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二次进入
中午十点。
白月制药公司。
琴酒看了眼时间，例行拿起电话，进行每十五分钟一次的行踪问询：“卡提萨克和实验体到哪了？”
“……回来了？”
琴酒愣了一下。
随即，他就听到了走廊上及其细微的脚步，只有一个人的，随后是一阵有节律的敲门声。
‘进来’两个字还么来得及说出口。
办公室的门就被某个不讲理的东西推开了——
“嗨，琴爷！我把小卡带回来了哈~”栾泽探了个脑袋进来，很不怕死的打了个招呼。
“……搞清楚你们的主次关系。”
琴酒恨铁不成钢地瞅了眼卡提萨克，摇了摇头，看向栾泽，冷声道，“回你的实验室去。”
栾泽笑嘻嘻地点了点头，试探道，“那个琴爷，我想在走廊里溜达溜达……”
琴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去。”
“得嘞！”
栾泽兴致冲冲的关上了门，贴心的给他们留下了私密空间。
——他知道自己的有些能力藏不住，既然如此……不如摆在明面上。
反正暂时，在这个公司里，他是藏不住的。
只是目前来看，他呆在组织的地盘上暂时无害，还能获取一部分属于他的利益……当然，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说实话，有点代价，栾泽反而更愿意呆在这儿……
栾泽慢慢的逛荡到二十四号实验室门口附近，内心盘算今天上午出去接近三个小时的收获和付出，“嗯，应该没有做出什么特别暴露的举动……不过我好像也没什么可暴露的。
卡提萨克肯定记录了我的一举一动，连吃饭都记……
……唔，今天可以确定的是，这个世界绝对不能完全套用原著的体系，但还是能做一些参考的。”
确实，很多人物关系，变成栾泽看不懂的形状。
但大致方向目前没有很确切的改变：比如，毛利兰和工藤新一还是青梅竹马和同学，并不是仇人；目暮十三虽然看不起工藤新一，但是依旧跟他和小兰有联系，同样可以推断认识毛利小五郎……
而且，很明显，黑衣组织跟正方势力……
依旧是敌对关系。
不然，卡提萨克也不至于会说出'搞死警察'这种反派宣言。
只是，栾泽仔细思考了一段，却发现自己参考不参考原著，目前都没什么实际意义：
一，首先，这个世界又不是什么高武世界，目前，对自己最具备威胁力的，大抵就是黑衣组织的琴酒一干人；
二，他只是想混吃混喝等死，没什么远大志向，在哪过日子都一样……除非他想找点乐趣，不然避开那些杀人案件……那就跟普普通通的活着没什么两样了。
三……
他现在，还有别的事要做。
【世界通道状态稳定，是否进行跃迁？】
“是！”
栾泽舔了舔嘴唇。
现在……还是先让他去里魂世界作死一下吧。
……
【当前剩余停留时间：02：06：00】
“……嗯？”
提示的时间让栾泽愣了一下。
“怎么突然多了一个多小时？”
栾泽摸了摸后脑勺，有些茫然。
但随后，他便算出来了：“对了，这个世界跟表世界的时间流速比应该是十比一，也就是说外面的时间会多出七分钟。
话说，我除了好感度和好感度等级以外，就只有魂力是增长的了。”
栾泽看了眼面板。
嗯，好感度等级最高是四级，其余的都是一，好像跟增加的时间没关系……
倒是魂力增加了11点……
一个小时六分钟换算一下……刚好是六十六分钟，是魂力的六倍。
对上了。
“魂力提升居然可以增加在这个世界逗留的时间？”
栾泽一喜，“这不是逼我犯罪吗！”
唔，不过……击杀末等属魂获得的魂力已经达到上限，只能再去寻找其他能增加魂力的东西了……
心下有了计较，栾泽不再逗留，顿时马不停蹄地跑向楼梯口——他得在这层大BOSS出来之前试一试自己的猜想。
知道了魂力提升能延长呆在这个地方的时间固然是意外之喜，但，他的当务之急是尽可能完全地搞清楚两边世界的规矩。
