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无何战十
就算这场景中没有音乐,就算你不懂舞蹈,但在白收尾时候重重的摔倒中,你可以看出她内心中的绝望,她的失落与决绝,这一跌,犹如她跌进了无尽的深渊,久久无法自拔,拾月就在旁边静静的欣赏着,她本想出手去打断,可是她最后没有做到,直到白的一支舞毕,她不知从何时起,自己竟然也莫名的留下了眼泪;
白已然舞毕,她重重的倒在地上,背后翅膀上的羽毛在白跌落时,散落了几根出来,伴随着白的倒下,在月光下起舞,不知是这曲舞蹈原本就是如此动作,还是说,因为受伤失血太过严重,白已经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正常站立而跌倒在了地上,但无论是何种原因,这舞都是精彩绝伦的,它就像在讲述一个故事一般,缓缓的将你带入她所创造的苦难世界之中;
阿岚此时已经悄然出现在白所在的天台之上,他看着跌倒的白,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冲上来去将她扶起,可他最后却还是没有出手,他缓缓地向白走来,他走到了白的面前,开口说道:“好久不见,小仓鸮。”
白抬起了头,嘴角带着微笑看向阿岚,她的脸色惨白,嘴角还带着血液,眼角还带着泪水,可她依旧是那么美丽,双瞳剪水,一笑百媚,她缓缓开口说道:“终究你还是想起了我,我以为你再也记不起我了呢,蜥。”
阿岚向拾月摆了摆手,示意她没有危险,让她过来,阿阿岚缓缓的坐下,坐在了白的面前,他开口道:“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们。”
白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阿岚,她艰难的起身,也坐了下来,说道:“你是在问你,还是我,知道吗,蜥,你差点杀掉我。”
阿岚摇了摇头,他说道:“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该知道的,我死过太多次,我死过一次就会让我失去一部分重要的记忆。”
白一脸悠然的看向阿岚说道:“这不重要了,至少我是属于重要的记忆的那一部分。”
拾月此时也插话进来说道:“我不合时宜的问一句,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们不打了吗?”
白说道:“我已经为杀了你的铭刻者卸去了我的一只手臂,这还不够嘛,你还要打下去?”
拾月耸了耸肩,微微一笑,开口说道:“我的意思是说,我们若是不打了的话,我可以将你的手臂接回去。”
白转头看向阿岚,阿岚右手拇指扣向食指,这次却失了效,白的那只断掉的手臂还在原地,没有到自己的手中,他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因为津门天秤星那一战的死亡失去了这个能力,同时也失去了那个人格,他只得笑着说道:“拜托了,拾月。”
拾月说道:“你又欠我一次了。”说着,她去拾起了被丢在一旁的手臂,走向了阿岚和拾月,她也坐了下来,为白接她的手臂,阿岚此时开口道:“所以,现在能讲一讲你的事情了嘛,白?”
白闭上了眼,显然接手臂的过程让她很痛苦,但她还是开口说道:“这是将军的计划,我知道你有了解过八大智者,却有听说过九大庸众吗?”
