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发现一个不老实的
莫雨没急着走，继续跟老大妈了解情况，老大妈断断续续的说当晚的情况，基本跟之前了解的没什么区别，老大妈还说了一些小区八卦，一会说女住户徐有桂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一看就是个狐狸精；一会又请莫雨帮忙找她儿子，因为他儿子不孝，三天没来看她了。
幸好大妈精神不是太好，天又热，聊了一会就回屋吹风扇去了。莫雨三人立刻到医院去了解情况。
到了第一医院，出示证件后找到当晚救治的医生，小游。小游回忆道：“那晚我值班，人来的时候嘴角还有血，当时已经昏迷，伴有痉挛，他妻子说病人常年患有胃病，我们就注射抢救的针药，同时做人工呼吸，可是人没救过来。”
“救治了多久？”
“前后大概不到十分钟。”
出了医院，三人在一个报亭口喝着冰饮，顺便说说各自的看法。
“前后不到十分钟，算上来的路程，这也太快了。”章得勇觉得人死的很可疑，莫雨看了一眼杨光，杨光说道：“我觉得现在开始立刻排查这夫妻两人在宁江市活动轨迹，工作以及对其他小区住户走访，另外，要带上法医去检验死者死因。毒杀的可能性很高。”
“你这么肯定？”杨光点点头，“他家风水不好。”
莫雨翻了个白眼，立刻让章得勇通知队里，并联系下去派出所民警进行走访排查，她准备带人去一趟孙有助的老家。
这下杨光去不了了，只能在宁江等着他们回来，三人下楼后杨光回头看了一眼楼道，隐约看到有个人影一闪而过，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现，一边走一边对两人说：“别回头，有人在偷窥我们。咱们等队里来人，最好是穿制服来，将这个人钓出来。”
不一会，辖区民警来了两个人，章得勇跟他们走到小区视野较为开阔的地方，故意用手指指点点，让小区的人能看到他们，将声音压低了解整个小区情况；
好在小区只有一个出口，省去了不少麻烦，莫雨则贴着墙，专走视线死角，绕到6栋的对面楼，盯着6栋，看有没有人出来。
而杨光就站在小区门口看着人来人往，不一会就看到一个老头，大概四五十岁，整个人看起来很正常，只是一边走一边偷瞄杨光，杨光如果看他，他又扭头看向其他地方，看了一眼跟在老头身后的莫雨，莫雨朝他微微点头。
杨光立刻上前堵住老头的去路，“大爷，跟您打听个事。”老头一抬头发现自己偷瞄的人直接站在眼巴前，还堵住自己的路，脸色有些不自然，不过也不慌，开口就骂道：“你什么人啊，挡我道干嘛，滚。”
“哎呦，大爷，就问个事，你急什么急。”杨光也不生气，依旧客客气气的，只是牢牢堵住老头的去路，老头作势要打杨光，见杨光不为所动，骂骂咧咧的转身准备回小区里面，可是一回头，就看到莫雨在他身后不远处，莫雨还故意亮了一下腰间的手铐。
老头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警官，有什么事？”
“大爷，不是说了，就是打听个事。请您配合一下。”
“哦，吓我一跳。有什么要问的，赶紧问，我还要去买菜。”老头还摆出一副不耐烦加警惕的样子，好像莫雨跟杨光是老头乐的推销员。
“这是我的警官证，您的姓名？”
老头四下看了一下，不情不愿的说道：“王民远。”“您刚才为什么偷窥我们？您是有什么线索要提供吗？”
“我没有偷窥你们，大热天谁愿意出门，我就是出门买菜，看到有警察，好奇一下。”看着色厉内荏的王民远，莫雨心里肯定这个人有问题。
“好奇正常，要不您跟我到警局去一趟，找您咨询一下504的事情。”
“我不去，凭什么去。不要以为我不懂法，你这是非法传唤。”
呦，老手啊。这时章得勇跟两个民警过来了，其中一个民警一看到王民远就说道：“王民远，你又干嘛了？你不是跟孙有助认识么，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王民远此刻怂了起来，“没有，就是打过几回麻将，不是太熟，上次被您抓过后，我们已经好久没打了。哪里知道他命那么脆，就这么死掉了。”
“那你偷窥我们想干嘛？”
“我是怕，怕你们抓我，冤假错案每年都有不少，我就......”莫雨有点哭笑不得，这脑子是怎么想的，让人很无语。
“那你再想想，跟孙有助有关的你都说说。”
“就跟他打过几回麻将，真不熟，他好像没有工作，他们家靠他老婆赚钱养家，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有旁敲侧击的问了一会儿，边让王民远离开了，杨光从莫雨开口后就一直没说话，等王民远走远了才开口，“这个人不老实，还要盯着。”莫雨点头表示赞同，章得勇则一脸懵，心想，咋了，你俩怎么看出来的，教教我啊。
可是莫雨跟杨光完全无视了他的求知欲。不一会，技术科到了，莫雨直接将人一分为二，章得勇带人检查孙有助夫妻租的房子，而她带队去孙有助老家，宁江市下辖邵都县孙家洼村。杨光只能跟着章得勇排查租房，可是技术科进场，他们也只能干看。
“杨......老师？”章得勇的这一句称呼，吓得杨光差点原地下跪，“勇哥，有事儿您说，别老师老师的，我心脏小，承受不住。”
“我就好奇，你跟莫队是怎么看出那个王民远不老实的？”
“勇哥，回头你可以找孙哥，找他的学弟要一本今年新出的教材《犯罪心理学》。一般人在撒谎的时候眼睛会看向右上方。”章得勇想了一下，“可是王民远没有啊。”
“他是没有，他已经是老油子了。勇哥，在正常而放松的状态下，人的眼睛每分钟会眨6到8次，每次眨眼眼睛闭上的时间大概0.1秒；而撒谎的人，眨眼的频率会显著提高，眨眼时闭眼时间比正常情况下长0.1秒。”
“啊？这么严谨的么？”章得勇心想就这0.1秒，谁来的及数啊，一边问问题，一边还要计算这个，一心两用？
“如果一个人打算说谎，他的眨眼频率首先会降下来，因为他想保持冷静，使自己看上去‘不留痕迹’，以便于他们‘睁着眼睛说瞎话’；然而，只要开始说谎，除非受过专业训练，否则就会控制不住的感到焦虑，担心，在这种情绪下，又会情不自禁的引起快速眨眼。
因此，眨眼频率先慢后快，就是撒谎的标志！”
章得勇对这段分析叹为观止，“就凭这个就断定那个王民远有情况？”杨光笑了笑。
“当然不止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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