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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宠妃是个挡箭牌18


这样的盛宴,都有太医轮岗待命,诗诗刚一倒下,就有太医匆忙赶来,诊脉后面色大变。

        “皇、皇上,昭仪娘娘小产了!”

        太医的声音都在抖,殷治更是勃然变色,一脚将人踹开,“胡说什么?来人!”他指着其余几位太医,“过来救治,若保不住诗诗和孩子,朕要你们的命!”

        几位太医心如擂鼓,忐忑不安地诊过脉之后,低声商议片刻,一脸苦色道:“皇上,臣等无能,昭仪娘娘这是误食了落胎药,为时已晚,救不回小王爷了。且、且……”

        “落胎药?”殷治震惊不已,察觉他们话语未尽,喝问,“还有什么?”

        太医跪地道:“不敢隐瞒皇上,此药与当年皇后娘娘误食之药雷同,是以,昭仪娘娘恐怕已伤了身子,再不能孕育皇子了。”

        “什么?”皇后皱起眉,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事。诗诗比她更激动,一扫刚刚的虚弱,高喊出声,“你说我坏了身子?李御医呢?皇上,叫李御医给我看!”

        “李御医得了风寒,这两日休值,未曾入宫。”轮值的另一位御医对皇上解释,“昭仪娘娘的脉象并不复杂,臣等不会误诊。皇上,当务之急,是送昭仪娘娘回宫救治,免得拖下去伤了昭仪娘娘的身子啊。”

        诗诗只想利用这死掉的胎儿陷害容萱,怎么想到会伤了自己的身体,她第一时间就怀疑到容萱头上。那李御医能为她所用,就也能为容萱所用不是吗?毁了身子她再也生不出其他孩子了,日后的依靠哪里稳固?她更不能有半点差错,一定要拉下容萱才值得。

        诗诗一把抓住殷治,坚决道:“皇上!我哪也不去,只求你立即彻查,为我们的孩子报仇!”

        在殷治心里,诗诗当然比孩子重要,他们还有太子不是吗?他安抚着诗诗,“救你要紧,其他的事以后再说,朕决不会放过那歹毒之人。”

        “不!不行,不能给她机会逃脱,现在就查,立刻就查!”诗诗朝太医喝道,“你们过来!查清楚本宫到底是如何服下落胎药的,可是这菜和酒水?

        贤妃心里一突,骤然想起当初皇后极力将宫权推出来,莫非皇后早知会出事?她看向皇后,见太后还有震怒意外之色,皇后却只是疑惑,当即肯定皇后是知情的,只不过事情没像皇后想的那样发展罢了。

        她上前几步道:“皇上,宴席是臣妾筹备的,一切清清楚楚,随时可以查。不过依臣妾之见,即便菜和酒水有问题,也可能是有人恶意下药,应先封锁这里,不许任何人妄动,再查清楚到底有谁接触过聂昭仪。众目睽睽,能做出这种事可不是一般势力可为。”

        贤妃回头看了皇后一眼,殷治却顺着她的动作看到了容萱,忽然想到前阵子容萱就教训过诗诗,似乎十分容不下诗诗。那此次,莫非是容萱所为?他已经顾不上刚刚那般行为会暴露在意诗诗的事了,他如今恼怒的是,他不能查下去,否则若真查到容萱头上,他该如何?当着聂久安的面,将容萱贬下去吗?

        诗诗和他青梅竹马,心心相印,哪里看不出他的犹豫?心忽然就凉透了。

        她也更加确定必须借这次栽赃将容萱踩下去,否则她必定成为殷治的弃子!

        所以诗诗拉住殷治凄惨道:“皇上,臣妾从来没求过您什么,只求您,别让我们的孩子死得不明不白,臣妾……跪下来求您了……”

        她推开扶她的人,缓缓下跪,哭得梨花带雨。殷治心痛得揪了起来,他在干什么?他怎么能让心爱的女人受这么大的委屈,要这样求他为他们的孩子讨公道?

        他一把抱起诗诗,沉声道:“你放心,今日朕定将此事查出个水落石出,来人,将最近的房屋收拾出来,供昭仪诊治。给朕查!”

