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八章 当今：南海还有藩属国么？

　　没错，在红楼世界的南明时期，也出现过声势不小的倭乱。

　　事实上，不管是正常历史中的倭乱，还是红楼世界里的倭乱，实际上都是朝廷和地方势力争斗的手段罢了。

　　地方势力为了自身利益，主动勾结外海倭寇，袭扰地方制造混乱，削弱朝廷对地方的控制。

　　至于什么朝廷奸臣当道，朝局混乱乌七八糟之类的屁话，不过就是想要遮掩实际情况的幌子罢了。

　　南明朝堂确实混乱，山头林立为了利益争斗不休。

　　贪腐严重各级官吏大肆盘剥百姓，朝廷的财政收入入不敷出，已经到了无以为继的地步。

　　可朝堂总要维持吧，百姓身上的油水就那么多，就算榨干了也不够啊。

　　那怎么办？

　　几乎所有朝代遇到了这样的事情，都会使出加税的手段。

　　关键是，南明朝廷将搞钱的对象，放在富可敌国的海商身上，想要多刮几层油水下来。

　　可海商家族不答应啊，那就只能搅乱地方秩序，迫使朝堂让步了，于是就有了延绵多年的倭乱。

　　南明遇到的倭乱，从其中叶开启，一直到南明朝廷覆灭，这才慢慢熄灭。

　　事实上，倭乱究竟是怎么回事，其实有一定实力的南明大佬，心中全都有数得很。

　　真正的倭寇只是少数，绝大部分倭寇则是海商扶持的海盗，以及私人武装装扮而成。

　　待南明朝廷覆灭，东南海商失去来自官府的威胁，自然用不着继续折腾了，倭寇之乱也就逐渐平息。

　　这是红楼世界，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大乾王朝的史书上都有记载，而且比较详细。

　　不说听众什么反应，总之猪脚正在经历这样的荒唐事情，感觉相当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他能做的，就是组织人马下血本，将敢于侵入辖区的所谓‘倭寇’全部灭杀，也懒得分辨其中到底有多少真倭，又有多少假倭了。