阿岚脑子一片空白,他从未听过这个名词,他对这世上的很多东西都有所了解,因为先生的无所不知的,而他本是先生的徒弟,自离开烟雨江南之后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自己没有听说的名词,第一次接触到这世上他没有接触到的领域。
阿岚看向了拾月,而拾月也皱着眉,一副并不了解的样子;
白见阿岚没有回应,她继续说道:“还记得我们初次相遇时候,我们羊城柴家下的那盘大棋吗?这一切都要从烟雨江南那一战说起,因为时隔三百年,能改变气运的八大暗器再次出世,这场局也由此打开,这些年来,各方势力明争暗斗,都在为自己的想要谋求的信仰而战,机关,将军,killers的黄道十二宫,还有你们烟雨江南,这其间多方势力互相牵制,显然没有人能够有能力完全的获得全部的八大暗器,各地的家族也在站队,都在为自己认为胜率最大的一方进行投资,我们羊城柴家原本一直犹豫不觉,虽然贵为八大智者中的上三家,但八大智者本就没有很强的战斗能力,只能成为依附的一方,我们一直知道我们手下的门客中一直都有机关的势力,将军的势力在其中隐藏,我们家主,就是我父亲,一直秉持着双方都不得罪的原则,在权衡双方,纵横捭阖,直到有一天,一名黑袍男子找上了我们,他身手不凡,就是那个刚刚被你打败,然后将自己身体全部吞噬掉的家伙,他找到了我父亲和我父亲以及我们柴家手下的各大强者呆了一整夜,第二天,我父亲貌似变了一个人一般,他立刻决定铲除手下的全部机关势力,坚定的站到将军的那一方主战势力中去,他连夜将我妹妹送了出去,交给了自由者联盟,因为那时我并没有遇见你,也就没有觉醒我的能力,还是一个普通人,我便被留在了柴家,执行清算任务,就是铲除我们柴家所有的机关势力,彻底的站在将军的势力之下。”
阿岚眉头微微一皱,说道:“可这不合理,killers只是因为尾大不掉,且黄道十二宫的老三星实力的确过于强悍才能一直在这场角逐中有着一席之地,而烟雨江南本就只是一个小区,只是能力者过多,而先生人脉过于广泛,但就显得烟雨江南尤为中庸,不适合站队,而自由者联盟与机关本就符合你们八大智者的利益,你们不需要药物来维系你们的正常生活,所以根本不会被植入微型芯片,还会得到机关大量的资源培养,你们最应该加入的就是机关或者自由者联盟,可你们偏偏选择了最为激进的将军势力,将军本是和那位先生同期的人,他也出自于烟雨江南,只是当时由于理念不合,将军是认为这世上人们的进化不可避免,不可阻挡,新进化的人类总要取代旧人类,就像当年现代人取代古老型智人一般,他要为新人类争取合法地位和权力,这偏偏是最不符合你们利益的一方,而你们怎么会选择这一方的呢?”
白此时的手臂已经接好了,她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活动了一下刚刚接好的手臂,继续说道:“是的,我带着我的疑惑找到了我的父亲,直到他提到了九大庸众,管控新人类的机关将几类不需要药物支撑,或者说就是符合现代人审美的进化,比如说是脑部发达程度的进化,可以长出美丽翅膀的进化,可以调出这世间各种味道的调香,这类病发后没有什么副作用或者副作用比较小的进化者列了八类,统称为‘八大智者’而当年其实还有一列名单,他们叫‘九大庸众’,烟雨江南那一战,虽然机关取得了胜利,控制收揽了这世上将近七成的能力者,但这份名单却意外泄露了出来,这九类人在某种程度上,或者说是在战争中有着无可匹敌的能力,相反他们却因为这种高强度的进化失去了一部分欲望和情感,甚至是智力,他们被称为错位进化的新人类,而黑袍人则告诉我父亲,这九类人,因为能力过于强大,而被普遍下了长期控制他们能力的药物,他们的能力只有在得到激活的时候才会全部施展出来,而这黑袍人就是这类人之一。”
拾月蹙眉说道:“可他刚刚却好像被阿岚击败了。”
白点了点头说道:“所以这才是我愿意和你们开口说这件事情原因,我原本以为你不够强大,但你的实力却超乎了我的想象,但我能看的出,你是通过某种方式强行提升了自己的实力,从而获得了老天秤星的实力,但很明显你的实力只能维持一小段时间,而后就会病发,实力变弱,但不论如何,你有着与其一战的能力。”
阿岚此时心中已经想到了些什么,他开口问道:“所以说,你们当时羊城柴家那么多门客和能力者,都无法击败那个黑袍人?”
白点了点头,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她开口说道:“我想应该是这样的,我父亲和黑袍人那一晚后,在他宣布我们要和将军合作,彻底铲除家族内机关的人时候,我亲眼看见我父亲眼中的恐惧,这是我自出生以来从未见过的恐惧感,我想是因为那个吧。”
阿岚说道:“是殊途同归吧,当时柴鑫作为黑女巫就对我释放过这项能力,不过因为我能力的特殊性,她最后失败了。”
白说道:“是的,我父亲失败了,当时可能因为,手下的门客全部战败了,而我父亲作为上一世代的最强黑男巫,他的殊途同归想必是那位先生和将军这样的人物都会吃不消的,而仅仅是在那个将军手下的黑袍人面前,我父亲他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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