        殷治亲自送诗诗去旁边的屋子里,在那里还能听到这边的动静,诗诗才同意。几位太医急忙跟去,留下两位太医仔细检查诗诗接触过的一切。两人越来越疑惑,诗诗面前的菜、酒水、餐具、椅子,以及旁边的宫妃衣服上都没有致人落胎的东西。

        在殷治安顿好诗诗,一脸怒气走回来的时候,铃兰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啊,刚刚奴婢陪娘娘离席之后,和一位宫女撞到了,会不会……”

        “哪个宫女?你可还记得?”皇后忙问。

        铃兰害怕地瞄向容萱,缩了缩脖子低下头,“是、是、是德妃娘娘身边的宫女绿萝!”

        众人大惊,所有人都看向容萱,今日的她没有盛装打扮,但衣衫首饰都是最衬她的,像天下间最受滋润的娇花,充满着傲气,又美丽得让人移不开眼睛,方才众人献礼之时,都曾见过这位宠妃露出最最无邪的笑容。

        大家可以将许多形容词用在容萱身上,可唯独想不到恶毒二字,怎么看,她都不像那种下落胎药的人啊。可,关于这位宠妃嚣张跋扈的传闻也确实很多,难道真的是美人皮、恶毒心?

        太后第一时间喝问:“德妃!你身边的绿萝呢?你有什么要解释的?”

        容萱露出几分笑意,慢悠悠地坐下,不但不着急,还有闲心喝口茶润喉,众人只听她淡淡道:“聂诗诗不过本宫身边一个婢女,本宫让她生,她才能生,不让她生,随时可以让他们母子归天,还用得着绕这么大圈子来下毒?”

        这话虽然难听,但众人心里都十分认同。德妃连太后的面子都不给,要让聂诗诗生不了,随时都可以动手脚,明着来都行,何必在这种场合做这种事?

        聂久安已经察觉这是针对孙女的一场阴谋,出列道:“皇上,臣以身家性命担保,聂家教出的女子,不会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忘皇上明察。”

        殷治看到他就如被敲了一棍,此时没有诗诗影响他,他再次想到他根本不想处罚容萱,他正是要用聂久安的时候,不能在这时出乱子。但还没等他说话,聂贤就脸色难看地出列道:“皇上,虽臣等相信娘娘决不会做这等事,但为证明娘娘清白,望皇上将那绿萝带来彻查。”

        不少人偷偷看向聂贤,都觉得他疯了吧?刚刚聂久安说话,皇上就可以顺着台阶下了,他突然来这么一句,那皇上不就不得不查了?万一查到怎么办啊?聂贤是久不当差,脑子进水了?

        聂久安和聂峰等人瞪着聂贤,眼中冒火。容萱托腮轻笑道:“聂大人所言极是,说来当初聂诗诗还是聂大人送给本宫的礼物,称其可为本宫的玩伴,后来又称其可为本宫的助力,想来是极为看重聂诗诗的。

        本宫倒是觉得她晦气得很,在本宫身边的时候本宫一直倒霉,如今她迁宫这么久了,出事还要牵扯本宫。但谁让她命好呢?在聂家有聂大人在意,在宫中,还有皇上在意。”

        她笑吟吟地看向殷治,“皇上刚刚那么着急,差点将本宫推倒在地,可见同皇上有青梅之谊的人不止本宫一个,还有聂诗诗。也对,毕竟我们是三个人一起玩到大的。既然是这么重要的人物,自然要彻查清楚,也还本宫一个清白。”

        容萱突然摔了个杯子,收起笑容,“上次皇后出事怪本宫,这次聂诗诗出事又怪本宫,还是用的同一样药,是瞧着本宫好欺负?今日查不出真相,谁也别想走!”

        聂贤和殷治都因她的话一惊,在场众人更是大惊。怎么这话里的意思,聂诗诗和聂贤、皇上都有关系?青梅竹马?所以那个从来没人在意的聂诗诗竟然是皇上的青梅?这感情可非同小可,怪不得刚刚皇上会那么紧张。可德妃突然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莫非宠妃根本就不像表面上那样盛宠?