——他现在，要去对应表世界发生命案的地方。
离开日之塔十八层前，栾泽跑进楼梯间的时候，注意到一点，有些好奇，“怎么感觉这次进来，墙壁的颜色变红了一些？”
“…啊算了，还是先看看能不能出去再说！”
……
十八楼。
十七楼。
十六楼……
栾泽这次没有再任何一层逗留，一骨碌破了自己的下楼记录，直接毫无障碍的抵达了第一层。
……噢，打也不能说完全没逗留。
在第三层的时候，栾泽拐进去了一下，确定没出口后，他才继续往下奔，到第二层的时候又去看了眼……
还是没出口。
也就是说，日之塔，的的确确是十八楼。
多出来的两层并不在地下。
“这楼表里差了两层……强迫症不难受吗？”栾泽有些无语。
第一层，到了。
布局跟栾泽在楼上经过的楼层大有不同：没有弯弯绕绕的围墙和走廊，整个大厅十分宽大，上下四方的黑墙上爬满了蔓藤一样的红色血管。
中央，一个血红色的'球'悬浮在空气中，大概有人脸大小，上下的血管不知道是从中延伸还是将它包裹。
总之，格外显眼。
【？？？？-日之塔属魂-？？？？？？之心，状态：未观测到弱点，不可被破坏。】
刚想过去碰一碰，看看能不能顺路弄点啥营养品的栾泽，看到这个满是问号的提示，立马收回了手。
四个问号，还有六个问号……一看就是黑衣组织和那个不知道是谁对应的魂体大BOSS。
碰不得，碰不得……
……虽然还是很想碰一下。
因为……
栾泽居然会觉得，这个红不溜秋的'球'可能会很好吃。
“罢了罢了，等老子魂力三千，再来取你狗命！”
遗憾的看了眼这个球球，栾泽嘀咕了声狠话，施施然从看上去就很像大门且完全没设防的门口离去。
栾泽第一次，看到了里魂世界的真正模样——
这里，所有的建筑物，几乎都是一片漆黑。
包括街道，同样是黑乎乎的一片。
天空竟然是一片血色，没有太阳，也没有月亮……也不知道光源到底从哪里发出。
表世界，白月制药公司大楼门口就是街道，来往车辆也不少……
但在这里，前面漆黑的道路上，虽然也有车，就是，有点……
“……这算啥玩意儿？”
栾泽看着眼前，一个黑乎乎、跟焦尸一样缩在跟仓鼠球一样的红色半透明装置里，在路面上平移，陷入了沉思。
嗯……其实也没毛病不是吗？
毕竟这个世界不是物质的……
“但是焦尸钻仓鼠球怎么看怎么违和啊喂！”
栾泽有些不忍直视了。
好在这个仓鼠球也就那么一个，其他人的车……嗯，也都挺不正常的。
人也不正常。
不是一片黑漆漆的，就是一片红呼呼。
除了从整体外形和衣服上能判断出他们是'人'，栾泽可能都认不出来这些古怪的家伙。
而，最古怪的是——
当栾泽出现，并观察了他们一会儿后。
不管是在开'车'的，还是在走路的焦尸人跟血人，全部都齐刷刷地停下脚步，整齐划一地把脑袋转了过来，盯住了栾泽。
——想想看，当你走在大街上的时候，突然除你外的所有人都停下来看着你……
诡异吗？
很诡异。
但栾泽，看了下系统跳出来的弹窗，眼睛闪亮的如同星星，对着这群黑红人露出一口大白牙，“哈喽？诸位……嗯，早饭吃了吗？哦不对，是午饭，午饭吃了吗？”
【？？？？？？属魂-血魂（末等），命值：17】
【……属魂-血魂（次等），命值：25】
【……属魂-炎魂（末等），命值：10】
【……属魂-炎魂（次等），命值：20】
当栾泽视野扫过这些小可爱的时候，系统很贴心的给出了小可爱的具体信息。
黑色的焦尸，是炎魂，而红色的血人则是血魂。
——瞧瞧他发现了什么？
次等的属魂！
栾泽一点都不惧怕那些小可爱的目光，眼睛死死地盯住了距离他最近的次等炎魂属魂。
“弄死一个末等可以加一魂力，这个次等应该就是比末等高一级的存在……能给我加多少？”
栾泽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如果可以。
