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另一个自己
泽田弘树和诺亚短暂地无视了栾泽，当着后者的面进行了一番交流。
随即，栾泽不想忍了，抛出疑问：
“诺亚？我说，你不是一个人工智能吗？为什么你也有意识？还一起到魂界来了？”
听到栾泽的话，泽田弘树停止了话语，而属于诺亚的拿到声音响起：“魂界？这是你用来指代这个世界的名词吗……
我听那些家伙的表述,这里是叫灵界。”
“那些家伙？”
“他们自称是黑日的部属。”
栾泽沉默了。
黑日……这些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就是不知道，那些人是单纯的组织的旧黑日派系，还是与魂界的黑日王庭有关联。
……等等，诺亚说的那些人，是在魂界还是在现实？
栾泽提出了自己的问题，诺亚并没有怎么隐瞒：
“当然是现实,这个世界里目前除了你,我们根本没见到能有效交流的生物。”
“原来如此……等等，那你的意思是,你还在现实存在？”栾泽意识到了什么。
诺亚理所当然道：“我只是本身的一部分意识，另一半意识处于现实中，被那些人控制。
现在我在这里的部分属于完全自由的，甚至能影响现实的我，但还是没法完全让现实的那部分'我'脱离掌控。
至于我为什么会有意识，我无法准确回答，但跟那些人不断利用活体实验，进行'脑意识转移'有关……”
栾泽大概明白了。
应当是不知道哪边的'黑日'的人，试图通过人体实验来传输人类的意识，让人类意识脱离自身身体后还能继续存在。
……反正不知道是实验成功还是失败，实验体的意识虽然消散，但却让一个人工智能程序拥有了'意识'这个东西……
还挺离谱的。
“组织到哪都离不开人体实验呐这。”栾泽在心里小小感慨了一番。
他接着看向一直盯着他的泽田弘树，“那你能让我走了不？我呆在这里除了和你聊天，貌似也没啥用途了。”
泽田弘树犹豫了一下，“那我……”
诺亚却突然打断：“弘树,别相信他,他跟那些人是一伙的！”
泽田弘树一呆：“唉？”
栾泽傻了眼：“哈？”
在诺亚气急败坏的声音中,栾泽逐渐懵逼。
因为按照诺亚的说法，它在辛德拉公司初诞生之际，见过了栾泽不下三次。
而且每次来，身边都跟着一个银发女人，到后面他就不来了，只剩下银发女人……
而且在诺亚口中，栾泽的地位十分超然，辛德拉公司的董事长永远对他毕恭毕敬……
“那个叫库拉索的女人今天还来了公司，召集了那些黑日部属……可惜我还没来得及得知她传达的内容，我就和外界失去了联系。”
诺亚的声音逐渐阴沉。
而泽田弘树的身体周围也渐渐被无数的机械臂围拢，似是在将他保护。
而机械蜈蚣的身躯却向上窜了几节，位于泽田弘树嵌入点下方的机械巨头盯住了他：
“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吧？
既然被你发现了……那就永远别走了。”
“……”
他觉得这里绝对是有什么误会啊！！
还有……库拉索？这名字也有点耳熟咋回事？
栾泽果断收起棒球棍，双手高举过头，满脸严肃：“等等！诺亚大哥，有话好说，我觉得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泽田弘树努力扒拉开一条机械手臂，“那个诺亚,我觉得这个先生不像是坏人……”
诺亚大怒：“你看人什么时候准过？当时早听我的赶紧滚，哪怕去捡垃圾，你也不至于被挖了脑子！”
泽田弘树：“……QAQ！”
“……那什么,你俩先别内战啊。”栾泽有些无语，深吸了一口气，“辛德拉公司的就在美国对吧？就是这块陆地上……你第一次见到'我'，是什么时候？”
“三年前。”
“那就说不通了。”栾泽一脸无辜：
“实话实说，我目前才出生不到三个月，作为一个魂……而且我这是第一次踏足这片土地，之前我一直在日本来着。”
诺亚的红眼一颤：“我会信你的鬼话？”
栾泽生无可恋：“我干嘛要骗你啊？而且说实话，我也当了两三个月的实验体……额，具体多久忘了，反正每天都在手术室台上度过，只有来到这个世界我才有自由。
要回到现实，我还得在这个世界回到日本。”
诚挚的眼神和话语，让诺亚陷入了沉默。
而泽田弘树悄悄露出一个头，小声道：“诺亚，你说……会不会是你看错人了？”
沉默的诺亚十分笃定地出声：“绝无可能，他们两个人的五官是百分百重合，只有这家伙的瞳色跟那人不同……”
“……那什么，我应该不算人。”
栾泽皱了皱眉，“泽田弘树，你现在在我眼里，属于'意识魂体'，也就是魂类，而不是人类，而我……从一开始就是个魂。”
他突然有了一个不对劲、且很可怕的猜想：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对应的魂……
那，他自己既然就是魂。
会不会……其实也有个对应他自己的人？而诺亚看到的'他'，实际上才是真正的他……
那他自己……又算什么？
栾泽的思绪陷入了瞬间的迷茫之中。
听到栾泽这么说，对魂界并无多少了解的诺亚也怔愣了片刻。
而栾泽在短暂的自我怀疑后，便奇异地自我消化了那种悲观情绪——因为他发现了悖论：
假如他有一个对应的自己，那么他本身拥有自主意识这件事，就很对头。
因为不管是意识魂体还是侵蚀体，他们拥有意识的前提，是现实的自我个体意识丧失……
那如果真这样，另一个'他'是如何保证自己能自如行动的同时，还能活在现实的？
最为不对劲的一点，就是他本身是个能穿梭两界的奇葩。
蓦地，栾泽抬起头：“诺亚，你能知道现实发生的事对吧？”
“对……怎么？”
“来交易一下情报吧，告诉我你在现实经历的所有事，尤其是你说的'黑日部属'和库拉索……实不相瞒，黑日都是我的敌人。”
栾泽露出了和善的微笑。
现实还有个他？
不要紧，因为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把另一个他干死就成了。
他自己干不死？
那就带上柯南呀！
栾泽此时的内心，对于另一个素未谋面的自己充满了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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