        聂诗诗在隔壁听着也心里突突直跳,总觉得容萱这么有底气像是胸有成竹,和上次皇后出事时,聂容萱的紧张解释完全不同。可她左想右想都觉得自己的计划很完美,那时肯定没人看见她们,等绿萝被抓回来,绿萝身上的菜汁和铃兰抖出去的药粉就是证据!

        如今只等人抓回绿萝了,铃兰说了她们在西侧撞到绿萝,但太后问容萱派绿萝去做什么,容萱只说:“做一件已经没必要的事,绿萝也不可能往西侧走,她去了东侧湖边。”

        铃兰一口咬定她绝对撞到绿萝了,绿萝行色匆匆,一句话都没和她们说就走了,拐角处有侍卫和宫人作证。

        殷治派了人去东湖抓绿萝,西侧拐角处的侍卫和宫人先被带来了。他们听闻出事,立即努力回想,都说只记得有一个绿衣女子快步走过去,至于是不是绿萝,他们没印象。

        紫苏上前提醒了一句,“那你们可记得那女子穿什么鞋、戴什么发簪、系什么腰带,或其他任何留意到的事?”

        一个宫女说:“奴婢记得绿衣宫女鞋面上有个小毛球,因为奴婢刚好蹲下捡东西,抬头的时候就看见了。”

        还有一个宫女道:“奴婢记得她的耳坠是月牙形的,奴婢平时就喜欢这些东西,下意识看了两眼。”

        紫苏当即道:“皇上容禀,今日绿萝的鞋子与奴婢一模一样,没有毛球,绿萝所戴耳钉是娘娘说皇上寿辰高兴,赏绿萝的金蝴蝶,不是月牙耳坠。”

        铃兰咬牙道:“紫苏你不必这么着急解释,绿萝人到了自然一切真相大白,奴婢这里还有一事,为保证绿萝不会半路换什么装束,奴婢要等绿萝到场再说。”

        这就是怀疑紫苏故意这么说,和调查的人互通消息,让绿萝在进来前就换装束了。

        紫苏冷笑一声,“你从前跟着你们家昭仪在永秀宫伺候许久,莫非当真以为我们娘娘手眼通天,在这皇宫里为所欲为?如今调查的人都是皇上的人,你这是在质疑皇上?”

        铃兰扑通一声跪下,重重磕了个头,“奴婢不敢质疑任何人,只求真相,还娘娘和小王爷一个公道,若有得罪德妃娘娘之处,事后奴婢甘愿赴死。”

        容萱拿过杯子慢慢倒酒,酒水入杯的声音吸引了大家的视线,她轻笑道:“下人随主子,铃兰话里话外的怀疑本宫,想必平日里聂诗诗待本宫就没几分真心吧?”

        皇后看不惯她这副不在意的样子,“德妃不必顾左右而言他,当务之急是查清真相,这一次,包括上一次,那心狠手辣之人就算有再大的势力也无法逃脱。”

        “那可未必,万一咱们皇上心疼她呢?就是不追究,你又能如何?”容萱玩笑般地饮了一杯酒,仿佛看戏一般。

        皇后恼怒道:“皇上再宠你也不可能纵容你三番两次害死皇嗣,此次就算皇上不追究,本宫也要肃清这后宫!”

        殷治怒道:“够了,吵什么?太医呢?这里的一切都查过了吗?”

        太医累得满头大汗,急忙道:“回禀皇上,在场所有人都没有异常,所有器具和入口之物也没有异常。”

        好歹是解除了在场众人的嫌疑,这让大家都松了口气。殷治叹道:“朕实在没想到今日会发生这样的事,众卿先回吧,朕……”

        “慢着。”容萱放下酒杯道,“有人冤枉本宫的时候,就留下他们,如今要证明本宫清白了,你让他们走,那谁相信本宫是不是真的清白?不准走,所有人都给本宫坐好了,查清楚之前,谁也不准走!”

        “德妃!”殷治是最不想再将事情闹大的人,没有众臣看着,他在宫内查到什么都有操控的余地,可众目睽睽查出来的东西根本是脱离掌控的。再者这是他的家丑,怎能让这么多人留下看他笑话?

