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千面魔盗
“这是什么？”
谨慎地左右张望了一圈，确定没有什么其他情况后，栾泽才小心翼翼地上前，捡起了唯一一个掉落在地上的面具。
这是一个纯黑的面具，只有眼睛部位开了两个洞，看起来很诡异。
而实际上，栾泽也觉得很诡异：
【∓*##……*;_：？】
【……出现数据错误,请稍候重试。】
栾泽：“……”
你显示不出来就显示不出来，不要在这种蹩脚的借口啊系统！
他还是第一次见系统出现什么'数据错误'的。
“仔细想想，它似乎从一开始就在不断完善更新。”栾泽突然思考起系统的本质，“这个系统……该不会只是个内测版本就发放了吧？”
思绪漂移。
注意到自己走神，栾泽赶紧摇摇头，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面具上。
他试着把面具收进储存空间,但是发现没有办法。
“也就是说,这东西不是道具？”栾泽的出了一个简单结论，“那这个面具到底算啥？”
栾泽有些不懂了。
他又看了一眼面具，发现提示还是'请稍候再试'后，选择了放弃，但他也不会这么轻易地放弃自己的战利品。
所以，栾泽直接拿了根树根状的奴魂所介质，在面具上捆了几圈，扣在了自己的脸上。
“这样……应该能带出去？”
魂树的根须算是奴魂所介质，跟血管一样，是可以在现实拿出来的。
这个面具虽然不确定，但……先试试呗，试试又不会怀孕。
算了一下时间，栾泽判断差不多后，没有在这个'浮尸崖'进行进一步探索，返回白骨洞窟，一脚踏回了现实。
……
咕嘟……
咕嘟咕嘟……
浮尸崖下。
黑色的海水翻滚着气泡，一张苍白的人脸缓缓浮出水面。
死人般的面孔，一对死人眼目无焦距地盯着黑色的天空：
“消，失了……”
“回去，禀告。”
咕嘟、咕嘟……
…………
重返现实的第一时间,栾泽无视了跳出来的一箩筐属于黑羽快斗的好感提示，迅速环视一周，确定没有人目击自己消失，微微一松。
现实中只过去了不到两分钟。
栾泽感应到楼上有轻微的响动，“看样子他们都没追下来，应该是大主任拦住了。”
他回来之前在白骨洞窟里滚了好几圈，把自己滚成略有些狼狈的样子才回来。
脸上的面具他也趁没人在附近的时候，被他塞进衣服，打算上楼后塞进他带来的行李里头。
上楼的时候，栾泽对自己的冒进行为进行了一些反思：
他是因为担心黑羽快斗跑远，下次进入里魂世界找不到对方的魂体，才火急火燎地冲进里魂世界的——当然，还有一部分，是因为被'黑日'两个字激起了部分情绪。
不过，这点情绪在他进入魂界之后烟消云散。
回到二楼。
栾泽调整了一下情绪，露出了阴沉的表情，推门进入自己的房间，略微一愣：
房间里,毛利兰正抱着灰原哀小声安抚，柯南站在旁边,颇有些不知所措；
毛利小五郎不见踪影，反倒是其他三个人面色阴沉，尤其是濑户美绪，沉的都能滴出水来；
他们所有人腾出了另一张床，上面躺着的人赫然是真正的女佣陆良奈美。
栾泽看了一眼，大致知道是什么情况，装作刚从外面回来的样子，“毛利先生呢？”
其他人这才注意到栾泽已经回来了。
“栾先生！”毛利兰赶紧把灰原哀抱到床上，小声道，“我爸爸他刚才看您跑出去，也出去找您了。”
“是吗？”
栾泽故作疑惑，“不过我刚才在别墅外面转了一圈，都没看到他……”
柯南突然凑过来：“栾先生，你找到霍尔默斯了？”
“……没有。”栾泽吁了一口气，“那家伙动作太灵活了，他从楼上跳下去之后就不见了踪影，我追出去之后也一个人影都没看到。”
其他人面色微变：“怎么会？那这样一来，这个混蛋不还会在暗中……”
“那倒不会。”
栾泽摇了摇头，深深地看着他们三个，“霍尔默斯的计划已经败露，不可能继续他这个'一点都不完美'的计划。”
