知青丢脸。”
“怎么这么不要脸,人家都要结婚了,还贴上去。”
“不是听说是被那男的威胁的吗?都是女知青,咱们应该同情一下她。”
“你看看她那个样子像是被人威胁的样子吗?我看她眼睛都快长头顶上了。”
......
蒋姗姗直接就要炸,被刘丽娜一把按住了。
刘丽娜走到那几个在后面议论的几个女知青面前,道:“这几位同志,麻烦你们背后说人的时候请看清楚,我们是上韩大队的知青,你们说的那位,是连张大队的知青,你们这样不搞清楚事实就在人背后指指点点,我们可以去公社告你们诋毁。”
那几个女知青面上发红,忙说了一声“对不起”就离开了。
蒋姗姗气得满脸通红。
选择李胜她本来就觉得委屈,现在更委屈了。
刘丽娜叹了[kou]气,劝她道:“[ri]子是自己过的。不用太在意别人怎么说,人嘛,就是一张[kou],其实时间久了,大家也就忘了。”
蒋姗姗甩了手转身就走。
刘丽娜看着她的背影也替她有些难受。
沈青却是淡淡道:“既然选择了,就得受着,矫情。”
刘丽娜:“......”
都是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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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后话,且说回程柠。
这[ri]程柠凌晨四点就起床,收拾了跟韩东塬一起去公社接木工师傅姚师傅。
两人还是第一次单独一起坐马车。
如果忽略前面赶牛车的二庆伯的话。
程柠先上的车。
韩东塬接着上去,往地上一坐,长腿直接踢到了对面,垮着个脸,也不出声。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两个人有时候相处得好像也挺不错了,但下一刻他那张脸对着她又能一下子冷下来。
不过程柠早习惯了他的[yin]晴不定,所以完全不在意。
牛车动起来,程柠照理从背包里拿出了两块葱油饼,递了一块给他。
韩东塬脸是冷了点,但动作一向很诚实,她递过来,他就很[shu]练的接了过来。
这[ri]出门太早,这饼子还是前一天做的,早上也没热,有点冻冰冰的。
不过嚼劲大,哪怕是冻冰冰的,入[kou]嚼着,也十分的香。
程柠一边嚼着饼子,一边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韩东塬说着话,道:“三哥,这里的生活其实也不差,如果吃得好,住得好的话。”
山清水秀,空气清新,村民们也质朴可爱。
对他们好一点,他们就会对你掏心掏肺的好,让人感动又窝心。
有外人在的时候,她都叫他东塬哥,私下里,她却是跟在北城一样,就叫他三哥。
韩东塬转头看她一眼,见不得她那得意的样子,煞风景道:“你吃得好,住得好?还是村民们吃得好,住得好?”
程柠想到前世,想到山洪几乎毁了的村庄,和死伤无数的村民,默住。
好一会儿,才又展开笑容,道:“可是我们以后能吃得好,住得好,对不?”
然后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道:“三哥,等咱们厂子赚了钱,除了牢固的厂房,学校,咱们也建一个好一点的知青宿舍,大家都搬过去住,好不?”
韩东塬:“......”
这真是翅膀都还没装呢,就已经想上天了。
韩东塬对着面前这个程柠,时时刻刻都有一种错觉,她是程柠,但又跟以前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呢?
不仅仅是对他的态度,是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他没好气道:“厂子都还没影呢,什么都没有,你就想着起这个起那个,说不定什么都还没有,你那些钱就都先败光了。”
程柠笑,道:“这不是有你吗?三哥,就算是我再不相信别人,可是你一定能赚钱的啊。”
语气是不带一点含糊的肯定。
没有半丝奉承,是实打实这么认为的。
程柠当然肯定。
这是韩东塬啊。
没了一条胳膊,入狱十年,跟社会隔断十年,可出狱之后,也没有半点颓丧,不过半年之后就已经开始了自己的事业。
彼时顾竞文家大业大,做的家居城已经是北城最大的私营家居城。
而韩东塬刚刚起步,顾竞文不择手段的算计打压他,但最后他还是起来了,反手把顾竞文[bi]得一无所有。
所以,她怎么可能不相信他?