        容萱没有看他,也没给他好脸色,“龙嗣被害,既是家事,也是国事。诸位大臣忧国忧民,不知道结果回去也无法安心。还是说皇上怕查到什么人头上,不忍心处罚她?”

        “胡说!”殷治越发觉得今日这件事透着蹊跷,可说到这份上,他再让人走反而显得他心虚,在保护什么人似的。

        皇后收回了想要训斥容萱的话,惊觉容萱说的皇上想保护的人并不是容萱,而是聂诗诗!宫外的人不知道,她们在宫内的还不知道吗?皇上对聂诗诗有感情啊,且这件事皇后最清楚,就是聂诗诗想要害容萱,虽然不知为何最后害了自己,但聂诗诗一定做了手脚。莫非容萱洞悉先机,将所有不利的证据都抹去,反将一军?

        这样她就不适合掺和了,她干脆与太后一同旁观,正巧这时绿萝被人带了回来,一同回来的还有另外三人。

        众人打量着她,发现她的鞋子、耳钉果然与西侧宫女见到的不同,而绿萝也果真是在东湖被找到的。

        绿萝满脸愤怒,不等人发问就道:“奴婢冤枉!奴婢同聂昭仪从小到大恩怨不断,之前聂昭仪霸占永秀宫小厨房,欺负我们娘娘的事,也是奴婢气不过说出去的。可聂昭仪不能因为记恨奴婢就给奴婢泼这么大一盆脏水啊,这会连累我们娘娘的,奴婢冤枉——”

        殷治看见她就痛恨,这个卑贱的婢女时常让诗诗不高兴,此次竟与害死诗诗胎儿之事有关,他恨不得直接凌迟了绿萝,只是碍于众人在场,没有表态,脸色是相当阴沉。

        总管太监斥道:“废话少说,你何时离席,去做什么?往哪个方向走的?”

        绿萝被人按着跪到地上,那膝盖碰地的声音听着都疼,她却挺直脊背挣脱侍卫的束缚,硬气道:“奴婢奉我们娘娘之命离席为皇上准备寿礼,刚出门口便遇到了太后娘娘身边的魏嬷嬷和贤妃娘娘身边的大宫女秋云,奴婢喊她们一同前往东湖,半路又遇到了尚书家的小姐迷了路,临时找不到人送她回来,便邀请她一同前往,她们可以为奴婢作证,奴婢从未往西侧去过,更别说撞到聂昭仪和铃兰了。”

        魏嬷嬷、秋云和尚书府的小姐纷纷作证,三人都不安极了,傻子都知道她们是被绿萝故意拉上的,她们真怕卷进这场是非啊,要是绿萝真用什么隐秘的手段害了龙嗣,她们岂不成了帮凶?

        可无论她们如何回想,她们都是一直和绿萝在一起的,绿萝根本没从她们眼前消失过,哪怕一瞬间都没有,那……不可能在西侧撞到人吧?

        铃兰不敢置信,脱口道:“这不可能!”

        容萱笑出声来,“聂诗诗的宫女是说太后和贤妃还有尚书府都是本宫的同伙,一同害聂诗诗了?”

        铃兰顾不上请罪,冲上前就拉扯绿萝的衣服,绿萝一巴掌打她脸上,这一下用出了吃奶的劲儿,把铃兰打了个跟头。绿萝怒道:“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没有我们娘娘提携,你算个什么东西,今日竟敢诬陷娘娘,举头三尺有神明,黑心的东西要遭报应的!”

        屋内的诗诗咬破下唇,这该死的绿萝含沙射影,根本就是在骂她!可绿萝明明就在西侧,怎么会在东侧?她坐不住了,医女已经将胎儿流出,为她清理好身子,她就命人垫了厚厚的软垫,将她用椅子抬出去。

        谁劝也不行,她一定要在场。她怕铃兰斗不过容萱,怕聂久安强硬护着容萱,怕殷治犹豫放过容萱,她必须在场把容萱一脚踩下去!

        殷治碍于刚刚容萱那些话,这次看到诗诗没有起身,也没说什么关心的话,只皱眉道:“你怎么出来了?”

