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事后
等路时清恢复清醒已经是深夜，屋外静悄悄的，只有几只秋蝉还在远处鸣叫，不知疲倦，不知过往。
月光皎洁，透过木窗洒落在屋里，桌上、地上、床上……透着莹莹月光路时清看着怀中的姑娘，说不出是什么情绪。
其实自从第一次见面，他就觉得这个姑娘和其他人有所不同，至于是哪里不同，他也说不上来，好像冥冥自有一股力量吸引着他。
让他总是忍不住看向她、注意她、关心她。刚开始不明白，但慢慢地他也清楚这或许是一见钟情，或许是命中注定，总之是他喜欢她，很喜欢。
可是他暂时没想过目前就和她在一起，毕竟他身上还背负着……哎，现在说这么多也没有用，他喜欢她，而且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必然会娶她，哪怕她不喜欢他，不愿意，他也要担负起责任。娶她，其实也是他心中所念。
“呜……”怀中姑娘无意识的呢喃，把他的思绪拉回现实。现在已经很晚了，他现在要做的是把她送回去。这件事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对她很不利，他要对她负责！
“负责”没想到有朝一日这个词让他想到的不是压力，而是幸福。
床上的姑娘像树袋熊一样抱着他，搂的还挺紧。路时清慢慢抽出压在她头下的胳膊，从床尾捡起自己还算干净的衣服，把两个人身上的痕迹擦干净，然后笨手笨脚的的把姜渺渺的衣服穿上。
床单上一塌糊涂，从褶皱中可以看出之前两人是多疯狂，路时清皱着眉，看着眼前的红色，不语。
许久，他才开始叫醒她。
“姜……渺渺，渺渺……”他放低声音，轻声把她喊醒。“嗯……不要了……”她无意识的话，让他心中有点自责：她还是第一次，他有些失控了。
“渺渺，起来了，该回去了！”他又轻声喊了两句才把早已疲惫不堪的姜渺渺叫醒。
姜渺渺迷迷糊糊醒来看见他的那张脸，愣了一下：我居然梦见路时清了！愣完刚想坐起来，但是浑身的酸疼让她瞬间清醒了，也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情。她看着他，拉过薄被，盖着脸，只露出一双含着雾气的眸子看着他。
之前她也看一些小说，总看见别人写那件事是多么美好，多么舒服，但是昨天的切身体验却告诉她，那一点儿都不美好，甚至是有一些可怕。他的动作太凶猛，她根本承受不住，可能是被下药的缘故，他根本听不见她说的话。她一直哭喊着让他慢点儿……停下……他也没有反应。
路时清看着她醒来的动作，懊恼了一瞬间“昨晚应该弄伤她了”然后看着她非常真诚的道歉“渺渺，对不起，昨天是我的不是，我像你道歉。而且我保证这件事我肯定会对你负责任的。”
“我……咳……”姜渺渺听见他的话刚想说不用他负责，但是她之前哭着喊着把嗓子喊哑了，现在声音沙哑根本说不出话“水……”
看她这样，路时清更加自责了，匆忙起身把她带来的水壶里面的水倒出来，试了试温度然后端给她喝。
就着他的手把一整杯水喝完，姜渺渺才缓过来。她仔细想了想，她暂时不能回应他，毕竟现在不是21世纪，有些事情不能按照过去的思维来看。
“我先回去好好想想，这件事我们明天白天再谈行吗？”她想了想觉得现在还是先回去为好。
“行，我现在送你回去。”路时清也是这个意思，她现在不能在这儿呆太久，不然会出意外。
姜渺渺刚想说不用，她自己可以回去，但看到他一脸认真的表情又把话给咽了回去：反正这是他的原因，送她也是应该的。然后就由他去了。
她忍着酸痛坐起来，看着已经穿好的衣服，撇了他一眼抿了抿嘴唇，没说话。
路时清看她好像行动不便，直接蹲下去握着她的脚把鞋穿上。姜渺渺一时没反应过来，刚要把脚抽回来，又被他拉了回去“别动”声音很轻，但很魅惑，让她不自觉的又把脚给伸了回去。
穿完鞋，她迫不及待的想站起来，不过刚落地，腿一软直接想要跪倒在地上，幸亏路时清拉住她，不然她就直接出丑了。
“难受吗？”路时清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低着头看向她的双腿，问道。
她现在还不习惯他的亲密，随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然后避开他的手说“没事儿，我还可以。”
说完她忍着酸痛，晃晃悠悠地走了出去。
路时清拿上外套和她带来的小灯，随意关了一下门跟上她，把衣服披到她身上“晚上冷，穿上吧。”姜渺渺看着他，眸光闪了闪“嗯”。
这次他们没有走村中间的大路，而是绕路走到村子外围，大晚上的碰到人的话不好解释，而且也没法儿解释，毕竟很晚了，发生了啥事儿明眼人一看都能看出来。
等他们回到知青院的时候已经快两三点了，其他人早就睡着了。
“你好好休息一下，这件事我们明天再说！了，别多想。”路时清把她送到屋子门口，小声叮嘱。“嗯”姜渺渺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悄悄推开门进屋。
确保其他人都睡着后她才慢慢地拉过被子和衣躺下。这时她有点庆幸她走的时候和于惜文说让她们先睡，要不然更没法收场。
这时候人们还都把贞洁看的比较重要，如果传出去，到时候风言风语的她和路时清到时候都不好过。
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会胡思乱想，没想到她沾上床很快就睡着了，而且睡得很香。
所以黑暗中她没看到对面床铺上有一个娇小的人影，悄悄睁开眼，坐了起来，看向她的方向，一眼、两眼、三眼……过了许久，又静静地躺了回去，谁也没惊动，谁也不知道。
哦，不，窗台上一只百灵鸟“扑腾”一声飞走了，她惊动了黑暗，那只鸟是见证者。
终于，一切归于平静，却又好像并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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