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探案（下一章就是正线）
大概走了几十分钟，老梁突然停下，并指了一个方向，说：“这是我最便宜的一栋房子了，今天你就睡在里面。”
张乐愣神，随后瞪着老梁说：“你管这叫房子？”
在他面前的，是一片一眼望不到边的垃圾场。在这垃圾场上，赫然放置着一个集装箱。
老梁指指集装箱：“就这了，这里便宜安静，很适合你。”
他环顾四周，皱起眉头，“太寒酸了点吧？”
“不然你就去承重梁睡。下城区和上城区之间有承重梁，那里人多繁华，除了贵以外没啥缺点。”
“……你们太城的居住环境……还真离谱啊。”
说完，张乐拖着行李，一步步跨过垃圾堆。“那我先租一周，一周后再说。”
“行，”老梁突然发问：“你胆子这么大，你我只是刚认识，不怕我把你拐流量？”
他尬笑一声：“我还不信了，你们这个城市真有这么乱。”
“抱歉，这城市还真有这么乱，第二天早上你看门，说不定就能看见一具尸体。”
“不行。”
“管你信不信。”
临走的时候，老梁远远的对他喊道：“小伙子，这城里面不太平，我明天早上带你去找工作，你随时小心点。”
他不屑一顾，
这破地，能有多不安全？
……
第二天天蒙蒙亮，张乐打着哈切开启集装箱的大门，几个警察装扮的人拉住张乐，说给他办户口。他愣神，跟着警察走了。
到了警察局，他被带到一个小屋子。在这屋子里面，张乐看到一个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他不确定是不是他，便尝试性的问了一句：“梁老板？”
老梁点头，“是我。”
两人大眼瞪小眼，互相沉默了一大会。
就在沉默中，张乐率先开口：“梁老板，你怎么进来了？”
老梁一愣：“你不是杀人了吗？”
他莫名其妙：“什么杀人啊？警察不是喊我办户口吗？”
“什么！”老梁起身，“你没有杀人？”
[什么情况？]
张乐劝老梁，让他消消火：“你说清楚，你是怎么进来的。”
老梁吸了一口气，给张乐描述道：
“今天早上，几个人来我摊上说：‘你的一个住户有杀人的嫌疑，配合调查一下’，然后我就被关进来了。”
[按老梁的说法……他这是被骗进来了啊！]
听完老梁的描述后，他摇摇头道：“扯犊子，警察局说给我办户口，我跟着他们就来了。”
老梁整个人呆滞了，良久，他缓缓说道：“你被当‘莫须有’用了！”
“什么玩意？”他一阵发蒙，“‘猪人’是什么东西？”
这里是太城最底部区域，治安混乱，没有警查局，这些人当然也不是警察，充其量也只是零时工，一点办案的权利都没有。
平时有案子，他们通常直接从街上拉一个人抵罪，这人通常只有三个选择：
一、自己找到犯罪嫌疑人
二、找个替罪羊
三、自己吃牢饭
老梁最后补充了一句：“这种被拉过来的人，我们叫他为‘莫须有’，替人挡刀，被人剥削。”
[这里没有警察局？！]
张乐跟老梁一样，整个人呆滞住了。
那他……真成了“莫须有”？
就在两人同时蒙圈的时候，一个警察穿着的人来到小黑屋门口喊：“诶诶诶，那个梁闲林和张乐，出来录笔录。”
老梁拍了怕张乐的肩膀：“等一下你有啥说啥，说清楚就行。”
不一会，张乐被拉到一个劝导室里面。
这个房间很朴素，单纯就是一个办公厅，完全没有一点赛博朋克的感觉。
“叫张乐是吧？”一人问。
张乐怀疑：“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梁闲林给我们说的。”
张乐点头，他本想说些什么，但被对方伸手拦住。
“来办户口吧？”
张乐继续点头。
那人拿出一张表，说：“签字吧。”
张乐接过表格，细细读着上面的内容。随后，阴谋二字直直打在他的脸上。
这表的标题就三个字——《认罪书》，随后他继续阅读上面的内容，上面写着什么“我认罪，此人是我杀害的”、“我抛尸在房子旁边，方便转移”等等，简直把张乐当智障来看。
张乐问：“这真是填户口的表？”
对方显得有些急躁：“骗你干什么？”
是吗，张乐用轻佻的语气说：“‘本人张乐，承认这起案件全是我和梁闲林所谓，签订协议即生效’……你这是把我当猴耍啊！”
对方突然夺过表，一脸惊讶的望着张乐：“你认识字？”
[太城的教育水平这么低吗？居然不是每个人都会认字]
就在张乐思索面前这家伙为什么惊奇他会认字的时候，老梁冲到房间，大声喊着：“说张乐杀人，总得拿出证据来。”
那人笑了：“证据？我们抓人还需要证据？”
他冷静的拿起纸，说：“人到齐了是吧？行，你们这个案件，我给你扯一下。”
对方开始讲述：
今天，我们接到热心市民举报，说发现张乐住所周围发现尸体。我们赶到现场，也的确发现了举报所说的尸体。
“然后呢？”他很想骂人，“我杀的？”
对方瞪着张乐，说：“我管这人是不是你杀的，总之，把这东西签了，责任往身上揽着先。”
张乐双手一拍桌子：“为什么！”
这时候，老梁突然出来补充：“太城最底层规定：如果案件没有抓到犯罪嫌疑人，则全部责任由死亡人员所处地点负责。”
除非张乐找到杀人凶手，否则他无论如何都得受罚。
张乐沉住气，问：“具体案发时间有没？”
“没有。”
“死亡人员身份有没？”
“没有。”
“谁举报的？”
“不能透露。”
张乐急了：“啥都没有，我怎么帮你们找？”
对面腰杆一直，拍木桌道：“注意态度！什么叫‘你帮我找’？
是你杀的，你就认，不是你杀的，你就去找犯罪嫌疑人。总之，你得拿出一个人抵罪。”
张乐硬了，拳头硬了。
[隔着冲业绩呢？]
老梁问：“你们这个案件……还有多久往上面发？”
“明天中午13点前，你带个人过来，”那人眼睛一横，“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向上面交差。”
……
“老梁，现在几点钟？”
“上午九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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