        诗诗见他这反态度,更觉得自己做得对,一个这时都不肯光明正大维护她的男人,她如何能信?

        诗诗虚弱地说:“臣妾心痛,要亲眼看到害小王爷之人是谁,问问她为何要这般害臣妾!”

        容萱微笑道:“给昭仪看座,也让她想想清楚,她撞到人的时候,是不是看清了绿萝的脸。刚刚你的宫女可是说绿萝迎面撞上你,害你差点滑倒,扶了你一把,接着你呛咳几声,绿萝就很失礼地一句话没说就走了,可是如此?”

        诗诗出来也有再看看绿萝之意,她仔细辨认片刻,就是这个发型、这个发簪、这个衣服,不该有错的。她后悔了,早知冒出三个证人,她就该说没看清对方的脸,听到了绿萝的声音,这样才万无一失,但之前没想到会有这些事,铃兰已经说了她们对好的词,这时她就不好反口了。

        她点头道:“是这样,当时天色很黑,绿萝低着头行色匆匆,我忽然被撞到吓了一跳,没怎么看她,但抓住了她的衣服。”

        铃兰道:“方才奴婢未说的事就是这件事,奴婢陪娘娘离席是因为娘娘手上沾染了菜汁,当时慌乱之下抓到绿萝,菜汁就抹到她衣服上了。还有她撞了娘娘又来扶娘娘,然后就跑了,我们娘娘呛咳好半天,一定是那会儿下的药!”

        太医靠近诗诗,在她的下巴和脸颊处找到了落胎药的痕迹,猜测铃兰说的下药时机是最有可能的。殷治立即命人扒了绿萝最外层的衣服详加检查。

        容萱冷了脸,挥了下手,紫苏立刻将容萱置于一旁的斗篷拿去劈在绿萝身上。

        皇后忍不住嘲讽道:“德妃可真是心疼自己人,你也别不高兴,如今调查聂昭仪之事,让你的宫女受些罪也是迫不得已,地位摆在这里,你等她证明清白之后再心疼她也来得及。”

        容萱冷声道:“真正忠于本宫的人,本宫何时都信得过。至于地位高低,聂诗诗数年前尚与绿萝平起平坐,在本宫这,只论远近,不论地位。”

        这一晚容萱提了很多次“聂诗诗”的名字,在场所有人都记住了这个名字,也再次牢牢记住了聂诗诗就是她身边一个婢女,还是不忠于她被她说晦气的婢女。

        诗诗倍感屈辱,只盯着绿萝那件衣裳,可众位太医围着衣裳检查了好几遍,结果是上面没有任何菜汁和可疑的药粉,只沾了雪、土还有些烟火气。

        这时外面突然放起烟花,从未有过的盛大的烟花,众人错愕转头,看到天际绚烂美丽的烟花都移不开眼,又觉得不合时宜,怎么会这时候放烟花?

        绿萝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说道:“皇上,这是我们娘娘准备许久的寿礼,庆贺您……”

        “不必了。”容萱淡淡打断绿萝的话,“想来皇上也并不在意本宫的寿礼,皇上恐怕还怀疑本宫害死了他心爱的小王爷呢。皇上,人证物证俱在,只不过是证明了绿萝的清白,你可认为此事还与本宫有关?”

        众人抬头去看,只见容萱与殷治都站了起来,面对面谁也没说话。那一刻,他们不知为何,竟看不出那是皇上与他的宠妃,而是两个势均力敌的人在斗。

        这仿佛是错觉的一幕一闪而过,殷治很快就说道:“我从未怀疑过你,只是想尽快查清楚,你何苦怨怪我?”

        这样的话语和语气显然是服软了,但容萱没有软化的意思,开口道:“搜宫吧,先从永秀宫搜起,今日本宫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让那阴沟里的晦气之人,无处遁形!”

        诗诗还没从自己失败中反应过来,更不理解容萱为何要搜宫。但她反正没留下什么把柄,自然不会反对。只不过这次可能赔了夫人又折兵,自己伤了身子还让容萱趁机洗清嫌疑,立了威,以后,她岂不是更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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