　　不管府城里那几家海商，有没有参合进去，总之作为官府可以名正言顺的出重手，旁人也说不出一个不好来。

　　只是，少了背后东主的鼎力支持，猪脚的日子并不是很好过，许多政策根本就施行不下去。

　　就是清理街上青皮地痞的命令，衙门里的底层官吏也是推三阻四，一副不情不愿的架势。

　　尽管心情相当不爽，可猪脚还是努力发挥自身优势，在任上给予了辖下寻常百姓一口喘息之机。

　　没错，南明朝廷从士绅以及豪商身上收不上税，不就只能拼命压榨寻常百姓么？

　　就是沿海府城百姓，日子也是肉眼可见变得艰难起来。

　　猪脚能做的真心不多，也就是想方设法的给寻常百姓，找一个可以生存喘息的机会罢了。

　　小说情节着重描写了猪脚的努力，还有各方面传来的阻力，让听众好一阵莫名难受，心里堵得慌。

　　王朝末期，好官也没办法施展本事。

　　朝堂的倾轧，地方豪强的不怀好意，底层官吏的不配合，背后东主的扯后腿，还有是不是的天灾人祸。

　　太难了，实在太难了！

　　猪脚只是在沿海府城当了五年知府，年纪三十往上正是身体以及精力最巅峰时期，可惜头上已经早生华发。

　　不说小说里，猪脚的妻子儿女，还有父母亲人如何感想，总之听众们的心情，却是相当沉重的。

　　当然，也有心思敏锐之辈，隐约猜出了后续发展。

　　南明朝堂和地方，就像是一张巨大的蜘蛛网，将里头的一切都包含在某种叫寻常百姓，难以忍受的规则内。

　　当时的北方又是战乱连绵，若是想有一番作为，并且护佑一方百姓安危的话，显然只有出海一途了。

　　就是当今此时扪心自问，若是遇到南明皇帝的处境，怕是情况也好不到哪去。

　　除非，能够冒着生命危险破而后立。

　　至于去海外发展，根本连想都没有想过，一旦离开就失去了正统性。

　　南明皇帝怎么也能说一声大明正统继承人，可一旦出海那就什么都不是了。

　　等回来的时候，怕是会被冠上一顶番邦之主的名头。

　　至于猪脚的遭遇，当今心中毫无波澜，没有丝毫代入感。

　　甚至，若是猪脚顶不住压力出海的话，他还会觉得猪脚不过如此，绝对属于自毁前程的愚蠢行为。

　　对于臣子出海彻底失去掌控，当皇帝的心情一般都不会太好，当今也是一样想法。

　　可其余听众则不是这么想的，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倒不是听众的觉悟和见识达到了这个层次，或许以往他们连这样的想法都不会存在。

　　什么海外，那是什么地方？

　　蛮夷入华夏则为华夏，华夏入蛮夷则为蛮夷！

　　这是整个中原大地，延续了两千年的固有思维，可不是想打破就能轻易打破的。

　　一旦出海，在听众心中的印象，那就是蛮夷了。

　　当然，猪脚的情况比较特殊，之前也给听众做好了铺垫，倒是没有引起多大反感。

　　猪脚在沿海府城知府的时候，并没有少遇到活不下去，跟随海船打算去南海闯荡的百姓。

　　南明朝堂的腐朽，加上地方豪强的严酷盘剥，百姓根本就无法生存。

　　起码单单依靠种地，根本就没办法养活一家老小。

　　必须得有一门吃饭手艺补充，不然想要活着都难。

　　可就是如此，稍稍遇到一点点变故，就可能闹得家破人亡。

　　更苦逼的是，往往一家子人口众多，一般家庭都有三个以上孩子，实在难以养活。

　　只能说海贸发达好处多多，起码寻常南明百姓，对于外海的情况不是一无所知。

　　猪脚也通过不少海商做过了解，对南海海域的情况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了解得很深入。

　　南海海域广阔，有无数岛屿存在。

　　这些岛屿有大有小，大的可能比得上半个中原，小的只是一块露出海面的礁石。

　　不少岛屿面积不小却是荒无人烟，有些岛屿人口不少还有番邦王国存在。

　　可以说，南海海域的众多岛屿中，有不少可以安置南明生存艰难的百姓。

　　当然问题也不是没有，而且还相当严重。

　　环境适应问题，还有各种热带疾病，都能叫上岛的南明百姓吃足苦头，甚至直接灭杀干净。

　　在猪脚看来，若是想要去这些南海海岛求生，最好是有组织有计划的前往，一定得做好能够做到的最完善准备。

　　当然，若是能够通过官府组织的话最好，不过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南明朝廷，对待那些出海的百姓，可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直接将他们定义为逃民。

　　猪脚因为出身贫寒，倒是没有这样的想法。

　　他倒是觉得，既然南明地域已经不能叫百姓存活，那么组织百姓去海外开荒，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么。

