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一间白色的房间内，站着四五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还有几个年轻人坐在仪器前，摆弄着什么。

　　站着的人齐刷刷的看向面前的透明玻璃，透明玻璃的另一面还有一个空间，大约五十平方左右，灯光幽暗。

　　里面躺着几个人，穿着特制的服装，胳膊上还连接着透明液体；他们平躺着被悬吊在空中，一起围成一个圈，包围着中间的人。

　　所有人脸上覆盖着特殊材质的类布面巾，隐约能看到靠近头部的位置，面巾下方似乎有吸盘一样的东西。面巾顶部延伸出一根数据线，所有数据线最终汇集在一起，跟中间躺着的人脑部数据线相连接。

　　那几个年轻人此刻盯着仪器表面，上面显示着每个人的脑部区域图，体能状况参数等，只是现在一号脑部区域出现红色预警，生命特征在不断下降，相对应的一号的身体出现不住的颤抖。

　　“教授，一号的脑电波突然产生强烈波动，生命体征在下降。”

　　“赶紧加大扁鹊一号补充液量，维持......”

　　话还没说完，所有现象突然恢复了正常，刚才的情况就像是所有人的幻觉。

　　“奇怪，不是已经稳定下来了，怎么突然波动了。”教授喃喃自语道。

　　“是不是接近核心区域了，有所发现，造成的剧烈波动？”边上一个年轻人试着解释。

　　“唉，我早说过这项技术还不够成熟，警方却一意孤行，老李，咱们就不该答应的。”一个戴着眼镜的老年人抱怨道。

　　被叫老李的就是当中的教授，他听了两人的说辞，摇摇头，“老方，现在说这些无济于事，警方也知道这次的做法有危险性，但是为了救人，他们无所畏惧，既然已经抱着牺牲的心态参与了，我们能做的就是想尽一切办法帮助他们。”

　　顿了一下，李教授接着说道：“我们的技术的确不成熟，现在无法知道他们在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根据之前的实验数据以及反馈看，现在的他们是不会到达核心区域的，应该是有什么事刺激到了，好在有惊无险，如果真到了核心区域，这样的情况出现,恐怕又会......”

　　李教授虽然解释了，老方听了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忍住，苦口婆心的说道：“这已经是第八次了，我不在乎什么科学研成果，我在乎的，在乎的是这些孩子啊，不该这么白白牺牲啊！”说到后面声音都带着哽咽。

　　在场的所有都有有些沉默，李教授站在哪肃然无语。不一会，眼神无比坚定的看向老方以及其他人，“老方，同志们，多了不说，我理解你还有大家的想法，可是好多事总要有人走在最前方，人员筛选本就严格，这些不同行业的人都愿意牺牲自己，去做这件事；我们就算悲伤，现在也要走下去，就算不是为了救人，我们也要给他们一个交代。”

　　这时敲门声响起，助手打开门，一个警员走了进来，竟是杜大海！

　　...........

　　在中央公园的小亭子坐下，看着公园的湖水，在阳光下显得很刺眼。考虑到莫雨心情不定，杨光略显忐忑的问道：“莫队，要不换个地方？这有点热。”

　　“怕什么，等太阳照过来再换就是了。”莫雨看着杨光，疑惑的问道：

　　“我很奇怪，你现在明明是特情了，怎么还会自己去冲在前面，你很能打么？”

　　“莫队说笑了，我只是个外卖员啊，我被打还差不多。”莫雨不理会杨光的狡辩，接着说道：“行了，别狡辩了，我今天找你，不是兴师问罪的，我也不想追究你的什么责任，我说你听就行，你说你一个外卖员操着警察的心，你图什么？反正我呢，不会放松对你的怀疑与监管，我私下调过监控，你昨晚只在城北区转悠，然后夜里就有人举报，这就比较有意思了。”

　　好赖话都给你说了，我说啥都没用呗。杨光觉得自己应该还能抢救一下。

　　“莫队，你真的想多了，我去城北区......”莫雨直接抬手打断他的话。

　　“行了，上次咱两已经达成共识了，一起找到那个人，你只要不违法，我不会盯着你不放的。”说着还咂咂嘴，“你是怎么练的？那几个人被你揍成那样，特别那个虎哥，猪妈妈来了，都只会以为他是佩奇吃多了，胖的。”

　　‘演，接着演。’老七在杨光脑海里一个劲感慨，还嘱咐老六莫怕，这丫头每次换着花样的诈你，也不知道她图个啥。

　　“莫队，你看我像是......对的，你说的没错，其实我能一个打十个。在下江湖人称血手人屠，未请教？”看着突然一本正经的杨光，莫雨实在忍不住了，噗呲一声笑了起来。

　　“看你平时笨笨的样子，其实你这人一点都不老实，还会玩冷幽默。好了，不逗你了，找你有正事。”

　　“案件具体情况就不说了，保密需要，你这几天送外卖时，注意一下有没有这个人。”说着拿出一张照片，杨光看了一会记在脑海里，不放心的问：“照片能留下来么？”

　　“想什么呢？万一真给你碰到了，对方发现你有他的照片，那你就危险了。别担心会忘，回头发你手机电子版的。”

　　“这人谁啊？假如我碰不到他呢？”

　　“碰不到就碰不到呗，你别瞎逞能，真以为你能一个打十个，你看你这个体格，我让你一只手。”

　　杨光为莫雨未来的老公默哀的一秒。

　　“这人叫韩军，本次案件在筛查马大头相关监控时，我发现有好几次，都有他，只是私下调查时，发现他每次出现都合情合理，就这情况，你还别说，跟你蛮像的。”

　　像么？典型不像啊，人家是西装革履，我是黄袍加身，我比他高贵多了；他出现顶多也就是社会新闻，我出现可是警情通报。

　　“这个人是个无业游民，登记的住址是城东区墨香山庄12栋404，不过不常住，因为这件事也只是我的怀疑，所以只能麻烦你。碰到了，就记下住址。千万别逞能。”

　　杨光将胸脯拍的震天响，觉得自己不将心肺拍出来不算呕心沥血，不足以体现自己的拳拳之心。

　　只是拍着拍着，杨光感觉出现了幻听，好像有声音在耳边呼喊‘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恍惚间莫雨在对他说；“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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