不过,家居城,北城最大的家居城,程柠心头突然突地一下。
顾竞文是从哪里,又是什么时候发家的?他的家居城,货源根据地又是哪里?
难怪当初韩东塬说成立竹木制品厂的时候,她觉得哪里有些怪异,这会儿终于抓到了那个点。
她问韩东塬:“东塬哥,上次听徐知青说那个顾竞文想要做业务,后面他又找你没,你有什么安排?”
韩东塬看她,道:“怎么,你想说什么?”
顿了顿,懒洋洋道,“哦,对了,你们是一起下乡[cha]队的,一路上可是过了两天一夜,是不是还有些[jiao]情?”
“谁跟那种东西有[jiao]情?”
程柠不介意带上前世的恶意,“你忘了上次就因为我没录取赵枝,他就跟赵枝在背后说我坏话的事了?不止这些呢,那人还自私自利自我得很。”
韩东塬转头看着她,皱了眉,道:“他对你做什么了?”
他太了解程柠。
她其实是个心软不记仇的[xing]子,他以前那么对她,她经常气得跳脚,可一转身,看着他的眼神虽然带着防备,却也是软绵绵的。
那顾竞文和赵枝到底做了什么,让她这么厌恶他们?
“哼,”
程柠立即告状,道,“那时候我跟他们俩,就是他跟赵枝,他们是情人,我们下了火车一起坐拖拉机,路上风大,刮在脸上跟刀子似的,我最早上车,坐在里面,风吹得少点,他就命令我,说他对象赵枝被风刮着冷,让我跟她换位置......这种人看我一个女孩子就想欺负我,为他自己和他对象谋好处,这样的人肯定要防备着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咬你一[kou]。”
韩东塬听到前面面[se]是越来越[yin]沉。
可到了最后那一句,神[se]反而缓了过来。
他又靠回去,道:“半年没见,你倒是长了心眼了。”
他这是什么话?
程柠不理他的[yin]阳怪气,道:“还有那个赵枝,她明明跟顾竞文是对象关系,还特意跑去宿舍找你,谁知道安的是什么心,说不定还觉得你比顾竞文长得好,也比他厉害多了,就想勾搭你,你也不要理她!”
韩东塬:“???”
他目带探究地看她。
程柠却是十分坦然的任由他打量,瞳[se]黝黑带着漂亮的光泽,目光纯净得不得了。
最后还是韩东塬收回目光,闭上了眼睛。
自顾睡觉,不再搭理她。
程柠看到韩东塬竟然闭上了眼睛不理她,有点抓心挠肺的。
这跟别人不一样。
她前世死了几十年都没跟人说过话,大概是闷坏了,有时候的确是有点小话痨。
就是没事不多话,是她本来的[xing]格。
但有时候一蹦出来就会说一串,这大概是长久给憋的。
但她跟别人说话,其实别人给不给反馈她都没所谓。
例如她跟舍友们说心灵[ji]汤,那纯粹就是过一下[kou]瘾,说完就算。
但韩东塬不一样,她希望他能听她说话。
不是听了就冷着脸闭上眼睛......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喂。”
她伸手扯了扯他。
韩东塬吓一跳,睁开眼睛垂眸看了一眼扯着他衣服的小手,再抬眼皱了眉看她。
胆子真肥了,竟敢扯他。
“我跟你说话呢。”
程柠可不怕他。
韩东塬:“......所以?”
“你不要搭理赵枝。”
“还有顾竞文,那人[yin]险得很,谁知道背后会做什么。”
韩东塬:“......成。”
他忍耐的闭眼。
“喂。”
可是程柠没放开拽着他衣服袖子的手,继续扯了扯。
韩东塬:“......还有什么?”
程柠给他递了个军绿[se]水壶,一副得到满足,笑眯眯,眼睛亮晶晶的看他:“喝水吗?”
就快忍不下去的韩东塬:“......”
拿过水壶狠狠灌了一[kou],差点呛着。
他觉得他是不是太纵容她了,都快爬到他头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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