濑户美绪瞪大眼睛：“你怎么能肯定？我可是——”
栾泽伸出食指，面无表情，“喔对了，说到你，你是跟霍尔默斯一伙的吧？”
濑户美绪面部一僵。
远平古三良和武田弘光也突然变了脸色。
“霍尔默斯已经把一切计划都告诉我了。”栾泽似笑非笑，然后从柜子里'掏'出一根绳子，“他伪装成陆良奈美，让东野番中毒身亡，是你们两个共同的杰作对吧？后面他还打算让你假装遇袭来避免自己的嫌疑。
所以得罪了啊，濑户小姐～”
栾泽不由分说地把对方捆了起来。
毛利小五郎在不久后也回来了，他在转了几圈没找到栾泽后，猜测栾泽已经回了别墅，确定没看见霍尔默斯后，也回到了栾泽的房间。
他回来的时候，已经被栾泽告知霍尔默斯准备拿她祭天的濑户美绪已经破大防，哭喊着把自己和霍尔默斯的交集都如实交代，倒是省了他们不少问询的力气。
事后，这间别墅已无任何秘密可言，就连那些信号屏蔽器也在他们的合力协作下一个不留地破坏掉。
等信号恢复后，毛利小五郎马上打电话联络了警方。
濑户美绪被作为嫌犯带走，另外两个人也因为曾经跟霍尔默斯有交集后，被警方带走录口供，昏迷的陆良奈美则被送去了医院。
而目暮十三则暂时留在别墅，找栾泽和毛利小五郎了解详细的情况。
“……霍尔默斯是其他人易容伪装成的？”
栾泽的话让目暮十三面色微变。
“是的没错，目暮警官。”栾泽点了点头，“他先是伪装成霍尔莫斯这个人……当然，这个人到底存不存在，还需要目暮警官你去帮忙调查。
而之后，他又伪装成陆良奈美毒杀了东野番……”
目暮十三面色凝重：“他们之间是否有什么恩怨？”
栾泽摇摇头：“据我了解，这只是霍尔默斯……或者说伪装霍尔默斯的那个人，单纯为了挑战毛利先生的权威，才计划了这次的案件。”
“哦对了，我怀疑，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国际上通缉的s级罪犯——千面魔盗。”
“千面魔盗？”目暮十三略一沉吟，“就是那个国际上杀人无数、还酷爱盗窃各类奇珍异宝的杀人犯？”
作为老资历刑警，他对于国际上的通缉犯也很熟悉。
“我也只是猜测，不过或许，这个'千面魔盗'应该不至于无聊到这个地步吧？”栾泽试探着反问了一句。
如果不是灰原哀说出这个名词，栾泽还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千面魔盗'这个东西。
也不知道'怪盗基德'这个玩意儿还存不存在呢……
没想到，目暮十三居然摇摇头：“不，栾先生，你的猜测很可能是对的。”
“……诶？”栾泽眨了眨眼。
“说起来，我也对'千面魔盗'略有耳闻。”毛利小五郎说道，“这个通缉犯是十年前出现的，至今为止作案数量已经超过三百起……”
栾泽：“……”
十，十年前？
这……另类版的子承父业？
而且三百起。
栾泽掐指一算，一年平均30起，平均一个月.5起……
嘶！
恐怖如斯。
“……当然，这是国内外统计的数据，也有一些冒充对方犯罪的记录一并算进去了，所以这个数据严格说来并不靠谱。”
毛利小五郎补充了一句。
两个人对千面魔盗的了解远超栾泽想象，他一言我一语，就把千面魔盗的相关信息暴了个干干净净。
——千面魔盗，通缉等级S，真实姓名不详，年龄不详，性别不详。
一开始，'千面魔盗'这个称呼源于对方在日本犯下过多起盗窃案。
目击过对方的人的口供里对他的描述都不一样，有时候说是女人，有时候说是男人，甚至还有人说是个老人……
警方起先都想认定这是不同人之间的模仿作案，直到他们找到了几起案件之间的共同点：
盗窃现场的隐蔽角落里，都留下了一个不起眼的面具贴纸，上面还写了一个'面'字。
经过分析，警方确认这是同一个人的笔迹，怀疑对方具备易容的能力，于是赋予了对方'千面魔盗'的称呼。
不过……千面魔盗最开始的通缉等级只有'D'，相当无害。