　　尤其，当他听闻南海诸多有土著生活的岛屿，都被外洋来的番邦夷人占据，并且成为那里的太上皇后，这样的想法和念头更甚几分。

　　要知道，自从海上丝绸之路开通后，南海海域的诸多岛屿王国，都受到了中原文明的极大影响。

　　或者说，那里就是中原王朝的番薯势力区域。

　　可现在那里，已经被外洋来的番邦夷人占据，中原王朝的影响力肯定会大受影响。

　　真的，猪脚的心思便是，与其叫外洋番邦夷人占了便宜，还不如叫南明生活不下去的百姓得利。

　　不一定非要去有土著王国的岛屿，去那些环境恶劣，却是能够开荒种地的荒岛也成啊。

　　别的不说，就他知晓的几处荒岛，面积可是一点不小。

　　大的甚至有中原大半个省域，中等规模的也有一府之地，只要开发得当安排数百万甚至上千万百姓上岛生活，完全不成问题。

　　当时的南明地域总人口，怕是也只有五到七千万左右。

　　要是能够安排数百万甚至一千万百姓移居南海岛屿，南明朝廷能够省去多少麻烦事儿？

　　尽管这只是猪脚的妄想，可他还是派遣了身边心腹，甚至得用的亲戚家人，跟随海商在南海海域走了几回，还特意去那几处荒无人烟的岛屿看了看。

　　海岛上的异域风景，描写得虽然不是很详细，却也能叫听众有个大致，模糊的概念。

　　总之，和中原大地环境大有不同，哪里的王国也是各种各样，什么稀奇古怪的模式都有。

　　更夸张的是，甚至还有女人当国王的，而且还是当地传统。

　　这些，叫听众很有种大开眼界的赶脚，同时还忍不住品头论足一番，觉得蛮夷就是蛮夷，一点都不知晓伦理道德。

　　还是那句话，普通听众只是听个乐子，可有些听众却是听出了惊人的利益。

　　小说里描述的南海岛屿风景，里头一些海岛上的特产，放在大乾这里可都是顶级奢次品啊。

　　比如香料，宝石还有珍贵的木料等等，哪一样在大乾都是价格不菲的好玩意。

　　而这些，在出产的海岛上，竟然十分丰富，算不得什么稀罕物事，就跟中原某地的特产一般数量不菲。

　　真的假的啊？

　　一些有实力，有地位的存在心思活泛开来。

　　若小说情节不是虚构，而是真实的话，那南海海域绝对属于巨大的宝藏。

　　小说了可是描述得很清楚，那里的土著王国，人口也都稍到可怜。

　　有千万人口的所谓大国屈指可数，一般都是数百万以及百万人口左右，甚至还有不少海岛王国的人口只有数十万甚至十万出头。

　　就这么点人口，却是占据了那么好的地方，实在太过浪费了点，要是他们能够伸手过去，还不得赚翻？

　　只是，叫他们犹豫的是，以往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样的消息啊？

　　另外，这些南海海岛风景描述，毕竟只是小说里的情节，谁也不知道真假如何？

　　所以，一些有心人只能安奈下心头激荡，悄然派出心腹人马，前往东南沿海一带打听具体情况。

　　当然，他们也不是没有怀疑，这样的消息都被东南沿海大族给封锁了，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

　　换位思考，若是他们掌握了这样的消息和渠道，也会第一时间将消息彻底封锁，独吞其中的丰厚利益。

　　大家都是这么玩的，以前还没有觉得什么，可现在却是颇有种杀人的冲动。

　　以往，他们才是封锁消息的存在，现在变成被封锁消息的一方，实在有些接受不了啊。

　　若是消息属实，东南沿海大族也不知道私下里赚了多少银子，怕是比整个大乾一年的国库收入都要高吧？

　　尼玛，这才是真真的富可敌国啊。

　　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京中权贵们就有一种疯狂的躁动涌上心头。

　　他们才是大乾王朝的顶级存在，什么时候这么大一块肥肉，却没有他们的份了？

　　那些出身东南的朝臣，突然感受到了莫名的压力，觉得同僚看他们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很快就知晓怎么回事，一边暗骂宁府贾蓉混蛋之外，一边则是迅速将消息传回东南，要某些存在做好准备。

　　他们却是不知，已经被不少人盯着，如此举动却是印证了某些事情，引得京中权贵心中躁动更甚几分。

　　当今的心思，和权贵们又有所不同。

　　他的思维方式和目光，自然与权贵们有不小差异。

　　最近一段《海外建国》的小说情节里，最叫当今在意的，莫过于南海海域诸多岛屿汪国，被外洋夷人拿下一事。

　　正如小说里所言那般，南海诸多岛屿王国，大部分都是中原王朝的藩属国，属于传统势力范围。

　　不然，前明成祖时期的七宝太监下西洋，也不会那么顺利。

　　若非南海诸多岛屿王国乃是前明番属，七宝太监率领的庞大舰队，就要一路上打过去了。

　　就算能够打赢，可想要和对方做生意，以中原特产换取当地的金银珠宝，那是在做梦。

　　问题是，自从大乾开国以来，貌似南海诸多岛屿王国，并没有主动上门称臣纳贡啊，是不是因为他们被外洋夷人掌控的缘故。

　　若真是如此，那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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