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这世界什么审美？
顺着小哥指的路，江凡拐过几个街口，突然，一股迷人的胭脂香味传来，霓虹闪烁，不对，红色的灯笼高高挂着，在这黑夜里如同灯塔，让每个孤独的人心灵有个归宿。
这里头人头攒动，三层高的牌楼上大大的三个字！天香楼！门口都簇拥着好多人，马都停不下了，江凡只好将马停到一旁的商铺。
江凡好不容易挤进去，里面三层楼，中间是挑空的大厅，几百平米的大厅，此刻像股票交易市场一样，人山人海，有些人坐着喝茶，四周更多的是站着的人。
“哎哟！软二，不是，江公子来了？”一名小厮笑着上来招呼，问道：“您可是要一睹玲珑姑娘芳容？”
江凡点头：“是的，我就看一眼，多少钱？”
“哎哟，果然是个傻子！”小厮心里暗笑，嘴里可不敢说，笑道：“公子可不巧，玲珑姑娘可不是有钱就能见的，那得对上玲珑姑娘的问题才行，还得过五关斩六将，胜过这里所有的公子哥。”
“如此豪横！这不是饥饿营销吗？”江凡怒道：“那我不看了，另外有没有美女？”
“哎！那是有的！”小厮眼睛都笑成了一根线，伸出手说道：“劳烦您，茶水钱。”
“多少？”
小厮笑道：“今夜贵一些，玲珑姑娘挂灯，入场茶水钱，十两银子！”
“十两！”江凡大惊！这也太贵了！他下午大致了解了物价，这里一两银子一千块，十两就是一万块！
“公子！快些，要不然，美女可都没了！”在小厮的催促下，江凡给了十两，他被带上三楼的一个房间。
小厮快步跑到另一个房间，这房间能看到大厅，里面坐着个女人，头戴着珠髻，身上暗红色百蝶穿花大红裙，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材丰满，是这天香楼的老鸨。
小厮谄媚道：“王妈妈，那软二代来了，我收了他十两茶水钱，嘿嘿，您看安排哪位姐姐？”
王妈妈嘴角一勾：“他不参加玲珑的打茶围，就一两银子的茶水钱，你给收了十两，不错，赏你二两！这反正是傻子，就给他安排春梅吧！”
江凡在屋里等，打开窗，看到后面是一条蜿蜒的小河，他乾坤珠运转，目可夜视，见小河上许多小舟进进出出，四周许多小码头，都是一个个独立的院子，甚是幽静别致。
忽然，门开了，又关了！蜡烛也熄灭了！一股玫瑰香味弥漫了屋子！
“公子~！”软糯的声音传来。
来了！江凡心里有些小激动，做过保健的伙伴们都知道，最期待和最紧张的就是技师进来那一刻！毕竟十两银子啊，一万块，后世这价格，那可是满满的干货！
氛围很好，黑灯瞎火的，怎奈江凡夜里一双眼睛明察一切！
江凡一转身，只见一个两百多斤的胖妹妹，长着一颗媒婆痣！此刻正在宽衣解带，她腋下连毛都没刮！如此茂盛！
“等等！”江凡急忙伸出手阻止她的下一步行为。
“干嘛呀~！春宵一刻！”
“等等！你可是这里的美女，长相甚佳的人？”江凡冷汗都下来了，
“哎呀，人家可是这天香楼十美之一呢！”那胖妹妹继续向着江凡走来，一边走，一边宽衣解带。
“你不要过来呀！我这就走！我，我就看看！”
“死相，待会让你看个够，我看你哪里跑！”江凡被堵在窗口，胖妹妹如猛虎出笼一般飞扑上来。
哐当！窗户破碎，飞出一个人影！落入后面河中！
江凡含着泪，这一跃，他宁愿摔死自己！这世界的审美让他信仰崩塌，宁死不从，这是他生命里最后的倔强！
江凡拼命地在河底潜泳，生怕被胖妹妹找人捉到，感觉游了好远才从河里冒出头，他爬到一处草丛里，盘坐，运转道家功法，把衣服蒸干。
这时，两人从身边过，说道：“玲珑姑娘这题也太难了！怕不是故意刁难我等！不过是入府一观，我又不求那入幕之宾何苦如此，哎~！若无我们这些恩客，哪有花魁！”
“花魁！”江凡顿时身子一颤，刚刚那胖妹妹的伟岸英姿出现在了自己脑海里，这花魁定是更丑？
“呀！”两人见草丛里坐着一人，吓一跳。一人借着路边的灯笼，细看下笑道：“江家公子也来了？带伤上阵啊，可敬，可敬！”这人还作揖，看来江凡在天香楼摔下去的丑事，这些老嫖客都知道。
“好说，好说。”江凡拱手道：“请问怎么出去？”
那人说道：“定是要坐船出去，江公子不是去玲珑园吗？应该往这里面走。”
江凡头摇的像拨浪鼓：“我不去了。”
这是，将好一艘小舟驶来，下来三名公子哥，带头的正是那麦权，麦权见到江凡一愣，笑道：“哎呀呀，你是阴魂不散啊！怎么，这玲珑姑娘你也想一睹风采？”
“没有！我一点都不想！”江凡就想上舟离去。
麦权拦住他：“怕不是一道题都答不上来吧，哈哈哈！也是，我就给你看看画像，让你想也得不到！哈哈，请看！”这麦权太坏了，唰地一下抖开手里的画卷。
江凡急退两步！里面定是个黑丑姑娘！嗯？不对呀！
江凡看到这画卷里，女子正是一副浴后梳妆模样，女子身材姣好，身披薄烟翠绿纱。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步摇，花容月貌出水芙蓉。
江凡愣住了，“这就是花魁？”这就很好看啊！很正常的审美啊！
唰一下，麦权又收起了画卷：“嘿嘿，想看，自己去买！”说着，摇着折扇，带着二人往里去。
“妈的！有问题！”江凡也往里走去。
江凡穿过一片竹林，看到有三四十人在一个院子门口踌躇，有的踱步思考，有的干脆在一旁拿出纸笔计算着，什么鬼？
那麦权也在一旁，附庸风雅地用折扇敲着脑门子，踱步思考着什么，突然见到江凡，笑道：“你这软二代，莫要再来丢人现眼了，这顺庆府的饱学之士都在这里了，你不嫌丢人，我们都嫌跟你一起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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