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大度”的二长老
“哈哈哈！真好玩！毛都炸直了！”云曦肆无忌惮的笑声在林霄脑中响起，惹得他也没控制住，“噗嗤~”一声。
知道武虚白和林霄的事的弟子纷纷投来又惊又俱的目光。
“这小子不会早就知道那灵果会爆炸吧？”
“原来两个都没憋好屁，亏我之前还以为他们是感天动地的好朋友。”
“我们要不要把真相说出来？”
“说个屁！这本来就是武虚白咎由自取，谁知道他会闹这一出，再说了，我宁愿得罪诸葛轩，也不愿意得罪林霄这种缺德的混蛋。”
“你说的有道理。”
“......”
他们心中打定主意，要把这事烂在肚子里，绝对不能与林霄结怨为敌。
“武虚白！你他妈的不得好死！”
“你个混蛋！”
“给各位长老吃炸弹！你是何居心！”
然而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轰轰果是从林霄手中传出来的，就算知道，归根结底，这事也赖不到他头上，谁叫你武虚白喜欢拍马屁的！因此他们把所有的愤怒都给到武虚白头上。
各位长老在领队们的细心照顾下，好一会才恢复正常，只不过除了三长老，其余一个个灰头土脸的模样与他们刚到时的拉风造型形成了鲜明对比。
“程渊！你最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八长老月秋咬牙切齿的对二长老说道。她一向直来直去，都被炸成这熊样了还不吭声，不是她的性格。
“武虚白！你他娘的在搞什么鬼！你和火麒麟拼死拼活就为了这破玩意？”二长老破口大骂，多少年没有爆过粗口了，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形象。但是今天他实在是无法冷静。自己亲手栽培的徒弟，往各位长老嘴里送炸弹！还特么给自己送了个最大的！
武虚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现在多想和师傅说这是林霄那个混蛋给我的，把锅甩到他身上，可刚才牛逼已经吹出去了，现在甩锅，不就等于承认自己为了拍马屁欺师吗？嗯——自己这就叫做作茧自缚吧？
“师...师傅，我...我也不知道火麒麟会守护这玩意啊！我真不知道这果子会爆炸，要是知道，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荒唐事啊，您...您相信我啊。”武虚白哆哆嗦嗦，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道。
完了，都给师傅气的骂娘了，这下别说什么前程似锦，能不能继续在执法殿混都特么两码事了...
林霄啊林霄，你说你吃饱了撑的收藏这笔玩意干什么？
“哼！武虚白，我能原谅你，可其他几位长老怎么办？刚刚授予你的副领队佩剑有用武之地了！你自尽吧！算是你我师徒一场，给你留的最后一点颜面。”二长老冰冷的说道。
“对！武虚白去死！”
“赶快自尽！别丢了执法殿的脸！”
“你还有什么脸面苟活于世！”
台下弟子一阵叫喊，其中喊的最凶的，是刚刚执法殿中，对武虚白呼声最高的几人。刚才的变故，令他们脸上瞬间无光，他们为自己之前的叫嚷羞愤无比，此时全部面目狰狞的看着武虚白，嘴中发出最恶毒的咒骂，宛如一只只厉鬼。
“师...师傅。”武虚白低下头，面如死灰。
自己这么多年鞍前马后，虽说确实会溜须拍马，可也真正的为执法殿做出不少贡献，如今真的要因为这么个小失误而要了自己的命么？
我真的不知情啊！我真的不知道那该死的果子会爆炸啊！
林霄知道吗？就算林霄知道又怎样？他也没想到自己会把果子拿出来献给长老们吧？
没有人伤亡啊？难道就是因为损了他老人家的颜面？
咦？台下的师兄师弟们怎么都让自己赶紧自尽啊？记得他们以前可是很亲切的一口一个“武师兄”啊？
师傅会不会在开玩笑？
武虚白似乎用了全身的力气抬起了头，然而迎接他的，是二长老如看尸体一般看着自己的冰冷目光。
不是开玩笑！
真的要，要我的命！
二长老的态度，台下所有执法殿弟子的态度，都要自己死！
还有谁？还有谁能稍微给我求求情？
对了！诸葛轩！
我和他关系不错！平日也没少奉承他！法宝玄玉也送了不少！他一定会救我！
锵——
一声宝剑出鞘的声音，紧接着武虚白感受到一个冰凉且锋利的物体架在自己脖子上。
一转头，诸葛轩手中的领队金剑已然出鞘。
