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诡异神婆
亏得村里一位木匠大哥的指引，顾锦元顺利的找到了神婆所在地。
这是一个十分陈旧的门店，空间极小，往里一看黑乎乎的，啥也看不见，没灯。
唯一像是现代产物的，怕就是面前这道泛黄的卷帘门。
“老婆婆在吗？”
顾锦元一边试探地朝里面走去，一边喊着。
“咳咳咳，谁啊？”
里面果真传来了苍老的声音，接着便有一道佝偻的身影从黑暗中缓缓走出。
是神婆，年龄很大，起码得有90多，杵着一根蛇头拐杖，一步一蹒跚，行动缓慢，尽管她的皮肤已经干枯得有些吓人，但其模样确实和蔼可亲，予人一种如沐春风的舒适。
“婆婆你好，我是联大的学生，想找您解解惑，辟辟邪，断断阴阳，测测命运。”
“哦？给给～快进来，进来慢慢说。”
顾锦元跟随其往里走去，避开耀眼的强光后，昏暗的屋子里也勉强能看清了。
嗯～是和一个香火店差不多，纸钱纸人纸衣服，黄符白咒续命香。
不过这其中有些物件却是顾锦元从未见过的，就比如一整排铜制的类似水壶的东西，谁家装水用铜壶？而且还是长了毛的青铜。
在电影里，符咒就是用黄纸或白纸撰写，用于封僵扼鬼，而这里这红色，黑色，紫色，又是用来对付什么的？
对于这些迷信的产物，顾锦元自然是没有太过在意，只是随意扫了几眼。
“坐吧小伙子，说说你的事。”
顾锦元听后，正襟危坐，眼神透着茫然，回忆起了那条黑猫。
老婆子听到“黑猫”两个字时，眼里闪过了一丝光芒，而这一点顾锦元丝毫没有发觉。
他正讲得起劲时，墙上被光反映的影子里，一个身影正向其靠近。
“砰！”
突然，顾锦元脑袋被棍子敲了一下，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冒金星，被一拐杖给打晕的，下手的正是老太婆！
“姐姐，你怎么这么着急？好歹也让小子说完吧。”
原来老太婆一直都没动过，动手的居然是另一个老太婆！并且二者无论是样貌打扮都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看起来和蔼可亲，另一个阴狠毒辣。
只见姐姐嘴皮抽搐不止，似乎是要放声大笑。
这时的小婆婆站了起来，动作言语哪还有先前的半分迟缓，若不是外貌未曾改变，真就活脱脱像十八九岁的年轻人了。
“早些完成任务不好吗？”
大婆婆躬下身将顾锦元的上衣掀开，胸部赫然出现三条血红印记。
“是他没错”
小婆婆虽心有不满，可还是不敢对姐姐出言不逊。
确定了顾锦元身上的三条疤后，小婆婆不知从哪拿出了一个信封，表面有一个特殊的印记，二人一同打开来看。
“什么？”
当她们看见信上的字眼时，无不惊得表情失控。
上面只有两个字——妖瞳。
“姐，这咋办？我们真要把妖瞳给这小子吗？”
大婆婆沉默了片刻后，道:
“既然是上面的意思，那我们也只能照做。”
“可是……”
小婆婆还想说些什么，但被姐姐打断了。
“抓紧开始吧”
只见她将拐杖往地上一杵，颇有架势，小婆婆虽有不情，却也照做。
她们的拐杖上端分别挂着一枚银色的圆环坠子，有硬币般大小。
扯下来后，拐杖蛇头的位置竟然破开了一个洞，里面散发出强烈的气息，肉眼可见。
里头的东西也随之浮出，悬在了空中，弥漫着浓浓血腥味，是一对眼球！
一条条细小的气流缠绕着它，神奇而诡异，视觉效果十分炸裂。
接着，顾锦元便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老太婆剜掉了左眼，将这奇怪的眼球给替换进去，便是她们口中的妖瞳。
小婆婆正欲将其右眼也挖掉，却被大婆婆拦住了。
小婆婆不解的看向姐姐。
“一只就够了，以他现在的状态，根本驾驭不住一对妖瞳，稍有不慎，恐遭万劫不复。”
听完大婆婆的话后，小婆婆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可怜的顾锦元就这样晕倒的状态下被换掉了一只眼睛。
直至半夜时刻，才被手机铃声唤起了一点意识，下意识的摸了一把口袋，他很想要睁开眼睛，可任凭他如何掰扯也无济于事。
只得凭直觉滑动接听按键。
“你在哪里？！”
没错，还是那个女人，语气略显焦急。
顾锦元闷哼了几声，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扭曲，很痛苦，体内似乎有两股气息在相互排斥贯穿全身。
那头的女人听到他的反应后，身体不由的抖动了一下，微弱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无奈:
“难道真的没办法改变结局吗？你还是要走上那条路。”
而顾锦元此时早就被疼痛伴随灼烧变得意识不清。
他不知道的是，体内的经脉正在极速变化，妖瞳长出了无数细小的血管向大脑和身体扩散。
终于他坚持不住，踉跄起身，横冲直撞出了卷帘门，朝着大路狂奔。
……
不久后，前方出现了一湖，顾锦元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一股脑跳了下去，想要就此结束痛苦。
波光粼粼的湖面被击起一阵水花，继而又迅速恢复平静。
刺骨的湖水果真减缓了皮肤上的灼烧感，顾锦元的意识也逐渐恢复。
直至脑部最后一条脉络的融合，顾锦元身体迅速回归平常，而他也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软下来，终而沉入了湖底。
他的左眼也是在那一瞬间射出了耀眼的血色光芒，穿透三千米湖水，伴随着一道道雄厚的震波，使得湖面不断抖动。
不过这个情况并没有持续太久，半柱香的时间便消失了，夜的寂静又重新开始。
…………
“叽叽…喳喳”
正午的阳光火辣辣的侵蚀少年的每一寸肌肤，他并不觉得热，反而感觉舒适极了。
毕竟昨夜湖底的水，寒气逼人。
他已经醒了，不知道是如何被冲到了岸上，周围全是葱郁的绿植，看来是随波逐流到了郊区。
他睁着眼，看着蔚蓝的天空，身体和嘴始终未曾动过，很享受这片刻的寂静。
无论如何都想不通自己昨晚又经历了什么？
顾锦元甚至想过自己是不是患上了精神分裂症，幻想症，或者某种不知名的病状。
期间他发现自己的脖子上多了一个东西，是个吊坠，看起来颇有古老气息，形态是黑色的圆形小铁块。
观摩了许久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除了不知道从哪来的外，其他也倒为什么特别之处。
好在没过多久便有渔船经过，正好搭个顺风船回了市内。
扫了个共享单车就往学校赶。
一到校门口就听到不远处的一阵嘈杂，并且还熙熙攘攘站了不少围观群众。
一个衣着光鲜亮丽的年轻人，打扮骚气，手里捧着镶钻的玫瑰花束，坐在劳斯莱斯的引擎盖上，噘着他那放荡不羁的嘴皮。
这时顾锦元才想到，原来今天是520情人节。
很快女主角便登场了，是被几个女同学拉上去的，应该是她的室友。
顾锦元隔得远，看不清，随意瞥了几眼，也倒没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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