他现在就想弄死一只试试。
可……
这么做，未免有些找死的嫌疑。
目前这些小可爱还没有对他进行攻击的意图，仅仅是看着他。
但他不确定，自己动手之后，这些属魂会不会动起来……比如集体扑上来。
权衡了一下利弊，栾泽还是暂时放过了小可爱，“等我回来再试试……要是敢群殴，我就跑回楼上！”
就是不知道，到底这六个问号的大BOSS是个啥东西，属魂连楼外都有……
……
穿过一条有一条街道。
栾泽路过了无数黑的红的那些属魂，经受了无数的注目礼后，他才终于险之又险地抵达了自己差点被砸死一次的地方。
“这些属魂开车都不遵守交规的吗？”栾泽站在人行道上，发了一把不存在的冷汗。
这些黑红小可爱都特别喜欢盯着他，搞得他跟个大明星似的……
问题是，这里魂世界也没人行道，开'车'的属魂虽然盯着他，但并不会停下'车'。
好几次他都差点被那些造型奇葩的'车'给撞了。
“呼……”
栾泽深吸了一口气，暂时摒弃杂念，一步步在印象中的地方踱步……
在快靠近黑色路灯边上的时候，栾泽的眼神亮了：
【是否经'空间通道②'回归？当前剩余探索时间：01：37：36】
由于栾泽路上磨蹭了一下用于观察，过来的时间去了半个小时。
但问题不大。
“否！”
栾泽自然不会选择回去。
他只是来试验一下，而事实证明，他的想法没错。
“这三千好感花的不亏啊，血赚！”栾泽表露出发自内心的喜悦。
——激活第二个通道要花费30魂力，但因为栾泽拿不出那么多，所以系统很给面子，直接换算成好感值扣掉了。
但栾泽现在的好感值还足有两万，算是个暴发户，所以一点都不心疼。
而刚刚的系统提示则证明了，只要存在通道的地方，他就可以随意进出！
就算他是从白月制药公司进入里魂世界的，但出去……却可以选择在这个街道上的空间坐标离开！
或者是从这里进入，再从日之塔十八层、也就是白月制药公司的十六层出去。
而这里和现实的时间比是六比一……
“如果我什么都不干纯赶路的话，过来只要十分钟左右。”栾泽发现了一个惊天bug，“而换算一下，相当于现实中的一分钟！”
一分钟，跨越差不多直线五百米、实际路程八百米左右的距离……
bug，铁定是bug！
栾泽压下莫名的激动，“就是不知道空间通道能同时建立多少个，有没有距离限制……
如果都没有的话，或许就可以做到话费现实十分之一的时间，达成不可能完成的事。”
“好了实验完成！嘿嘿嘿，可以试试搞一搞这些小可爱了……唉，等等！”
正当栾泽摩拳擦掌，准备闯进旁边只有一个属魂所在的便利店进行'打劫'的时候，栾泽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星光般闪亮的眼眸望向了某个名叫帝丹高中的地方。
栾泽舔了舔下嘴唇，“这里貌似，离帝丹高中也不远？”
……
白月制药公司。
十六层，十八号实验室。
“又在那个地方……”
宫野志保盯着监控，眉头拧起。
她调出了几分钟前的监控记录，来来回回将栾泽消失的那段画面反复看了好几遍。
甚至于，调慢了倍速，将图像放大数倍，细细研究揣摩……
'哒'……
宫野志保按下暂停，看着在某个瞬间扭曲的画面，若有所思，“像是，空间的波动……”
“……有点儿意思。”
她阴冷的笑起来。
每个人都有小秘密，栾泽也一样，秘密不少、还不愿意老实交代。
不过没关系。
她会亲自把这些秘密挖掘出来，然后……
欣赏猎物们惊慌失措的恐惧。
宫野志保冷笑着，打通了内线，“喂，琴酒……卡提萨克的观察记录，拷给我一份。
……直接过来？那也可以。
还有，让他顺路帮我把那个项圈帮我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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