因为，对方最开始除了偷东西以外，并没有做出其他出格的事。
可五年前，千面魔盗的行事风格突然出现了一些变化——
虽然对方还会在现场留下面具贴纸，字迹也相同，可……面具的风格却换了一种。
不仅如此，发现贴纸的案发现场，也从盗窃现场变成了命案现场……
就好像是尝到了甜头，对方犯下的命案也一次比一次残忍血腥，变成了一个真正盗人性命的魔头。
而对方的评级也一下被评价到了S级，被列为高危罪犯之一。
“五年前……”
栾泽听到这里，眯起了眼，“五年前，就算是黑羽快斗他爹把千面魔盗的名号传给他，也未免太早了吧？”
五年前的话，黑羽快斗应该才不过十一二岁……
“不对！”
栾泽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嘴角抽了一下。
万一，他是说万一……
万一这个世界的黑羽快斗，其实比原著年纪要大呢？
这也不是不可能。
“早知道刚才把那家伙绑紧一点问问他的个人生活情况了……啧，话说那家伙怎么跑掉的？”
栾泽想到，黑羽快斗脱困前还被自己绑着在……
看样子，是魔术师的专业手法生效了？
栾泽开始日常飘忽走神。
“……栾先生？您是想到什么了吗？”
他的异常行为引起了目暮十三的注意，眼神瞟了过来。
栾泽回过神，讪笑一声，“啊哈哈，没什么，只是想到这个千面魔盗……他是不是会变魔术？”
目暮十三没想到栾泽的关注点如此清奇，无语了一瞬，还是道：“确实，千面魔盗一开始盗窃物品，所表露出的手法确实是一个魔术师所有的特技。
我们也排查过所有日本境内的魔术师，但却没能找到跟'千面魔盗'手法相近的人。”
目暮十三的语气略有些遗憾。
“这样啊？对了目暮警官，你们警视厅有没有关于这个千面魔盗的详细信息？”
“有是有，怎么？”
栾泽略微沉吟，看了一圈在勘察现场的鉴定人员，提议道，“要不这样吧目暮警官，等这边的勘察结束之后，我希望能跟你去一趟警视厅，看看这个千面魔盗的详细信息。”
“……这家伙的信息可是机密文件，不是你想看就能看的。”目暮十三翻了个白眼，不过瞧着栾泽身边的毛利小五郎，他给了一点回旋的余地，“不过看在毛利的份上，我可以给你十分钟左右的时间用来翻阅卷宗，不能再多了。”
栾泽一脸嬉笑：“嗨嗨嗨！知道啦目暮警官，相信我，我很快的！”
目暮十三：“……”
快有什么值得自豪的吗？难以理解。
……
“你还挺有想法的。”
灰原哀站在栾泽旁边，似笑非笑，“警方那边的确有可能会有更详细的资料，而且肯定比发布在网上的那些更为详尽。”
他们借口出来上厕所，有了单独谈话的空间。
“嗯……说实话，我只是懒得上网搜，没想那么多。”栾泽实话实说，他来这里之后还没碰过电脑这东西，只会用手机，“说起来，你是怎么认出他就是千面魔盗的。”
灰原哀淡淡抬眸：“直觉。”
栾泽一撇嘴，“啧，女人就是不讲道理……”
灰原哀眯起眼睛：“什么？”
“我说大主任最讲道理了。”栾泽信口胡掐了一句。
“喔。”灰原哀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我问你，他最后说的'黑日不朽'，是什么意思？”
她说完后，发现栾泽的身体明显停止了一下。
灰原哀深深地看着他：“他说出那句话后，你的状态就很不对劲……但回来之后又变正常了。”
栾泽张了张嘴，有点纠结该怎么解释。
没想到灰原哀继续脑补：“不会是你去了那个世界把对方揍了一顿解气吧。”
栾泽：“……”
啧，女人的直觉……真就不讲道理是吧？
蓦地。
一个声音突然出现，把两人给惊了一下：
“栾，栾先生，你们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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