“如果你自己动不了手我可以帮你。”诸葛轩面无表情。
原来如此！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摸清了执法殿上上下下所有人的脾气，到头来我一个都没了解。
武虚白的心彻底死了，灰暗的脸上仿佛失去了生机。
林霄在台下看到这一幕，也有些同情起武虚白，他对执法殿上下的劣性太了解了，可没办法，自己救不了他，也没理由救他。
“倒不必如此，惩戒一番就好。”八长老月秋皱着眉头说道。
“对啊，他也是不知情啊。”三长老也说道，看向二长老的眼神也有些怪异。
“对啊对啊。”五、六、七长老也纷纷说道。
“这种弟子留他何用？诸葛轩！动手！”二长老大喝一声。
“诸葛师兄！快动手！”
“我执法殿不需要这种人。”
“杀了他！”
台下的执法殿弟子大声叫喊，反而其他各殿的弟子已经冷静下来，不再出声，纷纷向执法殿投来惊异的目光。
“对不起了，武师弟！”诸葛轩手中利剑高举。
“够了！”
一声炸雷般的声音，让整个会场安静了下来。
“还嫌不够丢人么？”大长老的声音再次响起。“所有领队，回到队伍中去！九州大会！现在开始！”
大长老看着台下的执法殿弟子，心中感慨万千，如果修罗殿还在，如果遇到这事的是修罗殿弟子，他们早就已经不顾一切的冲上来救人了吧？
所有领队回到了各殿队伍中，武虚白也在一声声谩骂中回到执法殿的队伍，只不过，他站在了队伍的最后，仿佛一只在极寒之中，被孤立的企鹅。
就这样，九州大会在这种极其压抑的气氛中开始了。所有弟子在领队们的带领下，前往苍山遗迹。
......
所有弟子出发后又过了两个时辰。
长老殿
一共六人围桌而坐，除了二长老外的其余几位长老都在。他们都在九州大会开始后收到了大长老的传音，要他们两个时辰后来长老殿商议重要之事。
“哦？程渊师兄怎么没来？”七长老疑惑地说道。大长老召集开会，二长老不到，这还是第一次。
五长老与六长老也纷纷露出了不解。
“因为我没有叫他。”大长老说道。
“这是为何？”五、六、七长老诧异的问道，开会不叫二长老，这也是第一次。
“苏师兄，李师兄，王师兄，你们三个还是一如既往的笨啊，你们还没感觉到么？”月秋长老手臂支在桌上，手掌托着下巴，一脸无奈的说道。她口中的苏师兄是五长老，李师兄是六长老，王师兄是七长老。
“啊？这...这是何意啊？徐婧师姐，你知道吗？”三人一起看向三长老。徐婧就是三长老的名字。
“还是由龙师兄为几位解惑吧。”徐婧长老看向大长老，龙威。
龙威长老一笑，缓缓开口：“没叫程渊，是因为他有问题。”
“有问题？什么问题？”苏长老皱眉问道。
“你们还记得，门主为何把执法殿交于程渊掌管么？”龙威长老问道。
“因为程渊师兄公正、稳重，于情于理他都是最适合掌管执法殿的人。”李长老肯定的说道。
“可你们仔细想想，今天他的表现，是我们熟悉的那个程渊么？”龙威长老继续问道。
“这...”
“自从门主离开后，这些年执法殿的情况急转直下，内部乌烟瘴气，肮脏龌龊之事层出不穷，尤其是执法殿弟子，都成了什么样子？今日在会场上，一个个的如同青面獠牙的恶鬼，程渊会将徒弟教成这样么？以前要进入执法殿，弟子的秉性如何程渊何其看重？如今呢？”龙威长老又问道。
“弟子必须刚正不阿，严于律己才能进入执法殿，以保九州门法理有度。”王长老开口作答。
“可十几年来，执法殿一天不如一天，曾经的程渊师兄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我们也对程渊师兄非常了解，最主要的是由程渊师兄掌管执法殿是门主亲自订下，门主绝不会看错人，除非...”徐婧长老欲言又止。
“难道...”苏长老三人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除非，他根本就不是程渊！”龙威长老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他会是谁？还有真正的程渊师兄呢？能在我们都无法发觉的前提下，假扮程渊师兄十几年，有这个手段的门派。就只有...”李长老握紧拳头，咬牙说道。
“真正的程渊师兄恐怕已经凶多吉少，而有这种手段的门派，就只有一直与九州门势如水火的，问仙大陆排名第二十一的大派，鬼衣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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